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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是我糊涂,是我错了,以前是我觉得配不上你才那样的,我想你应该有更好的,可没想到却害了我们两个!”他在她耳边诚恳地说。
夙夜不睁眼,冷声道:“原来你们一个两个的盼着我受人欺辱,才觉得好些!真是可笑!”
水木华急分辩道:“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现在还是没有资格给你幸福,可我愿意同你说,愿意去争取。”
“你说,我想听…‥。”夙夜望他,盼他说实话。
“我,我…
37、夏雪 。。。
‥”自己的顾虑还是难以开口,水木华挣扎半天也没好意思说出来。
夙夜眼中一寒,他终是不愿说。那我和他之间还有什么希望?
“你相信我,我会竭尽所能,一切都会好的!”
看着他一脸祈求,夙夜心肠一软,他一向清冷,何时这么低声下气过,自己不是早就盼着他这个样子吗?怎么又这么苛求他!
她嫣然一笑:“嗯,我相信你!”
水木华大喜,在她身边躺下,头紧靠着她的,拿起她的手在唇边轻轻一吻。夙夜心中一甜。抽回手来,嗔道:“我累了,别扰我了,让我歇会儿!”
“我在这儿陪你吧?”水木华现在是一刻也不愿意离开她。
夙夜觉得他一反常态,有点别扭,推辞道:“你这样,我还真不习惯,那里睡得着,你快去吧!”
水木华那里舍得走,敷衍道:“你睡了,我就走!”
夙夜无奈翻身过去,放下心思,想要睡一会儿。
水木华听她承诺,才知道自己原来多心了。几年憋在肚子里的话说出来竟这么容易,只要迈过自己这道槛就可以了。可是自己明明看到她用那种眼神看着苏,是自己看错了吗?
他起身出来,天刚近午时,苏夕的房间就在隔壁的小院中。他信步而入,苏夕长身玉立站在院中石凳边,瞧着院墙外山崖上探出的一树红梅发呆。
水木华第一次发现这个与夙夜年岁相当的韶华少年,神采之翩然,人才之风流竟隐隐是当世无双。而自己却已是青春已逝,风采不在。
苏夕看他进来,单膝点地,拱手施礼:“苏夕见过公子!”
水木华坐在石凳上摆手示意他起来。
而苏夕一撩衣襟,双膝跪地道:“苏夕无能,保护小姐不利,请公子责罚!”
水木华一笑道:“江湖险恶,也怪不得你,再说夜不是过得挺开心吗?”
这前一句话尚还罢了,可这后一句就酸味十足,苏夕如何听不出来,面上就有些紧张。
“起来吧!”
苏夕没想到如此轻易的过关了,松了口气,站起来。心里也明白,必是公子在夜那里得了宽心,心情才会这么好。
“你们从玉轸阁还带了什么东西出来?”水木华问。
苏夕掏出锦帕递过去,水木华仔细看了看,收入怀中。
“今日之事须得早日查清。”水木华望向苏夕。
苏夕心中绝望,却不敢露出来,只是静静地站着,听他吩咐。
水木华心中冷笑,心道:“好个机灵的小子,知道先发制人,这时候又装糊涂。我不吓唬吓唬你,你怎么能知道什么是知进退,什么是守分寸。”
他迟疑道:“你…,”
苏夕拱身道:“苏夕愿意去!”
“你真愿意去,这事牵扯甚广,一时半会儿也未必能查清,
37、夏雪 。。。
你这一去不知又要多少时间,我还需带着夜去趟西南。”他故意把时间说得长一点。
苏夕早就觉察出水木华的异样,知道自己犯了他的忌讳,与其惹恼了他,真把自己发配到极远之地,不如在事情尚有转圜的时候退一步。他心一横,跪在地上:“此事原是苏夕鲁莽,错在苏夕,苏夕愿意去!”
“那好,明日你就出发,就从婉轸的来历上查吧!”水木华站起来,看了看苏夕。苏夕低下头:“是,公子!”
水木华往外走,刚到院门口,他又停住。回头道:“不过,这几天,我看夜挺喜欢你的,你要真走了,我怕她不依,要不,你去商巨找咱们的人把任务派下去,让他们找能干的把事情务必查清,就回来吧,这次出来事情重大,夜必不愿回山的,咱两个人照顾总要周全些,你说是吗?苏…‥”
苏夕的脑子一片空白,被他这几句话折腾地七荤八素的,最后算是听明白了。
“多谢公子!”半天他才来了这么一句。
水木华一直背手站在门口,没回头却轻笑一声:“谢什么?”
不等苏夕回答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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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棋子 。。。
晚饭摆在小偏厅,水木华和夙夜坐后,苏夕侍立一旁。
“以后行走江湖,也不必讲这些规矩了,一起吃吧!”水木华道。
苏夕称是,坐在末位。
一时饭毕,水木华笑向夙夜:“我有点事出去办,让苏先陪你!以后形势可能更凶险,放你在山上,我也不放心。你须得答应,无论何时,我们两个总有一个陪你,绝不许独自一人!”
夙夜喜笑颜开地撇了苏夕一眼,连连点头。
他意味深长地扫了两个人一眼,起身离开了。刚才还说说笑笑的夙夜忽然安静下来。
“苏…”,夙夜轻唤。
“嗯?”苏夕抬头,青眸平淡无波。
夙夜看他这个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站起来掉头就走。苏夕无法只得跟上。
夙夜回屋往短榻上一躺,不言语了。
小丫头送进茶具,苏夕慢条斯理地沏茶,端一杯送到榻边。
“刚吃了饭,别躺着啦!”
夙夜不理,她任性娇横,越是理亏,脾气越大。
苏夕坐在榻边,盯着手中的茶杯出神,两个人又一阵沉默。
夙夜坐起来,看准了一把拔下了他头上的白玉簪,抄在手中。乌发松松滑下来,愈映得他唇红齿白,玉面妩媚。
“夜儿,你闹什么?”苏夕略紧张地拢了拢头发,向外瞄了一眼。
“我要砸了它!”她声不高却坚决。
“你,你…,你怎么能这样待我?” 苏夕一惊,全没想到她会这样,委曲地一扭头。
这白玉簪虽明说是互通消息之用,但却是在他们离山前一天,在大年夜宴上,当着众人的面,夙夜亲手给戴上的,其用意,大家都心照不宣。今个儿,别人的都在,却独要摔他的。一日来,憋在肚子里的委曲尽数让她勾了出来。
夙夜毫不愧疚,怒道:“你怎样待我的?我不过是一时冲动说了那几句话,你就不想活了?那我不如砸了它,你了无牵挂了,也不必动不动为了我去自寻死路,白搭一条性命!”
苏夕也觉今日之事自己有些冲动,可当时,一盆凉水兜头泼下,真是连死的心都有了,便不肯认这个错。
夙夜自然知道他的想法,举起簪子扔了出去。
只听“啪”的一声,茶杯摔碎在地上,玉簪好歹抄在手中。苏夕没想到,她不但伤了自己的心,还真想不要自己了,不禁悲从中来,攥紧玉簪,掉头就走。
夙夜本想激他痛快说出心中委曲,好受一些,可没想到他还是那个委曲求全的闷葫芦脾气。心中又气他一点不信任自己,不理解自己的心意。奇*|*书^|^网也鼓鼓地生起气来。
苏夕刚走到门口,正撞上向里走的水木华,他惊问:“这是怎么了?”苏夕硬生生停住脚,让在一边。夙夜甩过一句:“让他走!”
水木华诧异地向一边一让,苏夕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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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看夙夜不痛快,水木华坐在一边相陪,款款安慰道:“别生气了,苏一向是个好孩子,明天我让他给你陪不是!”
可第二天,天还没亮,苏夕就走了。夙夜才知道他要出门,心中更是气闷。水木华则尽心相陪哄她。
晚间,直到夙夜歇息了,苏夕才偷偷回来。
第三天,天亮后,苏夕照常伺候夙夜梳洗,夙夜看他没戴玉簪,便不理他。两个人都不说话,水木华走进来,看苏夕给夙夜挽发,从怀中掏出一支簪子走过来。
夙夜和苏夕都是一惊,竟是紫玉簪。
夙夜惊问:“簪子找回来了?”
“噢,簪子你丢哪儿了,或是送什么人了?”水木华眉一挑,问道。
“嘿嘿,这是另一支吗?”夙夜打岔。
“玉簪我本就做了一对,这是另一支!”水木华边说,边给她簪上。
苏夕眼中疑惑,夙夜微微一笑。
上午他们就出发了,竟向西南而去。一路上,苏夕干脆把自己当成个透明人,除非必要,不吭声,不出现在两个人眼前。而水木华则无心注意这些事,一心和夙夜谈笑,竟是从来没有的开朗、随和。
两个人同骑、同乘,刻刻不离。夙夜因着苏夕的关系,在他面前从不与水木华过于亲热,水木华自是明白,避人处,想方设法亲近她。
可刚走出几日,三人在一家客栈正要歇息,苏夕在夙夜房里帮她洗漱,却听屋外“咚咚”脚步声急,有人一头闯进来。苏夕顺手把水盆扔了出去,来人一抄,水盆接在手中,往旁边一放,“噗通”跪在地上就磕头。
来人也不说话,先磕头,足磕了十几个才停住。夙夜转身看了一眼,一声不吭,水木华走进来,坐在一边。苏夕不认识根桐,便侍立一旁。
“小姐,求你救救主子吧!主子他愧悔难当,眼看快把自己折腾死了,求求小姐,主子知道错了,求小姐那怕给主子个笑脸能让他活下去!”根桐苦苦哀求。
苏夕听到这儿也明白了,恨不得一脚把他踹出去。
夙夜面上冷清,却去看水木华,他眼眸低垂,面无表情。
“小姐,千错万错,是根桐先错了,是我…‥”
夙夜心中一痛,怒道:“闭嘴!”
“你先退下!”水木华吩咐道。
根桐重重磕了个头,低头退下了。
“他本来郁积于胸,加之心力耗竭太多,听到你和苏的消息后,再也受不住了,病重垂危!”水木华一字一句,慢慢道来。
夙夜冷哼一声。
水木华看了一眼苏夕,苏夕便要退出去。
“不准走!”夙夜伸手挡住他。
“一局棋中,总有几个是关键的棋子,为了更多的人,我…‥!”水木华心痛如绞,却故作平静。
“呵呵…‥,我也是棋子吗?哥哥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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