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闭起眼睛,无法面对自己的罪行。
“凯茜。”他离开她的身体,感觉到她的颤抖,将她拉入怀中。她动也不动地躺着,完全没有反应。
“看着我,该死!凯茜,张开眼睛。”他抓住她的下颚摇动她的头,直到她张开眼睛。
他所看见的令他心寒。她看着他,但是视而不见。
“够了!”他大叫,摇晃她的肩膀。她没有反应。他生平第一次觉得自己可鄙,像只野兽。一股恐惧令他颤抖。“凯茜。”他低语,把脸埋在她的头发里。
“你伤害我。”
她受伤害的声音使他抬起头。视而不见的眼神消失了,她像个不了解自己为什么受处罚的孩子般看着他。
“你承诺过永远不会再伤害我,你骗我。”
他想求她原谅,但是话梗在他的喉咙。他想起他的父亲告诉他,妻子是丈夫的财产,他可以任意处置。女人没有意志,她只有透过她的丈夫和孩子才存在。他正在挣扎的时候,她再次开口,声音很轻,没有愤怒和谴责。
“你说过做个妻子比做只狗好。”
“嗯,”他无力地说。“我说过。”
“我想,”她说的非常清楚。“我宁可做只狗。”
“你没有选择!”他犀利地说。“上帝创造你为女人。”
“我应该怪上帝?”她移动离开他,他让她走。她拉她衣服,站在床边片刻。她看起来遥不可及,但是非常平静。“我可以走了吗?爵爷?我必须到厨房去。”
他注视她,陷入罪恶感中。“去吧。”他严厉地说。她转身往外走,没有再说一个字。他看见她摇摆了一下,然后挺直身体慢慢走出去。
格瑞闭起眼睛,他为什么觉得自己如此可鄙,像个疯狂的野兽?凯茜是他的财产。就算他打死她,也不会有人质疑。
他为什么觉得自己摧毁了某种珍贵的东西,仿佛蹂躏了含苞待放的稀世花朵。
他慢慢地站起来,像个老人,穿着衣服。他停顿,看见生殖器官上有血。他在岑寂的卧房中轻声诅咒。
兰琪愉快地对面无表情的盖伊骑士说:“真是太不像话了,是不是,盖伊骑士?”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他冷冷地说,没有看她一眼。
她笑起来。“啊,太可惜了。你没有听见她尖叫?看看她。不再是那个骄傲的小笨蛋了!”
盖伊一直看着凯茜。她看起来秀茫然,脸苍白得像是涂了一层蜡。他看见格瑞倾身向她,而她向旁边躲开。全城堡里的人都知道格瑞凌虐了他的妻子。令盖伊惊讶的,只有少数几个人表现出无动于衷的样子。绝大部分的人都绷着脸不说话,甚至管家朗迪也愤怒地抿着嘴。兰琪当然愉快。他转向她,她得意的笑容使他的愤怒几乎到达沸点。他想摇晃她,直到她牙齿动摇;他想吻她,直到她喘息。
“这么快就惹火格瑞。”她说,故作哀伤的摇头。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在盖伊面前表现出如此恶毒的模样。因为他拥护凯茜;这个事实令她愤怒,但是她拒绝检视为何如此。毕竟,他只是个没有土地的骑士。她看见他凝视着凯茜,恶毒的言词从她的嘴流出。“我听说她从他的衣柜偷了一块珍贵的布料,也许他会送她回布列特尼。你不为她辩护吗,盖伊?”
盖伊看了她一会儿才说:“你知道吗,兰琪,我想娶你,如果你是我的妻子,我会好好地打你一顿。”
“如果那个女孩不那么蠢,”兰琪终于说,希望他的话没有刺得那么深,痛恨自己内心反应。“格瑞就不会揍她。她以为自己在我们所有的人之上。伯爵大人不容许这种姿态。”
盖伊忍住发火的冲动,强迫自己把注意力转向格瑞。他无法了解渥佛顿伯爵。在今天之前,格瑞对他的妻子是那么温和。盖伊知道他们离开渥佛顿这几天,格瑞非常相信凯茜。他的主人至底是怎么回事?
格瑞吃一口鱼肉。他能够感觉到凯茜的紧张。这口鱼肉尝起来充满恐惧,她的恐惧。
该死!他不要她怕他。他想听到她笑,看她可爱的酒窝。
我没有选择,凯茜心里想着。我不了解他,但是我必须忍受他施加在我身上的一切。今天发生的事扼杀了所有正在她心中滋长的幸福快乐的感觉。如果他打算变成一只野兽,刚开始为什么对她那么温柔?她闭起眼睛,知道自己很快就得和他同床。他会再次强暴她吗?她拿起酒杯,但是很快地又把它放下,因为她的手发抖得太厉害了。你的骄傲到哪里去了,胆小鬼?你要一辈子生活在恐惧中,担心他什么时候又会为哪件事不高兴而施暴于你吗?
她扬起下巴,挺起肩膀,慢慢地转过脸去面对她的丈夫。
“爵爷。”她轻声说,叫唤他的注意力。
他专注地看着她,她努力地抓住最后一丝勇气。“嗯?”他问,面无表情。
“我想……知道我在渥佛顿的角色。”
他看见她眼里的坚定,为她的反抗感到片刻的愉悦。但是她只是个女人,他的脑子告诉他,妻子永远不能指挥她的丈夫。“你的角色,”他冷静地说。“是负责取悦我。”
她的目光仍然停留在他的脸上。“你说过你允许我扮演渥佛顿的女主人。我知道我很年轻,爵爷,但是我的母亲去世之后,布列登堡一直是由我管理。我担任渥佛顿的女主人是取悦你的方式之一吗?”
她看见他的目光飘向兰琪,一股无法克制的愤怒冲刷过她。她未经思考地说:“你为什么没有娶她,爵爷?你为什么不取消我们的婚姻?”
奇怪,格瑞想着,他没有答案。问题是,她竟敢质问他。
“你是渥佛顿的女主人,”他冷冷地说。“但是你不可以伤害那些没有你幸运的人。你懂吗?”
她再次脱口而出,声音里充满讽刺。“我幸运吗,爵爷?”
“够了,凯茜!”他低声嘶吼,抓住她的手臂,她的勇气消散。她知道自己不能在五十个人面前反抗他。不能在兰琪或妮妮面前!
“是的,爵爷,”她说,低下头。“身为城堡的女主人,我需要资金来改善城堡的情况。”
“没有。”他简单地回答。
“你很快就会和商人签约。依据我的经验,这份契约会立刻为你带来现金。”
他注视她片刻。“你的经验?女人不应该懂这些事。”他缓缓地说。他看见她眼里的沮丧,耸耸肩。“好吧,我允许你和管家谈谈。不过,夫人,你不可以指挥他。”
“嗯,我了解,”她说,仍然低着头。“他是男人,因此地位比我高得多,我不会惹他不高兴。”
“你知道就好。”他锐利地说。“收起你的伶牙俐齿。”
她的手紧握成拳头。
“哎,”他又说。“多看看兰琪。我发现她的……态度很讨人喜欢。”
“是的,爵爷。一切都听你的,爵爷。现在我可以告退了吗,爵爷,我想休息。”
虽然她的话十分柔顺,格瑞知道她是在嘲讽他。她的驯服态度是伪装的,他感到愉快而愤怒。她不像任何女人,她是被呵护长大的,而他却对她如此残酷。他叹息。“你可以走了。”
凯茜一边洗澡一边忍受达的劝告。
“拜托,不要再说了,爱达。”她终于说,穿上罩袍系紧腰带。
“可是,孩子,你不可以继续向你的丈夫挑战。”
“我没有说我这么做。”凯茜锐利地说。
爱达哀伤地摇头。“你不需要说,我了解你。”
“你喜欢让我躺在地上让他践踏?”
“他不是你的父亲,孩子。他是个习惯指挥——”
“奇怪,”凯茜低声说,打断爱达的话。“在今天之前,我竟然开始相信他和我的父亲一样温和仁慈。我是个傻瓜。”
“他拥有你!”
“哎,被一个讨厌我的男人拥有是件多么愉快的事!”
格瑞停顿片刻,她和话刺穿他的耳朵,他推开卧房的门,“走。”他对爱达说,目光盯着凯茜。
爱达哀求地看她的女主人一眼,转身离去。
凯茜无法看着他。她觉得自己脆弱得无反抗的能力。他向她走近一步,她急忙后退。
“上床去,”他说,动也不动地站在面前。“脱掉罩袍。你不可以穿着衣服睡觉,除非是你的月经来了。”
她没有移动。她看见自己无助地躺在他的身体下的模样。痛苦的回忆使她畏缩。
“这个命令那么难懂吗?”
她知道自己和他讨价还价是没有用的,但她还是忍不住说出口。“如果你发誓永不会再强暴我。”
“该死!”他诅咒。“我高兴什么时候要你就什么时候要你!”
“不!”
她的反抗使他僵硬了一下。他再向她走近一步,而她眼眶里的泪水阻止他再靠近。
“上床去,凯茜。”他说,转身背对她。
他没有听见任何移动的声音。“照我的话做。”他回头说。
“我……我怕你。”
她恐惧的话使他痛苦地闭起眼睛。这种痛苦是他无法了解的。
“我发誓我不会强暴你。”他终于说。这句话一出口,他觉得自己向她屈服了,觉得自己是那些令他不屑的软弱的男人之一。他又说,很清楚这些话有多残酷。“你是个孩子,而且反应迟钝的得像个修女。要你一点乐趣也没有;你没有女人的优美,女人的柔顺,或是女人的柔软。”
她想对他尖叫:像你的荡妇妮妮?可是她什么也没说。她慢慢地走到床边,躺下来,被子拉到下巴。
她听着他洗澡的声音,不由自主的触摸自己的身体。我的身体还像个孩子,她想道。如果她像兰琪那么丰腴,他会比较满意吗?她的手停留在腹部上。她躺着的时候腹部仍然凹陷,当她的手指触摸到体毛,她全身紧绷,迅速地移开手。她不要碰他碰过的地方。看见他踏出浴盆,她紧紧地闭起眼睛。
她听见他走向床。她僵硬地躺着,害怕他不守承诺。可是他什么也没做。他躺在被盖上,好几分钟没有移动。突然,他转躺向她。她惊愕地低声哀嚎,滚到床的边缘。
他轻声诅咒,但是没有碰她。凯茜一直等到他睡着了才安心。
第12章
“多么精巧的手工,”兰琪说。“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