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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时南,是程之诺对你负责任!是程之诺对你负责任!是程之诺对你负责任!”方敏郑重地对她反覆说了好几遍,直到确定这讯息打进她脑袋后,才停止下来,又补说:“你先别急着见他,等他来找你。”
这两天她在时南的家作客,两人逛街看电影上美容院,或是拉同公司大伙一起吃火锅,春节将要来临,工作暂时停止,大家买了车票,准备吃完这顿后便回家过节。
厨房里忙着切瓜洗菜,饭厅一遍热闹景象,莫小云进来取酱油,她拉过时南问:“程之诺在隔壁么?请他也过来一起吃饭。”
时南有一瞬的迟疑,然后走到他门前,按门铃,阿姨来打开门。
“程先生在吗?”
她说:“还没回来。”
自从那一晚以后,她依方敏所言没有主动找他,程之诺也失去了踪影,他的家只有钟点阿姨进出,有好几次,时南经过他门外也会故意停留脚步,甚至怕自己上班漏掉了,拦着阿姨问:“之诺有回来过吗?”阿姨摇摇头,她又谨慎地问:“他有没有打电话回来?”阿姨同样摇摇头。
这一晚热闹沸腾,大家边吃边聊,从公事到私事,从新闻的大雪到冷笑话,好不欢快,第二天散场,方敏对纪时南说:“住了几天,我也得回去了。”然后又问:“程之诺在哪里?有没有找你?”
时南想了片刻,“他这两天比较忙,上班呢。”
群众散后,遗留下一室冷清,时南终于扶着墙垠蹲了下来,想起那一晚的温柔相拥,一时懵了,她是个没法把心事藏住的人,很难长时间把自己困于愁闷之中,于是实际行动,掏出手机,按下程之诺的手机号码,过了很久才有人接听,是他的秘书。
她说:“程先生不在,请问你哪位?”
“我姓纪的。”
“哦,纪小姐你好。”她似乎认识她,声音很亲热,时南不知是不是秘书们一贯的礼貌,她说:“程先生这几天到外地出差。”
时南问:“这个……这个是他对外号码吗?”
“不是。”
如果不是,怎么会是秘书接听呢?
“程先生忘记带手机了。”
“……”
“纪小姐,我可以为你转电话。”
“不用了,谢谢。”
免得打扰他工作。
当晚洗澡后她便倒在床上,辗转许久才睡着,朦胧中听到电话铃声,她取过手机,不是,于是走到沙发拎起电话,传来一道熟悉的嗓音,程之诺。
“时南。”
他还没来得及说上话,时南眼眶一热,像是有什么东西比思考更快夺眶而出,她吸吸鼻子声音暗哑地问:“你打错电话了吗?”
“我找的是你。”
程之诺背景声音很空洞,有一种呼啸声响,似乎是在刮着大风,她问:“之诺,你哪里打来的?”
“大雪影响了行程,工作拖慢了,我在车上。”程之诺说得很轻描淡写,时南这才猛然想起吃火锅时,有人曾说起大雪的事。现在那里还在下雪么?零下几度?
手机讯号似是停了停,她唤了几声,好半晌,传来程之诺低而清晰的问题:“时南,这次你有没有玩弄感情?”
她毫不犹豫:“没有。”
那边只是浅浅地轻笑:“明白了。”
明白什么?她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半夜打电话给她,问这样的问题。正迷惘间,手背湿润,她低头一看,才知道泪珠无所觉地滑落下来,一时间杂乱的感觉充塞整个心头,程之诺冒着恶劣的天气打电话,难道就是为了要安抚她的怔忡和胡思乱想?
当日她结下情网,估不到自己却被这个情网套牢住。
所有喜怒哀乐,似乎都是围绕着程之诺转。
如果注定他们的终点是要连结在一起,她走不开也逃不掉。
那么就让一切跳到末日的尽头。
尘埃落定。
她抓过沙发旁的毛毯盖着自己,咬一咬牙鼓起十足勇气一连串地向他说:“糯米,你给我听着!我觉得我长得很不错,我健康,大力,跑得快,唱歌不走调,我有方向感,毅力惊人,我会做饭会打扫会养金鱼,我还会挣钱!”
他冷静:“说重点。”
“程之诺,我娶你!”
时间分秒过去,纪时南的心快要跳到胸口来了,她这边一室宁静,连墙上挂钟滴嗒滴嗒声响也能听到,他那边却是呼啸不绝,似乎是个苍茫世界,只有猛烈的风和雪。
一道声音穿破两地隔膜,她听到他铿锵而清晰的回应:“我是不会嫁给你的。”
这句说话打进纪时南大脑的同时,手机讯号中断,她“喂”了几声,没有人回应。慢慢地,时南把电话放下,用毛毯将自己蒙起来。
第二天她拖出两个旅行箱,把随身衣物塞了进去,管理员热忱地要为她搬行李,时南摇摇头,她提起声音说:“这两个箱我自己搬可以了。”管理员好奇地张望她未关上门的家,问道:“纪小姐春节要去旅行吗?”
她也不知道,只是对进电梯的管理员笑笑。
租约没到期,也许以后都不回来,就由得它留空好了,她把小金鱼也捞了起来,放在一个注满水的大玻璃瓶里,然后正式关上家门,捧着金鱼和两箱行李站在门外发怔,一时步履凝滞。
就把这一切都当作是做了一场梦吧。
从那天下着小雨,学校林荫道里的相遇开始,直到把这扇门关上为止,划下一个完整的休止符,爱上程之诺这么多年,她把自己的所有都倾注下去了。
甚至放下了尊严,开口求婚,他却用那近乎于肯定的语气回应,时南心里疼痛,抬起头盯着天花很长一段时间,让泪水倒流,谁说结束就是要哭哭啼啼?
这个时候楼梯走来一人,他缩短时
37、第三十七章、求婚 。。。
间花了六天把这个月要处理的项目办妥,好腾出时间准备接下来的婚事。今早下机,匆匆喝了一杯咖啡提神,便飞奔回家,他处事向来稳重,自从工作以后,那点年轻的率性更是退下不少,估不到遇上她,什么冷静理智统统也被抛到九霄云外,很多行为连他自己也解释不了,就如上来,连电梯也不愿等,一口气跑上六楼,连他自己也禁不住好笑,仿佛回到那一晚,穿过雨水跑到她跟前,那时候想的只是紧紧地捉着她,永远不放手。
平静气息后,他慢慢走近,在她背后放下声音问:“时南,你带着金鱼想去哪里?”
时南没预备有人说话,转身惊慌地睁大眼看他。
程之诺扫过旁边两箱行李,“你要搬?”
纪时南忍不住咬着唇,皱起眉头,他怎么这么早回来呢,还打算静静离开,不会遇上。
是她先灌醉他,玩这个游戏,愿赌,什么结果也得服输,既然求婚不成,也意味着游戏终结,她必须退场。生气委屈羞涩全部也像是泄了气的气球,发不出来了,这一刻她不过想提行李潇洒走人,给自己保留最后那点颜面,手里的那杯金鱼在看到他以后差点握不稳,幸好惊险之际被程之诺敏捷地接住了,他俯身对她说:“你要离开我?”
离开他?
明明是他不要她,怎么都说反了!
程之诺取过钥匙,把行李金鱼先安顿到自己的家,行李好重,都不知道她塞了什么进去,程之诺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纪小姐,跑路的速度能慢一点吗。”他脱下厚重的外套,想起什么般在外套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向纪时南走近,他把小盒子上的丝带拉下来,打开,里面放了一只铂金戒指,闪亮的白光很炫目,没有任何花纹,非常简约,男款。
程之诺放进她手心,在时南楞住之间他突然把她拉进怀里,紧紧地环臂抱着她,她感觉到他身上传来的轻微颤动,程之诺居然在闷头笑!虽说她脸皮向来厚得像铁皮,可是求婚被拒心脏弱一点也承受不了,当下自尊受挫,无处可逃,偏这个让她受伤的男人还在笑,她有点想抬手掐他的脸,就是这一瞬间的犹豫,她的脸反被掐了一把,传来他带着笑意的说话:“傻瓜,亏心事做太多,胡思乱想了吧。”
“……”
于是,患得患失,觉得会被抛弃。
她忍不住抓着他的臂膀,厚脸皮地再问了一遍:“之诺,你愿意嫁给我吗?愿意吗?”程之诺听后有点头痛,长长地、无奈地叹息了一声,为什么他的妻子,连他想拿来求婚的话也给抢了去呢……
作者有话要说:看文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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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
38、第三十八章、回家 。。。
他一直觉得言语不如行动,于是张开修长的手指,慢慢等待她的回应。纪时南看着交到她手上的小盒子,又把目光移到他脸上,程之诺含笑点头,求婚的话都被她抢了去了,他无话可说,只能被逼就范。
时南有些怔忡,这才发现原来挂在项链的戒指被套到无名指上,灯光下泛着光晕,非常好看。程之诺会一点小魔术,想必是拥她时做的,她也曾学过几招,只是相比起他手法没那么熟稔。
她看着它,一件件往事像潮水涌上心头,无法应接,万缕千丝全都交织成一团,填满她心里的每一个角落。
“你不是说不愿意嫁给我吗?”
“你嫁给我。”他已经等了很久,浅笑地说:“时南,我手酸了。”
“啊?哦。”
她赶忙替他穿到无名指上。
然后紧抱着他,静默细数他起伏有致的脉搏跳动。
原来有些事,真的不需要任何言语,行动就可以了。
程之诺的家在本地,两人先往程家走一趟,车上纪时南有些紧张,在包里左翻右翻,程之诺原本想闭目养神一会,都被她缠得没法安宁。
“忘了带什么?”
他想让司机停下,时南终于找到。
她松了一口气,程之诺接过,打开来看,是一串菩提子手串,色泽深凝,祥和又得体。
“很困难才买来的礼物,要是弄丢了多可惜。”
她小心收进手提包里,程之诺居然有点吃醋,声音沉沉地问:“我有没有礼物?”时南转头,对上他等待的目光,司机专注地开车,她匆匆在他唇边啵了一口。
就当是礼物吧。
他眉目一扬,勉强满意。
她突然又叫:“不好!我好像忘了带……”她的声音没法说完,程之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