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狐九瑟吐了吐舌,讶异道:“水君的夫人倒是年轻的很。”
洞庭水君面上稍稍有些羞赧的绯红,轻咳一声,道:“让二位见笑了,内子弧月生性沉默寡言,不喜热闹,若有怠慢之处二位千万莫要放在心上。”
狐九瑟方欲再开口,花不迟却抢先攥紧她的手腕,对洞庭水君谦和一笑,道:“水君客气了,是我二人打扰了水君才是。”
洞庭水君那张慈眉善目的面孔倒是生得名副其实,闻得花不迟这般一说,便又连连摇头,二人又是寒暄一番,方才入了府邸的大厅之中。
唤了仙侍端上几杯好茶,洞庭水君与花不迟便又天南地北地唠起嗑来。大到如来佛祖再过几日便又要主持佛法一事,小到九尾狐君家又新添男丁一事,听的狐九瑟眼皮子打架频频点头,真是无趣地很。
她心下正惊叹着花不迟八卦功力竟也是不可小觑,却蓦地闻得厅外传来一声惊呼,紧接着便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匆匆入得厅中来。
狐九瑟抬眼一望,却是一个容貌艳丽,穿着奢华的二八少女,此时正站在厅中央扑闪着大眼深深地凝视着花不迟。她双眉一蹙,心中不知为何竟是别扭的紧,忍不住想上前将那少女的双眼蒙住。
那少女望着花不迟的眼神含情脉脉,口中喃喃道:“爹爹,你这回出了趟家门,竟给我带回了个相公,真真是合我的心意。”
洞庭水君尴尬地将二人一望,起身上前拽了把少女,严肃道:“阿绍不得无礼,不迟上仙与九瑟上仙乃是爹爹请回府中的客人。”
被唤作阿绍的少女却是眼也不眨,痴痴望着花不迟,道:“爹爹我懂得,他便是你给我寻来的上门夫婿。”
“你!……”洞庭水君气急,却偏偏是无可奈何。
狐九瑟瞧见阿绍望着花不迟的那副模样,眉头皱了皱。侧脸望向花不迟,却见他自在地抿了口清茶,面色轻松,倒是丝毫未曾觉得不妥。心中陡地升起一股闷气,仿佛是有人偷觑了她的贵宝般,心情很是不爽利。
阿绍见花不迟并不看她,向前了几步伸手欲扯他袖子,“你叫什么名字?你……用过饭了么?”
花不迟稍稍躲过她的手,微微一笑,道:“小仙花不迟,不知这位小姐如何称呼?”一边说着,一边眼神便朝洞庭水君飘去。
洞庭水君因着老脸丢尽,正在旁边暗自悲愤不已,收到花不迟的目光便是一个哆嗦,急急将阿绍往后拽了拽,笑道:“不迟上仙,九瑟仙姑,阿绍乃是小仙已逝之妻所出,平日里也未能出府,更是未见过二位这般风采的人物,还望二位莫要见怪。”
狐九瑟将阿绍打量了打量,哼道:“唔,原来是个井底之蛙。”
花不迟眼角一挑,极其自然地握了她的手,轻声斥道:“瑟瑟,我不是告诫过你不得无礼么,怎的又忘了?”
狐九瑟将他一望,不满道:“明明是她无礼在先!”
花不迟勾了勾红唇,轻飘飘瞟了她一眼,似笑非笑地望着她,道:“哦?阿绍不过是将我认错成了夫君,不知者无罪,她哪有无礼呢?”
狐九瑟瞪大双眼,“你!……”
他他他……他见着这姑娘不过才一时半刻,竟已是这般亲昵地唤她阿绍了,这却是个什么说法呢?狐九瑟侧目望了眼满脸陶醉的阿绍,心里愈发地不是滋味,却又是不甚明白(看经典小说来——》://。shunong。/书农书库)自己为何会是如此。
便在此时,阿绍却又上前一把握了狐九瑟的双手,闪亮亮的眼眸将她望着,道:“瑟瑟,我知你与不迟原是一对,我也自是不会拆散你二人。如此我便唤你一声姐姐罢,日后你我便一同好生服侍不迟,姐姐觉得可好?”
这一声“姐姐”唤得狐九瑟浑身起了鸡皮疙瘩,恨恨地甩开她的手,怒目而视:“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我……他……”却是不知该说什么话好,只得偏过头,眨巴着眼睛可怜兮兮地望着花不迟。
洞庭水君在一旁望着自家闺女这般彪悍的面目,已然是呆怔了。
花不迟似是终于看不过眼去,轻拍了拍狐九瑟背以示安慰,又掉转头去对阿绍露出一个万分勾魂的笑意,道:“阿绍误会了,其实我与瑟瑟不过是自小一起长大,十分要好的朋友,哪里是那种关系呢?”
狐九瑟愣了愣,竟是一下未能反应过来。
阿绍闻得花不迟这般一说,更是心花怒放。凑过身去对着他腼腆一笑,扭捏道:“不迟上仙出来乍到,不如便由我领着不迟在这洞庭水底逛一逛,如何?”
花不迟柔柔一笑,“怎好意思劳烦阿绍……”
阿绍羞红了面颊,双手使劲搓着裙角,笑眯眯道:“左右不过是四处走走,不迟实在是客套的紧。”
狐九瑟直见着她的手朝花不迟衣袖伸去,方才回转神来。伸手一巴掌将她的手拍下,拦身挡在花不迟身前,扬着下巴道:“不去!本上仙和小花狐狸才看不上这破洞庭湖,有什么好逛的?!”
花不迟却伸手搭了搭她的肩,笑得高深莫测,“瑟瑟,这洞庭湖湖光山色十分秀美,我们在此住一段时日也是未尝不可。”
说罢,便冲阿绍颔了颔首。
良久插不上话的洞庭水君,这才抹了把汗呐呐道:“即使如此,阿绍你便好生招待二位上仙。”又百般盛情了一番,竟寻了个借口离去了。
见着花不迟对着阿绍那副模样,狐九瑟心中暗暗腹诽一番:这小花狐狸平时对她百依百顺的很,今日不知是怎的,竟对个陌生女子风骚起来。在她面前已是如此,若是她不在,说不定就……哼!
阿绍应了洞庭水君,又回眸对花不迟脉脉一笑,身姿袅娜地朝他身旁一站,道了句“请”便又引着他朝外边去了。
狐九瑟见花不迟当真端着副笑脸随着阿绍去了,气得狠命一跺脚,当下便急匆匆地追了上去,直探手将他手掌紧紧捉牢方才作罢。
阿绍瞧见二人紧握的双手,眸中一片艳羡,“姐姐与不迟真真是让人羡慕。”
花不迟垂眸淡淡扫了一眼,望着狐九瑟笑得意味深长。狐九瑟面颊微微有些泛红,却是瞧见阿绍始终不曾离开花不迟三步开外之时,眉头又是一紧。万分不悦地将他往自己身边扯了扯,似有团无名之火攻上心头。
阿绍却又挨得紧了些,笑眯眯道:“不迟,你觉着这洞庭湖如何?”琢磨了一会,又道,“可有让你生出想在此处安家的想法?”
花不迟不着痕迹地往一旁躲了躲,浅浅一笑,“这洞庭湖虽是不错,然狐狸却是不能长久定居与水中的罢。”
“当然可以!当然可以!”阿绍拼命地点头,“我府中自有上好灵药,即便是让不迟长出鱼鳃来,也是有办法的。”
狐九瑟抖了一抖,道:“你想将小花狐狸变作什么样的怪物?!”
“我我……我没有……”阿绍忽的红了眼眶,几分泫然欲泣,“我不过是想将不迟留下,并未曾想将他变作怪物……”
花不迟好声安慰道:“瑟瑟不过是同你开个玩笑,你莫要放在心上。”
阿绍点点头,举起衣袖抹了抹眼角,又朝他身旁靠近了几分。
狐九瑟见花不迟这一番温柔亲切,细声细语的神态,这般当心翼翼的模样,活像是怕唐突了佳人。心中更是越发地不愉,斜眼打量着阿绍也是越看越觉着不顺眼。怎奈却是见不得,又走不得,只得硬生生忍着。
花不迟一路赏着洞庭美景,忙中抽空瞧了她一眼,问了一句:“瑟瑟你怎的了?怎的面色这般难看?”
见狐九瑟摇摇头,便又顾自与阿绍攀谈起来,全然将她晾在了一旁。
半个时辰之后,他二人却仍未有停歇下来的意思。狐九瑟愤愤地瞧了眼花不迟,大声道:“本上仙累了!”
花不迟侧目将她一望,道:“瑟瑟累了?那我们便休息一会,待会再继续罢!”
什么?还要继续游湖?!
狐九瑟一听便炸了毛,将花不迟的手狠狠甩开,道:“本上仙要回去休息,你们喜欢游湖便让你们游个够!”话音才落,便捻了个诀瞬间回了洞庭府邸。躲在门角落处偷偷张望了半晌,却不见花不迟追来,心中又是气愤又是落寞。
进得府邸,随意寻了个仙侍将她领得厢房处。还未推门而入,便闻得隔壁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一袭月白身影自房内跨步而出。
狐九瑟下意识地循声望去,却是一喜,“咦,小白你怎的也在此处?”白潋乍见狐九瑟,面上一瞬闪过讶异之色,转而却温和一笑,道:“瑟瑟怎的也在此处?真真是巧了。洞庭水君恰是我姐夫,侄子满月,我这做叔叔的怎好不来呢?”
狐九瑟一怔,问道:“小白你之前不是告诉我,你已没有亲人了么,怎的忽然之间又冒出个姐姐来?”
白潋眸色一黯,略略垂下长睫,小声道:“姐姐也是不久之前才寻到我的。”
嗳?瞧她这不长记性的脑袋,怎的又戳了他人的痛处?狐九瑟见他这副黯然神伤的模样,慌忙安抚道:“小白你莫要伤心了,如今你既有了姐姐,也不再是独自一人了。况且你还有我这个好友,日后更是不会闷了。”
白潋轻轻一笑,目光若有似无地朝她身后瞟了瞟,“瑟瑟可是一个人来的此处?”
“唔,我是与小花狐狸一道来的此地。然他此刻却是有些忙,所以抽不出空闲来陪我。等何时他陪完了美人,小白你便可见着他了。”狐九瑟想起方才那一出,心中像是吃了一篮子青梅般酸涩。
“我原以为不迟上仙定是时时刻刻跟在瑟瑟身边。”白潋弯弯唇角,意味不明。
狐九瑟皱了皱眉,勉强扯了扯嘴角,笑道:“此话又是从何而出?小花狐狸既不是我的随从,也不是我的跟班,作甚要时时跟着我?”
话虽这般说着,然扪心自问,从小到大她与花不迟分开确是未曾超过三日。二人自小便日日黏在一处玩耍,若是他日后娶了新妇,她怕是再不能这般粘着他了。不知为何,思及此处,她胸口竟是重重一突。这一番心酸又难受的滋味,便是传说中的爱情让人销魂落魄的味道么?
“瑟瑟既是这般想,便是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