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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铭立马拉过嵇蓝裳的手,关切地查看,“怎么样?没事吧?”
嵇蓝裳狠命地抽回手,蜷缩起身体,“你滚!”
有生以来,她第一次骂人!只因为,这个男人,实在太讨厌了。手指被扎破,是不祥的兆头,难道,顾子枫出事了……
嵇蓝裳的心里满是担心,她一直都相信,顾子枫跟她一样,活在世间某一个角落里,等待着和自己的重逢……
荆铭双手空空,垂在身体两侧,“你就这么讨厌我吗?你真的希望我以后再也不出现吗?”
嵇蓝裳抬起头,迎上他失望而怨怒的目光,“你走吧!我们之间,本就不该有关联的!”
嵇蓝裳的意思是说她本不生于这个时代,自然不会跟他有关联,而荆铭却以为她是在后悔曾经和他相识。荆铭生气地转身,一手打掉了窗上的花瓶。15枝黄玫瑰散落一地。
荆铭看了嵇蓝裳一眼,最终,一言不发地离开。他再度跑进酒吧,疯狂地喝酒。
“兄弟,作战又失利了?”温瑞阳小心地问。
“别跟我提她!”荆铭喝下一大杯酒,“她以为她是谁?我都放下自尊跟她道歉了,她非但不接受,还让我滚!就她那样的女人,要相貌没相貌,要身材没身材,要什么没什么,我要不是念在曾经的同学情分上,才懒得理她呢!”
荆铭重重将酒杯摔倒在地,“气死我了!钟小晚,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如愿的,我偏偏要缠着你,缠到死!”
“冷静,冷静,这是酒吧,摔碎了要赔钱的!”温瑞阳安慰着他。
“赔就赔呗,我乐意,不就是几个臭钱吗?”荆铭漫无边际地骂着,他的眼睛却微微湿润了。为什么,骂着骂着,就突然很想哭呢?
“荆铭!”浑厚的男声骤然响起,舒君迟出现在酒吧,“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如果你再敢骚扰她,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威胁我?你牛!”荆铭不屑地笑着,“不过,我这人,什么都怕,就是不怕威胁!而且,别人越不想让我干什么,我就偏偏要干,你能怎么着?”
“荆铭,镇定,镇定!”温瑞阳怕舒君迟又动手,立刻劝起荆铭。
舒君迟跟荆铭对视了片刻,突然嘴角一抽,冷笑道:“好,你等着!”
舒君迟转身,头也不回,走出酒吧。
温瑞阳跺跺脚,“完了!看他这架势,估计不好收场呀!泡妞泡到这种地步,真是不值呀!我劝你,还是悬崖勒马吧!”
荆铭重重一拳,打在温瑞阳肚子上,“少长他人志气!这个世界上,还没有我荆铭追不到手的女人!”
荆铭扔了两百块钱,作为酒水钱和杯子补偿费之后,便摇摇晃晃出了酒吧。温瑞阳捂着肚子,“喂,你这样,能行吗?”
“死不了!”荆铭的身影淹没于城市的黑夜。
霓虹之下,有多少单薄的影子,在清冷的深夜,细数着无尽的落寞。
嵇蓝裳出院的那天,手帕也绣好了。
清澈的湖边,一棵蓝色的枫树在阳光下熠熠夺目。蓝色的天空中,两只风筝相伴而舞。
“绣得真好看!想不到,在现代,还有你这样会绣花的女孩!”舒君迟小心地捧着手帕,忍不住称赞。
嵇蓝裳低眉浅笑,“过奖了!”
舒君迟的目光停留在那棵蓝枫上,“只是,我从来没见过蓝色的枫树!看来,你对蓝色情有独钟呀!”
“蓝色,是他最爱的颜色!”嵇蓝裳脱口而出。顾子枫说过,他喜欢晴朗天空的颜色,蓝蓝的,纯净而美好。
“他,他是谁?”舒君迟问。
“哦,他是,一个朋友!”嵇蓝裳见说漏了嘴,急忙转换话题,“我有点累,现在可以回家吗?”
“当然可以!”舒君迟见她不愿说,也不再追问,开车送她回家。
古董女子5
为了更好地照顾嵇蓝裳的生活,舒君迟让许宁暂住在别墅里,陪着她,其实,也就是保姆性质。许宁好歹也是大学毕业生,不想做保姆,但舒君迟开出的薪水很高,许宁也就乐意了。
许宁出身贫困,完全靠着自己的努力才考上大学,走出乡村的。因而,刚来到别墅的时候,她非常吃惊。豪华精致的装修让她惊艳不已。
对于她的反应,舒君迟不以为意,他也曾经苦过穷过,自然理解许宁的心情。但嵇蓝裳就不理解了,嵇蓝裳从小出身富贵,住的是类似宫殿一般的宰相府,见惯了各种各样的珍珠宝物,对金钱和物质,根本没有什么概念。也正因为如此,虽然被教了一年,她还是没有完全学会使用人民币。
在嵇蓝裳眼里,许宁就相当于她曾经的贴身丫环。好在,嵇蓝裳从小心地善良,对身边的丫环都很好。
在家里养了几天之后,嵇蓝裳和许宁又一起回到古玩店。这次,舒君迟挑选了两个一流保安,专门负责古玩店的治安。
这些天,荆铭一直没有来打扰嵇蓝裳的生活。他去过医院,嵇蓝裳出院的那天,他就在医院附近看着,看着她上了舒君迟的车。荆铭一路跟踪到别墅,知道了她住的地方后,他便有事没事开过来转转,运气好的话还能看到她出现在窗边……
荆铭感觉自己的日子过得很窝囊,那晚的大话不过是酒后发挥而已,他脸皮没那么厚,她都说了不希望他再出现,他又怎能死皮赖脸呢?
他不想收手,他不想放弃,可是她,不给他一点机会……
蓝枫古玩店又开始营业了,顾客不是很多。
荆铭无意间经过古玩店的时候,听到里面传出丝丝袅袅的琴声,如同涓涓暖流,漫过心田。
很多路人都听到了琴声,他们不自觉地放慢脚步,感受这完全脱离现代气息的声音。他们的眸子渐渐变得纯净,许久,没有听到过这么单纯质朴的声音……
荆铭静静坐在车里,沉醉于琴声中。一直到琴声消失,他才打开车门,朝古玩店走去。好吧,就让他死皮赖脸一次吧!
荆铭摆出坏坏的笑,他可不想让别人看出他的无助。
刚到门口,却被两个保安拦住了。
荆铭仰起脸,“我的脸上写着小偷两个字吗?”
“没有!”一个保安回道。
“那你们为什么不让我进去?”荆铭气冲冲道。凭什么不拦别人,就拦他呢?
“因为,你是荆铭!”保安道,“舒总吩咐过,不能让你进店!抱歉,请不要为难我们!”原来,舒君迟已经提前做了布置,给两个保安看过了荆铭的照片。
“又是他!”荆铭双拳一攥,“舒君迟,你不要欺人太甚!”
荆铭恨恨转身,刚走几步,天上突然降下倾盆大雨。这大雨很奇怪,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而且,只淋在荆铭一个人身上。
荆铭抬头,见许宁正端着一个洗脸盆,盆中的水自然已经浇在了他的身上。
“你干什么?”荆铭怒不可遏。
“没什么!”许宁一脸歉意,“我不知道下面有人,抱歉!不过,以后走路注意点,不要只看脚下!”本来,许宁那次隐隐被荆铭感动了,谁知,荆铭最后不仅打碎花瓶,还害的蓝裳几天情绪低落,她自然又愤恨起他,后悔自己一时心软……
“卑鄙!”荆铭真恨不得自己会飞,好上去教训一下她。正准备继续开骂时,窗口突然出现嵇蓝裳的身影。她朝下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却极其冷淡,比看陌生人还冷淡。
“小宁,不要闹了,走吧!”嵇蓝裳关上了窗户,并顺便把窗帘也拉上了。
古董女子6
那种冷漠的眼神如同芒刺,扎在荆铭心间。他抬头,乌云遮住了太阳,天空一片阴霾。
也许,他真的该放手了!他和她的缘分,应该已经到头了……
荆铭漫无目的地游荡在城市的街头,耳边,充斥着汽笛嗡嗡的鸣叫。
没有恋过,却已经失去了。
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电话那端,响起荆季同浑厚的声音。
“你最近都做了什么好事?学校老师打电话,说你天天旷课!”
“老爸,请你擦亮眼睛看看,大学里,每天去上课的学生有几个?还有,一个喜欢打小报告的教授会好到哪里去?”荆铭极为不耐烦,那教授跟他老爸是多年老相识,总是告他的状。
荆季同气得脸都青了,“你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再这样闹下去,就回家里关禁闭!”
荆铭见老爸发话,便沉默不语。沉默,是抗拒的最好表达。
荆季同也沉默了些许,而后道:“南洋集团跟我们有合作关系,你最好不要去招惹他们,闹出什么事来,你自己承担后果!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荆铭强忍住心底的愤怒,咬牙切齿回道。
“切记,年轻人,不要冲动!”荆季同说完后挂断电话。
“有你这样的老爸吗?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不帮!”挂断电话后,荆铭对着手机一阵痛骂,“舒君迟,真有你的,居然搬出老爸来压我!哼,我不会认输的!”
可是,不认输又能怎么样呢?小晚不理他,这便是他最大的失败……荆铭垂下头,沮丧万分。
想了想,还是回学校吧!校园里,最起码有一个安静的环境,可以让他逃避。
嵇蓝裳没事的时候就会弹琴,一边弹着,一边回忆起过去的种种。她很想家,很想念异世的亲人。
子枫,你在哪里呢?我一遍又一遍地弹琴,只是希望你可以听到它。这个陌生的世界里,只有你,才可以听懂我的琴声。
嵇蓝裳双手拨弄着琴弦,微微仰头,默默地,倾诉着自己无尽的心事。
“你好像有心事……”舒君迟出现在嵇蓝裳的背后,“可以说出来听听吗?”
“哦,没有!”嵇蓝裳急忙摆出笑脸。
“说出来,或许会好一点!”舒君迟缓缓道,“我一直感觉,你有很重的心事!你喜欢抚摸那只绣着蓝枫的手帕,你喜欢坐在这里弹琴,你喜欢站在窗口观望……你的种种表现,都好像是,在思念着什么……”
嵇蓝裳有一丝震惊,“你怎么……”
她有一种被看穿的感觉。
“我怎么看出来的,对吧?”舒君迟手撑在桌边,“这个并不奇怪!当你用心观察一个人的时候,你便会从她的一举一动中看到她的内心,理解她的感受!”
嵇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