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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就算是围在最中心的孙永金何尝不是绷紧了神经,不久前还是一个大学生的他,何时见过骑兵的冲阵,又如何能够想象得到骑兵的冲阵居然有着这样的气势,仿佛之间就觉得不可抵挡,身子本能的就想往后退去,只是看到那一个个开始集结的方阵,看到站在他身边的那些将士,他们有的是克隆人,程式般的执行着他们的最高使命,他们也有着普通人,那些人同样恐惧着骑兵的冲阵,可他们依然在苦苦坚持着。
今天,他把这些人带上了战场,他又如何能够能够抛弃他们呢,孙永金不停的念叨着,同样在苦苦的支撑,没有被本能所驱动,转身逃去。
孙七正在集结着各个小型方阵,拼命的向孙永金所在的方向去靠拢,如果是以前是出生以来的使命迫使他听从孙永金的命令,那么此刻,他则是由衷的想要救那个人,突然间就觉得那个人绝对不能死。
不为别的,就为他不肯抛弃眼前的这些人。
同时,心中更是不停的说着,人太少了,人太少了。
是的,面对三百骑兵的冲阵,孙永金所在的地方,人实在太少了,何况其中还有不少的普通人,他们的意志远远没有克隆人坚强,随时都有可能转身逃跑,那时的孙永金就太危险了,特别是骑兵若是拼了性命的想要杀了他的时候。
于是,他再也顾不得许多,大声的叫嚷着,“全速前进,全速前进,不必在乎阵型了。”
克隆人们坚定的执行了他的命令,撒开了脚丫子的向前奔跑,此时,他们完全违背了程式的要求,再也没有什么阵型,只是拼命的奔跑着,想用两条腿同四条腿去竞赛速度。
看到周围的方阵拼命的向这边靠拢,看到一个较大的方阵打散阵型,不顾一切的朝着这边冲杀过来,马玉和那名骑兵的指挥者越发的坚信,那个小小的方阵里,一定有着这支军队的主帅。
于是越发坚定的要往这边杀过来,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在火枪的交织声中,长枪兵和骑兵对撞在一起,顿时金石相交,不少的骑兵被长枪叉成了肉串,但也有更多的步卒承受不住骑兵的冲击力,被撞飞了一片,这种成集团的骑兵冲锋,他的威力远远不是刚才那些散乱的腾越城骑兵能相比的,何况当时孙永金一方有着更为严整的阵势。
于是,本来看起来还有点模样的阵型,瞬间就被冲得七零八落。
马玉提起手中的三眼铳,直接朝着一名长枪兵的脑袋瓜子上拍去,那名长枪兵还未能抽出他插入另一名骑兵的长枪,就听得一声闷响,栽倒在地上,鲜血不停的从他的头盔处涌了出来。
不能不说,在这种骇人的骑兵冲击中,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应当是孙永金一方的溃散,但无论是马玉还是那名清兵的骑兵指挥,都没有看到他们所期望的事情。
那些受到冲击不大的火枪手们端着刺刀就是朝着他们身上乱捅,马玉居高临下,不停的用三眼铳拍向他们的脑袋瓜子,就像是砸碎一个个西瓜一样,但就算这样,那些连盔甲都没有的火枪手依然前仆后继的朝这边涌过来,死死的要把前进的路堵住。
马玉不知道自己身上受了多少伤,只是尽力的避开了要害,眼看着就要杀透整个阵列,而且凭着他的直觉,他也感受到了孙永金的所在。他相信,那个被一大群火枪手簇拥着的人就是这支军队的主帅,他拼命的向那边杀了过去,尽管身边不断的传来同伴倒下的声音,已经没有多少人能够掩护他,但他还是义无反顾的朝那边杀了过去,眼中充满的都是渴望,心中更是在呐喊着,“局势,就让我来挽救吧!”
当他再度用三眼铳拍死了一名火枪手后,他离那个人只有一步之遥,但恰恰就是这一刻,枪声响起,胸前冒出一团硝烟,那个家伙硬是顶着他的胸膛,狠狠的开了一枪。
此刻,他再也支撑不住,努力的想要把三眼铳朝着那个家伙的脑袋上拍过去,但手上却是越发的无力,终究没能再挥动沾染了无数人鲜血和脑浆的三眼铳。
孙永金惊魂未定的看着眼前的清兵慢慢的倒下,第一次觉得死亡离自己这么近,在阵形被冲散的那一刻,他就被武装农夫们簇拥着挤到了阵线的最后面,但这样还是差点被那些骑兵杀了个穿透。
不过看到孙七带领的人越来越近,他知道自己这次算是逃出了生天。
骑兵依然在不停的砍杀着,他们的人越来越少,而身边的那些步卒冒着极大的伤亡也不肯退却,更不要说溃败了。增援过来的步卒正在源源不断的投入战场,为他们补充着新鲜的血液,但真正让人绝望的是孙七带过来的那一群人,一旦他们投入战斗,所有的骑兵都不要想逃出去,于是不由自主的看向他们的指挥者。
清军骑兵的指挥又何尝看不出这样的局面,不过他更知道,失去机动性的骑兵,现在就算想逃,又能逃得出去多少。那些武装农夫表现出来的战斗力,让他越发的坚定了要击杀他们主帅的意愿,如果在这里拼光,未必没有击杀他的可能,甚至于有可能最终让这支军队崩溃,但他终究只是指挥一小队的骑兵小军官,实在没有必要为此而丧生。
看着逐渐逼近的孙七一群人,求生的最终战胜了一切,呼啸了一声,招呼着部下撤退。
孙永金如何会让他们如愿,虽然只有区区三百骑,但却是这场战斗给予他伤害最大的一群人,只见他狠狠的说道,“缠住他们,等其他的部队汇合过来,绝不能放跑一个。”
在刺刀们疯狂的朝那些骑兵招呼的时候,由于撤退的命令,让那些骑兵斗志一下子就垮了下来,拼命的想夺路而逃,不过这让他们的伤亡变得更加大,失去机动力的他们,在战场上并不比一把刺刀厉害多少。
不断的有人从马上倒下来,然后就是蜂拥而上的刺刀和长枪,眼见着骑在马上的人越来越少,而孙七也带着人正式投入了战斗,虽然是在马下格斗,但那些人就算居高临下,面对他高超的剑术也是毫无优势,何况身边不时就会有刺刀或是长枪从旁边捅过来。
最终,三百名骑兵进行冲阵,虽然成功的冲散了对方的阵形,但却没有撼动对方的斗志,陷入近身肉搏的泥潭之中,然后被源源奔赴过来的援兵一举歼灭,仅十余骑逃脱。
那名骑兵的指挥者在奔逃的路上忍不住回望了一眼,只觉得一片凄惨。因为他高超的武艺和身边亲兵的护卫,总算是逃了出来,但他的军队算是彻底的毁了,那些源源不断冲过去的步卒们早就杀红了眼,如何肯让他们投降,而且那些骑兵也不敢投降。
孙永金一直没有下达接受投降的命令,只是静静的在那里看着。
第十二章城门前
欢腾的腾越城清兵再度陷入鸦雀无声的寂静之中,寂静到连自己的呼吸都听得清清楚楚,明明占据了这么大的优势,三百骑兵成集团的冲锋,一路横扫,无人能敌,可一旦那些变态的家伙组成阵形,虽然只是区区的一百多人,也立刻遏制住了他们的脚步。
那可是骑兵啊,有人在心中呐喊到,在他们眼里,骑兵的冲阵是多么不可抵挡的东西,而且还占据着如此巨大的人数优势,可他们居然败了,而且还败得那么惨,在冲散了对方阵形的情况下,依然被他们拖住了脚步,最后陷入对方援兵的漩涡之中,只有十余骑杀出了一条生路。
看着正在奔逃的那十几名骑兵,所有的清兵默然不语,没有人能再为这支援兵欢呼,只是看着他们越来越远离战场,朝着他们来的方向不断的逃跑。
突然间,他们为自己没有出城去送死而感到庆幸,在那个时候,如果出去给那些人捅上一刀子,那么他们现在的下场可能就和那些骑兵一样了。虽然人数越来越少,只是十几骑在那里苦苦的挣扎着,但是没有人敢投降,投降了也不会有人接受,那些武装农夫或许会根据程式接受,但那些杀红了眼的普通人可不会,他们绝对会一刀子捅上去,何况孙永金还有意无意的放纵呢。
那些被俘虏的清兵惊恐的挤成一团,战战兢兢的看着周围那些火枪手,生怕他们迁怒于自己,在这个时候,没人能肯定那些杀红了眼的家伙会干什么。但庆幸的是,当所有的骑兵全部倒下的时刻,狂暴的情绪重新平静了下来,那名看起来是头儿的家伙似乎下达了打扫战场的命令。
不过,这次他的身边一直保持着一支五百人的队伍,排着严谨的阵形,监视着战场上每一点动静。
只见几个会骑术的普通人直接就跨上缴获来的战马,朝着清兵俘虏逃跑的方向飞驰而去。其他人则在尽力的救援着自己的伤兵,看押俘虏的人反而显得不是很多。
尽管这场战斗,他们依然是最后的胜利者,但他们同样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很明显,他们也是第一次碰到骑兵如此规模的冲阵,而且是朝着他们并不严整的阵形冲过去,那一百多名步卒几乎伤亡殆尽,如果不是源源不断的援兵增援过来,或许他们早就死光了。
赵二躺在担架上,口中不断的冒出鲜血,只是在不断的喊着什么,当孙永金经过他的身边时,不知从那来的力气,一把就抓住他的手,问道,“员外,俺还算条汉子吧!”
孙永金感受到他目光中的期盼,同样紧紧的抓着他的手说道,“是的,你是条汉子!”
“那就好!”赵二仿佛是长舒了一口气,又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对着孙永金在说,只听得他这样说到,“俺三叔说,是条汉子就不能投鞑子,同清兵打仗的时候,就不能逃跑,俺做到了,我一直把枪拿着,没有后退!”
说完,口中又是冒出几口鲜血,然后安然的闭上了双眼。
孙永金黯然,只是紧紧的抓住他逐渐冰冷的手说道,“你是好样的,你是好样的。”
这时,旁边的另外一个人说道,“清兵刚冲过来的时候,赵二就被撞翻了,不过他挣扎着站了起来,结果又挨了对方一枪,不过在他倒下去之前,硬是挑死了一个清兵。”
听到这里,孙永金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