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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本人两情相悦,外人还有什么可言呢,经理除了年纪大点,其实条件也真不错,几个女孩恭喜她找到携手共渡的良人。返回卧室后,方敏看许静儿听不见,才对纪时南静静地说:“虽然这年头419也没啥稀奇了,但是听到静儿闪订还真吓了我一跳。”
时南在镜子前梳理头发,淡淡地说:“只怕听到有人要闪婚,你会更吓一跳。”
“谁?”
时南没有回应,累了地上床拉过被子睡觉,生日上她喝了点酒,纵然没醉,脑袋还是有些沉甸甸的,躺下迷迷糊糊做着很多零碎的梦,她看到一抹高大的背影站在跑道的终点线,时南想是程之诺,飞快地跑去挽着他臂膀,然而这个人并不是程之诺。
他对她说着话,声音却越来越小……
时南吓了一跳,醒过来,是梦。
掏手机看时间,晚上十二点,打开短讯,有程之诺非常简短的晚安,她忽然就笑了出来,屋里几个女孩也睡觉了,她没开灯,踩着室内拖鞋轻手轻脚地走到阳台。
程之诺正在看文件,手机突兀地响了起来,被打扰了,他抬头看桌上搁着的电子钟,才知道不知不觉已经凌晨。
电话那边是她的声音:“糯米糯米糯米……”
“……”
有时候他很佩服不管何时何地都活力四射的人。
“知道现在几点?”
一言惊醒,时南很抱歉:“对不起,我吵醒你了。”
“没有,我还未睡,怎么了?”
纪时南缄默了几秒,然后说道:“你还记得那一晚吗,我爸对我说什么,你想知道吗?”
“你不需要告诉我。”
“不,我想告诉你了。”如果不是太晚,她恨不得换衣服打车跑到他跟前拉着他的手说,“他要我别欺负你。”
程之诺听后轻笑,她的嗓音明显很含糊,他皱眉问:“喝醉了?喝醉赶快去睡觉。”
“我的酒量无底,千杯也不会醉,之诺,我就想听到你的声音,如果你不说话,也别那么快挂电话。”睡不着,有很多话想对他说,然而出口以后,纪时南觉得有点纳闷,好像在调戏良家男人。
虽然她也的确把这良家男人调戏到手。
半晌,那边传来沉沉静静的答应:“好。”
手机贴在彼此的耳边,仿佛连脸颊也被整弄得发烫,程之诺走到窗前观看着相同的夜空,星星稀落,明月皎洁,凉风徐徐,仿佛天地之间万籁俱寂,纪时南那颗悬得虚浮的心也安定下来,阳台外的空地似乎有小遍湿润,可能不为意之间下过一场小雨。半夜里,不是不想挂断,只是谁也没有把电话挂断而已。
忽然令她想起一首诗。
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
第一个搬出合租小窝的女孩也是许静儿,她是本地人,在家人的建议下搬回了老家,收拾行李那天正好是纪时南的休假,被抓住了当小工,折叠衣服,整理电脑,满屋子翻箱倒柜,半天下来,人疲累得倒在沙发,没法再动。
就在她困得想闭目养神之际,厨房传出不寻常的声音,然后是许静儿划破整间屋子的尖叫。
方敏下班回家,推开门,她停滞住了,睁大双眼打量自己的家,退一步瞧瞧那门牌,确定绝对没走错房子,只见屋里似乎被什么洗劫过一样,乱七八糟,地板还淹水,衣服掉在地上汲满水成了一坨……传来两人的吵闹声。
走进厨房,满目疮痍。
她闭一闭眼,发炸了:“咱们家带不走的,静儿你干脆毁了?”
纪时南边修水管边跟许静儿对骂一个下午,后来声音沙哑了,蔫蔫地拿着起子说:“看样子今晚没法做饭,打电话让小云买外卖回来吧,姐我快饿死了。”
当晚四个女孩找了块没水的地方各据一方蹲下来吃盒饭。
对于三位好姊妹释放的怨气,许静儿恶人先告状辩解一下:“我、我用心良苦呀,给你们个深刻印象,将来散伙了,心里也有我。”
方敏撇头想唤莫小云,想起明天她要起程回老家吃喜酒,于是对纪时南说:“明天打电话请人来修理,那个钱算静儿的,这是她给咱们深刻的爱。”
莫小云问:“家里乱成这样,咋办呢?”
四道视线在屋子里互相瞧来瞧去,寂静得连空气也凝固住了,过了好一会,莫小云不怕死的率先开口:“我要去吃喜酒,这个日子不能改!”
其次是方敏:“公司里要培训我们新人,以后也许很晚才能回家,晚饭不用理我。”
只剩下许静儿和纪时南对视着,时南感到不妙了,尖叫:“我也很忙的!很忙的!”
方敏饭后泡了杯茶给时南,拍拍她的肩:“虽然现实比较残酷,但是接受吧。”
“我要结婚了!”时南说。
“嗯,我也要结婚了。”方敏连连点头。
“真的,我要嫁给程之诺!是真的!”纪时南说。
“是啦……是啦……”
时南郁闷,居然没人相信。
程之诺把工作岗位的事务处理好,然后跟叔父辞职,叔父听后颇为诧异,“怎么走那么突然?”
程之诺一笑:“我要结婚了。”
叔叔听后更是惊讶:“你二婶做的媒?”
“不是。”他坐下来慢慢地和二叔说。
二叔甚为雀跃,“家里太久没办过喜事,这趟定要隆重其事,你爸知道没有?”
“还没。”
“他一个人也孤单,盼你回去盼了很久。”不过,他说:“临走前,把纪小姐带来家里吃顿饭,虽然认识她父亲,这个纪姑娘我和你二婶倒是未曾见过,能让你投降的,想必是个很出色的姑娘。”
程之诺只是含笑不语,出色?并不然,但是不得不否认,纪时南是个很神奇的女孩,或者说,爱情是一门很神奇的东西,往日站在门外,他觉得压根对它不感兴趣,然而一旦走进这扇门,心态的潜移,连他自己都感到惊讶。
滴水穿石,她一点一点地敲碎他的故步自封。
甚至大笔一挥,更改了他的计划表,成就了两个人的世界。
出其不意地兵临城下,把他打得落花流水。
终于忙完了手上的工作,公司出来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他知道纪时南不可能这么早睡觉,打了通电话过去,却没有人接,或许正在洗澡,程之诺没有多想,提着公事包走出电梯,正想打开家门的时候,背后视线难及的转角突然走出一个身影,他下意识地抓住那人压了在墙上,拉下戴着的连衣帽子,灯光一照,正是纪时南。
她的手被他整得微微发痛,边揉边压下眉嚷:“你反应倒是敏捷啊。”
“你是怎么上来的?”
时南从兜里掏出住户证,“问阿姨借的。”晚上的走廊风大,她把连衣的帽子重新戴上,盖住了头发,只露出双乌溜溜的眸子,她无辜又可怜地说:“我等很久了,又冷又饿,你这么晚才回来!”
他带起她的下巴,俯身轻浅地亲了一下,她的脸果然透着丝丝冰凉。
放开手后,他眸子里蕴含着笑意,低声问:“怎么来了?”
时南轻碰被亲过的脸:“我就过来看看你。”她用指尖点密码,扭头问:“几号?”
程之诺没有打开门,不慌不忙地倚在门边。
“其实是家里没人,想过来住两天。”
程之诺理解地缓缓点头,然后,他居然说:“为什么我要招呼你?给我个理由。”
作者有话要说:
哎,假期终于过完了》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