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馀,表孤特之虏,成鬼行尸。诚皆圣朝神武远振,臣讨有罪,得效微勤。”】是
时哀绍方强,而策并江东,曹公力未能逞,且欲抚之。【吴历曰:曹公闻策平定
江南,意甚难之,常呼“犭析儿难与争锋也”。】乃以弟女配策小弟匡,又为子
章取贲女,皆礼辟策弟权、翊,又命扬州刺史严象举权茂才。
建安五年,曹公与袁绍相拒於官渡,策阴欲袭许,迎汉帝,【吴录曰:时有
高岱者,隐於馀姚,策命出使会稽丞陆昭逆之,策虚己候焉。闻其善左传,乃自
玩读,欲与论讲。或谓之曰:“高岱以将军但英武而已,无文学之才,若与论传
而或云不知者,则某言符矣。”又谓岱曰:“孙将军为人,恶胜己者,若每问,
当言不知,乃合意耳。如皆辨义,此必危殆。”岱以为然,及与论传,或答不知。
策果怒,以为轻己,乃囚之。知交及时人皆露坐为请。策登楼,望见数里中填满。
策恶其收众心,遂杀之。岱字孔文,吴郡人也。受性聪达,轻财贵义。其友士拔
奇,取於未显,所友八人,皆世之英伟也。太守盛宪以为上计,举孝廉。许贡来
领郡,岱将宪避难於许昭家,求救於陶谦。谦未即救,岱憔悴泣血,水浆不入口。
谦感其忠壮,有申包胥之义,许为出军,以书与贡。岱得谦书以还,而贡已囚其
母。吴人大小皆为危竦,以贡宿忿,往必见害。岱言在君则为君,且母在牢狱,
期於当往,若得入见,事自当解。遂通书自白,贡即与相见。才辞敏捷,好自陈
谢,贡登时出其母。岱将见贡,语友人张允、沈令豫具船,以贡必悔,当追
逐之。出便将母乘船易道而逃。贡须臾遣人追之,令追者若及於船,江上便杀之,
已过则止。使与岱错道,遂免。被诛时,年三十馀。江表传曰:时有道士琅邪于
吉,先寓居东方,往来吴会,立精舍,烧香读道书,制作符水以治病,吴会人多
事之。策尝於郡城门楼上,集会诸将宾客,吉乃盛服杖小函,漆画之,名为仙人
铧,趋度门下。诸将宾客三分之二下楼迎拜之,掌宾者禁呵不能止。策即令收之。
诸事之者,悉使妇女入见策母,请救之。母谓策曰:“于先生亦助军作福,医护
将士,不可杀之。”策曰:“此子妖妄,能幻惑众心,远使诸将不复相顾君臣之
礼,尽委策下楼拜之,不可不除也。”诸将复连名通白事陈乞之,策曰:“昔南
阳张津为交州刺史,舍前圣典训,废汉家法律,尝著绛帕头,鼓琴烧香,读邪俗
道书,云以助化,卒为南夷所杀。此甚无益,诸君但未悟耳。今此子已在鬼箓,
勿复费纸笔也。”即催斩之,县首於巿。诸事之者,尚不谓其死而云尸解焉,复
祭祀求福。志林曰:初顺帝时,琅邪宫崇诣阙上师于吉所得神书於曲阳泉水上,
白素朱界,号太平青领道,凡百馀卷。顺帝至建安中,五六十岁,于吉是时近已
百年,年在耄悼,礼不加刑。又天子巡狩,问百年者,就而见之,敬齿以亲爱,
圣王之至教也。吉罪不及死,而暴加酷刑,是乃谬诛,非所以为美也。喜推考桓
王之薨,建安五年四月四日。是时曹、袁相攻,未有胜负。案夏侯元让与石威则
书,袁绍破后也。书云:“授孙贲以长沙,业张津以零、桂。”此为桓王於前亡,
张津於后死,不得相让,譬言津之死意矣。臣松之案:太康八年,广州大中正王
范上交广二州春秋。建安六年,张津犹为交州牧。江表传之虚如志林所云。搜神
记曰:策欲渡江袭许,与吉俱行。时大旱,所在熇厉。策催诸将士使速引船,
或身自早出督切,见将吏多在吉许,策因此激怒,言:“我为不如于吉邪,而先
趋务之?”便使收吉。至,呵问之曰:“天旱不雨,道涂艰涩,不时得过,故自
早出,而卿不同忧戚,安坐船中作鬼物态,败吾部伍,今当相除。”令人缚置地
上暴之,使请雨,若能感天日中雨者,当原赦,不尔行诛。俄而云气上蒸,肤寸
而合,比至日中,大雨总至,溪涧盈溢。将士喜悦,以为吉必见原,并往庆慰。
策遂杀之。将士哀惜,共藏其尸。天夜,忽更兴云覆之;明旦往视,不知所在。
案江表传、搜神记于吉事不同,未详孰是。】密治兵,部署诸将。未发,会为故
吴郡太守许贡客所杀。先是,策杀贡,贡小子与客亡匿江边。策单骑出,卒与客
遇,客击伤策。【江表传曰:广陵太守陈登治射阳,登即瑀之从兄子也。策前西
征,登阴复遣间使,以印绶与严白虎馀党,图为后害,以报瑀见破之辱。策归,
复讨登。军到丹徒,须待运粮。策性好猎,将步骑数出。策驱驰逐鹿,所乘马精
骏,从骑绝不能及。初,吴郡太守许贡上表於汉帝曰:“孙策骁雄,与项籍相似,
宜加贵宠,召还京邑。若被诏不得不还,若放於外必作世患。”策候吏得贡表,
以示策。策请贡相见,以责让贡。贡辞无表,策即令武士绞杀之。贡奴客潜民间,
欲为贡报雠。猎日,卒有三人即贡客也。策问:“尔等何人?”答云:“是韩当
兵,在此射鹿耳。”策曰:“当兵吾皆识之,未尝见汝等。”因射一人,应弦而
倒。馀二人怖急,便举弓射策,中颊。后骑寻至,皆刺杀之。九州春秋曰:策闻
曹公北征柳城,悉起江南之众,自号大司马,将北袭许,恃其勇,行不设备,故
及於难。孙盛异同评曰:凡此数书,各有所失。孙策虽威行江外,略有六郡,然
黄祖乘其上流,陈登间其心腹,且深险强宗,未尽归复,曹、袁虎争,势倾山海,
策岂暇远师汝、颍,而迁帝於吴、越哉?斯盖庸人之所鉴见,况策达於事势者乎?
又案袁绍以建安五年至黎阳,而策以四月遇害,而志云策闻曹公与绍相拒於官渡,
谬矣。伐登之言,为有证也。又江表传说策悉识韩当军士,疑此为诈,便射杀一
人。夫三军将士或有新附,策为大将,何能悉识?以所不识,便射杀之,非其论
也,又策见杀在五年,柳城之役在十二年,九州春秋乖错尤甚矣。臣松之案:傅
子亦云曹公征柳城,将袭许。记述若斯,何其疏哉!然孙盛所讥,未为悉是。黄
祖始被策破,魂气未反,【但】且刘表君臣本无兼并之志,虽在上流,何办规拟
吴会?策之此举,理应先图陈登,但举兵所在,不止登而已。于时强宗骁帅,祖
郎、严虎之徒,禽灭已尽,所馀山越,盖何足虑?然则策之所规,未可谓之不暇
也。若使策志获从,大权在手,淮、泗之间,所在皆可都,何必毕志江外,其当
迁帝於扬、越哉?案魏武纪,武帝以建安四年已出屯官渡,乃策未死之前,久与
袁绍交兵,则国志所云不为谬也。许贡客。无闻之小人,而能感识恩遇,临义忘
生,卒然奋发,有侔古烈矣。诗云:“君子有徽猷,小人与属。”贡客其有焉。】
创甚,请张昭等谓曰:“中国方乱,夫以吴、越之众,三江之固,足以观成败。
公等善相吾弟!”呼权佩以印绶,谓曰:“举江东之众,决机於两陈之间,与天
下争衡,卿不如我;举贤任能,各尽其心,以保江东,我不知卿。”至夜卒,时
年二十六。【吴历曰:策既被创,医言可治,当好自将护,百日勿动。策引镜自
照,谓左右曰:“面如此,尚可复建功立事乎?”椎几大奋,创皆分裂,其夜卒。
搜神记曰:策既杀于吉,每独坐,仿佛见吉在左右,意深恶之,颇有失常。后治
创方差,而引镜自照,见吉在镜中,顾而弗见,如是再三,因扑镜大叫,创皆崩
裂,须臾而死。】
权称尊号,追谥策曰长沙桓王,封子绍为吴侯,后改封上虞侯。绍卒,子奉
嗣。孙皓时,讹言谓奉当立,诛死。
评曰:孙坚勇挚刚毅,孤微发迹,导温戮卓,山陵杜塞,有忠壮之烈。策英
气杰济,猛锐冠世,览奇取异,志陵中夏。然皆轻佻果躁,陨身致败。且割据江
东,策之基兆也,而权尊崇未至,子止侯爵,於义俭矣。【孙盛曰:孙氏兄弟皆
明略绝群。创基立事,策之由也,自临终之日,顾命委权。夫意气之间,犹有刎
颈,况天伦之笃爱,豪达之英鉴,岂吝名号於既往,违本情之至实哉?抑将远思
虚盈之数,而慎其名器者乎?夫正本定名,为国之大防;杜绝疑贰,消衅之良谟。
是故鲁隐矜义,终致羽父之祸;宋宣怀仁,卒有殇公之哀。皆心存小善,而不达
经纶之图;求誉当年,而不思贻厥之谋。可谓轻千乘之国,蹈道则未也。孙氏因
扰攘之际,得奋其纵横之志,业非积德之基,邦无磐石之固,势一则禄祚可终,
情乖则祸乱尘起,安可不防微於未兆,虑难於将来?壮哉!策为首事之君,有吴
开国之主;将相在列,皆其旧也,而嗣子弱劣,析薪弗荷,奉援则鲁桓、田巿之
难作,崇之则与夷、子冯之祸兴。是以正名定本,使贵贱殊邈,然后国无陵肆之
责,后嗣罔猜忌之嫌,群情绝异端之论,不逞杜觊觎之心;於情虽违,於事虽俭,
至於括囊远图,永保维城,可谓为之于其未有,治之于其未乱者也。陈氏之评,
其未达乎!】
卷四十七 吴书二
◎吴主传第二
孙权字仲谋。兄策既定诸郡,时权年十五,以为阳羡长。【江表传曰:坚为
下邳丞时,权生,方颐大口,目有精光,坚异之,以为有贵象。及坚亡,策起事
江东,权常随从。性度弘朗,仁而多断,好侠养士,始有知名,侔於父兄矣。每
参同计谋,策甚奇之,自以为不及也。每请会宾客,常顾权曰:“此诸君,汝之
将也。”】郡察孝廉,州举茂才,行奉义校尉。汉以策远脩职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