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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农氏因为启蒙农业有功,成为远古三皇之第三!
我不知道神农氏是不是个好熬夜的人,但我知道他很用功。睡觉前,他坐在自己的坑屋里,要借着太阳的夕影,做一些homework。
他要研发一种新农具——耒耜。
耒(念磊),是—种尖木棒,就是白天他拎的那个东西。棒尖用石刀削成,有时还用火烧其尖端,以增加它的硬度,还可以套上野兽的一根犄角,使用得更长久些。但是这东西掘地非常费劲,因为只有一个施力点。用双叉的木棒掘地可以更快些。于是出现了双齿耒。
耜(念四),则是一个石头片,没有柄,用它掘地必须躬着腰甚至蹲着身子。
神农氏认识到,如果把石耜装在木耒的头上,使用起来就不必蹲身了。于是他把耒和耜束缚在—起,叫做“耒耜”。这东西就是现代铁锨的鼻祖,未来大禹治水也是用这物件——双齿耒耜。
发明了“耒耜”这种复合工具,标志着人类的智力达到了新的水平。
太阳已经转移到美洲那边去了,月亮升上来了。神农氏呼吸着清冷的遥远的空气,望着皎洁的月光,暗绿的森林。在这样的不眠之夜,他瘪着肚子,抚摸着手中的农具,思索着明日的生产。
秋天,风渐渐的紧了。西风乍起,草干木枯,正是放火的好时机了。神农氏带着男女老少一起出来,他用嘶哑结巴的声音,指挥大伙躲到安全的地方。然后大家就看神农氏顺风放火了。(神农氏善于放火,所以他又叫烈山氏,乃至后被称为炎帝。)
神农氏打开陶瓶,倒出火种,蹲下将干草引燃。火就像一个贪吃的汉子,没多一会儿,就把枯木荆棘吃了个精光,风卷残云一般。然后,大家抡动石刀石斧,砍掉残余的焦木,露出一大片赤裸的土地。厚厚的草木灰和焦木片,则成了天然的肥料。到了冬天,积雪又为这片土地备足了水分。
等到春天,神农氏再次出动,带着自己发明的“耒耜”,在地上剜出小坑。大伙七手八脚,把狗尾巴草的种子塞到大地的口袋里去。这就像是给土地行贿。女子继男子之后,跪在地上,拿小木棒打碎硬土块,把小坑掩盖好。这就完成了刀耕火种的全过程。这就算是刀耕火种了。
到了秋天,神农氏跑回他的田野,手持石镰,向大地母亲讨回公道。田野里滚动着金黄的谷穗,等着神农氏的人们来割脑袋。这些脑袋,就是让人活命的“粟”。由于没有施化肥,不含任何农药,所以吃了没病。
“粟”吃之前需要脱壳。这个活一般让妇女干。妇女们拿出石磨盘、石磨棒,这是当时引人注目的工具,样子像现代酷崽玩的滑板。石磨盘大致为鞋底“8”字形或椭圆形,长度在半米左右,带有三、四个矮足,表面磨得很平滑细致,把粟子放上去,拿磨棒(古代擀面杖)使劲地擀就是了,直到把粟子壳全部擀掉,露出金灿灿的小米,妇女们垂下的头发也都沾湿了汗水。这是古代妇女最有趣的减肥运用,经过这种消遣,妇女和小米都变得光鲜可爱。如今出土的磨盘上还留着她们的汗水呢吧,中部部分往往磨得都凹了下去。
神农氏种出的粟,现在还能找到一些:渭河南岸的陕西西安半坡村,出土了我国北方最早的粮食化石——七千年前的一罐子小米粒和一罐子白菜籽,这正是神农氏战斗过的地带,由此鄙人也就把神农氏活动的时间定义为距今七千年前。
此外,河北省的武安县也发现了七千年前专门的粮食窖,至今堆积着两三米深的腐朽古谷物,达十万余斤之多,以及两架白花花的猪骨头,这都是七千年前的米和猪啊。
七千年前的一个早晨,闲暇无事的先民们爬出坑屋晒太阳,太阳圆滚滚的,像一个二流子,冒着火焰。旁边,人工的狗尾巴草在安静地生长,绿意星星点点。这刚刚是上午九点半,离这一天的消灭还有缓悠悠的好一段时间。?
据无政府主义者“庄子”先生报告,在神农之世,人们“卧则居居,起则于于,民知母不知其父,与麋鹿共处,耕而食,织而衣,无有相害之心,此至德之隆也”。这是庄子向往的太平盛世,没有任何精神焦虑和社会矛盾。刚好和现在人的感觉相反,古代很多哲人如庄子孔子,认为历史是不断退化的,人类最好的境界,就是在神农那个时代,后来就越发毁灭,没有乐趣和可取了,所以这些哲人言必称尧舜禹,取法先王之法,向伏羲神农学习,而且学起来是那样绝望,不抱能学会的奢想。
神农有什么好呢,他那个时代比现在惨很多——神农和七千年前的其他人一样,普遍患有口腔疾患,主要症状是牙齿过早磨耗和脱落,许多人刚到四十岁,牙齿即已部分或全部脱落,这时因为吃的好了。食用淀粉一类的好东西经常积存齿间,与口腔内细菌作用,产生蛀牙。有还的人吃东西吃相也不好,生拉硬扯,粗嚼硬咬,导致牙床擦伤,引起细菌感染,造成牙槽牙根化脓坏死。
神农时候的一个17岁女孩,青春花季,如今在陕西临潼姜寨挖出来了,随身的骨珠项链(古代首饰)达8577枚珠子之多。可见这位女生的家族条件比较优越,但她患有龋齿!牙疼不是病,疼起来真要命。七千年前的人,疼的真要命的牙病患者占到人口三分之一。
七千年前的神农时代,除了牙疼以外,还吃不到炒菜。这是因为当时没有炒菜的铁锅,而陶器传热慢,是不能炒菜的。所以神农先王及其子民们,吃的都是小米粥与菜、肉混在一个罐子里煮出来的糊糊,像猪吃的东西(不好意思)。罐子架在火上煮,一旦没留神,就煮得焦糊了,所以必须专人搅动,防止糊锅底。搅得厉害了,一不小心,手里的骨铲还把陶罐弄打了。
这样喝稀饭是很容易喝腻了的,想吃点干的吗?那就要在陶罐下边挖些孔,里边放上米,把这个带有底孔的陶罐坐在沸腾的另一个陶罐上,用下边陶罐的蒸汽,去加热上边的陶罐,也就是蒸了。这种设备后来做成了连体的,叫做“甑”(念赠),它可以蒸饭,也可以蒸鱼,蒸植物块茎(如古代白薯)。我们可以管这个叫做饮食界的蒸汽革命,但神农氏为什么没有悟出瓦特的“蒸汽机”从而制造古代火车呢!只怪当时没有金属啊,这是七千年前最郁闷的事。冶炼金属需要1000度,当时的人弄不出这么高温度。
没有金属就有很多不便,比如你的指甲长长了,没有剪指甲刀,你只能用牙去咬,或者到岩石上面,把指甲磨平(跟老虎一样)。如果你想做一个独木舟,你很难用石器把一根大树干挖空,你必须先在树干上烧火,烧掉一层,用石器刮掉一层木炭,再烧一层,再刮。烧大发了,就把“船”整个烧了。砍树也是这样,石器和火要配合一起用。(据说南美洲土人若用石斧砍倒一颗大树,需要两个月的时间。而用铁斧砍伐,只须三小时。)
既然修整木头这么麻烦,当时的人死了就没有棺材,只用席子和树枝覆盖,放进方坑里。最了不起,是加一个木头盖子,覆盖在坑顶。这个盖子往往是原木拼成的,没有刨平。不过小孩子好,小孩体积小,死了就放在陶器的瓮里埋着。
如果一个喜欢喝茶的人,喜欢吃辣椒、喝酒、抽烟的人,跑到七千年前的先王时代去,那就等于自投死路,除非他戒掉这些嗜好。不过他也许能喝到酒,因为酒是起源于放馊了的饭,当时放馊了的饭倒是蛮多的(因为没冰箱),所以也许有酒!怎么从馊饭中喝到酒呢,这就要把饭滤出去。出土的滤酒器就像一个茶壶,从一头把“馊饭”倒进去,壶中间挡了个竖立的筛子,酒水就在另一头涌现汇聚了,可以倒出来喝。(在荒岛上可以学用之)。
而且可能还有果酒,是猩猩酿造的。猩猩、猿猴这些家伙专爱采山果,吃不完的就堆在什么地方,遇到适合的自然条件就发酵,成了酒。从前曾有人观察并记录到这种趣事。既然猩猩能做到,想来智商更高一点的先民们也不难发现酿果酒的诀窍。
七千年前神农时代的人,还讨不到老婆。那时还没有单个家庭,都是过集体生活,人们之间也没有婚姻的概念。不过这样也好,你可以有很多“老婆”。当时流行狂欢节。
选定特别的好节气,比如春分,神农氏组织大家到郊外什么美地方,温泉边上,搞节日大狂欢。一些青春少年,以及附近村落,认识和不认识的男男女女,都跑来野炊。吃饱喝足,一帮男女就脱掉衣服,坐在水潭里嬉戏,遇上互相中意的,就发个信号,对方觉得也可以,就上岸去男欢女爱。各对情侣虽近在咫尺,皆互不妨碍,各行其素,甚至可以互换伴侣。
这就是石器时代的“郊外野合”,作为习俗一直不同程度地保存下来,到了大周朝,这都是《周礼》上规定的全民活动,地点往往选在桑林。古代的桑林,就是现代的红灯区。
直到清朝乃至近代,我国云贵地区的瑶族、布依族、苗族等,都有这样的习俗,甚至现在也有,你努力去找找看。不论中国,世界各地也都能找到这样的例子。(少儿切勿模仿!)
以今例古,可知先民。
一些远古岩画,也给我了留下宝贵的黄色照片:许多男女,横着的立着的,皆裸体,生殖器官被画的格外突出,互相没客拉夫(make love),旁边不远则是他们带来的羊啊牛啊在咩咩哞哞地叫。主人们和动物们都获得了古代生活的快乐。
郊外的欢乐谷(Happy Valley)的集体野合,是远古先民,在不知婚姻为何物时,为了解决性需要和实现传宗接代的必然出路。正是因为当时没有婚姻的概念,女性是跟众多男子混交的,所以生出的孩子不知道该管谁叫爹。这也就是庄子说的“神农之时,民知其母,不知其父”。
不光中国,古希腊神话中的很多“英雄”也都是有母而无爹,可见这种情况是全球一例的。
但是,我必须悄悄地告诉你的是,在这样的欢乐谷里,起主导作用的不是男生,而是女生!
男人们外出打猎往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