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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开始在石桌上,默写兵书,此时五月底了,和风习习,光秃秃的院子也能飘来花香,不再象刚来时那样阴森森的了。
写完那部兵书的一半,在他回来,练完功后,两人坐在石桌前喝茶时,送给他。
看他一脸兴奋,我得意道:“这本可是珍本,世上难寻,先送你半本,你瞧瞧怎么样?”
“你,你,默…写‥的?送…我‥吗?”他一字一顿的说得清晰,看样子没再喝那哑药,我是不是该表示激动,他终于彻底信任我了?
可我确实激动,他的世界里可能从来没有别人!
他不知从哪里找出笔墨,在一张纸上写了几个字,递给我。
白夙夜铁朔
我点头,眼里热热地。
此后几日,他便全付心思放在那兵书上,睡不安寝、食不下咽,喜爱异常,当然话也不多说。我身体恢复后,勤快地练武。这样一动一静,两人掉了个个。
我沉醉于前面园子里飘来的花香,便偷偷去逛逛,竟在无意中,看到一种花,顿时让我热泪盈眶。
“这是苏子花,家乡漫山遍野的开着,花色艳丽但不香,娘亲常说,我就像这苏子花一样,即使抛得再远,也能生根发芽,开得,开得艳丽多姿…”。
我相信你就像那苏子花,决不会就这样丢下我,在那里都能开得艳丽多姿。
我小心翼翼地挖出来,捧回院子,看着光光的石砖,在井台边的墙角处揭开一块,种上。便蹲那儿兴高采烈地研究半天。
我决定再去找找,多挖几棵,怕手艺不好,回头得让他帮帮忙。
不知不觉间就走得有点远,前面园子有个小亭,还未走近,就听到皮鞭抽打声、叫骂声,以及哀叫声。我偷偷藏在树后面看。
亭子里丫头、男宠围着二小姐,她面上有些不悦。亭子前面
59、感激 。。。
,满面凶狠的兰逸手持皮鞭抽打一个小厮,正是那日来叫二姑爷的那个,他在地上被打得浑身鲜血,已经连哀叫的声音都不大啦,那兰逸恐怕是个会武的,皮鞭打下去,声音不大,却深能见骨,看得我直打怵。
兰逸狞笑着骂道:“想向上爬,得先问问二爷我,没眼力劲地,真辱没了主子的脸!”
那二小姐听了,皱皱眉,想求情,终是没开口。而那小厮怕是不能活了。
看着兰逸吩咐下人把那小厮拖出去埋了,自己若无其事地走过去坐在二小姐边上,照样打情骂俏,反是那二小姐和其他的人脸上有些不自在。
我心里虽不舒坦,可是还是溜到一边,去继续找我的花,还好,又挖了几棵,抱着往回走。
走过罗重冬院门口时,门虚掩着,里面听他的小厮在那儿同他说话。
“主子,今晚二小姐招您过去!”小厮担忧地说。
“什么?不是正宠着那叫红馥吗?怎得想起我来了?”罗重冬颤声道。
“你不知道,听说今儿,兰二爷亲手打死了他!主子,你快想想办法吧,小姐那一肚子正火呢?平时,回回折磨得你几天起不来床,这回还不要了您的命?”
“我有什么办法?”罗重冬泄气道。
“要不你再吃点那药,我去禀报说您起不来床?”
“现在吃,那还来得及,本想着她几天想不起我来,我才没吃那药,谁想到…”
我的天呢,这后院,弄半天什么都是假的,这还有个装病的。我快走两步,我现在自身难保,这善心都叫狗吃了!
我跑进院门,正看他蹲墙角把我那花拔出来,我急了,大叫:“你干什么?”
他回头看看我,眨眨眼,继续。
我过去时,才看见他又揭起几块砖,把地方弄大一些,又把土松了松,把拔出来的那棵深种,又把我怀里的拿过去种上,浇上水。
嗯,是干的比我好!
我早不好意思地钻厨房里去了,他拉我出来,拿出些买的点心、饭食,还有几个新鲜果子。
吃过饭,我看天色尚早,就拿着几个果子和点心,去那院里玩。怎么哭哭闹闹地?大公子病得不轻?
我奔进去,却是大公子在地上爬,而疯婆子正扑打着关着的厢房门。大公子急得直翻白眼,看到我,就叫:“小封,快救我妹妹,兰逸…那个‥混蛋在里面!”
我叫疯婆子快去叫铁朔,自己上去就踹门,门从里面反锁上了,我边踹边骂:“兰逸,你个天杀的混蛋,有本事,你出来,欺负她个弱女子,你不是人!”
里面两人正挣闹,我到这时,才知道,自己人小力弱,里面四小姐的声音越来越害怕,幸亏铁朔及时赶到。一脚踹开门,在里面就和他打了起来,那个混蛋还拿我威胁他。
两人
59、感激 。。。
打到外面,我气得也上去助阵,很快制住了他。我狠踹了他几脚,他大骂:“死哑巴、小贱人,你们等着!”
我一把拽出铁朔的腰刀,就要刺下去。铁朔挡住我,一字一句道:“你去说吧!她能把我怎么样?你当我真怕她?”
兰逸目瞪口呆地望着他。铁朔一脚把他踢出去,冷冷道:“再敢来,把命留下!”
还好四小姐没事,我奇怪兰逸也太大胆了。大公子苦笑:“老爷不让小妹来这,兰逸吃准了小妹就是受了欺负也不敢说,才这么大胆的!”
我们往外走时,疯婆子执意送我们。临走塞给我一张纸。
几年前,在老爷的书房里,疯婆子无意中发现一块玉佩,开玩笑说:“这不是当年,铁铭被诬陷时的那块玉佩吗?怎么在老爷屋里?”
老爷勃然大怒,当场就差点掐死她,而年纪尚小的大公子看到这一幕,备受惊吓,自此身染重病,从此让他自生自灭,而疯婆子就只能装疯。
最后她画出了玉佩的大体花纹。
这是真的吗?我拿着这封信,在想是不是该拿给铁朔看。
他不会盲目相信,一冲动跑去报仇吧?
我进去时,他坐在床沿,一动不动,抬眼看我时,那是什么眼神,是怯弱吗?
拿在手里,他那个哆嗦啊,我赶紧出来把门先关上,生怕他再发疯。
我坐在石凳上,半天没听到他的动静,如果疯婆子说得都是真的,那他就是认贼作父,助纣为虐,搭上半生幸福,放谁身上,都受不了!
想着想着就趴桌上睡着了,早上醒来在床上了,抬脚出门,他跪在堂屋的地上。
我估摸着一夜,他也冷静地差不多了。
“这事还没有真凭实据,从长计议妥当些!”
他垂着头没反应,忽然道:“你知道,我这几年替他杀了多少人?”
“你不是受他蒙蔽吗?”
“我杀的可能都是象爹和娘一样的人!”他的语气越来越激动。
“那你要怎样,杀自己几遍,你的刀呢?”我怒道。
他的黑眸中刀光闪闪,那刀杀过我不只一遍,可是现在冷光闪烁,是向里面杀的。
我一把抽出他的腰刀,架他脖子上。
“你给我起来,那怕是被当作认贼作父、助纣为虐的狗腿子杀掉,也得站着死!”
他站起来,我后退摆开架势,等他进攻,他果真毫不含糊地冲上来,空手与我打起来,我心中暗道,他可别一气之下,把我当那仇人给杀了,那我可真冤!
我拼力斗他,他也没有手下留情,几十招后,他打掉我的刀,把我的手挽到背后,痛的我直叫,再一口啃上我的肩,我哇哇大叫,有这样感激人的吗?
他走后,又很快回来了,他又要被派出去了,可能要几天。他犹豫时,我以为他
59、感激 。。。
是再不愿为仇人办事,刚想劝他。
“你跟我去吧!”他道。
“不会有事,你放心吧!”
即使他不在,我也不再怕这后院的人了,睡得安稳。
可第三天晚上,却听到有人打斗,那动静大的把我都吵醒了,我趴窗上看时,两个黑影在院子里,一个高,一个矮,高个几下打倒矮的,差点打死,高个轻笑一声:“你即闻出她那身上的味了,还敢三番五次地欺辱她?这世上能打她两巴掌的人,我还真没见过?哪只手打的?”
矮个跪地上直磕头:“公子,我是真不知道,你就饶了我吧!”
“饶你可以,我不能常来,她在这院子里一天,你给我好好照顾她,有一点差池,我把你祖宗八代翻出来剉骨扬灰。”
矮个连声称是,连滚带爬地跑了。
我只得装睡,他果真是爬上了我那快散架的床,功夫不错,在这儿睡了几个晚上,它都没塌!
怪不得,铁朔说翻脸就翻脸,还有,这次走得这个痛快啊!
60
60、迷障 。。。
“你是不是怪我来晚了?”他道,“我那几天确实有事,不知道你受苦,本想派个人进来,可又怕白费了你那番心思?”
他就有这个本事,把话说得模棱两可,挠的人心痒痒,不搭理他,心里这个难受啊!
“我知道你现在心里烦,可你得意那会儿,那想得起我!”
“我带你出去玩玩吧?吃点好吃的?”
“我真想你,你知道我有多久没见你啦?”
我偎他怀里,故作睡熟的样子,总算成功堵住了他的嘴,我确信,他现在不敢动我。
我也确信,这个样子睡,他比我难受得多!
果然,早上醒来时,他睡得那个香啊!我一脚把他踹地上了!他在地上翻个身,还要搂搂抱抱,没抱到,才睡眼惺松地嘟囔道:“我的那个心、那个肝、那个肺啊!”
我现在虽嫌恶他,但心情已经不再麻木不仁了。
鼓励别人时,不是也在给自己鼓劲吗?
我笑笑,转身出门,洗漱,给自己做点吃的。
我不想给他做,可那无赖,非抢我的不可,所以只好作了两碗粥,他发丝凌乱地探头进来,看到桌案上,摆着两碗,受宠若惊地笑比春花,引来我的白眼。
“说真的,我真羡慕你那新欢,从没见你给谁做过饭?”他一边吃那粥,趁我不注意,一把撕下了我的面具。
“你这面具真好!”还假模假样的夸呢!
“你莫不是崇拜你那新欢到,也成了哑巴?”看他浑身乱七八糟地没一点原来的风流潇洒样子。
我依旧一言不发,坐石凳上看我的花。他多半身趴那石桌上,懒洋洋地眯着那双翡翠眼,活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