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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没那么大福份!”
“嘿嘿…”夙夜算是把他哄高兴了。
蔹朝的事自然也是水到渠成。水木华懒懒道:“润还给你备下两道圣旨,让你便宜行事!”北宫润给夙夜准备的圣旨,第一道,白蔹朝诛叛有功封为定远侯,任平南主帅。第二道,白蔹朝嫁于月亲王为夫。
夙夜拿着圣旨心中感叹,北宫润早就料到了这种局面,怕得罪水木华,才将圣旨交给自己。这句娶之为夫,到底没说清楚是主夫还是侧夫!
苏在诛叛一役中功劳亦不小,但却只字不提,可见北宫润对他还是成见颇深。
第二日,大军仍日夜兼程南下,三日后抵达南郡之大城增城。南郡王带同南郡诸将官城前相迎。
夙夜下车,按礼南郡王该向她行礼,但南郡王是北宫琅之亲弟比之她这个名声不佳,不知从哪儿混来的亲王实在是贵上几分。但要矮上几头,平白折了气势,以后却不能压制他。
看他神情倨傲,眼光锐利,将要行礼时,夙夜双手相搀,“郡王休要如此,只为圣上忧心前线战事,着夜前来相助,这虚礼且莫再论了!”
“哈哈,月亲王,巾帼英雄真让须眉男儿汗颜啊,我东泽非得您来救急呀!”
夙夜哈哈一笑,“我这巾帼非为英雄,倒是老郡王座前才有真正的红妆英豪!是吗?北宫姐姐!”
说着眼波一转时,才发现北宫燕身后竟是站着夙芷。
肚里自是不乐,却仍转过头来,笑向北宫瑛,“老郡王同燕姐
114、思念 。。。
姐带同将士们浴血沙场捍疆卫土已月余,夜真是来迟了!”夜知他要挑理,先以他的败仗堵堵他的嘴。
“那里,倒是月亲王诸事烦杂,这沙场血战自是想,离得越远越好!”
“还是郡王体谅夜,只是圣上担扰老郡王,非逼夜前来,我还同他说,老郡王英雄不减当年,何用我急着来帮!这不,我来了也不顶用,还是推给了别人吧!”
她向后招手,水木华和蔹朝过来,“原来是国舅,这位是?”
夙夜故作羞涩道:“此一位是我未婚的夫君,我自小身边无有长辈,倒要烦劳您老明日替我们证婚!”
南郡王没想到自己本是讥讽她在红粉阵中流连,罔顾国家大事,却又被她借机施用。心道这臭丫头难缠的很,不知她又打什么鬼主意,只哈哈一笑。
夙夜见他想要蒙混过关,便施眼色给蔹朝,“我这夫君仰慕郡王已久,今日早央了我要请您老的大驾!”
蔹朝撩袍襟跪下,“蔹朝见过郡王爷!”
“快快请起,那里受得这个礼!到时一定前去恭贺!”
几人带同众人进城,各自安顿。
“你今日倒占了上风,那南郡王英雄了得的人物没想到被你娇痴作样的就混过去了!”
水木华边同她进屋边笑她。
“若说他,还是不同我一个小女人计较,看他风采倒是个人物!只怕我也是白费心思。”
第二日召集众将官,南郡王亦到。
先宣读圣旨,后军前简单行礼成亲,南郡王只得一旁证婚。一完礼,接着蔹朝拜坛升帅位。一气呵成,大家看来还是其乐融融。
本来军前蔹朝想要立威,问罪失城将领,夙夜和水木华考虑到这些多数都是南郡王手下,而眼前阵线上的防务仍主由南郡王手下将领担任,相互矛盾激化,非是好事,便就作罢了。
此后几日,南夷已知援军已到,双方都在观望,暂时休战。
水木华任副帅,与蔹朝、南郡王北宫瑛、北宫燕整日一起讨论军务,实际北宫瑛将大部分军务琐事交于北宫燕,关键要务却也不放手,不同意蔹朝的安排就能敷衍就敷衍,而夙夜开始还去,后来实在烦,就不照面了。
只回来,听他俩个抱怨,自己再去与那老狐狸讨价还价,也没占到多大便宜,关键要塞的主将官,多由北宫瑛手下担任,而粮草要得也不少,蔹朝的帅令也有些不灵。
所有烦难,只得水木华和蔹朝商量解决,他俩人也不愿她多操心。
苏夕和云廷都有所任,时时地领兵练兵,多亏到增城的第五日,夜芨带着大批粮草、辎重赶到了!
夙夜同白家的人都住在城中一所大宅,夜芨风尘仆仆交割了东西就回府来,水木华也同意他来相陪夙夜,他也是个不
114、思念 。。。
喜欢战场厮杀的,正中下怀。
进屋时,看夙夜正浑身不自在地在软榻上翻来覆去,而苏夕一身甲胄坐在榻边,正问:“你到底是怎么了?说出来,我给你看看?”
“我也说不出哪里不舒服,只觉浑身难受,你今天别去了吧?”夙夜求道。
“我没带过兵,怕出岔子,眼看就战事临近了,你且自己歇歇吧,以后,我天天陪你!”
“不知我来陪,可中小姐的意?”夜芨推门进来道。
“啊,芨,你来啦!”夙夜高兴地跳下床来,扑过去,抱住了他。
苏夕如释重负站起来,“芨!”
两兄弟久未见面,心中都很挂念,两人紧紧拥抱了一下。
“苏,你终于回来了!我听到消息,不知有多高兴!我们的小丫头再也不用哭天抹泪的了!”
夙夜噘嘴道:“你快走吧,现下有人陪我说话了,还不快走!”
苏夕一拧她的脸蛋:“真是个讨厌的小丫头,芨,咱们回头好好喝一杯,说说话!”
夜芨二话不说,捞起她,“外头好太阳,在屋里闷什么?”
抱至外面才看到院子里桌子上摆满了各种果子,还有些新奇、小巧的玩物。石凳上也早就铺好了厚厚的垫子。
夙夜摸摸这个,玩玩那个,十分开心。又拿着果子边吃边和夜芨说笑!
夜芨给她剥着果子皮,嘱咐道:“你别吃太多了!小心撑着。”
又语重心长道:“我们现下都有盼头了,你再不可随意妄为了,把他好好生下来,我们当祖宗把你供起来!”
夙夜塞地满嘴,囫囵不清地,刚要说话,却瞧见开着的院门处正有一人走过,夜芨眼尖,已然高声招呼:“可是陵公子,请进来坐坐!”
夙夜这两天事忙又确实不知该如何面对他,就刻意躲着他,他也不理夙夜,也不愿说话,夙夜自然知道水木华是拿他没辄,才想让自己劝服他,可又脸上实在过不去517Ζ,便躲得一日是一日。
没想到,夜芨却哪壶不开提哪壶。
东陵舍站在门口向里看,夙夜正满嘴嚼果怔在那里。
东陵舍步入院中,两人寒喧。
夙夜怪道,什么时候如此交好了?
“我还要去看我的好兄弟,陵公子先坐一会儿!”夜芨道。
“不准你去看他,他已经不是我们白家的人了?”夙夜嚷道。
“你不认他,还不兴我们认他这个兄弟吗?”夜芨早晃起来,向外溜。
“你认他就别认我!”
“你放心,我绝不认你…,作兄弟!”说着已经跑了。
两人干坐着,谁也不说话。
夙夜脸皮薄,是个越是理亏越是气壮的古怪脾气。虽说他先是设计水木华给她带来诸多烦恼,可别人对她的不好,她忘的快,倒是别人对她的好,她忘不了,脑子里都是东陵舍舍生忘
114、思念 。。。
死一次次帮她的情景,闹成现在这样,多半因为自己的私心,怕他和众人合不来,才将他拒之门外。
半晌,东陵舍拿出笛子悠悠地吹起来,缠绵幽怨之意仿佛能穿透人的心,清亮时高上云巅,沉黯时跌入深渊,带来的都是难以释怀的纠结!
“你竟会吹笛,还吹得这样好!”夙夜不知该说什么。
“你那里知道思念一个人的苦楚,又那里知道不顾一切追求一个人的苦楚!”他猛然站起来,翡目中波翻浪涌,泪珠迸溅时,他愤然扭头而去。
夙夜黯然坐在石凳上发呆。
115
115、霞飞 。。。
下决心去找他,出院子打听,却人影不见一个。
不远的亭子里几个人正热闹地说笑,这大宅人少,夙夜向旁边一躲,再去看时,却正是白家的四个兄弟或坐或站地闲谈。
夙夜鼻尖一翘,小嘴一噘。转身欲走。这边亭子里的夜芨眼尖早看见她了。
“谁去拦着她,看那样子不大高兴,我去,非挨埋怨,恼上加恼。”
苏夕站起来,“我去吧!”
夜芨一摆手,含糊道:“你拦不住她!大哥!”
蔹朝跃出亭子,几个起落,拦在夙夜面前。
“怎么要走?我们正等你呢。”说着拉着她往回走。
“我不去,我还有事。”夙夜甩开他的手。
“好容易聚在一起,就生气先放放,回头我们一起狠收拾他替你出气!”
三人已从亭中走出,夜芨招呼道:“夜在外边坐了半天了,天也凉了,到我屋里喝口热茶!”
抄起夙夜的另一只手臂,贴近道:“我给你讲故事听。”
夙夜冷哼一声。
蔹朝松开手,“明日要出征了,今日才得这一会儿闲!”
“南夷有动静了?”夙夜问道。
“据消息报,有两股南夷兵马奔袭池州和严城。”
“怎么要等到明日,为何不即刻发兵?”
“这两支兵马出现的很突兀,我怕是诱兵之计,分散我们的兵力,图谋增城!”
“按理说,增城才是整个防线的重中之重,又是兵力集结之地,以南夷皇帝庆成霄的实力,他有必要采用这样的策略吗?”夙夜质疑道。
“贸然出兵,我怕中他的埋伏,池州和严城并非不堪一击,救援时间还充裕。我担忧的是正面增城的大战,我们初来乍到,南夷这几日一直偃旗息鼓,一定是想给我们一次迎头打击,彻底打垮我们的斗志,增城四周俱是广原,不利我们防守,大军集结此地,就怕他们
神出鬼没地包围我们。所以我这两天已计划好了…。”
夙夜摆手,蔹朝没再说下去。
“后日城中要举行赏菊会,给你庆生,大肆热闹一番,这我在两日前已经开始布置,到时你要上街好好逛逛!”蔹朝笑眯眯看她。
夙夜心领神会地一笑,心道,我都不知道自己的生日是哪一天。
给夜芨准备的房间宽敞明亮,他的从人已收拾过了,床上是崭新的被衾,窗边的花架上放着一盆盛开的菊花,香气淡淡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