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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得去手!”
剑刺得并不深,但鲜血直流,愫青接过湘水,要替他包扎伤口,湘水白着一张脸,挡住了愫青,笑向夙夜:“叶…,这样够吗?”
夙夜眼含泪水,怒道:“不,不够…‥!”说完举剑再刺,东陵舍一言不发,屹立不动,他身后的四个侍从一齐拔剑,东陵舍高喝:“都不准动!”
夙夜毫不迟疑一剑刺向他的前胸,一股劲风推了一下东陵舍,他身子一偏斜,剑扎在东陵舍的肩上,他面上抽搐,浅翡色的双眸愈加清冷。巩廉玉颤声道:“小叶,够了!”
鲜血滴滴嗒嗒而下,夙夜手一松,剑掉到了地上。东陵舍紧盯着夙夜,似乎想要望进她的心里。他往前一步,夙夜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旁边的女人冷冷道:“为了这么个女人,难道你连命都不要了?”说完恼怒地挥掌向夙夜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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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恨无期 。。。
东陵舍身子一歪,挡住夙夜,被掌击中,他向前一倒,嘴边流出了鲜血。夙夜抱住了他,两个人重重地摔在地上。东陵舍的随从抢过来,挡住了他俩,与那女人对峙。那女人焦躁地一挥手,带人甩门而去。
夙夜推开一直抱着她不放的东陵舍,站起来。看着自己的一手“杰作”,不知是悲还是恼,也推门而去。
外面的雪又飘了起来,被冷风一吹,刚才的激愤也冷静下来,她心中茫茫,不知自己是对还是错!
走在街上,时不时会碰到因冻饿而毙的难民,被雪掩埋堆成的小丘。她小心的绕行,望了望苍茫的天空,真想听听那温和的声音,好像在轻轻地说:“夜,怎么还不回来?我担心你,到处在找你!”
水木华骑着快马在风雪中奔驰。自从夙夜离开后,那张或颦或笑的脸就从来没有放过他,他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渴望呼吸她呼吸过的空气,渴望触摸她的温暖,他常惶然四顾,是谁在呼唤他。
挣扎着过了一个月,他备好药材,快马加鞭的赶往京城,只想舒缓无法抑制的思念。可是眺望京城的高墙时,胸中翻滚的却是无比的酸涩苦闷!
当他救醒那个人,若云再也没有不让他见夙夜的理由,说清真相时,他勃然大怒,惊惧交加之下,拔剑连刺若云几剑,终是没下狠手,浑身是血的若云倔强地直视他:“即使夙夙现在不原谅我,我终会找她回来,求得她的谅解,娶她为妻!”
水木华撕心裂肺地大笑:“你以为以夜的个性,她会原谅你?连我都怪上了,我们两个都是傻瓜,一个太懦弱,不敢去爱,一个太霸道,逼着她去爱。”
水木华弯腰对着若云,直视他的蓝眸:“她是水,柔起来能醉死人,她是冰,冷起来,能杀你于无形,北宫,你尝到了它的滋味了吗?”
若云绝望道:“舅舅,她怎么会这么狠心,连一点音讯都不给我?”
“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水木华喃喃道。是自己亲手狠狠的一推,把三个人都推至万劫不复的境地。
只有在这茫茫的荒原中,尽情狂奔,才能消减心中的绝望。水木华再加一鞭,又是三个多月过去了,纵使有这么多人在寻找,却没有任何消息。他连想都不敢想会发生什么?他从青云山顺几条大道依次追寻,可次次都落空。
昨日,白芷从天柱山传来消息,找到了几件夙夜的首饰。他快马加鞭的赶去。天刚放晴,马已跑累了,天柱山已经在望了,他弃马施展轻功,攀山如履平地。山寨大门处,几个寨丁正缩手缩脚,冻的直打哆嗦。一阵风扫过,一个身影一眨眼的功夫,闪进寨门,只望见背影进了大堂。
白夙芷正坐在大堂正中,听到动静已跃至门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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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水木华,单膝点地;抱拳道:“公子!”
“快起来,东西在哪儿?”
旁边几个山寨首领打扮的人也纷纷见礼,水木华略点头寒暄了几句,就同白夙芷来到后堂一间大屋。夙芷指着桌上摊开的一个包袱里,二、三件首饰,给水木华看。水木华一见首饰,心中一软,这几件不是自己亲手打造的,就是亲手给夜选的。他拈起一支金凤步摇,细细看着那上面的花纹,清丽的容颜如在眼前。
“我们最近收服了虎鲁山一帮土匪,就是离我们青云山很近的那座山,山上的头领拿出这几件首饰讨好我的一个手下,被我无意中看到了。我找来那个小头领问过了,他说是在几个月前,他们从附近一座小山头的一伙土匪手里抢来的,我问过他,可曾见过一个女人?他说那帮土匪被他们都杀光了,没见有什么女人!”
水木华重重坐在了椅子上:“夜莫非遭了土匪…‥?”,他的心慌起来。
“公子,不必太担心了,最坏的可能是遭了抢劫,夜她…‥”夙芷一顿,望了望水木华。
水木华抬头看他。
“夜她容貌极美,估计不会有性命之忧,只是可能要受…‥,受些苦!”夙芷艰难地吐出了几个字。
水木华只觉如刀剜心,痛得他浑身哆嗦了一下。
“我已经派人到各处山头去找了,我亲自去了一趟那个小山头,山上的人说从没见过什么女人上山!也许夜只是被抢了东西,人跑掉了!”
“能保证所有附近的山头都找一遍吗?”
“公子放心,我亲自带人找一遍,无论是不是收服的山头,想尽办法,我也会过一遍!”
“我顺着那条路去找,离那儿不远就是离石,我去看看!”
南方某城,虽是初冬,也只是厚夹衣上身,一家珠宝铺的柜台后中年模样掌柜正举着一个玉环仔细端详,旁边一个绿绸褂打扮的生意人正唠叨:“这南方的天气还真不习惯,老家哪儿好起雪了吧?”
掌柜的没搭腔,绿褂商人指着对面铺子走出来的一个,头戴白玉簪,打扮华贵,神采熠熠的年轻人,问道:“唉,老高,你看那人是谁?怎么西门罗掌柜屁颠屁颠地跟着像跟班似的!”掌柜的斜了一眼,一笑:“我也想跟着呢,可还轮不上!”
“哦,来头不小?”绿褂商人大感兴趣。
“你在北边不知道,几个月前这边来了一个年轻人,携巨额财富,陆续买下了一批店铺,其眼光独到,手段狠辣令人咂舌。后来又与南方祯家联手,共抗北方东家的拓展。岌岌可危的祯家起死回生,东家可有的头疼了。你不知道,这年轻人精明强干,听说背后还有江湖人物和朝廷的人相护,势力不可小觑。你说这样的人让你去作个跟班,你不也得屁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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屁颠的?哎…‥”他那里还没说完,绿褂商人早就夺过玉环跑出门去。
年轻人带着几个跟班已向前街去了,绿褂商人高喊一声:“罗掌柜,罗掌柜,我是老刘!”前面的几个人停了下来,罗掌柜向老刘打了一下招呼,老刘连忙拉着罗掌柜帮忙介绍眼前的年轻人。
“这位是祯氏的二东家,白夜芨,白公子。这位是北边来的刘掌柜。”罗掌柜虽有些不耐烦却也不好直接驳老刘的面子。
“白公子,久仰,久仰,在下刘顺财,在北边做珠宝生意,还请您多照应!”老刘连忙作揖。
那年轻人却没有回应,直勾勾地盯着他手中的玉环,一把夺了过来,脸上激动的说不出话来。旁边的人都一脸疑惑,老刘沾沾自喜道:“公子喜欢这玉环,送给公子就是,是难得一见的好货色!”
白夜芨这才反应过来,他笑向老刘,抱拳道:“刘掌柜,你太客气了,今日初见,我请客,一起去天香楼坐坐,老罗一起来!”
老刘喜笑颜开的连连点头。
凉风扑面,东方耀月反而放下风帽,让风吹起有些散乱的长发,她向前方望了望却没有看见目瑙的影子:“这小妮子,真是贪玩,能这样无忧无虑的真好啊!”
耀月耳边响起娘亲的嘱咐:“月儿,你年纪不小了,终日流浪江湖也不是办法,别再找那个人了,都说死了五六年的人了,你不死心也不行啊!”
耀月闭上眼睛,清雅如莲的面容竟还是这样清晰!我也想忘了你,可是那怕只有一刻的温暖我也记的如此清晰,叫我如何去忘记?
父母兄弟的宽宏大量没有让她有任何负担,但没有人愿意看她为了那个人继续沉沦。她却不愿勉强自己,委身他人!
她睁开眼睛,打马飞奔,目瑙跑到哪里去了?
俏丽顽皮的目瑙正在赌场看热闹,这次能跟着表姑一起出来游历,她可长了不少见识,这赌场也是新鲜事,得瞧瞧。不想却早被人盯上了。
赌场中几个歪眉斜眼的人正在嘀咕,其中一个:“听说,小主子过江来这儿了,咱们可得准备点稀罕玩意孝敬,大伙都出出主意?”
“金银财宝,小主子不会喜欢,不知小主子喜欢男人?女人?找个漂亮妞和哥儿送去怎么样?”
“去,就你好这一口,小主子会看上咱这小地方的人?”
“哎,你看那边那女的,怎么样?”
“吆,好漂亮的妞啊,真是送上门的好货色啊!”几个人围在一起商议了一下就四散开了。
前方不远处,出现一个小县城,耀月估计目瑙多半跑城里玩去了,正要打马快行,却见身边一骑青色健马上,一个白衣少年,擦身而过。耀月目力极佳,看那少年头簪白玉,身形匀称。只看背影就颇有一股潇洒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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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的风致。耀月心中一动,莫名的觉得好生熟悉!
白衣少年很快偏移大路,寻得一处池塘,水极清澈。这里位置偏东,虽是初冬,不如内地寒冷,所以并未结冰。少年脱下外袍,解开蒙面的银白锦锻,一张绝美的秀面映在水中。
他撩水洗面、洗手,望着水波荡漾的池水,他忍了忍,在山上时,每日沐浴已经养成习惯,现在也只能略清洗清洗,晶莹的水珠停在他白玉般剔透的额头、下巴上,映着那双青盈盈、忧郁的深眸,美的令人心醉、心动。
旁边一棵大树的树杈上,一个同样年纪的青衣少年,正出神地注视着他,他从没有想到一个男人竟会如此美丽动人!白衣少年出神地望着水波,几缕黑发滑落下来,羁绊在略突起的喉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