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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语声温柔,沁人心扉。
苏夕心中酸、甜、苦、辣、咸五味俱全,知道她想听什么,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夙夜深深一叹。
圆月缘缺,银光洒下,遍地的小花摇曳绽放,只有在这夜幕清幽之下,它才静静吐芳。飒飒风过,千万朵小花簌簌抖动,清香成丝如线、似隐似现。淡淡的水雾浮动,洗的花叶水净光滑。
“在青云山何尝没有这样的胜景,只是我的心境从没象现在这样,苏,你明白吗?我下山之后,经历过许多,不再是以前天真烂漫的小女孩了!”
苏夕突然明白,这么多年的等待,真得是等傻了吗?他刚要张嘴说,夙夜苦笑着捂住他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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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花海 。。。
香气愈加浓郁,淡香中添了甜腻。夙夜微皱了皱眉。苏夕警觉地拉起她,并排而立向水潭中望去。只见偌大的水潭,水色浓黑而月光似银鳞遍洒。却在中央有一个神态安详、体态优美的女子凌波而立。她双手拈花、双目微盍,身上披的长丝带随风飘舞,周身泛着淡淡的红光,仿若仙子。两人惊讶地以为真入了仙境,可再看那女子几乎□,只在胸前扎一淡粉芙蓉抹胸,腰系一块花瓣样薄纱。粉嫩的肌肤由内而外的透出微光来,更增几分润泽。
苏夕赶紧闭上眼睛,夙夜则着迷地细细端详,看她在光晕中冉冉而升,脚下虚空,周围水波荡开,香气缭绕,似是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
夙夜想起她以前看水木华练功时,也有相似的情形。不过水木华是盘膝而坐,双手合于丹田,衣装整齐,而且他功力高深,可以飘荡数丈高。那情境真如仙人临空。据他讲,练此功时,心神冥空,并不知自己身处何方,不能被人干扰,需有人护法!估计这女子特意选这深潭,周围无人且开阔,这潭水不冻,下面极有可能有玄机。
“她这是在练功吗?”夙夜小声问道,转头看苏夕,看他也是双目紧闭,不禁抿嘴一笑。
而苏夕却觉得香气入腹,从丹田偱经脉,顺真气流动,他紧张起来,暗觉不妙,伸手去拉夙夜的手,没拉到,他急叫:“夜?”,夙夜本就在他身边,他的手却没摸到。
水上的女子浑身一动,猛睁开双眼,怒声道:“哪里来的小贼,坏了我的大事!”手中丝带迅如闪电般向两人击去。
苏夕听风举掌迎击,但他的掌力和动作都打了折扣,以至于险象环生,苏夕拉住夙夜急退至丝带探不到的地方。苏夕浑身酸软,已觉察,香气牵引真气,不能自由发力。他稳住心神,试着运功逼出毒气,他看夙夜,却并没有什么异常。
“这位前辈,我们无意打扰,若有冒犯之处,晚辈在这里赔礼!”苏夕抱拳诚心致歉。
那女子本是怒容满面,待看清苏夕,脸上忽变作柔情似水,妩媚一笑:“我有那么老吗?”
苏夕刚才只是略一打眼,直觉此女比之他二人年长,又看她内力深厚,故敬她一句“长辈”,听她语声细软,也觉不大妥当,随谦然一笑。他双目轻合,面容柔和,微微一笑,似吐华的月神般光彩耀眼。女子眼中神情一凝,随展颜深情一顾,夙夜看她的样子,心中也是一动,这女子美得令人转不开眼。
“这位公子,即是向人致歉,就该以诚相见,何以双目紧闭?”那语声更增甜腻。苏夕听音入耳,引动体内气息流转加快,打乱了行功,才知道她的声音比那香气更历害。他想凝神守一,又挂念夙夜。
“公子,公子,如何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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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小女子?”语带幽怨,更引人遐想。
苏夕只觉头脑中开始有些浑浑然,胸中翻涌而上的是压在心底的百般滋味。他的手紧紧抓着夙夜。夙夜也是迷迷糊糊,只觉这女子美的如梦似幻,让人只想多看几眼。
女子呵呵笑起来,笑声中,她舞起丝带,轻轻击打苏夕,而苏夕却反应很慢,不自觉得放开夙夜的手,向那女子走去,夙夜手中空落,看苏夕离开,心中一凉,猛想起水木华,切肤之痛让她清醒了许多。她本没有内力,女子的香气和声音对她影响小,且她体质特殊,毒物的侵扰比之别人弱一些。
她急得去拉苏夕,却动不了,原来刚才那女子丝带舞动时,已经点了她的穴道。
“月亮出来亮汪汪 、亮汪汪
想起我的阿哥在深山
哥象月亮天上走天上走
啊…‥哥啊 哥啊
山下小河淌水清悠悠
唉…‥
月亮出来照半坡照半坡
望见月亮想起我的哥
一阵清风吹上坡吹上坡
啊…‥哥啊 哥啊
你可听见阿妹叫阿哥
你可听见阿妹叫阿哥
啊…‥哥啊 哥啊”
夙夜悠悠唱起了苏夕以前教给她的歌谣,清寂的夜色月光中,脆亮的情意绵绵的歌声,打断了笑声的引诱,苏夕转过头来,眼神迷离,面上欢喜,他急奔过来,一把抱住夙夜,似叹似伤地念叨:“夜,我终于找到你了,你知道我有多想你,每日里我看着日出、日落,想得心里空荡荡的!和你在一起,你不知道我有多开心!”
他掬起夙夜的双手放在唇边,细细轻吻,抬头幽怨地望着她:“我多么想和你,厮守日日夜夜,可是公子的心思,我知道,你的心思,我知道,他们三人的心思我亦知道,你叫我怎么敢?夜,我的夜…‥”他双手捧起夙夜的娇颜,歪头去亲吻夙夜的双唇,夙夜清醒地意识到他的异常,却难以抵挡他的温柔亲吻,心怦怦跳地轻轻迎合,吸进心中的滋味竟是如此甜美,唇上的柔软竟是如此美妙。
那女子柳眉倒竖,冷声道:“好一对小情人,想在花下死,却也非易事!”她的丝带挟风而至,苏夕全无所觉,夙夜被苏夕挡住,更是无可奈何。
正在这时,树丛中飞出几块石子,分击那女子和苏夕。石子迅如疾风,女子不敢疏忽,急收丝带,全力应付。而苏夕则是被击中几处穴位,真气即刻开始流转,神志清醒。他反应灵敏,借石子的攻击,急掠过去,抽剑施展全部功力攻击那女子,这一波急攻,令她有些手忙脚乱,但她很快稳住,挥舞丝带缠、拈、吐、荡,动作曼妙。丝带柔韧灵活,声音小,抖动时,进攻的方位不易分辨,所以苏夕闭目,就有些吃亏。
他剑身平推,使出“海天一色”剑法先守住浑身各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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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害,再伺机进攻,他功力深厚,远胜眼前的人,不怕久斗,而且他知道有人在旁,并不担心夙夜。
而那女人也意识到,今日已无胜算,便想伺机脱身,一轮急攻后,一下子扎入水中,很快消失了,水下果有暗涌。苏夕没有再追。
回身解开夙夜的穴道,揽住她,道:“夜,是我太疏忽了,着了她的道,你没事吧?”
“我没事,她没伤着你吧?”夙夜还想着刚才的事,心中有些紧张,也有些甜蜜。
“没事,不过我内力不济,天色黑暗,恐怕今晚我们下不了崖壁了,需得歇息一下,明日一早再下山!”
当晚在月色花海中,他们歇在水潭边,夙夜窝在苏夕的怀里,嗅着清香宜人的花香,安睡一夜。悠长的叹息,伴着水汽弥漫飘散…‥。
第二天就是“挽花节”,夙夜不愿再冒险,反是苏夕哄着她去玩。二人到河风镇时,天色尚早,只见两山夹峙,中间是一宽谷。谷中一座大镇依山傍河而建。自山中高处,高檐青瓦叠次而下,楼台屋桥沿河而立,一派氤氲润泽之气。几条周围山上的溪流汇入大河处是一片开阔的水面,廊桥相接,中间搭一高台,入夜灯火通明,河中悠游飘来雕梁画栋、装饰精美的舟船,灯烛高照,人影绰绰,丝竹管弦,欢歌笑语。岸上亦是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两人登一小舟,望那河上胜景,心怀舒畅。往来的小舟中有卖洒和果点的,苏夕看夙夜贪馋,就各样买点,笑道:“在山上,什么好吃的没见过,下山不过一年光景,倒变成小馋猫了!”
夙夜笑嘻嘻地看着他,以指轻点:“山上膏梁腴肉,难遂心,河中青荇芊菜,味甘肠。”苏夕听了心里甜丝丝的,知她心境果与山上不同,一腔情义终得她的回应,便抛却一切心事,专心与她赏景笑谈。
夙夜懒懒的半躺在矮椅中,举杯饮酒。
“苏,快尝尝,这河风的果子酒也很好喝,虽比不上你的‘忘忧’,却也是难得的合人口味!”
苏夕本立在船头,听她说到“忘忧”,想起山上光景,过来半蹲在她眼前,她把自己的杯子递到他的唇边,他一笑饮尽。她迷人一笑,伸指在他唇上一沾,放在嘴中一含,望着傻了他,嗔他一眼,真是个傻瓜!
若在昨日,他尚敢趁情迷,忘情一吻,今日即使知她心意,却已经是不敢造次了!
两人只顾耳鬓厮磨,情深眷眷,不觉高台前已围满舟船,锣鼓齐鸣,赛花开始了。远远看去,女子婀娜多姿,或弹或唱或舞,男子风流潇洒,或剑或奏或书。他们来得晚,没有挤进去,距离太远,看不清,夙夜急得团团转。苏夕一向不喜热闹,也不着急,就抱臂看她的笑话。
夙夜一脚踹过去,他拧身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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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一个旋身,抄起夙夜飞出去。夙夜吓得尖叫一声,随后就是咯咯长笑。苏夕连踩舟船的顶蓬,很快跃近高台,他站在一条官船的顶上,抱着夙夜,四下寻找可以立脚的地方。却看到有人向他招手,原来在官船旁边的一艘花船上,站着他们先后碰到过两次的那一对情侣,女子正向他们招手。
夙夜看见了,就要苏夕过去,苏夕略一犹豫就跳上了花船。
两人向那一对情侣称谢。女子含笑道:“两位太客气了,船大人少,还嫌冷清,两位来了,一起说说话,倒热闹!”
站在此船上再看,只见上台的男女多在旁边立一花名,台下看的人从舟中抛出花来,扔到台上,估计谁得的花最多,必是头名花魁。这倒不新鲜,只是每一女子上台,最后都要赛香。那些女子赛香时的神态都与水潭中的女子相似,只是各人散发出的香气味道不同。两个人猜测昨晚那女子必与这些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