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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簪子呢?”他尽量平静道。
“嗯?”夙夜心不在焉地道。说着用手摸了摸头上,拔下来一看,猛然明白,她一把狠摔到地上,玉簪摔得粉碎。
两个人盯着地上的碎玉,各自想着心事。
“我会想办法找回来的!你别难过了!”水木华淡淡道。
夙夜转头望着他道:“我欠他的,你别为难他!”
“你只欠他的吗?”水木华没想到到这时候,她还要护着那个混蛋。一双褐目火花四溅。
“别人欠我的,我又欠别人的,怎么能算得清?”夙夜只觉心中如塞了一团乱麻。
“哥哥如你不嫌弃,你就娶了我吧,我们找个地方去过清静日子!”夙夜如果不是在这种情况下说出这样的话,水木华非乐疯了不可,可是…‥。
“等此间事完,我们回青云山,再不管什么恩恩怨怨,好好过日子!”水木华道。
夙夜轻笑,头倚靠在他身上:“我们要到那里去?现在走吧?”
苏夕茫然走出客栈骑一马,任马
44、忘情 。。。
乱走,竟到了河边,河中水流湍急,仍挟带着冰块,翻滚着向下流去。他下马伫立,没注意到,一舟逆流而上。
舟上两个少年公子,一个紫袍翡目,一个青袍黑眸,俱是风流倜傥,神采逼人的人物,两人正吃茶谈笑。
“陵兄,多日辛苦了!”青衣少年神态和气道。
“黎兄,太客气了,只是没有太帮上忙,反倒折损了人手,还跟丢了人,真是惭愧!”紫袍少年翡目流转,颇是风致翩然。
南平黎略一摇头道:“这也怪不得陵兄,实是对手狡诈!”
东陵舍会意一笑。却无意中撇见苏夕失魂落魄地站在河边,目中就不自觉得有些笑意,透出刚才完美无缺的面具。
南平黎是何等样人,转头去看时却也不自觉道:“是他?”
“他怎会独自在这儿,难道那两个也在附近?”东陵舍故作吃惊地掩饰刚才自己的失态。
南平黎倒没起疑心,心里却暗暗欣喜,便失了往日的自制力。
45
45、桃花 。。。
他笑向东陵舍道:“正要会会他!”
他吩咐道:“靠岸!”
东陵舍呵呵一笑:“正要告辞!”
南平黎没有多做挽留,小舟靠岸,东陵舍拱手离去!
南平黎过去招呼苏夕:“这位兄台可还识得在下?”'网罗电子书:。WRbook。'
东陵舍远望着苏夕登舟而去,在刚才的那点志得意满中,又存了些犹豫。
愫青自是明白他的心思:“公子可是在担心他?”
“虽说可以去了心腹之患,可哪日追究起来,又要怪我见死不救了!不过,看这样子也要不了命…”边说边怪怪地一笑。
愫青心道:“心情还真好,前两天那凶狠样子也不知到那里去了!”
“这样,你快马去上游,这般…”东陵舍附耳吩咐道。
苏夕心中烦闷,虽与南平黎只有一面之缘,也没有心思提神戒备,在南平黎盛情邀请下,上船喝酒解闷。
南平黎其实一直盯着他们三人,早就对苏夕了如指掌,只不过为了大事,一直任忍。今看苏夕落单,早打定了主意以图公私不废。
苏夕一人闷头喝酒,南平黎也不着急,在旁边也是不语,只静静地看他。他的眼神沉郁,比起前几日,少了许多光彩,而这种落寞、忧郁的神情落在南平黎眼中却格外动人!
“那个臭丫头怎么忍心伤他。不过不是她糊涂,他三人也分不开!”南平黎暗道。
“苏兄可知这芦河每年此时的‘桃花汛?’”南平黎问道。
苏夕看他,眼神青蒙蒙的,越映得唇红齿白,玉面风流。
南平黎忙转头指着芦河道:“近几年常常泛滥,苦了两岸百姓,你我泛舟河上,只觉波澜壮观,心胸开阔,却也难体会这民间疾苦!”
苏夕出自民间,自是深有感触,不由深深一叹。南平黎看他眉目间哀戚略减,也觉欣然,接着道:“若能尽一已之力,解民之倒悬,也是人生畅事!”
“难得黎兄悲天悯人、心怀百姓,我却胸无大志,难脱情障!”说着给南平黎斟酒,自己举杯略一致意,仰头饮下。
“英雄年少,儿女情长,谁能堪破?”南平黎说着,募然想到自家心事,也觉怅然!两人默默相对。
却见上游一舟顺流而下,一女子手拨琵琶,嗓音清亮,唱些小曲。
“山桃红花满上头,蜀江春水拍山流。
花红易衰似郎意,水流无限似侬愁。
杨柳青青江水平,闻郎江上踏歌声。
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却有晴。”
最后一句反复吟唱,似喜似怨。
苏夕心中一动,凝目去瞧,女子眉目清淡不甚出色,却把这一股嗔怨做到十足。苏夕不禁呆了。他猛站起来,口中只念:“花红易衰似郎意,水流无限似侬愁。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却有晴…,道是无
45、桃花 。。。
晴却有晴?”
他回眸对南平黎一笑,如万花初绽,南平黎倒从没见他如此笑过,不禁也是一呆。
“黎兄,我还有些事,今日叨扰多时,在此谢过了!能否靠岸?”他躬身一揖,神态轻松。
南平黎忙回礼也是一揖。
不待小舟靠岸,苏夕长身拔起,点水而去。
岂不闻,爱之深,责之切,情才怯!知人、解人唯东陵舍矣!
“少主,城里出事了,朱铎被杀,那程浩民又理事了。”一个年纪略长的书生模样的人低声向南平黎回禀。
“这朱铎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本想借此事杀了程浩民,没想到倒便宜了京里头的那位。这程浩民,父亲一再压制,却让他翻了身!”南平黎心中暗叹,父亲当年没有斩草除根,留下岫云莲这个大敌,自己几次与他交手,皆没有胜出。
“少主,那岫云莲也不会长留此地,我们要杀他还不简单?”
“你当那岫云莲是什么人,能给咱这个机会?那程浩民身边定是有人护卫了,且放一放他吧。派人跟着青颜,随时给我消息,定能找到那两个!”南平黎远望着苏夕衣袂飘飘,心中慨叹。
夙夜只愿早离了此地,越是悔恨越是赌气伤神。水木华不放心,定要两人一骑,二人纵马快骑一段路,慢走一段。夙夜长发飘飞,发梢直向水木华脸上拂来。水木华看着长发披肩的夙夜,心里很不是滋味。
上路前,夙夜无论如何不愿挽发,没办法,一时又没有合适的头饰,水木华只得在她鬓边束两条小辫,结于脑后,才利整些,看她素面披发,倒也别具一股清雅的气质。
他给她理了理乱飘的发丝,叹道:“你这又是何苦呢?你就哄他两句,他也不是那想不开的人。”
“哥哥怎么能想得开?”夙夜嘻笑道。
水木华恶狠狠道:“我也想想不开,可又不能象他那样把你扔下不管!”
“谁叫你是哥哥呢?”夙夜得意道。
“要是在你心里,我也是这样的位置,这哥哥倒当得!”水木华本不想再惹她心烦,却又顺嘴说了出来。
“哥哥什么时候变成一棵酸木啦?”夙夜头向后一倚,眉眼儿一斜,调侃道。
水木华也自嘲的一笑,真是,自己什么时候有了这小儿女情态了?
“我们为什么去冥教?”夙夜问道。
“这冥教原是东泽西南白族信仰的一种宗教,在当地很有影响,后来教中出了几位才华横溢的教主,使教派势力大增,几乎比朝廷派去的官吏权力还大,在权欲的熏染下,教义越发走了邪路,出了几任淫邪残暴的教主,才在江湖上被称为“魔教”。上任教主虽没有什么大作为,但据说还是比较正派,现任教主才是个十六、七岁的孩子,没听说有什
45、桃花 。。。
么问题,可能是有什么隐情。这冥教虽是个江湖门派,但其控制着这西南三州,这里西临谷浑国,东去就是南郡,如果控制这里就等于在南郡王眼皮底下按上一颗钉子,随时都可东进,而向南又是南夷国,可以说位置非常重要,我想朝中几派都想插手此地,不过,当地民众极虔信冥教,只要控制住冥教就可以了,他派中恐怕有朝中势力盘踞。”
“那哥哥也想插手?”夙夜问道。
“我只想它不要助纣为虐就可以了,商高与我性情相投,为了朋友,我也要走一趟。
我听说冥教有一名医,我还有点隐疾想去求医!”水木华大大方方地先点了夙夜一下。
几日后他们到了元黄城,在九江客栈等候商高。水木华只对苏夕说要去冥教却没具体说到哪儿,苏夕虽一路跟来,却没有及时找到他们。
很快商高带着几个人来到,几人寒暄后,商高与水木华细商了办法。
原来那冥教小教主叫海龙,自小有病,教中有人挑唆说是那冥教圣地“昴宿海”中有疗伤的圣药,就由教中的神医愒喃带着,四年前由唯一会开阵的一个长老打开“昴宿海”进入圣地,可几日后,小教主出来了,那神医却不见人影,说是丧命于昴宿海中。而那唯一会开阵的长老又暴毙。那海龙虽模样同以前一样,性情变化却越来越大,而对教中的烈库祭祀特别信任,由着他在教中颐指气使,胡作非为,他排除异己,形成了自己的势力。商高自海龙六岁时就被拜为义父,总揽教中事务,但海龙从“昴宿海”中出来后,就越来越疏远他,商高很早就怀疑他是假冒的,但苦于没有证据,就想去昴宿海中查探一下。
海龙在那妖邪的烈库的影响下,小小年纪耽于淫乐,终日厮混于寑殿和后园中,那里储有些少男、少女,要去那“昴宿海”须从那寑殿和后园进入。商高外出寻觅美女,就是想借机进入。为了完成计划,他已先后送过几次,以消除烈库的疑心。
水木华年长夙夜十岁,已是二十有八,但他人才出众,清俊出尘,身上自有股非苏夕和东陵舍可比的风雅气质。两人在一起,夙夜娇美、他清逸,俱是世间罕有的人物,商高自是高兴。那烈库吃准了世上再没有人会开“繁星如海”阵,所以并不担心有人会入“昴宿海”,他两个越过重重守卫很轻松地进了后殿。
夙夜一路走,望着建于丰都山前的这一大片宫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