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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白姑娘的孩子是臣的,是臣行为不检,欺辱殿下,有辱圣听!罪该万死!”说话的竟是薄野修。
我佩服…。
“薄相在说笑吗?”北宫润冷冷扫过去。
“殿下,是臣一时糊涂,冒犯了白姑娘,使她辜负了殿下的一片深情,请殿下降罪!”
所有人都听明白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元丰帝历声问道,可我在他眼中看到的也是赞赏!
薄野修从怀中摘下紫玉簪捧在手中,“这是白姑娘所赠,祈陛下恕臣之罪,成全臣!”
如果莲看到,他精心雕琢的一对紫玉簪被别人当成定情信物向我逼婚,会怎么想?
“润儿,回来,宣旨吧!”
我被赐婚薄野修,而北宫润神色恍惚地,被定下了一正妃、两侧妃。令人意外的是,莲与东方耀月竟也在赐婚之列!
宴罢,铁朔带回了梁二小姐,没等她高兴劲过去,铁朔就唤管家把她软禁起来。
我和他刚坐下,话没说半句,薄野修来了。
我和铁朔看他慢条斯理地端杯饮茶,意态清闲地仿若不是他今夜一语惊天下。
他放下茶杯:“我来接你!”
“我和铁朔说两句话!”我摘下面具,放在桌上。
他痛快道:“好,我在外面等!”说着起身朝铁朔一拱手,向外走。
“薄大哥,我一直敬你…”铁朔说不下去了。
薄野修没有回头:“她都能明白,你还不如她吗?”步出前厅。
我沉默了一会儿。
“铁朔…,大哥,我一直有句话想说!”
他苦笑一声:“你不必说了,我知道!”
我站起来,“以后,你要多保重,那个害我们至亲的人还在,别让亲者痛,仇者快!”
他抓住我,黑沉沉的双眸中连我的影子都看不到,棱角分明的脸上是冷硬、刻板的线条,他双手捧起我的脸,轻声呤道:“只有一次,…夜,…只有一次!”他脸上唯一有热度的唇贴过来。
“不…”我偏转头。
“我走了…”我离开他温暖的怀抱,没有看他一眼就投入冰凉的黑夜!
薄府精美、气派,府中热闹许多,薄野修带着下了车轿的我,屏退下人,边走边道:“还是多保重自己,我这个不知怎么就当上爹的,也知道痛惜你…!”
我懒得理他。
淡黄的窗纸上,模糊着一个半身人影,当我注定要和他纠缠时,我反而气
82、晚宴 。。。
定神闲,从亲自打开门的薄野修身边走过时,我第一次认真地看了他一下。
这个我从来不了解的人,还是淡笑从容地准备把那顶帽子稳稳地戴上半生。
他坐在桌案前,屋里灯烛通亮、布置的舒适、清雅,一看是给我准备的。
“夙夙,我不逼你,今天你满意了吗?”他过来扶我坐下,半跪在我的双腿之间,抬起头虔诚道。
他这么委曲求全令人心惊。
“孩子我要留下!”
“好,只要你高兴!”他的眼神没有变化!
“夙夙,我可以留下来吗?”我躺在床上,“随你!”
他高兴地脱下衣衫,和我躺在了一起。拔下玉簪,我又开始昏昏欲睡。
“夙夙,你来了,就别再走啦,我很孤单…”他絮絮叨叨的,我不闻不问,很快就睡着了。
清晨醒来时,他还蜷缩在一旁酣睡,我刚一动,他就惊醒了。
“我从没在人身边睡过,竟是对着你半宿没睡着,而你睡得象头小猪!”我不理他,自己下床唤人进来洗漱。
“快起来吧,你今日没事?”我洗漱完后,问还半躺着,笑眯眯瞅着我的他道。
“有,不过还有空陪你,我找了个地方,去吃点东西?”他从床上一跃而起,看样子伤都好了。
我、北宫润和根桐三个人在繁华的京城大街上闲逛,老成了许多的根桐也能说笑两句。自从来到京城,我还没有这么光明正大地走在大街上。
我晒着冬阳跟着他,除了自由,竟是可以肆意张扬,一时间感觉真好!
走得累了,迎面碰见熟人。
“见过静王殿下!”古少黎和晚宴上挂囚牛玉佩的少年公子向润行礼。
“原来是少黎和剑云,免礼吧!”北宫润一摆手。
我全身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古少黎熟络地打招呼:“白姑娘,好久不见!”
我勉强一笑:“古公子、…”,北宫润道:“唐剑云!今科榜眼!”
“唐公子有礼了!”我微屈膝,两人连忙回礼。
“唐公子倒有些象旧识!”我深目一望那少年公子道。
古少黎眼中讽意迸现,“白姑娘的旧识真不少!”北宫润脸色一沉。
“哈哈,尤其是象古公子这样的旧识真是让人难以忘怀啊!”我盯着他,咬着牙根道。
“不打扰殿下了,等殿下过府时再叙!”他有些得意地道。
为尊重右相,北宫润今日要亲自去右相府纳采,我也是无意中听小丫头提了一句。这是古少黎在提醒我,静王真正名媒正娶的是他的亲妹妹,那才是未来的东泽皇后。
北宫润脸色更难看了,他并不想让我知道。
“多日未见了,古公子家中有事,急着走吗?润也要去吗?”我故意回头问北宫润,我这是第一次亲热地叫他润,世上独此一家。
82、晚宴 。。。
“没事,少黎、剑云一起去丰乐楼听曲子!夙夙头次来京城,我从北边找来了个新鲜歌舞班子!”他说得冷清,那两个人只得答应。
酒楼门首彩画合欢门,设红绿权子、绯绿帘幕,贴金红纱栀子灯装饰厅堂院廊,酒楼雅静,约一二十步,分南北两廊,二楼两厢有三、四个小阁,中厅七八桌,厅前主廊宽屋檐下,有一略高的平台,四周栏杆相围,想是歌伎凭栏招邀“卖客”之处。
“本想叫到府中去唱,又恐走了味,吃的也做的比别家好,你尝尝!”北宫润殷勤给我布菜。我对吃的不感兴趣,但喜欢听曲子,吃了几口,便看那个男伶吹笛子,一个歌伎跳舞。
可没听多久,就听出熟悉的音调来了,歌伎的舞步分明就是刻意摹仿的‘月影流波’,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好,吹的好,跳的好!”一个高亢的女声从旁边小阁中传来。
“根桐!”北宫润冷冷唤道。
“什么人?敢在这里高声喧哗!”他朝声音传来的小阁喝道,又低声在北宫润身边躬身回禀。
“主子,我已经清过场了,可能是店家不知是您来,又放别人进来了!”
小阁中静了下来,可能也意识到闯了祸,门内走出一个女子,正是昨夜晚宴上淡粉衣的女进士,她跪倒行礼,后面跪着另一个,“殿下恕罪!我二人不知殿下在此,一时忘形!”
我抿嘴笑起来,推了推北宫润。
北宫润挥手,二人重又退回阁中。
我摘下北宫润腰带上挂着的一支短玉笛。双手捧到古少黎面前,“早听说,古公子的笛音天下第一,今日不知能否有幸聆听?”
“夙夙,我的笛音就那么不中听,还没见你如此请我!”北宫润自然知道,我意在羞辱,就故意给我再抬抬场。
“殿下若认第二,天下可没有人敢认这第一了!”古少黎哈哈一笑,想蒙混过关。
我噘嘴一哼:“他的,我都听腻了,对古公子才是仰慕已久!”
我心中冷笑,双手捧着笛子,纹丝不动。
古少黎只得接过,眼中冷光闪了闪。吹了起来,我心中高乐,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心想有朝一日,他要落在我手,我从那里开始收拾,才最为过瘾。
笛音刚开始还是敷衍了事,可很快就幽幽咽咽起来,我们都收起了各自的心机。
他本是目注前方,眸光迷蒙,可忽转过眼来,才发现我一直盯着他,他来不及掩饰眼神中流露的真实情感。
虽然只是一瞬间,可我从中看到了深深的嫉恨,仿若里面也有一把刀要杀我个千刀万剐。
我忽然间狂喜万分,那意味着什么,我一下子站起来,不想肚子一阵绞痛,我哎吆一声,北宫润吓得站起来扶住我,“怎么了?”
“我没事,我没事,
82、晚宴 。。。
我要去和那两位说说话!”我实在难以掩饰自己的兴奋。三步并作两步地推门进去,关上门,抄起桌上的酒壶,咕嘟灌了一口,憋不住的捂着嘴,扑到那个歪歪斜斜坐在椅子上听曲子的女人身上,咯咯咯咯地笑起来,笑得是上气不接下气。
83
83、侵犯 。。。
粉衣女冷冷道:“黎少的笛音竟是如此好笑吗?”
“对,对不起了,姐姐,哈哈,我是个粗人,哈哈,听不懂这么高妙的音律!”我想着这么个妙人,竟能让我识破心机,实在心里痛快,连她讥讽我,我都不介意。
那青衣女反是看出几分意思来,“怎么静王爷连笑都不允你吗?”
“姐姐,真是妙人,说得正相反,哈哈,我不愿意让他看的,就是这笑!”
我虽尽力掩饰,笑声肯定是能被外面听到的,所以这句解释就趴她耳朵上说的。逗得她也哈哈笑起来。
她给我斟上一杯酒,两人豪气万丈的一碰,就要下肚,粉衣女又来一句:“姑娘连自己要作娘亲都忘了吗?还在这里饮酒?薄相倒放心的很呢?”
一时高兴,我还真忘了,捞起旁边的茶杯,一碰下肚。
我坐下和青衣女聊起天来,她早就听说我在战场上打过仗,颇羡慕,所以昨夜才有意结交,而我对有文才的女子也是颇为敬佩,看她豪爽,又没有贵族扭捏的作风,很是喜欢,就是粉衣女,一看也是个清爽的人,不过文气一些,比我两人都温柔。
她看我不象盛气凌人的放荡女,便也不是十分厌我了,总算不再对我恶语相加了,我也就多多亲近她。
看我黏着她们没有走的意思,粉衣女向外一瞥:“静王今日还有大事,妹妹这顿饭吃的也可以了,就回府歇着吧,再拖下去,要连累我俩明日挨训了,改日再聊!”
我嘿嘿一笑,抱拳豪爽道:“姐姐,真是我的知己!”
出小阁时,北宫润倒没有什么,反是看我笑容满面,很是高兴。古少黎自是极为不悦,看看天已过午,按理此时去都有点缺少诚意,我自是更加高兴。出酒楼,他两个告辞时,我还特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