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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血缘 。。。
夙夜慢慢站起来,她紧紧盯着庆成霄,一字一句道:“我白夙夜在此立誓,今生绝不休夫,绝不嫁入庆家,如若违背誓言,甘愿立刻五雷轰顶、死于非命!”
她双目炯炯,凛然而立,毫无惧色。
庆成霄双目凝冰,全身煞气四溢,举手向夙夜脸上打去,半途又硬生生刹住。
“你以为立此毒誓,朕就奈何不了你?你现在就收回誓言,否则后悔莫及!”他恨恨道。口中一连串的怪声,夙夜听了,头痛欲裂,更可怕的是,四周响起了细碎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漳河中突然冒出无数巨大的水鼠,其色如墨,眼中凝红,长牙尖利,密密麻麻地向东泽的船上爬去,“这些都是毒鼠,人只要被咬到,立刻就会毒发身亡,我不仅要这些船上人畜不留,后面的城池,也能灭得鸡犬不剩。这种水鼠还不怕火,我从来没有用过,今日就拿东泽皇帝的人血打打牙祭如何?”他怪声怪气地在夙夜耳边威胁道。
对面水鼠爬上了船开始攻击人,黑压压的一片,有的早就咬到了人,扑上去血淋淋的吃肉,水木华他们武功高的,尚能挥剑抵挡,而多数人不消多时就会尽入鼠腹。船上惨绝人寰的一幕,让夙夜又惊又怕,恶心地只吐酸水,她一下子软下去,跌在地上。
“怎么样,现在答应不答应?”庆成霄得意忘形地问道。
夙夜厉声道:“你这个恶魔,你还不住手,你还要害死多少人!”
“咦?”庆成霄忽然奇怪地向那边船上望去,夙夜亦跟着看,才看到,云廷呆呆地立在船上,也不动,也不挥剑,但他的周围,水鼠自动的闪开了一大块空地,似是极为惧怕。
夙夜本就怀疑他,这下得到了证明,怒道:“你是不是收买了他,是他一二再地给你通风报信!”
“他还需要收买?朕不过是抓了他老娘,他也就乖乖听话了!”庆成霄满不在乎道。
“不过,这些毒鼠怎么很怕他的样子?”庆成霄喃喃道。
夙夜猛醒,原来不是庆成霄给了他解药!
那边形势越来越危急,夙夜正要屈服,忽然看到云廷蹬蹬跑到船头,向她看过来。两船已经拉开距离,夙夜心中忽地一阵难过,“不,”她大声叫道,“云廷,我知道,你是迫不得已的,你别做傻事,云廷…!”夙夜哭叫着。
他不说话,只是默默拔下头上的猫眼月光石玉簪,那簪子竟闪着光,夙夜忽然想起那盛月光石的旧匣子上镂刻的花纹正是庆成霄每次施法时出现的花纹,她更加恐惧,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云廷。
“云廷,云廷,你不能这样!我嫁就是,云廷…”她向船头跑去,对面船头的云廷一头黑发凌乱地松垂下来,他低着头,双耳不闻夙夜的叫喊。
霍然一抬头时
119、血缘 。。。
,他用力将簪子的尖头对准自己的心脏刺了下去,脸上一片平静,向后倒去。
夙夜一下扑倒,有人接住她,她只望着云廷,嗓子里憋住的哭声爆发出来。
就在他倒下的一瞬间,肆虐的水鼠一下子消失了,只剩下心有余悸的人们,互相胆寒地对视。
哭到混天黑地的夙夜,听到耳边,那个声音再次响起:“你再执拗下去,死得人还会多,都是你害的,你哭有何用!”
夙夜这才发现自己是被庆成霄接住,揽在怀中,她奋力挣扎,口中大骂,“你这个混蛋,你这个恶魔,你杀了他,你杀了他!”
庆成霄放开她,“你不嫁也可以,娶也行,朕相信,你肯定愿意!”
夙夜收起泪水,“庆成霄,你作梦!”
庆成霄挥手,两船重又靠近,“话别说的太早,你敢再说一句,朕让你后悔终生!”
“他人都已经死了,你还能怎样?庆成霄,我就是死,也绝不答应…”可话未说完,眼就已经直了。
从船舱中走出来的那是谁?那个人穿的是什么?
她木然向庆成霄望去,黄金面具下露出的是看了千遍万遍都看不够的脸,她心中只有一句话,原来竟然也是一模一样……。
她忽得笑起来,笑得哀怨,笑得凄凉。
“我的苏,你,你瞒得我好苦啊!你好,你真好啊!”她指着那个身穿皇子服饰的人唠叨着。
苏夕惨白着脸,张了张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这个儿子,你总愿意吧?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你真正喜欢的是他,可阴差阳错,我等了那么长时间,这个臭小子也没把你娶到手,害我不得不亲自出马!”
“原来,你就是玉轸阁轸珑的儿子,那古墓中的故事就是我们父母的纠葛,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你为什么不说话?”夙夜紧盯着苏夕,声音颤动着,她不愿听庆成霄挑拨,她也不愿相信苏夕一直在骗她。
苏夕眼中难以言说的痛楚、愧疚几乎将夙夜击倒,“我相信你,你说话!”她柔声道。
苏夕抬眼忽看到水木华正抱着云廷的尸体冷冷地向这边望过来,狂躁卷起,他一把扯碎了身上的淡黄衣衫,“夜,我并不知道,我也是昨日才知!你要相信我!”
庆成霄一掌打过来,苏夕连闪都没闪,重重挨在脸上,“逆子,你敢忤逆朕!”
夙夜已经浑身冰凉,只为肚中还有一处温暖,让她勉强撑住。
她死死盯着庆成霄,“即使是他,我也不答应!”
庆成霄与她怒目相视,“朕今日偏要你答应!来啊,带上来!”
船舱中又有两人被绑着带了上来,夙夜再也挺不住了,脑中轰轰作响,眼前一阵阵发花。
被绑上来的正是白夙芷和北宫燕。
庆成霄一言不发,挥手,两柄刀架在两人
119、血缘 。。。
脖子上。两人都没有动,似是被人制住了穴道。
夙芷看到眼前的一切,目中象着了火,他挺了挺腰杆,向夙夜望去。
苏夕忽然跳起,从旁边侍从腰侧抽出刀,架在自己脖子上,忍无可忍地大叫,“我不能选择你是我的爹,但我可以选择不作你的儿子!”手中钢刀向自己脖子抹去,夙夜茫然地伸手去抓他,眼前一黑,晕了过去。庆成霄袖中寒光闪动,打歪了苏夕的刀,扶住了倒下的夙夜。
望着已经唇部泛紫,脸上发青的夙夜,他沉吟片刻,挥手令人将苏夕和夙芷他们押下,没理东泽焦急的众人,掉转船头离开了。
120
120、暗棋 。。。
天近隆冬,南兵畏寒,云廷破解了庆成霄的邪术令他心有所忌。他携带昏昏沉沉的夙夜乘舟南下,返回南夷孔雀城的孔雀宫。这里四季如春,宫室恢弘,宫院深处,夙夜终日卧床,身体调养无碍,但精神恍惚、哭闹无常。
庆成霄每日练功、处理国事之余,便常来探望。
一个多月后,庆成霄又来探望,正殿东间,不见她似住日般坐在床上发呆,而是坐在南侧窗前的软椅上,看脚边坐在软墩上的宫女绣花。
夙夜挽着伴云髻,插一支红玛瑙玉簪,双小辫垂下双肩,辫上串缀着数颗由大而小的红玛瑙珠。银白色格绫子偏襟长袄,领边淡粉,半截脂腻玉白的脖颈滑上微尖的下巴,形如弯月娇嫩的耳垂上圆整无痕,并不如常人般穿有耳洞,庆成霄微微一愣,继而莞尔。
娇媚如盛放之花,却又恬真如稚花新芽。
夙夜慢慢转过头来,认真地望着他,忽展颜一笑:“苏,你来啦?她们为什么都那么怕你?”
庆成霄半晌没答话,环视四周,才看到众宫女都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他挥手。
扶起夙夜,坐到床上,拿起她的手,“这会儿,觉得好了?我来看看。”
夙夜漫不经心地将几根葱白的细指,搭在他抚脉的手上,明黄的龙袍,紧袖口处的手腕精干细白,她沿袖口硬边轻轻摩挲。庆成霄顿时有些紧张。但他为人内敛,喜怒不形于色,更何况他对夙夜戒心甚重,怀疑她在装疯卖傻。
不想夙夜嘿嘿笑起来:“这会儿,怎么沉住气啦?”
亲呢之意自然流露,庆成霄这才将她的手拂开,“别闹了!”宠溺的语气连庆成霄自己都觉得怪异,他皱起眉来,脉象并没有什么异常。
抬头看看吟吟而笑,毫无扭捏之态,心神放松之下,颔首笑起来。
两人相对而笑,夙夜摇摇头道:“这颜色的衣服只见北宫穿过,你怎么也穿了?不怕犯忌讳?”
庆成霄嘴角微动,“我亲生父亲找着了,你忘了,他是南夷皇帝?他准我穿,还怕什么?”
夙夜不屑道:“你又骗我,他要是你父亲,这么些年为什么一直没找你?”
庆成霄心中一动,好好看了她一眼,她似是真似是假地望着他。
庆成霄迟疑地坐在她身边,揽她在怀里,轻轻一叹:“孩儿还有多久才能出世?”
“还要二三个月吧!”
两人絮絮而谈,庆成霄半夜才去。
从此,庆成霄顶着苏夕的名头出入夙夜的寝宫,有时带她在宫中四处走走散心。夙夜只当他是苏夕,快快乐乐地待产。
不觉又一个多月过去了,夙夜这一日忽想起苏夕给她做的甜瓜果羹和莲粉攥丝,非吵着要吃。
庆成霄无法可想,便来找软禁中的苏夕。
命运的急转直下折磨地的他
120、暗棋 。。。
形销骨立,寒风中他独坐在院中的长廊上,背影孤清。
庆成霄转过廊檐才看到,他正专心致志地扎针绣花。
庆成霄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冷冷一哼:“看样子,这些年,你把功夫都用在这些女人的琐碎上了,难怪连一点男子气概都没有,更不用说,智谋权术,治国平天下的本事!”
苏夕停了针,脸色苍白,“她若不喜欢,拥有天下又有何用?”
庆成霄一把打掉那火红的绣缎,“纵是喜欢,你这无用的样子,能安安稳稳地守住?”
苏夕脸上更加苍白,双眸恨意流露,而又瞬间沉没无踪。
庆成霄心中冷笑:“这份隐忍倒是天下少有,只可惜,胸腹狭隘,不堪大用!”
“她要吃你做的甜瓜果羹和莲粉攥丝。”
苏夕猛抬起头:“她醒了,身子可好?”
“哼,你还不快去!”
苏夕精神一振,站起来,在两个宫人的监视下直奔御膳房。
半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