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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你不要说了,连这一点你都不能放弃,还说什么牺牲一切!”他打断我,怒叫一声,摔门而去。
我无声哀叹:“是啊,我连这点都做不到,那还有资格说牺牲一切!”
大殿冷清,我俩争吵,宫人们早都躲了起来,灯烛摇曳,有些暗淡。北宫润的话在我耳边回响,我不自觉得打了一个寒战,风不知从那个窗户吹进来,周围重重的明黄帘布荡了荡,我的心一忽悠。
就在这时,门悄悄打开了,我吓得瞪着眼睛,向外看去。一个乱糟糟头发的女人,双眼骨碌碌地乱转着伸进头来,那双眼睛在瘦的不成人样的脸上格外触目惊心。我仿佛看见了鬼,暗影重重的大殿似是变成了鬼蜮。我的心跳的砰砰的,身子僵在那里。
她左右瞅瞅,嘻嘻一傻笑,抬脚鬼鬼祟祟地摸进来,看见我,她更高兴了:“娘娘,荣妃娘娘,你在这儿伺候陛下?”
我听到她的说话,心里才安稳些,猛想起来,这是我在冷宫碰到过的那个疯女人。她怎么会到这儿来,这里戒备森严。
“你怎么到这儿来了?快走!”我吓唬她。
她看样子真害怕了,一下子跪在地上,哆嗦着求饶:“娘娘,娘娘,我不敢了…
91、翡目 。。。
”
我无意中一低头,才发现,北宫琅双目惊恐地望着我,他急喘几口气,“是你……,我死了吗?你来…干什么?你,你,不是死…了吗?”他虚弱地坐起来,只往后挪,害怕道:“你别过来,快走开,我不是…有意推…你下去的,”
我正诧异时,地上的疯女人更害怕了,嗷嗷叫着“鬼啊,鬼啊,”就跑了,这更吓住了北宫琅,他有些神经质地摇晃着头“你放过我吧,我当时是气极了,是他们故意陷害你!”
奇怪的是,没有宫人听到动静进来。
我阴森森一翻眼:“是你杀了我,你告诉我,你是不是从来没有爱过我?从来都把我当成那个女人的替身?是不是你还杀了那个女人?”
“我没有,我确实喜欢你,要不也不会气极失去理智,可玥是我一生唯一爱的女人,没有人能替代她~”
我发现他的语气已经趋于正常,便尴尬一笑。
他舒了一口气,“你真要吓死我吗?小丫头!你竟怀疑我杀了你母亲?“
“太上皇,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我讥讽他一句。
“我本想把这件事带进坟墓里,这对润儿也好,他太爱他的母妃了!”
他沉默良久,“你是怎么猜到这事的?”
“那还是在山上,润曾经质问他舅舅为什么不报仇,我后来听润提过,水木华说是为了一个人的私欲,不是不能报而是不得报。我曾经被永王抓住过,他说,您曾亲自抓奸荣妃,也曾怀疑润不是您的亲生儿子,而我听润说过,他的母妃是被人摔下清凉台的,他母妃死后,您就不管他的死活了!”
他疲惫地仿佛又走了一遍自己痛多于乐的人生,慢慢道:“这里面即有误会,也有阴谋,还有残酷地现实。月蓝的母亲是雪玥的堂姐,她的父亲曾同玥的父亲争位,后隐姓埋名娶了一个名门之后。这个名门之后擅权谋,在我建立元丰后,他位高权重,便阴谋复雪族皇位,被我发觉时,我已与月蓝有了润儿。为了遏制他,我就扶持朝中的另一伙势力,也就是永王的外祖,让他想办法灭了他们家,而古安晏也趁火打劫,增长自己的势力。灭门之后,我没有揭露水家的真实身份,是为了保护月蓝和润儿,可月蓝不能原谅我,与我决绝。后来,永王的母妃引我去抓奸,果然是一个男子与她私会,并谈及他们有一个儿子,我当时气昏了头,马上想到了润儿。
我没有马上发作,过了几日,我让人密诏月蓝上清凉台,我和她争吵起来,失手把她推了下去!我看着喜欢了半生的女人血淋淋死在台下,又看着挚爱了十几年的儿子变成了一种讽刺,心中的痛苦只能用酒来麻痹,无心警惕的结果,我很快就被人下了毒!”
“那润到底是不是
91、翡目 。。。
您的儿子?”
“我后来见到了月蓝的另一个儿子,那时才知道,润儿确是我的儿子无疑,”
“因为她的另一个儿子的眼睛是绿色的,而您的儿子是蓝色的,带来证据的是水木华是吗?”我早已经料到了。
北宫琅点了点头。
“润知道吗?” 他摇摇头。
“东陵舍知道,是吗?而且,你还给了他特权,让他帮助北宫润,而东康哲在北宫润醒后,不再勾结右相,反过来决定倒向另一边,是为了他儿子,也是为了家族生意,或者是为了水月蓝,都可以解释的通,这就是为什么东陵舍能举全家之力相助我造兵器,为什么能如鱼得水,没有人敢动他,为什么能偷混进宫来。他并不全都是为了我…”
而水木华在得知所有的真相后,其痛苦的心情可想而知,真正的仇人到底应该算是谁呢?水月蓝和其大部分亲人包括北宫润都只是争权夺利的牺牲品…。
我和北宫琅长久的沉默,殿中的气氛有些怪异。
当东陵舍再次进宫时,他也已知道我怀孕的事,他高兴地抱起我在屋里直转圈。
我冷冷道:“我都不知道孩子是谁的,难道你比我还明白?”
他乐呵呵道:“那是自然!肯定是我的!”
我警惕地望他,
“难道我会比他差?”他做鬼脸道。
原来是自大地没了理智。
“也许你想的是,谁的都一样吧?”我忍不住刺他一句。
我本想掩藏自己的不满,可在谁面前我都可以装上一装,唯独在他面前总是“畅所欲言,无所顾忌!”
他翡眼一转,头压过来,仔细研判我的表情。
我透过那绿如翠的瞳仁,想要望进他心里去。
“你别说,让我猜!你也先别发火,让我解释!”他头向后一退,手一摆,好象我要吃了他似的。
“你在我家把我抛下后,父亲确实惩处了我,他也只是想试试我罢了。可我并不知道。他派我佯装助少黎他们去监视你们,我心中还是恨你的,可又不由自主地为你担心,帮你们逃跑。父亲找我去,告诉了我实情,并让我全力助你们,我那时真是太高兴了!终于不用和你敌对了,但父亲警告我,可以利用你,但不许我喜欢你。主要是因为我那兄弟……,”他说到这里,挡住了我打过去的一掌。
“他是不想让我重蹈他的覆辙,不想我们兄弟伤了和气!”
他抱住我,“我庆幸我们不用刀光血影相见,这对我来说,已经足够了。你可能会说,我做的一切并不是全为了你,可我做的即是为了我自己,也正好是为了你,这不正是最好的吗?难道你非要从中分出你和我来吗?我若无法保护自己,怎么能保护你?”
“油嘴滑舌!”
无论是否出于肺腑,他所做的已
91、翡目 。。。
经足够了……。
“这么说,水木华也是你舅舅了?”
他扑哧一声笑:“要不我怎么会说,你是饥不择食,连什么甥舅、兄弟都不顾了!”
黑白颠倒一贯是他的风格。
他深深的拱身一礼道:“舅母大人,你就辛苦辛苦给咱兄弟生个娃吧!”
“你真无耻!”我被他逗笑了。
“可是他也已经走了!”我有些黯然神伤。
“你有必要这样瞒着他吗?有他在,也许更保险些?”
“难道让他眼睁睁看我冒这个险,和你们两个一起胡闹?”
他用手勾起我的下巴,双眼危险地眯着,“说到底,你心里面最亲最近的人,往往就是那些离你最远的,是吗?”
92
92、逼宫 。。。
白日里,宫里、朝堂上闹的翻天覆地,先是北宫润当面要还在喜滋滋的皇后打掉孩子。皇后当时就昏了过去。后来满朝文武都上奏谏阻,右相更是在朝上就大发雷霆,甚至还波及到了我,说我秽乱宫闱,祸害皇嗣,罪大恶极!
北宫润一意孤行,听不进任何谏言,甚至宣布皇后不贞,欲要废后。
一切进行的都很顺利,我心中却还是很不安,总觉得古少黎不是那么好骗的!
这日天阴沉沉地,我早早就睡下了,可恶梦不断,当我猛然惊醒时,四周无人,我轻喊:“红花,红花!”
哎,这丫头从来没有离开过我身边,当然除了东陵舍来时,不知他用什么办法挡住了她。
我脑海中电光火石般闪过古少黎狂肆的笑。从几何时,我开始了和他的较量,鉴于他的狡诈,我对自己还是信心不足,不过,我找了不少帮手!
从赐婚宴前,我就作好了打算,先保北宫润,我自下山到上战场,感情的纠缠固然痛苦,积弱腐败的东泽更令我印象深刻。尤其是战场上,即使有千千万万的将士阵前用命,也改变不了一个庸才的元帅带来的失败命运,东泽的强盛关系着千家万户,值得我们牺牲,值得我们付出。这是铁朔教我的,也是水木华和薄野修身体力行的。
我们都有一个共同的敌人,和一个踯躅不前的君主。我即为了自保也为了调和北宫润和白家的关系,只有嫁给薄野修。
失去孩子时,我相信这是古少黎的计谋,他看准了时机出手,他以为孩子是夙芷或是铁朔的,一准可以挑起泼天兵祸,孤立北宫润,同时在大婚之日,也可以给我个教训,给他妹妹立威。
东陵舍帮我找到了杀人的匕首并找人训练我,如何把杀人做真了而死不了人。一直不那么令人信任的薄野修在我几次三番试探后,和我站在了一起。
是他在旁先是让北宫润假意病危,趁乱摸清朝中势力的走向。继位后也是他督促北宫润故作莽撞地激化和右相的关系,是为了让右相放松警惕也是为了最终逼右相仓促叛乱打下基础。
我则与北宫润的矛盾看似越来越深,朝中局势也是间不容发,终于引出了古少黎。当然白蔹朝在此中是关键,包括清理朝中势力,保护苏夕,诱哄古少黎。
我和古少黎就有了城下之盟,他释放苏夕,给我自由,我让铁朔站在他们一边,另外让北宫润宠幸皇后,一旦皇后有了皇嗣,让北宫润死办法有的是,他们就可以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