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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靠这行吃饭的,还等着你们给我们介绍顾客,要是像你们说的那样的话,我们自己岂不是自己砸自己的饭碗啊。’
郭月看了看梦想,梦想看了看郭月,然后对女人说道;‘走吧。’
上车上,车厢爆满,都是没签证的。坐下来,梦想看着郭月,突然笑了起来,郭月不解,一路追问,梦想说道;‘刚才上车前你问那妇女的话,你在你们那边是不是也做过如此买卖啊?’
郭月摇了摇头,然后自己也笑了笑,而这种笑,像是在笑梦想的无知,‘亏你走遍了整个中国,黑导游说话全是不着边,把你带上道,要多少钱你给多少钱,风景是美丽的,人心是丑恶的。’
大三巴牌坊是澳门的标志性建筑,来到澳门是绝对不可错过的一道风景,梦想郭月两人纷纷合影留念。经过澳门文化中心,国父纪念馆,这些景点的时候,汽车都是一笔带过,当问及原因是,女人的回答是,为大家安全着想,不便停留,澳门之旅可以说是车上之行,完全没有感受到澳门的魅力,坐在车里就如同笼中鸟一样。
‘哎,这是我全国之行最难忘的城市,想想好笑啊,像以前,遇水有船,遇山有缆车,这次不过是遇到一条无形的界限却需要证件,呵呵呵。’梦想虽是在笑着说心里却很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在心间。
‘我就说嘛,’郭月小声说道;‘以我多年导游的经验告诉我,这车里面有三分之二都是托,要不然的话,那么多的景点,不会在一上午的功夫就了了之,而且没人问及原因。’
汽车向船一样,把澳门摔在身后,梦想看着窗外的澳门,这次是隔了一张透明的玻璃,依旧只能远观。
这时女人站起来说道;‘那我们马上就要离开澳门了,大家都是平平安安的,那每人交纳二十块钱是作为我们行程的保护费,好吧,希望大家配合。’
‘哎,我说这次的旅游都是在车上度过的,而且旅游景点不够齐全,现在还让交安全费啊’梦想愤愤不平到。
‘靓仔,首先我们为你们的安全才没有停车,在者有名的景点你不也见到了,你们平平安安的回来,我们也很高兴啊。’女人面装善良的笑道。
这时旁边的一对男女掏出四十块钱对梦想说道;’就这已经不错了,要是被遣送回去的话,不还是一样罚钱。’
‘知足吧,再怎么说也是和大三巴留影了。’另一个中年妇女知足的说道,顺便掏出一张崭新的二十块钱来。
郭月在一边笑了起来,车上有托,一点没错。
‘你们不尊重游戏规则,没有一点法纪。’梦想依旧升起的说道。
‘我们是违法的,那你,你说你就没违法吗,坐上车就说明你没法记。’女人严肃的说道。
梦想还想说点什么,却又无话可说,要是自己遵守法律的话又怎么上得了贼船,梦想从口袋掏出五十块钱对女人说道;‘对不起,我错了。’这个年代,如果没有钱财,没有权利,嘴除了吃饭说出来的话是最不值钱的,如同变脸游戏一般,可以扭曲事实,可以杀人于无形。
第二十九节机械广东
回到珠海,梦想给赵勋打电话想在一起喝酒,作为道别。电话接通后,是赵勋的女朋友。
‘你好!赵勋在吗?’
‘赵勋!赵勋,出了工伤现在在医院做手……手术,那!’赵勋女朋友上气不接下气的哭道。
‘怎么会这样!,你别担心,我马上过去。’梦想说完挂上电话,搭上一辆的士向赵勋所在的医院赶去。赵勋所在的医院是这块工业区知名的手外科医院,但凡周边受伤的员工都会来此就医,受伤最多的地方就是手指,毕竟是工业区,医院的病人可以说得上是火爆,这个床位的病人刚出院那边就有刚送来的新病人,要是是医院的床位满了,有的病人就睡在走廊的长椅上。梦想走进电梯,快要关门的时候又进来两人,和自己上的是同一个楼层,梦想不经意间吓了一跳,一人痛苦的抬着右手,顺着手臂看去右手没有了,身边的人正在用纸巾给没有右手的手臂止血,而受伤的男人左手正在抓着截掉的右手,看了一眼手中的右手恐惧痛苦的叫了起来,
‘别怕,到了,快!快!医生!医生!’
梦想呆呆地站在电梯门口,像是被抽去了灵魂一动不动。朝手术室走来梦想看到正在椅子上哭泣的赵勋女朋友。
赵勋坐下来安慰道;‘你先别哭,毕竟赵勋还在里面做手术,别想太多,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等手术做完大夫出来,才能知道结果,赵勋伤到了哪里啊?’
‘伤到了右手。’赵勋女朋友抹掉眼泪平稳气息说道;‘今天下午我正在上班,突然他们车间的领导给我说赵勋受伤了已经送医院了,我就来了。’
‘也是右手!’梦想感觉有些巧合,毕竟自己在汶川伤的也是右手,虽然好了还是有道伤疤。焦急的等待了大概一个小时,赵勋从手术室推了出来。两人凑上去,赵勋虚弱的表情看到梦想笑了笑,赵勋被推到了病房,梦想问大夫赵勋具体伤情。大夫摘下口罩;
‘伤的比较严重,无名指和小指虽然接上了但以后会不会动还要看个人回复,最重要的就是手背上的肌肉被机器已经搅碎,像饺子馅一样这个没办法连接,在手上也没用已经把没用的肌肉剔除去了,手好以后会比较难看,总之吧!让病人做好心理准备。’
由于身体过于虚弱赵勋没说两句话便睡过去了。赵勋坐在走廊的长椅上抽烟,赵勋女朋友在赵勋身边陪护,躺在长椅上梦想可以不时听到病人痛苦的呻吟声,以及后悔的哭泣声。
次日,梦想醒来时医院已经人来人往,梦想走进赵勋的病房不见其女朋友,或是去买早餐去了。这时,赵勋醒来,梦想扶着赵勋提着吊瓶来到厕所,
‘怎么不见我女朋友啊,他昨天不是来了吗?’赵勋声音低沉,精神恍惚。
‘应该有事先出去了吧!’
‘大夫怎么说的,我的手是不是很严重啊?’赵勋缓缓的提上裤子看着梦想问道。
‘没有,医生说只要好好休息别想太多就会没事的。’梦想笑着看着手中的点滴示意赵勋往房间走不要再继续问下去。
‘别骗我,我的手当时我最清楚,无非就是废了。’赵勋说完转身向病房走去,梦想跟在后面看到赵勋在擦眼角,谁都会有难过的时候,流泪只是一种发泄的途径,一种无奈,除了流泪自己无能为力。
梦想买来了一些早餐,任凭自己怎么劝赵勋就是不肯进食。到中午还不见赵勋女朋友到来,梦想拿起赵勋手机,对方状态是欠费停机,不一会手机响了,赵勋匆忙抓过手机;
‘喂,你在哪啊?’
‘梦想在吗,我是郭月。’
‘哦!郭月啊!’赵勋失望的把手机递给梦想。
‘喂,我现在在医院,朋友受伤了,你有有事你先回家吧!’梦想淡淡的说道。
‘我那有什么事情啊,你朋友受伤了,等我一会,我买些礼品去探望一下。’
没等梦想回答对方已经挂机。
到下午郭月提着一些水果牛奶来到赵勋的病房,看到赵勋的伤势,便安慰道;‘别想太多,会好的。’之后扭头看着梦想问道;‘他女朋友那。’
哪壶不热提哪壶,梦想冲郭月摇了摇头,郭月也像是明白了,见气氛有些尴尬便摘下一根香蕉剥去皮递给赵勋笑着说道;‘吃得多,好得快。’
赵勋摇摇头看着窗外,没有说话。
到了晚上,赵勋女朋友还是没有来,手机依旧欠费停机。
‘好饿!’赵勋突然说道。
‘稍等’梦想到街道上买来很多吃的放在赵勋眼前,虽然手指不便,但赵勋执意一个人自己来,习惯的右手无法在帮自己吃东西,只是自己以前忽略了左手,若要生活继续对自己来说只有适应另一种吃饭的方式。虽然不习惯,但总有习惯的那一天。
赵勋所在的病房一共是六个床位,住进去之前加上自己也就是三个人,在不到一天的时间,上午送来一个十七八岁的青年,手指断裂,男孩很淡定打着电话有说有笑;下午是个中年妇女手指被切断,做完手术后一直在哭;晚上送来的是四十多岁略显老态的中年男子,手被机器碰伤,粉碎性骨折,男人做完手术后闭上眼睛,不知道是在睡觉还是在思索。当再有病人被送来时看到爆满的病房不禁感慨一句;‘这生意太火爆了!’
这天正在熟睡的赵勋被主治医师叫起来说是要换药,在一边的梦想倒是打了一个寒战,吸一口冷气,因为自己曾经尝试过换药的痛苦,撕心裂肺。在一个推车上,上面放着白色的绷带,红白药水,当镊子或是医用刀片与玻璃器皿发出声音时,让人不寒而栗。医生一圈一圈的扯下赵勋手上的绷带,由白变红,层层深入,赵勋只是用被子盖在自己脸上,虽然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梦想可以想象到。当绷带全部扯开时,梦想也吓了一跳,如果手上没有血色的话,给人第一印象就是影片中的木乃伊,弯曲的手指像是树枝一样,模糊的血肉,梦想能够想到赵勋此时所承受的痛苦,只是在自己最痛苦,无助的时候,连曾经和自己相爱的人都离自己远去。身体上的痛苦一个人可以承受,但更多的时候在精神上谁都希望可以有个依靠,孤独的时候能够有另一只手拉着自己。
医生又给赵勋重新包上绷带。待医生离开病房梦想追上来问赵勋病情。
‘伤口恢复得很慢,情况不容乐观,希望病人可以看开眼前所发生的,有时不是药物能解决一切伤口,好的心态也是一道良医妙药。’
梦想带着沉重的脚步来到赵勋身边坐下,看着赵勋依旧躲在被子底下。梦想把手伸进被子里抓着赵勋颤抖的手,赵勋也紧紧的抓住梦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