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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平时公子素来很有自制,从来不会像老堡主一样动不动就用雷霆手段惩治手下,可眼下公子的心情明显极度地不爽,这个二愣子要是再说一句,难保不倒霉成为公子的出气筒。
关世皮糙肉厚,挨几下打受一点伤还是其次,重要的是此次公子带来的人本来就不多,刚才在逃脱的过程中又难免损失了一些,此刻当然是能多保存一分实力就是一分。
“等人来了,恐怕燕家早已成了一座空园了。”
“那公子的意思是?”关信小心地请教。
关钧雷注视羽园的那团火,眼睛微微地一眯:“暂避锋芒,暗中观察,我需要好好地想一想,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想他关钧雷自懂事起就会算计,却没想到这一回会在这头上栽这么大一个跟斗。燕家既然揪出燕培峰这个叛徒,那么极有可能的,他们也发现了燕培峰幕后之人就是那一位。如果是这样,今日的圣旨降临会不会已在他们的预料之中呢?还有那些巧合的刺杀、烟雾以及两处大爆炸,会不会都是燕家所使的苦肉计……
只是,燕培峰已经暴露,燕家的叛国之罪又无法成立,那只不知另情的阉狗索性出个馊主意,把祸水转移到自己身上来也不是不无可能的。毕竟燕培峰若是活着,万一受不住刑招出幕后主谋正是他的主子那事情可就不好收拾了。
而且,从燕家那次追踪来的护卫的身手来看,燕家明显是留了后手,不曾真的赶尽杀绝的,不然自己这些人也不会这么容易脱身。那么,到底什么才是真相呢?哪些才是燕家所做的戏?
关钧雷蹙紧了眉头,飞转着思绪,准备仔细地回想一下一切细节,好将真正的线头拉出来。
“我说公子……”正如很多美女都是胸大无脑一样。
XX和其他的同僚比起来,武功最高的关世智商也略逊了一筹,虽不至于真的蠢笨却明显不如关信十分之一灵活,很快又耐不住性子。但他才刚说了四个字,就突见主子一个飞速旋身,下一秒,一只精美的牛皮靴已到胸口。
砰!关世一时猝不及防,更是错愕地不敢反抗,当下硬生生地承受了这一脚,连退了好几步才重重地撞上了一颗松树顿时披了一身扑簌簌坠落的松针。
“公子,大局要紧,这二愣子本来就有头无脑,念在他也是出于一片忠心,请公子暂且饶他一回,等护卫公子安全地回到堡中再惩治也不迟。”关信最善察言观色,关钧雷身影才动,他就知道主子对于这个蠢货已经忍无可忍了,自然也不会傻到还拦在中间。
不过由于关钧雷这一脚是迁怒而发,力道不小,关世撞上的又是一棵较为粗大的松树,难保这声音不会引来敌人,当下赶紧警惕地建言,“山上风寒,还请公子保重身体。”
果不其然,山下的火把随即就暂停了一下,似乎有人听到了山上的动静。
关钧雷淡哼了一声,又向羽园的方向望了一眼,这用手背轻拂了一下方才不小心被树枝划破的衣袍,冷声道:“走。”
不论这火是何人所放,他都相信燕飞羽绝不会这么容易死,更相信,这世上还没有他关钧雷查不清楚的秘密。
见关钧雷发话,关信忙冲另一个护卫使了个眼色,那护卫立刻道:“公子,请随属下来。”
说着,极其熟练地一头钻进林中,继续往西而行。
“以后除了吃喝,你这张没连脑子的臭嘴最好给我闭紧了,不然就算你神功盖世也没人酒得了你。”关信落后一步,看了一眼嘴角泌出一条黑线的关世,冷冷地甩下一句话。关世深觉委屈,却也知道此刻要是再反嘴只会惹公子更加生气,只好郁闷都摸了摸胸口,在心里头嘀咕了几句。
……
就在关三公子生平第一次被迫夜钻山林的时候,已经人仰马翻的燕家又再次“祸不单行”。
这一厢,羽园和主院的大伙还没扑灭,夫人和小姐尚未救出,生死不明,急红了眼的家主大人不但已经将悬赏一提再提,更是屡次不顾自己的伤势,硬要亲自救火,如果不是左右拼命拦住劝阻,后果更加不可收拾。
而就在这要命的关头,北边的虎山又烧了起来。而且由于虎山直接连着天帝山脉,又从来禁止砍伐,全是茂密之极的山林,根本就没有像住院和羽园一样还因为地势开阔,楼台之间都有一段距离间隔,火势一起就极为迅猛,通红的火光几乎掩盖了明月的苍穹之光,更大有直向整座山脉蔓延的危险趋势。
“怎么办?人手根本不够了!”
主人失去理智,原本最为依赖的二房又是死的死,木然的木然,三房四房面上也帮着救火,实际上却根本不顶用。大总管有还在待罪关押之中,二管家燕贵明没奈何,只能去找已经苏醒解了毒正在养伤的李公公,请求他同意召集全城百姓参与虎山的救火。
“李公公”好像被吓破了胆,还未还魂,很好商量地一口就答应了,等燕贵明走后,又招进了几个军官,再三地嘱咐他们的职责是保护他这位钦差大人,其他的一律不准多事。
底下的军官本来想趁火打劫,偷偷地抄点东西,闻言对这位贪生怕死又断人财路的李公公不由更是忌恨,却浑然没有想到此李公公早已非彼李公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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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名乱 第54章 曲终人散
由于今日燕家的事儿一串接着一串,更是主院羽园一起爆炸,虎山跟着起火,饶是燕家平时仆从再多,此刻也是严重紧缺人力,因此,自然就没有多少人来服侍那些被半软半硬扣留在宴会厅的宾客们。
不过,这会子谁都没有感觉到被怠慢,因为光今天燕家发生的事情就够他们嘀咕讨论,并且回味揣摩,好好思量一下接下来该如何处理和燕家之间的关系。虽然关于叛逆之事另有别情,可是燕五云一直不肯接下圣旨,还公然的和李公公辩驳总是事实,这皇上要是宽宏大量不予计较也就罢了,要是皇上一怒之下定要追究燕家的不敬之罪,毕竟燕五云没叛逆,可燕培峰却叛逆了,这也是燕家人啊!
且不说厅内的众宾客们一个个都在心中打起了九九,另一边,由于燕家的反应快速,园林中又有许多的活水,虽然火势猛烈,但在众人奋力地扑救之下,主院和羽园的火势还是以相当快的速度被成功地压制。
火势一弱,早已准备随时进入救人的护卫立刻披上厚重的湿被,冒险奔入火场。
燕五云一会心系着妻子,一会有牵挂着女儿,手心手背两边都想守护,却又分身乏术,那副活生生地同时忍受两面煎熬、极度难以取舍的痛苦让许多人都不忍视之。更为雪上加霜的是,当羽园发生爆炸的时候,在燕家呆了多年的神医夏惜之正好也在那里,如今同样生死不明,更别提还要指望他救人了。
“找到夫人了,找到夫人了!”就在忧心如刀的燕五云快要五内俱焚之际,里头总算传出了一声充满希望的呼叫,不久,两个护卫就抬着一块门板奔了出来。
“珺妹!”燕五云不顾伤腿,疾奔上前,然而,当他看到自己的妻子正浑身是血、昏迷不醒的样子,饶是他再过镇定,也不禁重重地摇晃了一下,要不是左右扶住,恐怕已经当场摔倒。
“家主放心,夫人还活着。”燕青雨身手快捷,第一时间就先赶在燕五云面前探了一下白水珺的呼吸,露出一丝喜色,可随着手指搭上白水珺的脉搏,脸色却又转为极度震惊和担忧。
救人的护卫低低地禀报道:“发现夫人的时候,夫人的腰部正被压在梁柱之下,若不是上头有两个侍女护着,只怕夫人早已……”
“先别说这些了,还是快些将夫人抬到安静地方救治要紧。”守在一旁的是接替飘然远去孙大夫的张大夫,医术虽然不能喝夏惜之孙大夫相比,却也颇为了得。
此刻他一发话,燕五云才一个机灵地晃过神来,强忍着悲痛,勉强地沉声道:“大夫,务必不惜一切代价,保住我夫人的性命。”
“老夫必定竭尽所能。”张大夫不敢轻易承诺,带着一帮助手匆匆而去。
燕五云下意识地追了几步,却还是停住回头:“去羽园。”
半刻钟后,救援队终于不负重望地将燕飞羽救了出来。
然而,待到众人纷纷关切地围上去时,却惊恐地发现,燕飞羽虽然还活着,但是她的左边大半张脸都已经明显地被火魔肆虐过,布满了红色水泡,昔日绝色的面容此刻已然恐怖如罗刹。
只是一夕之间,前一天还尽受天下人羡慕的燕家,骤然间天翻地覆,不但家宅半毁,祸起萧墙,甚至还殃及了妻女双双重伤,留下难以修补的伤痛。
而那满地狼藉的断壁残垣,一夜之间从燕五云的鬓边悄然冒出的几缕白发,当家主母白水珺那被宣告余生只能躺在床上度过的最后诊断,以及燕家小姐的半边罗刹脸,更是仿佛在隐隐地预示着燕家的辉煌也将一去不回。
而接下来所发生的一切,正印证了这个预示。
元月十六中午,虎山大火中被扑灭,由于群策群力,大火虽然席卷了虎山的大部分山林,却幸运地还是控制在了燕家私园的范围内,没有累及朝廷和他人的财产。
然而,和燕飞羽亲如家人的的猛虎大头却不幸地在大火中丧生,另一只老虎也没有幸免。
而对于燕家二房,李公公自然不可能因为燕培峰已死而就此罢手,不顾燕五云恳求,硬将燕子平母子联通燕培峰的外室子女一并收押,并且勒令燕五云跟随自己,在三日内就起程一同赴京,由皇帝来亲自圣断叛国之案。
燕五云自然不肯在这个时候远离最需要自己的妻女,百般请求李公公宽限时日,希望能先上书陈事,等到妻女伤势稳定之后再走。然贪生怕死的李公公急于离开蕉城不但不肯宽容,反而还威胁燕五云如果不按期进京,就一概当做燕培峰的同党论罪。燕五云无奈,只好妥协。
元月十七日,燕五云在征得燕子平母子同意后,将燕万青和燕培峰火化,举办了一个简洁的丧礼,同时抚恤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