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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夜看那青年英气俊朗,一脸清正之气,面貌不同其他人,像本地人的多。一下子放下心来。急忙从树后挪出来,挡住了一行人的去路。几个人一惊,拉马停下打量她。
夙夜赶紧道:“几位大哥,我被土匪抢劫了,能不能救救我?”
几个人没动,那青年仔细打量着浑身是血
3、寻踪 。。。
,披头散发的夙夜,凝眉不语。夙夜一看,急忙再央求:“我是从家中跑出来玩的,没想到刚出门就遇到盗匪,后来又来了一帮,两帮人打起来,我趁乱逃了出来,求求各位,我独身一人,能不能帮我解开绳索,捎我到前面的镇子!”夙夜心下暗想,平时从不低头求人的自己,被逼无奈时,求人的话也能说得一套一套的。
几个人叽里咕噜的一番商量,青年一摆手,跳下马来。用佩剑削断绳索,温声道:“姑娘,你可以跟我们一起走!先到后面车里休息休息吧!”
说着从车里唤出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扶夙夜上了车。
迎面而过,夙夜细看才发现那青年身材修长,肤白,眉眼秀丽异常。
小姑娘会说几句本地话,简单交流后,给她换了衣服,擦洗了擦洗。看她单纯可爱,夙夜放下心来,比划着又要了点吃的,就倒头睡了。
车队快速奔驰,到了小镇,为了掩饰行藏,除那美貌青年,其他三个人都面蒙布巾。也是他出面用流利的本地语言交涉,寻店歇息。夙夜被叫醒,一起去用晚饭。
正在用饭时,来了几个人,由一个官差带着,向店家询问,似在找什么人。夙夜刚才换衣时,因为车上没合适的衣服,小姑娘翻出一套羌族服饰给她换上了,下车时被那青年旁边的几个人看到,其中有一个还嗔怪地瞪了小姑娘几眼。
那几个人向他们一帮人仔细打量了打量。令几个人顿时显得十分紧张。夙夜一无所觉地埋头吃饭。那几个人终是没认出她来。
青云山下青木镇一所大院里,天色已暗,根桐低声向若云回道:“主子,我问过了,都没见过小姐下山,莫不是小姐真回山上了,叫人传声问问山上?”
若云眉头紧皱道:“你叫咱们的人明日找个借口上山,悄悄打听打听小姐回去没有。不要让舅舅发觉。”
若云轻拈着手中颜色艳丽的手帕,手帕上还遗留着紫丁花香。他略沉思道:“在镇外组织人手准备寻找,切记勿要走漏消息!”
第二天午时,若云终于得到准确消息,他一脸沉郁,最怕的果真发生了。他心中的那点把握轰然倒塌,恐惧紧跟而来。夙夜这是深恨他,否则决不会如此决绝!他颓然坐倒。夙夜不在,他要做的一切还有什么意义?
午后,人都已经派出去了,若云焦急地等着。根桐更是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路的行程已经安排好了,接应若云的人手都到位了,这还在其次,怕的是京中情势紧急,一触即发。再耽搁下去,以前的所有努力都将前功尽弃,主子更将再无翻身之日。他数次劝说,若云都不为所动。根桐知道主子现在是什么心思都没有了,只有从夙夜身上想办法劝说。
“主子,小姐
3、寻踪 。。。
由我去寻找,随时给主子通报消息。待在这里也不是办法,主子进京后,还可以调动更多的力量找人。就是把天下翻个个,肯定能找到。小姐现在正恼火,在外边逛逛,心情好了,兴许就原谅主子了。若到时主子再得偿所愿,更可以名正言顺的讨得小姐的欢心,岂不两全其美?”
‘形势已是如此,再责怪自己莽撞,已是晚了,根桐说的有道理,现在担心也是无济于事。只有祈求夙夜别出什么事,如果走不远,应该能够找得到!’ 若云思定,转头吩咐道:“马上上路!”一队人马迅捷地冲出了青木镇,直奔黑沉沉的荒原。
昏黄的烛光下,客店里,夙夜与那青年对面而坐。
“多谢公子搭救之恩!”夙夜敛身施礼。
“姑娘客气了,顺路而已!”青年起身抱拳还礼。“我们明日一早还要赶路,恐怕今夜就要向姑娘道别了。”
“请问公子要去何方?”夙夜虽知冒昧,但却不得不问。
青年脸色一变,没有答话。
“公子不要误会,我并无打探之意,只是有求于公子”夙夜连忙解释。
“姑娘可是要和我们一同上路?“那青年脸色略缓道。
“实不相瞒,我是从家中跑出来寻人的,却又不知人在何处?我从小在家中长大,没见过世面,一出门就遭了盗匪。想跟着公子走一段路,求个庇护。我身上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了,只有这个…。”
夙夜臂上有一双玉环,是她临行的时候特意戴上的。刚才换衣时褪下一个,放在桌子上,晶莹剔透、熠熠生辉。
青年一愣,随即笑道:“姑娘误会了,不是我们不愿带姑娘上路,主要是我们也身处险境,不但不能庇护姑娘,反倒怕拖累姑娘,这个,姑娘快收起来!”
“我不怕,我也会些粗浅的功夫,只不过从没与人打过架,自保应该还可以,不会拖累大家!”夙夜虽这样说,心中却觉汗颜。
“那好吧!我们现在暂时一路向南,姑娘如果要走,打个招呼即可!”
“谢谢公子!”夙夜再次起身,满心感激的再拜而下。
“姑娘歇息吧!明日一早还要动身!”
青年临出门前,转过身来婉转一笑道:“我姓巩名廉玉,姑娘贵姓?”。
夙夜心中莫名一动,看光影朦胧中,那青年的神情仿若白苏…。
“我叫叶苏,公子叫我小叶就是!”夙夜早就想好了假名。
“姑娘也别叫公子了,叫我廉玉吧!”夙夜微笑点头,心中却有点犯嘀咕。“叫廉玉,是不是有点太亲热了!”
夙夜经过这一番生死磨难,混入巩廉玉这帮老老少少中,感觉好像找到了家,心里算是踏实了,
车队中那个男童是巩廉玉的弟弟巩廉蒲,调皮可爱。一个老年女仆和一个小侍女
3、寻踪 。。。
。三个高壮的男青年是护卫。那老婆婆玛素,慈祥爱唠叨。特别喜欢夙夜,老拉着她的手,问长问短,虽然夙夜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却倍感温暖。
小侍女拉奇娇俏机灵,颇照顾夙夜。就是刚开始对夙夜颇有敌意的三个年轻护卫,后来熟悉了,也不再对夙夜冷眼相对了。再就是还有两个赶车的,老实憨厚。
同行几日,夙夜发现,巩廉玉所言非虚,他们几人小心谨慎,似是在躲避追杀。第四日午后,原来热闹的车队突然静了下来,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巩廉玉一脸紧张地吩咐,她们四人同乘一辆车,他带三个护卫殿后。车队拼命狂奔。但很快就被追上包围起来。
四个棕色衣衫表情冷漠的人围而不攻,似乎还在等待后援。巩廉玉递给夙夜一把长剑:‘叶姑娘,舍弟、玛素、拉奇就拜托你了,如果可能你不要管我们,尽管带他们逃跑!”
巩廉玉眼神中的信任;第一次让夙夜感到自己不再只是被保护的人,而是能保护别人的人。
她望着巩廉玉,这个有时让她感到过于温婉平和的青年,此刻散发出的临危不惧的凛然之气让夙夜热血沸腾,她郑重点头。
夙夜把三个人护在身后,自己拿着那把长剑,紧张地观看着外面的形势。脑子里努力回忆自己学过的剑法和水木华他们教她的迎敌办法,心里直骂自己。怎么在山上时从没用过心,懒惰成性,关键时候才知道后悔。
4
4、番外2 分别 。。。
作者有话要说:接番外1
三年后的隆冬腊月时节,山上下了大雪,满山遍野银装素裹,山庄装点一新。炭火红亮,烘得屋里暖烘烘的。屋内的大炕上,夙夜正盘腿看白苏剪窗花。银剪飞舞,素手纤长,一副精美繁复的“双鱼逗春”跃然纸上。夙夜轻轻拈起窗花,抹上浆糊,半跪在窗前比量窗花的位置。她回头笑向白苏:“苏,快看看,这儿行吗?”
白苏微笑地抬头看身着淡青缎袄的夙夜,乌发丽颜,秋波盈盈令人心醉。他点点头,白如凝脂的瓜子脸上,唇线婉转而红润,纤细的新月眉下,一双微深的美目,青莹莹如含明珠,面容俊美明媚宛如女子,却又身形高挑,背肩健壮,恰似把柔美与阳刚糅合在了一起,散发着动人心魄的魅力。
转头的夙夜也在这一瞬间发现这个整日温柔沉静,不离左右的少年已然长成一个情致婉然的美男儿。突的心中一跳,她微侧目看着白苏:“苏,你长的真美!我以前怎么从没发现?”
白苏从没听她赞过自己美貌,他怔了怔,看夙夜一脸认真,又红了脸,笑了笑,低下了头。夙夜不由叹道:“蛾眉颦笑兮,将言而未语,羡彼之良质兮,冰清而玉润。”
门帘一掀,白芨和白芷带着一股冷风闯了进来。白芨拍拍身上的雪粒,脱下外袍,露出一身淡青缀白绣锦衣,他把手脚塞进被褥中,唏嘘道:“外边真冷啊,今年过年准备的东西还真不少,搬到手疼。”白芷身穿橙黄坎肩,蓝缎流纹长衫,坐在炭炉旁烤火。抬手拿起炭上热着的奶壶,倒了一碗喝起来。白苏看了看夙夜道:“今年是不同往年!”。白芨一听,来了精神,挪到白苏身边伸头问道:“有何不同,说来听听?”白苏没作声,低头继续剪窗花。白芨急了:“哎,苏你能不能别这样,说半截话!”
夙夜不高兴了:“你身上冷,快别扰他了,正剪到要紧处呢!”
白芨一听嬉皮笑脸地又往夙夜身边蹭了蹭:“你们两个在屋里暖暖和和,我们在外面挨冻,就不兴给咱暖暖?”说着一双凉手伸到了夙夜的脖子上,夙夜不防,大叫了一声,就向白苏身上倒去,脚也不闲着,抬脚就踢。白苏正拿着剪子,直往夙夜脸上扎去。大惊之下,他使尽浑身力气,硬生生偏斜了剪子的尖头,惊出了一身冷汗。而那两个人却一无所觉地笑闹在一起。
门外清朗的声音响起:“打打帘子,手里拿着东西。”地上的白芷忙上前打起厚厚的布帘,门外进来一个方脸宽额、剑眉朗目的儒雅青年。手上一个托盘,放着几样瓜果。他面挂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