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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南回想地说:“有次我们拼谁比较能喝、有次赌股票第二天开盘涨跌、有次赌我的英语四级能不能过、有次赌谁能让那个男同学请吃饭、有次赌台球、有次比速度……有次……有次……”她停了停,把目光移到他脸上,只剩余“对不起”三个字。
那次赌上了感情。
大获全胜,却失去了他。
他哼笑了声:“那小子真会温水煮青蛙,打赌六场,没了戒心,自然就会赌那第七场。”他给了“无聊”这评价,过了很久,才酸涩地苦笑:“可是我竟然嫉妒。”
时南愕然,连忙说:“不是的,我和秦致远不是你所想那回事,我和他之间,其实什么都没发生过。”只是,大家都是比较能玩的人?臭味相投?于是感情比一般朋友更好?是铁哥们?死党?还是闺蜜?时南急了,男女关系总能让人越描越黑,何况他曾是她承认过的七天男朋友,把这门关系撇得一干二净,时南觉得也说不过去,她苦恼地斟酌应该怎么形容才是正确,就在哑口无言之间,程之诺的唇轻轻碰了碰她的唇,他的气息近在咫尺,时南听到他低沉而温柔的声音:“不用解释,我知道。”
然后,他静静地叹了一口气,脱下西装外套,随意挂在石栏边上。
“似乎很尴尬,都这么大把年纪了。”他慢条斯理地说,眸子里渐渐蕴含着笑意,利落地拉下系在脖子的那条黑色领带。
接着捋起衬衣袖子,纵然是一向出格的纪时南,也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到了。
她愕然地睁大眼:“你、你在干什么?”
“和你比一比。”他居然回应得很自然,垂眸整理袖子的钮扣,边说:“当年致远他患有哮喘,还是曾跟你比速度。”不过,他摇头轻笑:“他太能折腾了,我只和你打赌两场。”
时南被他最后这句说话弄得僵住了。
怎么突然打赌了?
程之诺和她有什么可以赌?
她完全没心理准备,目瞪口呆,连声音也不稳:“你你,之诺,你在开什么玩笑!”
对于她的惊惶,他似是没当一回事,袖子被他卷起,露出前半截臂膀。
纪时南深呼吸,大脑慢慢恢复转动。
今晚走出来,就是受不了那股无从宣泄的憋闷感,她觉得连天空都是乌云密布,与其玩那种云里雾里恋人未满的暧昧游戏,不如痛快赌一场,是胜是负她也愿赌服输。
“好。”她浅撩裙摆,踢掉那双要命的细跟鞋,洒脱地起手,但是又不忘先和他谈判条件:“我们来打一场,如果我赢了,以往曾出现过谁,谁又负了谁也好,统统一笔勾销!”
“我不跟女孩打架。”他抛了抛掌心的小礼物,从容不迫地对她说:“时南,假如你赢了,耳环归你。我赢了,耳环同样归你。”他走到她面前,语气冷静而认真:“但是你归我。”
作者有话要说:给坑埋点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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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第三十六章、作恶 。。。
纪时南听见他轻笑地说:“要是主动抱我你便输了。”声音未落,手突然按了在她肩上,在她还未来得及反应前,他轻微用力,把她直接推进了水里,这是纪时南怎么也没预计到的事情,一时水花四溅,她掉进原本宁静幽深的游泳池。
池里到底有多少米,时南肯定不知道,她的身子不由自主地载浮载沉,双腿如何踢动也没法让她稳定下来,连喊叫也做不到,后来一个身影游近,她如同抓到了救生圈,毫不犹豫地环在他脖子上,最后由他抱回岸。
水声啪嗒啪嗒掉落,程之诺甩走身上的水,俯身审看坐在地上惊魂未定的纪时南。
她猛烈咳嗽着,似乎还没接受自己已经安全。
他浅笑地说:“你输了。”
时南这才抬头狠狠地盯着他,什么鬼打赌,这厮根本存心整她!
“你你你你你……”她喊了半天理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抓起他湿淋淋的臂膀,一口咬了下去。程之诺哭笑不得,这还真应了兔子急了会咬人的话。时南按着胸口咳嗽,刚才慌乱之间,像是吞了几口水,灌得鼻子耳朵很难受,好不容易才回了口气:“会死的!会死!”
“放心,还活着。”程之诺在旁坐下。
今晚的夜色很美,漫天星宿映照在阔大的水面,一下子就吸引了他的视线,又看纪时南无故忧伤离席,于是禁不住和她开了个玩笑。宴会太多人,纵然小杯浅尝,加起来也喝得有些醉意,这下清醒了许多,脑袋也没那么涨痛。他瞧瞧旁边眼睛鼻子红通通的纪时南,忍俊地摸摸她的头问:“怎样?好点没?”
时南甩开他的手,她的朋友圈子里大多是爱玩的人,疯子真没少见,程之诺无疑是当中的异类,不管他们怎么闹,他也始终置身于外,从不掺合,没想到如今这男人也疯了,一出手比她还离谱。
他双手撑在地上仰看着无边苍穹,声音里带有浓浓的笑意:“跑得快,还会打架,居然不识水性。”
裙子黏在身上又冷又不自然,时南用力去拧,水哗啦啦一把一把。
“我是地上最强,但是没说可以下水。”
程之诺想了下,慢慢地说:“这场做当热身,下场和你比你最擅长的。”
时南登时像被雷劈中了,轰得她身子举动也僵住:“……还比吗?”
“当然,开始了就不能停下。”
热身也差点把命给丢了,来真的还得了?
时南觉得有必要拯救自己:“那个,我对胜负不怎么执着,看得很淡。”
他眉毛一扬:“打算弃权,把自己输给我?”
她抿一抿唇,在心里掂量了一下,虽然是很喜欢糯米不错,可是她纪时南又不是年糕炸鸡茶叶蛋,怎么能当货物赢来输去的?再者,不战先降传了出去,以后哪都不用混了。
“天气冷,上酒店换过这身衣服。”他轻松地站起来,把手伸给她,“能不能站?”
腿还有点浮,身子好像不太踏实,她清清喉咙说:“今晚明月星稀,夜色怡人,我想欣赏会儿。”语音未落,程之诺俯身将她抱了起来,她会意过来时,已经落入一个坚硬的怀抱,双手下意识地又再环到他的脖子上,仿佛这么紧抱着,即使在黑暗水底,也拥有安全感,忽然间眼眶有点酸酸热热,她把头埋在他肩膀,一颗一颗烫热的泪水静静滑落,程之诺的脚步不察觉地顿了顿,然后继续走向电梯。
她没法参透程之诺和她的第二场打赌是什么,这两天也失魂落魄,草拟一份报价表时,走神地在键盘上多敲了几下,后来莫小云大惊失色,高声嚷着:“三个零!居然多了三个零!时南你是在开玩笑么?”
时南换过手翻看,一万的小额突然变成一千万巨款,她抽了口凉气,说道:“还好未给客户。”连忙修改了一遍,然而下次却把公司名称打错了,莫小云阻止她再来,坐下由自己动手。
“是不是病了?”她问。
“我很健康啊。”
她抖擞精神去和客户谈生意,工作倒是没再出错,不过称呼却被她混乱了,把陈先生唤成了马先生了,让客户有点不满,时南连忙向他道歉,陈先生挥挥手皱着眉说:“无所谓,都是一个称呼。”签了订单,回去的路上连她也自觉脑袋一片空白,失了方向感,于是把车停泊路边,休息一会儿。
都是程之诺惹的祸。
被他搞得心神恍惚。
这几天连洗手也想起掉进水里的情景,洗澡时又莫名其妙地滑了好几下,以为会在浴缸里淹死,好不容易才能克服那份恐惧感,她是旱鸭子这个弱点程之诺是怎么知道的?
那厮似乎越来越难捉摸了。
至于第二场打赌,她更是想了几天也想不通。
时南摔摔头,反正想不通,干脆什么也不想,全心全意投入工作。
程之诺周年庆回来后显得很忙,早出晚归。
隔天时南从一厂商出来,回去的路上遇上他,他由司机驾驶,车上的他也看见了纪时南,于是给她打电话,时南把车停在路边,接过。
他问:“在建诚看到你,去忙什么?”
“给客户跟点小订单而已。”
“为什么不让新请的那个年轻人去?”
她最近新请了个男性员工,时南说:“小威他做不来的。”
他似乎到了成林办公大楼,下车时简约地对她说:“这几天我要去外地工作。”时南听后应了声。
收下手机,邓秘书过来对程之诺说会议已经准备好,但是在那之前,她又问:“要不要先吃午饭?”这场会议只怕一开几个小时,她知道他刚从外地回来,估计没吃,可以先安排,程之诺却扬手道:“车上吃了点面包,可以了。”然后让内勤泡了杯浓茶提神,他需要把工作提前办好,以便调出假期。
月底纪时南收到秦致远发来的电邮,他成功进入一间知名企业,未来的日子将参与他们所开发的平房设计,回国这么久,他寄住姊姊家终日游手好闲,这下算是找到了生活目标,时南跟他道贺。回邮里他又不忘问她和程之诺怎么样了?
时南斟酌了很久,说了“朋友”两个字。
那天晚上,她终忍不住写了封电邮把心事告诉他,秦致远第二天给她回覆,时南点开,信里满篇都是密密麻麻的“笨蛋”,他似乎气炸了,隔着电脑也看得出他的恨铁不成钢,时南懵了,一直往下拉,最后他非常简明地送给她四个字──
反守为攻。
泊好车,已经是晚上九点多,搬进新房子住了这么久,纪时南渐渐认得附近的邻舍,比如住在二楼的吴太太,和她那个念小学的孩子,见面时也会打招呼,小孩子特别的鬼灵精,怀里抱着一只小猫,银间白色虎斑猫,慵慵懒懒长得十分讨巧,妈妈念叨孩子只管陪它玩,不料理吃喝拉,那些粗活总是推给她干。
小男孩却嘴贫,说要陪猫咪玩消耗他太多精力,其他事情做不来。
妈妈一气,恐吓地说这头小猫养着烦,把它宰了炖一锅猫肉吃,她说得绘声绘影,小孩有些上当,指摘这做法很不文明,妈妈强硬地说,今儿回去再不替猫咪洗澡,猫咪就活不过明天。
怀里的猫咪听不懂这可怕的对话,圆圆的眼睛只懂无辜地左右张看。
时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