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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吴啊,此事恐怕还有蹊跷,还要仔细查实。”曲濮看样子还记得我们,对吴将军道。
他回头颇感兴趣地问我:“你刚才说,你这大哥有大才,有什么本事耍来看看?”
有人给铁朔解开绳子,他要了营中的一石二斗的强弓,骑马以直射、背射、盘马射,发矢二十,全中靶心。
看铁朔选了长刀,他命属下一员大将,与铁朔马上较量,两人打的激烈,铁朔这次没有藏私,使出他家传的刀法,在场中威风凛凛,很快斗败了那将军。其后又连败几人,引来阵阵喝彩。
当他下马走近时,曲濮一把拉起他,拖着他向大帐走去,边走边问:“可懂兵法?你刚才使的可是风晅刀?”
我在旁边听了,放心啦。
事情顺利解决,我们全队转到了骑兵营,铁朔升为都头。
此后的训练就是马术、长刀和骑射,我勉强应付。
没几天,兵营里发生了件事,营里来了一支女兵营,带兵的女将军,英姿飒爽,乌珠顾盼,秀慧异常。帐下的女兵兵容整齐,刀光闪闪,气势夺人。引得一众男兵看直了眼,我也趴在分隔的栅栏上看得不亦乐乎,几乎都忘了自己也是个女的了。
铁朔拖着我往回走:“你看个什么劲吗?”
“别装了,你不是也来看吗?你看那女将军多漂亮,真令人羡慕!”我甩脱他的手,继续跳脚瞭望。
“每天光看着你啦,那还有闲心看别人!”
“噢,你是嫌我拖累你啦,刚升个小官,就想弃我这糟糠之妹了!没良心!”我满嘴里胡扯。
不过自从,上次那事之后,他是看我比以前紧了,走那儿都让我跟着他,生怕我再给他惹麻烦。
他转身揉揉我的头发,蹦出句话来:“可惜,不是糟糠之妻!”
看着他一脸笑意的深眸和弯起的嘴角,我在一愣后,拍了他一巴掌道:“看我象糟糠吗?”
他拧了一下我带面具的脸:“难道不是?”
敢调戏我,我连踢带踹的和他打闹起来。他这段时间,心情很好。
可是刚到营帐后,我们就笑不出来了。
听老大带回消息,那永王骄横自大,急于建功,不听曲将军等据险而守的主张,正在部署北攻。
没几天,营里开始紧张起来,我们军担任右路军进攻延州,此去百里的延州依山而建,易守难攻,当时,丢的容易现在要夺回来可就难了。
我们几路大军将同时进攻,总攻前,吴将军决定派人侦察敌情。北汉军一路打来,所向披靡,东泽大军多有惧敌情绪,现在孤军深入,危险自不必说。
铁朔自告奋勇带五十骑前去延州。出发前,他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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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整装,嘱咐道:“上阵不比平时,不能照顾地那么周全,遇敌不要恐慌,小心保重自己,不要脱离大队!”
我故意找茬反问他:“你若真担心我,为什么要我参军上战场?”
他使劲一勒我的结甲带,没言声,过了一会儿才道:“我更愿意与你并肩作战,而不是放在背后!”
我继续挑衅:“你更愿意让我投身这场大战,逼我家儿郞阵前用命,让我为这个并不关己的国家抛头颅、洒热血!”
他霍地转过身来,一脸漠然道:“你说对了,我宁愿牺牲自己的一切,也要为他们抓住所有的机会!”
我们身背长刀,强弓,趁黑轻骑而行,大家都很紧张,风声过耳,我能听到自己的心怦怦直跳。
一路走来,村镇荒凉,路有倒毙的死尸,但并没有遇到流兵。听说沦陷区常有义军和江湖人物偷袭汉军军营和其后方补给线。因此一般小股北汉军不敢夜间单独行动。
我们的主要任务就是尽量搞清,延州附近的兵力部署以及城内的布防。
我们沿途没有遇到敌军,并不等于附近没有兵马,隔一段路,我们就会到附近村镇打听,我们外面都套着便装,我和小十穿着女装,先进村,确认安全后,他们才进村。
从侦察的情况看,延州一是位于防线边缘,兵力少,另一方面正如我们听说的,北汉军入境兵力不足,只布防在州城。
可刚从一个小镇出来,翻过一个小山丘,老六本走在前面,忽一提马,窜回来,慌道:“前面有兵营!”
老大叱道:“你慌什么?那来的兵营,刚才山下的老百姓没提过这里有北汉军!”
“你们不信,你们自己去看,那一片,灯火通明,挂着北汉的军旗呢,虽然我不认识!”
等我们几个爬上去,果然有座简单的兵营,看样子千把人左右,正忙忙碌碌地扎寨。
铁朔一挥手,我们都下了马,伏在山顶。
几个头凑一块商量,是绕着走,还是杀他们个措手不及。
我不得不佩服,曲濮带兵练兵的高明之处,我们每个队中都有老兵,而且这些老兵都是彪悍凶顽之徒,可能当前的东泽正需要这种气势。
在铁朔的坚持下,我们决定袭营。
按照铁朔所说,如果我们绕过去,被发现就是前后夹攻,没有被发现,要查探到城中的情况也是困难重重,而且一旦放过他们,不知其目的,如此诡异地出现在这里,还不知会给我军带来什么损失。
从营旗上来看,领兵将领官阶不低,可能根本没想到东泽军会出现,并没有多加防备。如果袭营成功,捉到那将领,军情手到擒来,更重要的是,此战大捷,必能鼓舞士气,于将来的总攻意义重大。
我们重新返回山下的小镇,当地的老百姓听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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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的要求,都纷纷开始准备。当地山上产一种桐油,老百姓虽家徒四壁,但都这家一点,那家一些给我们凑了不少,与此同时二十人骑马由当地人带领绕到了敌营对面,又联络了附近村镇的男壮丁前来相助。而我们分成两组,一组十人负责带桐油从侧翼接近,去烧他们的草料、马匹,放马冲营,另外二十人分成两个小队,以十人长刀阵,袭营杀敌,而作为前锋的我们小队主要是捉那敌军将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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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朔月 。。。
等到子时,敌营中,火光冲天,马声惨嘶,我们身后的老百姓在山坡上擂鼓、大喊,并摇动火把。我们这二十人队和放火的十人队,冲向敌营。
我紧跟在铁朔的左侧,身边就是老八,我们的长刀阵相对松散,身后跟着另一队,此时兵营中已乱成一团,火借风势,烧向营帐,这些北汉兵多为骑兵,并不擅平地阵斗,现在仓促奔出,寻不到马匹,便各自为战,我们挟狂冲之势,又有凶悍的高手和长刀,在营中东冲西突,如刀切菜瓜。
尤其是铁朔,当我看他冲进营中,大喝一声,一刀将两个人拦腰劈断,腥咸的热血溅到我身上时,我吓得差点把刀丢啦!可当我也挥刀斩杀,被老八格住兵刃的一个敌兵后,血腥变成了一种刺激。
我们娴熟的配合,象是一种舞蹈,残忍的舞蹈,用人的血伴着那鼓点跳跃。
北汉军被我们突然的冲杀吓蒙了,不知虚实,开始那个大帐中的将领还大叫收拢队伍,用箭射我们。可就在敌军刚要反应过来时,对面我们的二十人队高叫着从另一边猛冲而下,两面夹攻的劣势,彻底打垮了北汉军的斗志,全都乱糟糟蜂拥而出,向北逃窜。而我们紧盯着那将领,我匆忙中回顾,我们大部分人身上都溅满了血,我们这队人数还不少,但另一队已脱离了我们,人数已经不齐了。
而那将领在众亲兵的拼死保护下,正向营门外逃去。铁朔大叫:“掩护我!”,便摘下长弓,连发几箭,成功将那将领射下马来,我们冲过去斩杀了他的亲兵后,生擒了他,而此时山坡上的老百姓也大量的冲下来,助我们擒杀了剩下的敌兵。
战后老百姓围着我们欢呼起来,而我们这些刚当兵二个多月的新兵,看着满地鲜血淋漓,肠穿肚烂的死尸,即有敌军的,也有同伴的,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在老百姓的帮助下,我们埋葬了昨天还在一起谈笑风生的年轻的兄弟,当我给他把兵刃从一个北汉兵身上起下来时,那北汉兵的帽盔歪倒一边,半边脸都血肉模糊而另半张脸竟干净的能在晨曦中看见细小的茸毛,我浑身一软,直接坐到地上了。
小十过来拉起我,我抬头,剩下的三十多人,已都上马,铁朔坐在马上,向这边看过来,面无表情。我暗骂,这付表情还真与满地血腥是绝配…。
我们不但出色地完成了任务,还以少胜多,打了东泽第一场胜仗!这一仗,迅捷传遍了整个前线和陷落区,直至传回京都,极大的鼓舞了全军的士气。而铁朔也被人传成了“朔月寒”,难道那天是初一?有月亮吗?没注意,可“寒”字真恰当…。
永王大为高兴,亲自入营犒赏了我们。冷眼看他,头小额窄,面色无光,眉短促,身壮肥。他不时的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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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宣示着无上的权威,身旁众士环伺,阿谀谄笑。
我们的小铁将军不媚不骄,面带淡笑,从容应付!
永王当场提拔铁朔为骑兵营指挥使,还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没有看到意料中的受宠若惊,有点意外的哈哈一笑。
他现在有了自己的营帐,坚持要我作他的亲兵伺候他。而我们那一小队都拒绝了升迁直接转为他的亲兵队,这个混蛋,我们出生入死,好事都成他的了!
晚上入寝前,我装样子跑他营帐里转了一圈,他正趴桌子上装领导样不理我,溜达到门口时,他才冒出一句:“把床铺好!”
我本就对他一肚子意见,一听还敢真让我伺候他,差点把手里的东西扔出去,可惜手里啥也没有!
我转过头来,对他呲牙。他一摔手中的书,快步走过来。
待他走近,我抬脚就踢,他灵巧躲过,我继续进攻,与他拳来掌往。这段时间,为了练我,这种对打日日都来那么一次、两次,只不过现在,我是只进攻,不防守,只向他身上招呼我的任性。
他就笑,我现在看到他笑就觉得头皮有点发麻,我那娇弱的小手、小腿打在他皮厚肉糙的身上还觉得的痛。
最后烦啦,就打到他怀里去了,被他远远地扔到了行军床上了,是比我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