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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芷被他一赌,说不出话来,而此时的我正看蔹朝,假装没听见两人的争吵。
北宫燕连忙打圆场,“白将军、铁将军,叶姑娘虽是士兵身份,可毕竟是姑娘家,即是家里人来了,就回去两天也是应该的,铁将军也不是不允,只是总要听个准信?”
这话说得圆顺,听起来给两个人都拾了台阶,不过,有点偏帮夙芷的味
69、大哥 。。。
道。
夙芷和蔹朝都看她,她的脸竟可疑的一红。
我奇怪的望了望她。
心不在焉的唯有铁朔,不知在想什么地自顾自地坐在一边。
我看蔹朝眼角微翘,细长的鹤目中的黑瞳白水如葱郁的青叶和素淡的白花交相掩映,分外鲜明剔透,我就知道他要帮腔,这个白氏大哥有白夜芨的伶俐,有白苏夕的深沉,有白夙芷的豪爽,是个从里到外,精明到极点的人物,他要火了,能一句话噎死铁朔。
70
70、扬威 。。。
我歪头,朝他咬咬嘴唇,他眉一挑,故作疑惑和挑衅,我鼻子作哼哼样,呲牙威胁他,他笑意伸展,上前来,摘下我的面具,解开扎头发的布巾,扶了扶露出来的紫玉簪,轻声道:“即是个小丫头,就别装了!这里是行军打仗的男兵营,来添什么乱?铁将军能宽容到今天,就不错了,快跟我走吧!一大家子的人还不够你管的?”
我腹中暗叹,大哥就是大哥,连讥讽带威胁的,把铁朔的后路都封的死死的。东泽虽允许女人入伍打仗,待遇亦同男兵,但严禁男女混营。
说着拉着我向外走,夙芷自然是得意,向北宫燕微致意,也转身向外走。北宫燕向铁朔告退,跟出大帐后,朝我喊了一句:“叶姑娘,有时间我去看你!”
我回头应一声,答道:“过两天我就回来!”蔹朝扫了我一眼,我讪笑。
可眼睛却盯着夙芷,研究从那儿下手,他早看到我寒光四射的眼刀了,刚要跑,就被我一把拽住,开始拳打脚踢,口中恼恨道:“死小芷,你说,你都混说些什么?我都跟你怎么说的,你跟他说什么了?你说,”他东蹦西跳地躲,“我说什么了,我什么也没说,你难道是指我和你那个事, …”他在那儿越说越大声。
蔹朝还要帮腔道:“什么事,怎么了?”夙芷绕到他身后,张口作势欲说,我大叫着扑过去,打他,他连忙抵挡,却是连连在我身上东摸一下西摸一下,最后抱起来,哈哈大笑着,把我举起来,转起圈来。
少年情酣义真的热情,舒展在手臂上,那笑声能穿透周围人的人心。难怪他要说出来,以他那样的性子,不会偷偷去藏着快乐,更想把它分享给所有的人,我才意识到自己犯了个多么大的错误!
“夜,哈哈…夜…,哈哈,夜,你真好,你真好,夜”他一遍一遍的朝着天上地下的大叫,我被他震耳欲聋的叫声震的耳边嗡嗡的,两只脚只踢他,他嗷嗷的,“小母老虎发威了,大哥,快接着!”
他振臂一扔,我直飞出去,蔹朝一跃而起,卸掉冲力,轻轻的接在怀里,紧紧地抱了一下后,放在地上,理了理我的头发,他脸色略暗,但眉目干净,过去的一年多里,我只见过他两面,那张在众兄弟中相对成熟的脸还是那样清洌,没添上多少沧桑,也许是满身的重负对他来说太过轻松,没有染上厚重,反添上了些自信和飘逸,我以崇敬的目光打量他,我也是想念他的…。
他的唇线弯成一个优美的弧线,在脸颊上堆成一层波纹,看起来笑意盎然,中间淡粉的唇珠竟带着水光,他用溺爱的目光远望着夙芷,回眸深看我道:“这个小芷是高兴疯了,也不管你还带着伤!”他轻捻握在他手心里的我的手,干燥温和,有粗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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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突出的小茧摩擦着我的手背…。
我的那个心啊,已经预感到,事情要向我不愿面对的方向开始逆转了!我在铁朔身边混了这么些日子,还是躲不过!
在路上时不时有其他兵营的兵将向夙芷兵营聚集,而我们入营却没有见到营中有兵卒,象座空营。
还是在大帐旁的装饰一样的营帐中,不同的是桌案上摆着一套淡紫色女装和一个古朴、雕纹精致的长盒。
“换换衣服吧?带你看点东西!”蔹朝就站那儿,随意说道。而夙芷过去拿过长盒,捧在手中。
蔹朝打开长盒,盒一侧是一把长剑,刃宽而长,比一般剑重,寒光湛湛,一看就是名剑,而另一侧是一件软甲,颜色淡黄,材质闪着淡金的光泽但又软如流动的绸缎。
“本来没想到你会上战场,只有临时去找来!今天,就全佩上,准是个风流绝代的女侠!”蔹朝抽出长剑,略微一抖,冷森森直指我的眉角,那一双眼睛沿着光可鉴人的剑身直视我,那里跃动的是动人心魄的光芒。我心中酸意一涌,那里面的是熟悉的光与影的交错,我淡垂下眼眸,伸指顶在剑尖,慢慢往回推,在他还来不及撤剑时,血珠子涌了出来!
他眼眸一沉,凝视着那剑尖的血迹,黯然道:“我从来没有不尽力,你这是做什么?”
夙芷木立,我把手指含在口中,笑道:“开个玩笑,你想到那里去了?难道真是心里有鬼?”
“无觉无知才是福,我现在才知道公子的苦!”他收剑入鞘,潇洒一笑,重重道:“可我与他不同,我不会自吞黄莲,更不会顾忌太多!”那扫过来的一眼分明是凌厉的警告。我分明是怕他的。
懊恼后的我把他们赶出去换好衣服才出来,两人带我来到营中演武场的高台上,此时我一身女装,腰悬长剑,头上只简单挽了个髻,插着紫玉簪。
我居中而立,蔹朝略后半步,夙芷操起鼓槌,“嘭嘭嘭、嘭嘭嘭”随着战鼓声起,从两侧营帐中,全幅武装的莲花军的兵士高叫着冲出来,组成兵种齐全的一个大阵,四周是步兵,中间前半部分是弓弩手,分成几个梯队,配备的弓弩明显不同,而且我似乎看到与神臂弓相似的强弓,弓弩手都身背双刀,而且数量明显比普通部队多,骑兵数量也较多,兵强马壮在外围。
夙芷鼓声一变,战阵开始移动、变化,伴着几千人的喊杀声,军容齐整,甚是壮观,我感叹,铁朔如果看到这一幕会作何感想,他一直在练兵,而我们军战斗力根本不能和这一群如狼似虎、训练有素的军队相比。
而那时而繁复、时而精巧的战阵变化即可攻也可守,几近完美,而这是多么熟悉的阵法,我此时才知道,那“繁星如海”真正的作用是用于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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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我在那阵中还看到一队特殊的兵种,他们全身硬甲,配备比别的步兵多配了一个黑色的长筒,我回头望向蔹朝时,他悄声道:“那是火药弹,我们从来没用过的!只是射程有限,还有待改进!“
而就在此时,天边的阴云密布,霎时间,鼓声、喊杀声,雷声齐鸣。夙芷高声长啸,似乎被这天地间的雷声激起一身豪气,伴着这一声长啸,竟大雨如注,兵士也被他愈加沉重的鼓点激励地没有丝毫迟疑,反而喊杀声愈响,激起的水雾和泥水四溅,人人身上一身泥水。我几乎被雨浇的睁不开眼,而周围观阵的其他兵营的将士似乎也被这豪气冲天的气势所感,没有人离开。
在一阵急促的鼓点中,全军肃立,一齐行礼,而后撤离。
夙芷去巡营,蔹朝拖着我回大帐,营帐中已有了一架屏风,我转到屏风后换衣服,他水渍滴答的站在帐门口,“据说那软甲防水、防火和保暖,伤口没湿吧?”
“没有!你去换衣服吧!” 我侧耳听听,外面还是大雨,伸头出去看,他心不在焉依在帐门柱上,门外的泥水都能溅到脚面上,“我一会儿就好了,你也在这儿换吧?”
他头一甩,掀帐帘就往外走,“喂,喂,别,别走,我错了还不行吗?”
我一身家常短衣衫,擦着头发走出来,拉他回来,却无意中一瞥,他那湿漉漉的白衫上有一道血痕。
“怎么了,你受伤了?”
“征战杀伐能不受伤?”他叫进一个随从,送来了干净衣服。到屏风后,换好衣服出来,草草擦了擦头发,松松扎住垂下!
“我看看?”我拽,他就笑着躲,两人在营帐追闹,他身形灵活,东打我一下,西推我一下,我则死缠烂打抓住就不放手,要不就故意装摔倒骗他,两人玩的开心,一齐哈哈大笑,我的头发凌乱地象个小疯子,而他的衣服也被我拽得乱七八糟,松垮垮地,几大缕头发松开在脸颊边,我才发现他的黑发又直又顺,捋在手里一滑到底,从松开的衣领中,脖颈和结实的胸肌之间的浅窝清晰可见。
与其遮遮掩掩地诱人遐思,不如彻底脱光还算正常,我双手一扯,如愿以偿,看到左腰间还流血水的一道剑伤,看样子换衣匆忙也没来得及收拾上药,这个我在行。
在他的指引下,我从他换下的衣服中翻出药,半跪在地上给他擦干净伤口,又给他上药,再找干净的白布给他缠好。
收拾伤口时,我问他为什么要此时练兵。
他随意道:“这是夙芷的心血,总想让你看看!”
“恐怕不只吧?”
“让有些人瞧瞧,我们白家不只是啸聚山林的江湖草莽,亦是争锋天下的强锋劲旅,不是那么容易就被捏来捏去的软团,万一那天,有谁敢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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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不利,我们就反他娘的;也让天下人看看,驱除夷贼,我们也出了一把子力!”
我点头,“当然最重要的是想让你高兴,舍不得咱家的这些弟兄,心里想着这个家!”他显然被我弄痛了,唏嘘道。
“我还以为你是铁打的呢,打打闹闹都不嫌痛得慌?”
“守着你,那还有什么痛,什么苦啊!”又来酸的了,“上床躺躺吧?”我拾掇东西,他挪到床那儿,躺上去。一会儿,侧身向内,不言不动,打起盹来!
天色有点晚了,夙芷回来时,也是一身湿漉漉的,他倒毫不避讳,一下脱光,我冷哼,他不在乎,在帐中央换上衣服,我不瞧他,也不搭理他。
他唤人进来摆上饭菜,简单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