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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瘦,恨不早相得故也。”布曰:“齐桓舍射钩,使管仲相;今使布竭股肱之力,
为公前驱,可乎?”布缚急,谓刘备曰:“玄德,卿为坐客,我为执虏,不能一
言以相宽乎?”太祖笑曰:“何不相语,而诉明使君乎?”意欲活之,命使宽缚。
主簿王必趋进曰:“布,勍虏也。其众近在外,不可宽也。”太祖曰:“本欲相
缓,主簿复不听,如之何?”】於是缢杀布。布与宫、顺等皆枭首送许,然后葬
之。【英雄记曰:顺为人清白有威严,不饮酒,不受馈遗。所将七百馀兵,号为
千人,铠甲斗具皆精练齐整,每所攻击无不破者,名为陷陈营。顺每谏布,言
“凡破家亡国,非无忠臣明智者也,但患不见用耳。将军举动,不肯详思,辄喜
言误,误不可数也”。布知其忠,然不能用。布从郝萌反后,更疏顺。以魏续有
外内之亲,悉夺顺所将兵以与续。及当攻战,故令顺将续所领兵,顺亦终无恨意。】
太祖之禽宫也,问宫欲活老母及女不?宫对曰:“宫闻孝治天下者不绝人之
亲,仁施四海者不乏人之祀,老母在公,不在宫也。”太祖召养其母终其身,嫁
其女。【鱼氏典略曰:陈宫字公台,东郡人也。刚直烈壮,少与海内知名之士皆
相连结。及天下乱,始随太祖,后自疑,乃从吕布,为布画策,布每不从其计。
下邳败,军士执布及宫,太祖皆见之,与语平生,故布有求活之言。太祖谓宫曰:
“公台,卿平常自谓智计有馀,今竟何如?”宫顾指布曰:“但坐此人不从宫言,
以至于此。若其见从,亦未必为禽也。”太祖笑曰:“今日之事当云何?”宫曰:
“为臣不忠,为子不孝,死自分也。”太祖曰:“卿如是,奈卿老母何?”宫曰:
“宫闻将以孝治天下者不害人之亲,老母之存否,在明公也。”太祖曰:“若卿
妻子何?”宫曰:“宫闻将施仁政於天下者不绝人之祀,妻子之存否,亦在明公
也。”太祖未复言。宫曰:“请出就戮,以明军法。”遂趋出,不可止。太祖泣
而送之,宫不还顾。宫死后,太祖待其家皆厚如初。】
陈登者,字元龙,在广陵有威名。又掎角吕布有功,加伏波将军,年三十九
卒。后许汜与刘备并在荆州牧刘表坐,表与备共论天下人,汜曰:“陈元龙湖海
之士,豪气不除。”备谓表曰:“许君论是非?”表曰:“欲言非,此君为善士,
不宜虚言;欲言是,元龙名重天下。”备问汜:“君言豪,宁有事邪?”汜曰:
“昔遭乱过下邳,见元龙。元龙无客主之意,久不相与语,自上大床卧,使客卧
下床。”备曰:“君有国士之名,今天下大乱,帝主失所,望君忧国忘家,有救
世之意,而君求田问舍,言无可采,是元龙所讳也,何缘当与君语?如小人,欲
卧百尺楼上,卧君於地,何但上下床之间邪?”表大笑。备因言曰:“若元龙文
武胆志,当求之於古耳,造次难得比也。”【先贤行状曰:登忠亮高爽,沈深有
大略,少有扶世济民之志。博览载籍,雅有文艺,旧典文章,莫不贯综。年二十
五,举孝廉,除东阳长,养耆育孤,视民如伤。是时,世荒民饥,州牧陶谦表登
为典农校尉,乃巡土田之宜,尽凿溉之利,粳稻丰积。奉使到许,太祖以登为广
陵太守,令阴合众以图吕布。登在广陵,明审赏罚,威信宣布。海贼薛州之群万
有馀户,束手归命。未及期年,功化以就,百姓畏而爱之。登曰:“此可用矣。”
太祖到下邳,登率郡兵为军先驱。时登诸弟在下邳城中,布乃质执登三弟,欲求
和同。登执意不挠,进围日急。布刺奸张弘,惧於后累,夜将登三弟出就登。布
既伏诛,登以功加拜伏波将军,甚得江、淮间欢心,於是有吞灭江南之志。孙策
遣军攻登于匡琦城。贼初到,旌甲覆水,群下咸以今贼众十倍於郡兵,恐不能抗,
可引军避之,与其空城。水人居陆,不能久处,必寻引去。登厉声曰:“吾受国
命,来镇此土。昔马文渊之在斯位,能南平百越,北灭群狄,吾既不能遏除凶慝,
何逃寇之为邪!吾其出命以报国,仗义以整乱,天道与顺,克之必矣。”乃闭门
自守,示弱不与战,将士衔声,寂若无人。登乘城望形势,知其可击。乃申令将
士,宿整兵器,昧爽,开南门,引军诣贼营,步骑钞其后。贼周章,方结陈,不
得还船。登手执军鼓,纵兵乘之,贼遂大破,皆弃船迸走。登乘胜追奔,斩虏以
万数。贼忿丧军,寻复大兴兵向登。登以兵不敌,使功曹陈矫求救於太祖。登密
去城十里治军营处所,令多取柴薪,两束一聚,相去十步,纵横成行,令夜俱起
火,火然其聚。城上称庆,若大军到。贼望火惊溃,登勒兵追奔,斩首万级。迁
登为东城太守。广陵吏民佩其恩德,共拔郡随登,老弱襁负而追之。登晓语令还,
曰:“太守在卿郡,频致吴寇,幸而克济。诸卿何患无令君乎?”孙权遂跨有江
外。太祖每临大江而叹,恨不早用陈元龙计,而令封豕养其爪牙。文帝追美登功,
拜登息肃为郎中。】
臧洪字子源,广陵射阳人也。父旻,历匈奴中郎将、中山、太原太守,所在
有名。【谢承后汉书曰:旻有幹事才,达於从政,为汉良吏。初从徐州从事辟司
徒府,除卢奴令,冀州举尤异,迁扬州刺史、丹杨太守。是时边方有警,羌、胡
出寇,三府举能,迁旻匈奴中郎将。讨贼有功,徵拜议郎,还京师。见太尉袁逢,
逢问其西域诸国土地、风俗、人物、种数。旻具答言西域本三十六国,后分为五
十五,稍散至百馀国;其国大小,道里近远,人数多少,风俗燥湿,山川、草木、
鸟兽、异物名种,不与中国同者,悉口陈其状,手画地形。逢奇其才,叹息言:
“虽班固作西域传,何以加此?”旻转拜长水校尉,终太原太守。】洪体貌魁梧,
有异於人,举孝廉为郎。时选三署郎以补县长;琅邪赵昱为莒长,东莱刘繇下邑
长,东海王朗菑丘长,洪即丘长。灵帝末,弃官还家,太守张超请洪为功曹。
董卓杀帝,图危社稷,洪说超曰:“明府历世受恩,兄弟并据大郡,今王室
将危,贼臣未枭,此诚天下义烈报恩效命之秋也。今郡境尚全,吏民殷富,若动
枹鼓,可得二万人,以此诛除国贼,为天下倡先,义之大者也。”超然其言,与
洪西至陈留,见兄邈计事。邈亦素有心,会于酸枣,邈谓超曰:“闻弟为郡守,
政教威恩,不由己出,动任臧洪,洪者何人?”超曰:“洪才略智数优超,超甚
爱之,海内奇士也。”邈即引见洪,与语大异之。致之于刘兖州公山、孔豫州公
绪,皆与洪亲善。乃设坛场,方共盟誓,诸州郡更相让,莫敢当,咸共推洪。洪
乃升坛操槃歃血而盟曰:“汉室不幸,皇纲失统,贼臣董卓乘衅纵害,祸加至尊,
虐流百姓,大惧沦丧社稷,翦覆四海。兖州刺史岱、豫州刺史伷、陈留太守邈、
东郡太守瑁、广陵太守超等,纠合义兵,并赴国难。凡我同盟,齐心戮力,以致
臣节,殒首丧元,必无二志。有渝此盟,俾坠其命,无克遗育。皇天后土,祖宗
明灵,实皆鉴之!”洪辞气慷慨,涕泣横下,闻其言者,虽卒伍厮养,莫不激扬,
人思致节。【臣松之案:于时此盟止有刘岱等五人而已。魏氏春秋横内刘表等数
人,皆非事实。表保据江、汉,身未尝出境,何由得与洪同坛而盟乎?】顷之,
诸军莫適先进,而食尽众散。
超遣洪诣大司马刘虞谋,值公孙瓒之难,至河间,遇幽、冀二州交兵,使命
不达。而袁绍见洪,又奇重之,与结分合好。会青州刺史焦和卒,绍使洪领青州
以抚其众。【九州春秋曰:初平中,焦和为青州刺史。是时英雄并起,黄巾寇暴,
和务及同盟,俱入京畿,不暇为民保障,引军逾河而西。未久而袁、曹二公与卓
将战于荥阳,败绩。黄巾遂广,屠裂城邑。和不能御,然军器尚利,战士尚众,
而耳目侦逻不设,恐动之言妄至,望寇奔走,未尝接风尘交旗鼓也。欲作陷冰丸
沈河,令贼不得渡,祷祈群神,求用兵必利,耆筮常陈於前,巫祝不去於侧;入
见其清谈干云,出则浑乱,命不可知。州遂萧条,悉为丘墟也。】洪在州二年,
群盗奔走。绍叹其能,徙为东郡太守,治东武阳。
太祖围张超于雍丘,超言:“唯恃臧洪,当来救吾。”众人以为袁、曹方睦,
而洪为绍所表用,必不败好招祸,远来赴此。超曰:“子源,天下义士,终不背
本者,但恐见禁制,不相及逮耳。”洪闻之,果徒跣号泣,并勒所领兵,又从绍
请兵马,求欲救超,而绍终不听许。超遂族灭。洪由是怨绍,绝不与通。绍兴兵
围之,历年不下。绍令洪邑人陈琳书与洪,喻以祸福,责以恩义。洪答曰:
隔阔相思,发于寤寐。幸相去步武之间耳,而以趣舍异规,不得相见,其为
怆悢,可为心哉!前日不遗,比辱雅贶,述叙祸福,公私切至。所以不即奉答
者,既学薄才钝,不足塞诘;亦以吾子携负侧室,息肩主人,家在东州,仆为仇
敌。以是事人,虽披中情,堕肝胆,犹身疏有罪,言甘见怪,方首尾不救,何能
恤人?且以子之才,穷该典籍,岂将闇于大道,不达余趣哉!然犹复云云者,仆
以是知足下之言,信不由衷,将以救祸也。必欲算计长短,辩谘是非,是非之论,
言满天下,陈之更不明,不言无所损。又言伤告绝之义,非吾所忍行也,是以捐
弃纸笔,一无所答。亦冀遥忖其心,知其计定,不复渝变也。重获来命,援引古
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