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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朝凤阙,此不及臣。”代宗愈喜。
大历九年,泚朝觐,因乞留西征吐蕃。以滔试殿中监,权知幽州卢龙节度留
后、兼御史大夫。及田承嗣反,与李宝臣、李正己等解磁州围。建中二年,宝臣
死,其子惟岳谋袭父位。滔与成德军节度张孝忠征之,大破惟岳于束鹿。滔命偏
师守束鹿,进围深州。惟岳乃统万余众及田悦援兵围束鹿。惟岳将王武俊以骑三
千方陈横进。滔绘帛为狻猊象,使猛士百人蒙之,鼓噪奋驰,贼为惊乱,随击,
大破之,惟岳焚营而遁。以功加检校司徒,为幽州卢龙军节度使,以德、棣二州
隶焉。朝廷以康日知为深赵二州团练使,王武俊为恒冀二州团练使。滔怒失深州,
武俊怒失宝臣故地,滔构武俊同己反。马燧围田悦于魏州,悦告急,滔与武俊遂
连兵救悦,败李怀光于惬山。三年十一月,滔僣称大冀王,伪署百官,与李纳、
田悦、王武俊并称王,南结李希烈。兴元初,田悦、王武俊以朱泚据京师,滔兵
强盛,首尾相应,田悦常谓武俊曰:“朱滔心险,不可堤防。”遂相率归顺。
泚既僣号,立滔为皇太弟,仍令以重赂招诱回纥,南攻魏、贝,即西入关。
兴元元年正月,滔驱率燕、蓟之众及回纥杂虏,号五万,次南河,攻围贝州。三
月,田绪杀田悦,魏州乱。滔令大将马实分兵逼魏州,营于王莽河。德宗在山南,
虑二凶兵合,遣使授王武俊平章事,令与李抱真叶力击滔。四月,恒、潞两军次
泾城北,行营相距十里;抱真自率二百骑径入武俊军,面申盟约,结为兄弟。五
月四日,进军距贝州三十里而军。翌日,滔令大将马实、卢南史引回纥、契丹来
挑战,武俊遣骑将赵珍提精骑三百当之,抱真将王虔休掎角待之。武俊与其子士
清自当回纥、契丹部落。两军既合,鼓噪震地,回纥恃捷,穿武俊阵而过。武俊
乘骑勒马不动,俟回纥引退,因而薄之,回纥势不能止。武俊父子纵马急击,获
回纥三百骑。滔阵乱,东走,两边追斩,俘馘数万计。遇夜,夹滔垒而军。是夜,
滔以残众千人奔德州,委弃戈甲山积。滔至瀛州,杀骑将蔡雄、扬布。以其前锋
先败,又杀阴阳人尹少伯,以其言举兵必胜故也。
六月,李晟收京城,朱泚、姚令言死。滔还幽州,为武俊所攻,仅不能军,
上章待罪。九月,诏曰:“朱滔累献款疏,深效恳诚,省之恻然,良用悯叹!宜
委武俊、抱真开示大信,深加晓谕。若诚心益固,善迹克彰,朕当掩衅录勋,与
之昭雪。”贞元元年,寻卒于位,时年四十,赠司徒。
刘怦,幽州昌平人也。父贡,尝为广边大斗军使。怦即朱滔姑之子,积军功
为雄武军使,广屯田,节用,以办理称。稍迁涿州刺史。居数年,朱滔将兵讨田
承嗣,奏署怦领留府事,以宽缓得众心。时李宝臣为田承嗣间说,与之通谋。承
嗣又以沧州与宝臣,乃以兵劫朱滔于瓦桥关,滔脱身走,乘胜欲袭取幽州。怦设
方略镇抚,宝臣不敢进,以功加御史中丞。
宝臣死,子惟岳拒朝命,德宗令滔与张孝忠同力讨之。及惟岳平,滔怨朝廷
违约不与深州,含怒不已。会王武俊亦怨割地深、赵,相谋叛,欲救田悦。怦时
知幽州留后事,遣人赍书谓滔曰:“司徒位崇太尉,尊居宰相,恩宠冠藩臣之右,
荣遇极矣!今昌平故里,朝廷改为尉卿、司徒里,此亦大夫不朽之名也。但以忠
顺自持,则事无不济。窃思近日,务大乐战,不顾成败,而家灭身屠者,安、史
是也。暴乱易亡,今复何有?怦忝密亲,世荷恩遇,默而无告,是负重知。惟司
徒图之,无贻后悔也!”滔虽不用其言,亦嘉其尽言,卒无疑贰。凡出征伐,必
以怦总留后事。及僣称大冀王,伪署怦为右仆射、范阳留守。及泚据京邑,召滔
南河,至贝州,挫败而还,兵甲尽丧。怦闻滔将至,悉蒐范阳兵甲,夹道排列二
十余里,以迎滔归于府第,人皆嘉怦忠义。
贞元元年,滔卒,三军推怦权抚军府事。怦为众所服,卒有其地。朝廷因授
怦幽州大都督府长史、兼御史大夫、幽州卢龙节度副大使、知节度事、管内营田
观察、押奚契丹、经略卢龙军使。居位三月,以贞元元年九月卒,年五十九,废
朝三日,赠兵部尚书,赐布帛有差。子济继为幽州节度使。
济,怦之长子。初,母难产;既产,侍者初见济是一大蛇,黑气勃勃,莫不
惊走。及长,颇异常童。所居室焚,人皆惊救,济从容而出,众异之。累历本管
州县牧宰。及怦为节度使,以济兼御史中丞,充行军司马。怦卒,军人习河朔旧
事,请济代父为帅,朝廷姑务便安,因而从之。累加至检校兵部尚书。
贞元五年,迁左仆射,充幽州节度使。时乌桓、鲜卑数寇边,济率军击走之;
深入千余里,虏获不可胜纪,东北晏然。贞元中,朝廷优容藩镇方甚,两河擅自
继袭者,尤骄蹇不奉法。惟济最务恭顺,朝献相继,德宗亦以恩礼接之。寻加同
中书门下平章事。顺宗即位,再迁检校司徒。元和初,加兼侍中。及诏讨王承宗,
诸军未进,济独率先前军击破之,生擒三百余人,斩首千余级,献逆将于阙,优
诏褒之。又为诗四韵上献,以表忠愤之志。明年春,将大军次瀛州,累攻乐寿、
博陆、安平等县,前后大献俘获。赏功颇厚,仍与子孙六品官者凡四人。未几,
有疾,会赦承宗,录功拜兼中书令。济在镇二十余年,虽输忠款,竟不入觐。又
谋杀其弟澭,澭归国为信臣。及济疾,次子总与济亲吏唐弘实通谋鸩杀济,
数日,乃发丧。时年五十四,诏赠太师,废朝三日,赙礼有加,谥曰庄武。
弟源,贞元十六年八月,为检校工部尚书,兼左武卫将军。初,为涿州刺史,
不受兄教令,济奏之,贬漠州参军,复不受诏。济帅师至涿州,源出兵拒之,未
合而自溃。济擒源至幽州,上言请令入觐,故授官以征之。
澭,济之异母弟也。喜读书,工武艺,轻财爱士,得人死力。事朱滔,常
陈逆顺之理。后怦为卢龙军节度使,病将卒,澭在父侧,即以父命召兄济自漠
州至,竟得授节度使。济常感澭奉己,
澭为瀛州刺史,亦许以澭代己任;其后济乃以其子为副大使。澭既怒
济,遂请以所部西捍陇塞,拔其所部兵一千五百人、男女万余口直趋京师,在道
无一人犯令者。德宗宠遇,特授秦州刺史,以普润县为理所。
及顺宗传位,称太上皇,有山人罗令则诣澭言异端数百言,皆废立之事,
澭立命系之。令则又云某之党多矣,约以德宗山陵时伺便而动。澭械令则送
京师,杖死之。后录功,赐其额曰保义。其军蕃戎畏之,不敢为寇,常有复河湟
之志,议者壮之。元和二年十二月,卒。
总,济之第二子也,性阴贼险谲。元和五年,济奉诏讨王承宗,使长子绲假
为副使,领留务。时总为瀛州刺史,济署为行营都兵马使,屯军饶阳,师久无功。
总潜伺其隙,与判官张玘、孔目官成国宝及帐内小将为谋,使诈自京至,曰:
“朝廷以相公逗留不进,除副大使为节度使矣。”明日,又使人曰:“副大使旌
节已到太原。”又使人走而呼曰:“旌节过代州。”举军惊恐。济惊惶愤怒,不
知所为,因杀主兵大将数十人及与绲素厚者。乃追绲,以张玘兄皋代知留务。济
自朝至日晏不食,渴索饮,总因置毒而进之。济死,绲行至涿州,总矫以父命杖
杀之,总遂领军务。朝廷不知其事,因授以斧钺,累迁至检校司空。
及王承宗再拒命,总遣兵取贼武强县,遂驻军持两端,以利朝廷供馈赏赐。
是时吴元济尚存,王承宗方跋扈,易定孤危,宪宗暂务姑息,加总同中书门下平
章事。及元济就擒,李师道枭首,王承宗忧死,田弘正入镇州,总既无党援,怀
惧,每谋自安之计。初,总弑逆后,每见父兄为祟,甚惨惧,乃于官署后置数百
僧,厚给衣食,令昼夜乞恩谢罪。每公退,则憩于道场,若入他室,则恟惕不
敢寐。晚年恐悸尤甚,故请落发为僧,冀以脱祸,乃以判官张皋为留后。总以落
发,上表归朝,穆宗授天平军节度使;既闻落发,乃赐紫,号大觉师。总行至易
州界,暴卒。辍朝五日,赠太尉,择日备礼册命,赙绢布一千五百段、米粟五百
石。
先是,元和初,王承宗阻兵,总父济备陈征伐之术,请身先之。及出军,累
拔城邑,旋属被病,不克成功。总既继父,愿述先志,且欲尽更河朔旧风。长庆
初,累疏求入觐,兼请分割所理之地,然后归朝。其意欲以幽、涿、营州为一道,
请弘靖理之;瀛州、漠州为一道,请卢士玫理之;平、蓟、妫、檀为一道,请薛
平理之。仍籍军中宿将尽荐于阙下,因望朝廷升奖,使幽蓟之人皆有希羡爵禄之
意。及疏上,穆宗且欲速得范阳,宰臣崔植、杜元颖又不为久大经略,但欲重弘
靖所授,而未能省其使局,惟瀛、漠两州许置观察使,其他郡县悉命弘靖统之。
时总所荐将校,又俱在京师旅舍中,久而不问。如朱克融辈,仅至假衣丐食,日
诣中书求官,不胜其困。及除弘靖,又命悉还本军。克融辈虽得复归,皆深怀觖
望,其后果为叛乱。
总既以土地归国,授其弟约及男等一十一人,领郡符,加命服者五人,升朝
班,佐宿卫者六人。
程日华,定州安喜人,本单名华。父元皓,事安禄山为帐下将,从陷两京,
颇称勇力,史思明时为定州刺史。华少事本军,为张孝忠牙将。
初,李宝臣授恒州节度,吞削藩邻,有恒、冀、深、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