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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亚奎田事件的主谋是杰弗,看起来他母亲并不知道这件事。
“我相信,”格瑞说。“摩斯也有相同的想法。”
斐莉忙着点蜡烛,没有注意到他声音里的讽刺。“啊,伯爵大人,这样不太恰当,因为我是个可怜的寡妇。”她转向怯懦的妇仆,声音变得尖锐。“碧琪,立刻为伯爵准备洗澡水!现在,大人,让我帮你……去除不舒适的衣物。”
她灵敏地帮助他脱掉湿答答的外套。然后解开他的铠甲,轻轻地摆放在角落。接着,她竟然蹲下来解开他的靴子。女人服侍访客洗澡是为大家认可的风俗习惯,但是她的双手蓄意地触摸他,让他意识到自己好几个星期没有碰过女人。
当他全身赤裸,他感觉到她的目光在他的身上,打量着他和他渐渐膨胀的男性器官,他不悦地想着,她似乎把他看一匹种马。她为时已晚地递给他一条毛巾包裹他的腰身。
“看来你经历过许多战斗,大人。”她说,声音低沉沙哑。她伸手触摸他左侧的疤痕,长长的疤消失在毛巾下。
“是的。”格瑞说,只希望提热水的女仆赶快出现。
斐莉没有离开他的身边。她吸进他身上的男人味,雨水混合汗水的味道,强烈得令她发晕。
当三个女仆提着冒蒸气的热水走进房间,她走离他的身边。女仆将热水全进木盆,她亲自加冷水测试水的温度。她满意地站起来,微笑地向格瑞招手。
“来吧,大人,洗澡将使你恢复精神。”
格瑞拉开毛巾,看见自己的性器官不再膨胀,不由得松了口气,然后踏进浴盆。热水的感觉让他愉悦地吸口气。他把头靠在浴盆边缘,闭起眼睛。
“我不知道我的弟弟会把英格兰人当做朋友。”斐莉说,她的声音轻柔而靠近。
“我们在亚奎田相遇后就一起旅行。”格瑞说,希望这个女人不要烦他。
他感觉到涂了香皂的海绵慢慢地滑过他的肩膀,而强迫自己继续闭着眼睛。
“原来如此,”斐莉说,用海绵擦洗他宽厚的胸膛。她的手指碰触他的身体仿佛触电一般。“向前倾,大人,我要洗你的背。”
格瑞照做。“哎,”他继续。“我将和摩斯到布列登去。他希望我在那里住几天。”
他是不是听见她倒抽一口气?他故意说道:“我想看看他的女儿,凯茜,据说她是个美丽的女孩。”
在他背上的海绵停了一下。“凯茜,”斐莉说。“是个可爱的孩子,虽然的弟弟把她宠坏了。等她嫁给杰弗,我恐怕必须教她许多事。至于她的长相——”他能够感觉到她在耸肩——“她长得像她的母亲,所以可怜的摩斯当然会怀有偏见,只能说,她长得还过得去。现在,大人,往后倾,我要洗你的头发。”
格瑞知道自己不该多管闲事,但是她这么肯定摩斯的女儿会嫁给她的儿子引起他的好奇。他相信摩斯宁可把女儿送去修道院,也不会把她嫁给杰弗。可是,如果摩斯死了,凯茜就得任由她的姑妈宰割。
他把头往后靠,享受她的手指按摩他的头皮。虽然不关他的事,他还是开口说:“我不知道杰弗是凯茜的对象。”
“哦,”斐莉说。“摩斯会改变主意的。他对自己的外甥情着莫名其妙的反感,不过这些都会过去。毕竟,杰弗是他的继承人。”
她冲洗他的头发,然后叫他站起来。
“继承人?”格瑞问,注意到海绵正慢慢地滑过他的腹部。“我以为他的女儿是他的继承人。”
她的手停下来,他感觉到她的手指轻轻地滑进他浓密的黑毛里。他的男性器官膨胀。
“你真强壮,大人。”斐莉说,令格瑞惊讶地是,她像个年轻女孩般吃吃地笑起来。
“空气很冷,夫人,”他说,咬紧牙。“我希望赶快洗完。”
“当然,大人,”斐莉同意,但是她继续侵犯他的身体,探索他身体的每一寸。
“你不去看看你的弟弟洗得如何?”格瑞问,声音紧绷。他不是石头做的,但是和这个女人上床的想法令他倒胃口。
“我的弟弟,”斐莉冷淡地说。“可能正在享受……兰娜的服务。我去拿我儿子的睡袍来给你,大人。”
格瑞接下毛巾擦干自己,很高兴她终于离开,他正打算自行解决避免身体发生进一步的反应,她却带着酒红色的睡袍回来了。
“大人,”她说,声音略显愤怒。“我的弟弟要你到那里去。”她用舌头舔嘴唇,企图诱惑他,可是他的注意力在睡袍上。
格瑞对她微笑,诱人的微笑使她的膝盖颤抖。“也许,”他轻声说。“如果摩斯没有和兰娜在一起,我可以享受她的服务。”
他知道这么做很残酷,可是他拒绝半睡半醒地躺在床上,等待她爬上床躺在他身边。
两朵红焰跳上她的脸颊,她转身走出房间。
格瑞快步下楼,仍然穿着杰弗的睡袍。他听见摩斯嘲弄的声音:“你没有告诉我,亲爱的姐姐,我的外甥在哪里。他对自己的家没有兴趣吗?”
“我不知道杰弗在哪里!”斐莉喝道,看着他用坚固的牙齿撕咬鸡肉。该死,她羡慕地想着。上个星期她又掉了一颗牙,这一颗非常接近门牙。
她看见格瑞走近,感到一阵愤怒。她主动向他示好,而他却拒绝她,她不自觉得摸摸脸颊,感觉到松弛的皮肤,不由得畏恸。她很快就会拿她和凯茜比较。
摩斯微笑,他的嘴塞满鸡肉,然后示意格瑞加入他。
“格瑞伯爵有没有告诉你,斐莉,他将在布列登堡住几天?”
她听到怀着恶意的语气,不过强迫自己微笑,虽然笑容十分僵硬。
“哎,”她说:“几天前杰弗才到布列登堡去。凯茜似乎非常高兴见到他。”摩斯大笑,一块面包从他的嘴飞出去。“凯茜,”他说。“是她父亲的女儿。她喜欢杰弗的程度就像我喜欢他的程度,而那就是零,我亲爱的姐姐!”
“你,摩斯,只是嫉妒!凯茜是个一文不值的女孩,而杰弗是个战士,而且愈来愈得到公爵的欢心。”
“我一点也不惊讶,如果他拥有他的父亲的油嘴滑舌和你的狡猾诡诈,姐姐。”
格瑞若有所思的嚼着肉,旁观他们两个唇枪舌战。至少,斐莉夫人全忘了他的存在。他喝口酒,看看四周,寻找叫兰娜的女孩。
“如果,”他听邮斐莉气愤地说。“我被生为男孩,布列登堡就是我的!而你,摩斯,你会为了阻止布列登堡理所当然的继承人得到布列登堡,而把你平庸的女儿卖给魔鬼!”
“你永远不知足,姐姐。是你自己坚持要嫁给黎基尔。你要他的床,现在你应该安分地睡在那张床上。”
“盖伊在哪里?”在短暂的静默中,格瑞询问摩斯。
摩斯心不在焉地说:“兰娜发现你的随从很合她的口味。她很可能正在教他一件事。”格瑞喝完酒,站起来,把手放在摩斯的肩上。“我们明天还得赶路,我已经准备上楼休息了。”
摩斯鄙夷地看斐莉一眼。“如果你不介意,亲爱的姐姐,格瑞伯爵和我将睡在杰弗的房间。他是个讲究礼貌的英格兰人,不懂得拒绝保护自己。”
斐莉狠狠地瞪摩斯一眼,然后失望地对格瑞微笑。
“谢谢你的热忱招待,夫人,”格瑞说。“热水澡消除了我的疲劳,而丰盛的晚餐满足了我的饥饿。”
“他不需要任何东西来满足他的饥饿了,姐姐!”
斐莉低吼一声,可是格瑞听不清楚她吼了些什么,他怀疑他们姐弟已经争吵了一辈子。杰弗不在波马诺城堡令他略微失望。他想亲自评量这个男人。
感谢上帝,大雨在夜里停止了,当他们离开波马诺城堡时,阳光正以极快速度晒干泥泞的道路。
“离开毒蛇窝真教人松了口气。”摩斯愉快地说。
格瑞扬起浓浓的黑色眉毛。“你们两个旗鼓相当,摩斯。事实上,我认为你相当以此为乐。”
“哎,”摩斯说。“斐莉从未令我感到乏味。我给她两桶酒,酬谢她的热忱也补偿她……的失望。”
“她是个非常坚定的女人。”格瑞只这么说。
至于盖伊,格瑞发现这个年轻的骑士眼皮沉重,但是他忍住挪揄他的冲动。
他们经过森林,横越山峡河谷。当他们愈来愈接近布列登堡,摩斯就愈来愈兴奋。“我们就在黑勒河附近,”摩斯说。“你几乎可以闻到海的味道。这里土壤非常肥沃,我们几乎年年丰收。我们还拥有许多牛羊,每天春天,它们的骚味和叫声就会充满整个空气。”
格瑞点点头。“这和康瓦耳非常相似,”他说。“那里的乞丐也很多。赞美上帝,我们大部分的农作都集中在一个河谷,这样可以防止海风和咸空气的侵害。”
当他们越过最后一座岩石山丘,天色已昏暗。“看——”摩斯骄傲地指向前方——“那就是布列登堡。”
布列登堡不是石头堆积成的建筑,如同渥佛城堡。它的气势无损它的美。格瑞环顾四周,肯定布列登堡有非常重要的战略价值。
格瑞转向摩斯,正准备赞美布列登堡时,摩斯大叫,策马疾奔城堡。他的随从,除了驾驶马车的那几个跟在他身后奔驰,所有的人都挥手大叫。
格瑞对盖伊说:“当你进入城堡,我要你视察城堡的结构。渥沸顿需要修建,也许你会学到有用的东西。至于我,我恐怕将喝很多酒,并且对摩斯的宝贝女儿微笑到嘴酸为止。”
“兰娜告诉我雷凯茜是个温柔的女孩,而且相当漂亮。”
格瑞低声诅咒。“我不在乎她是不是像艾琳娜王后那么美,或者丑得像老巫婆。”
当他骑马从铁闸门下通过进入城堡内,注意到绞盘的装置和城墙的厚度。城堡内部令他惊讶,一切都井然有序,而且非常清洁。他在视察马厩,听到摩斯高声大喊:“凯茜!凯茜!”
不太对劲。城堡里的人安静得诡异,不是盯着摩斯就是掩口低语。他们的表情就像失去牧羊的羔羊。格瑞下马,把缰绳交给他的随从。
他看向螺旋阶梯,突然听见痛苦的叫声。“凯茜!”
格瑞冲上阶梯,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大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