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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话当耳边风了?”
时南还真没想那么多,从小到大,她也不是温室小花需要人保护,以前走路遇流氓的经历也不少,纠缠得过的赢嘴上功夫,纠缠不过的溜之大吉,反正她跑得快,不会吃亏。今晚恰好拿的东西多又穿了不合适鞋子才偶尔失手。
她抬起眼盯着程之诺,突然问:“之诺,你是在关心我吗?你喜欢我吗?”
这句话就像劈开了黑暗的世界,瞬间注入了前所未有的刺眼的光芒,程之诺眸子里转过了复杂的情绪变化,然后,他一根一根地放开了抓着她的指头,冷笑:“没一刻消停,没一刻认真,我最没法接受的就是你这样的女朋友!”
话语的残酷往往比利刀更伤人,时南被他一刀刺伤了,伤口慢慢沁开了血,痛得揪住了她的心,她憋红了脸说:“不要就不要!程之诺,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尽管我做得再多,你也不会喜欢我……这世上没有一种爱是被拒绝仍然保留的,我以后再不会缠着你了!”
时南的话音还未落下,背后忽然有人唤她的名字。
是个穿着浅色套装的女孩,年龄和纪时南差不多,她朝她快步走过来,时南转身,那女孩是欧阳妮,是学校203室的其中一个女生,不过她比较离群,后来宿舍散伙也没合租,于是跟她们四个女生疏离了点,但是和纪时南感情还是不错。
她喘着气,含笑道歉:“等很久了?晚了下班,我尽量跑过来啦。”
“没关系。”时南转不过来,清脆的嗓音此时变得暗哑。
她抱过时南手上那束鲜花,“破费了,谢谢。”
时南勉强露出笑意:“通过试用期,当然要恭喜你。”
说毕,她那双眼浅浅地督向程之诺,点水一触立刻就转移开了,她甚至没看清程之诺的表情。
欧阳妮也注意到站几步以外的程之诺,程之诺双眼一转不转地看着纪时南,目光令人难以解释,她低声问时南:“你朋友?”
时南这次把视线放到程之诺脸上,默然半晌,摇头:“问路而已,我不认识他。”然后拉着欧阳妮转身,“妮妮,你这小区的路真难走,四幢到底在哪里啊?”
“就前边而已,下次来认不得路先打电话给我啊,傻瓜。”
两个女生的对话隐隐约约消音。
那次以后,纪时南连续几天再没找程之诺,夜晚打开电脑,也会看到她的名字亮着灯挂在哪,就是不理她,看来这次是真的生气了。一整晚,他就盯着她的头像上线下线好几次,平静得如同死水。
秦致远找纪时南,她说转了新工作,有很多事情要忙。于是改去找程之诺,料不到程之诺头顶仿佛有片乌云正下着雨,他的修养和情绪变化向来都是完美得无可挑剔,而今却显得有点小暴躁,就连开门按密码也乱点乱按,搞了老半天。
秦致远实在看不下去:“麻烦让让,我来。”他输入密码,门轻易打开。
回到家后他丢下了公事包,让秦致远自己招呼自己,请的小时工过来做饭,香喷喷的满桌,令人食指大动,秦致远唤他吃饭,他拿了衣服去洗澡,就连搁在角落里与世无争的饮水机也遭殃,在没坏的情况下,按钮被摁了十多次。
秦致远推推眼镜:“你更年期他妈的早到了吧?”
程之诺脸色不怎么好,秦致远摊手不惹他,半晌,程之诺朝陷在大沙发打游戏的秦致远问:“这两天有没有见过她?”
“谁?”他头也没抬的说:“这两天我见过的人太多了。”
程之诺忍隐:“你好朋友!”
“赵钱孙李,周吴郑王,你说哪个?”
程之诺知道他是在耍他,拿摇控把电视关了,下逐客令:“你该滚回学校了。”
“吃炸药了啊?”
秦致远浅笑,拿了外套拍去衣上沾到的灰尘,“我这几天的确没见过时南,她因为什么高兴,因为什么伤心,你比我更清楚。你因为什么暴躁,因为什么恼怒,你我也清楚。”说完这句,他丢下怔住的程之诺离开。
只有程之诺一个人默然了很久很久,然后转看窗外的夜色。
有些事正慢慢地开始改变……
那是他活了二十多年从未有过,就像是无意中按下了某个开关,释放出他冷静理智修养平淡镇定以外的情绪,令他意外的是,他并不排斥这样的自己。
他向来节制,待人宽容,纪时南豁达潇洒,不会将小事记挂心头,认识到现在,他俩从未曾认真吵起来过,那晚是第一次。
与此同时,纪时南有如失去魂魄的行尸走肉,上班下班,就连在路上走路也握着手机,双眼盯着它看,在家里则频频心不在焉出意外,诸如被热水烫到脚红了块,头发被衣服勾住,她干脆拿剪刀把那小掫头发剪掉,指甲边长了倒刺,她随便撕掉,指尖登时冒血,回卧室时撞到门,“呯”的一声震惊了家里观察着她的几个姊妹。她们为她痛得直直吸气,倒是时南一无所觉,轻描淡写地揉揉额头,然后坐到电脑前,盯着屏幕陷进沉默。
许静儿压低声音叫:“时南这是很严重的自残啊!已经好几天了,再残下去会不会出人命啊?”
方敏瞪了她一眼:“别胡说,唯恐天下不乱。”她思考了一下,“估计是和程之诺出了点事。”
莫小云搭话,语不惊人死不休:“她失身了。”
两记暴栗敲了下来,方敏纠正:“失恋才对。”
“都没恋过,失什么?”
“有多少失多少。”
电脑上“程之诺”三个字亮着灯,纪时南早就捉摸到他的聊天习惯,他上线从来不会隐身,下线以后的留言绝对不会回应,而他上线一般大概为一个小时,这小时内除非网络有掉线的情况,不然他就一直沉稳地挂在那,然而今晚明显有点奇怪,她观察到程之诺的名字不断上上下下,闪来闪去。
显得有点急躁。
那厮不是长河尽毁,城楼倒塌也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么?
原本没精打采的她一下子就机警起来,到底是什么情况?
她这个被讨厌的、被骂的、被赶的人,依然活得四平八稳,程之诺那个骂人的,倒受什么刺激了?
时南咬一咬唇,死瞅着他的名字。
五分钟里掉线了十多次?用什么宽带才能达到如此废柴境界?
她趴在电脑前瞧着“程之诺”,忍不住也用鼠标点了好几下,把自己的帐号弄得跳来跳去,没多久,有个男网友给她发来一条消息,暴跳指责:“挖靠!整晚就听你和程之诺滴滴滴滴的叫,烦不烦啊!有事小两口沟通去,吵到人很没品的!”
时南暗着脸抿一抿唇,接着很镇定地发了一张姿态撩人的美女图片,连带一个神秘网址,没三秒,那个帐号变灰色了。
连旁人都察觉到她不对劲,怎么那根木头就是没表示呢?时南终究是个沉不住气的人,给程之诺发了个恶狠狠的表情,敲下:“吵死了!”还想再补骂一句:“去死吧你!”
可是……这世上也太多一语成谶的例子,万一咀咒灵验了咋办?她的手凝在键盘上,正犹豫间,收到程之诺的回应。
作者有话要说:
无辜的男网友,乃安息吧 (╯^╰〉
14
14、第十四章、讲和 。。。
其实有那么一瞬纪时南在怀疑着,会不会被盗号了?不然程之诺怎么可能发这样的道歉:“时南,我疯了。”
她没有回应,半会后,他发了另一条信息过来,时南再三犹豫,才打开。
“当时担心你有事。”
要程之诺说这样的话有多困难?机率不是没有的,但她知道如同登陆月球,困难得不得了,时南鼻子突然一酸,情绪翻江倒海,恼怒了几天的恨意早就消失无踪。
最后她没有回应,决定把电脑关掉。
周末早上,纪时南难得休假,打算睡到下午,谁知大清早便被一串电话铃声吵醒,家里几个朋友很明显出外,没人帮忙接听,时南不理,拉过被子蒙着头,铃声停顿,然而过了一分钟,它又响了起来,这次不依不饶,长得把人都烦透了,时南斗不过,投降地卷着薄薄的被子光着头丫走到客厅。
电话那边声音很喜庆,半梦半醒的纪时南一听就认出是秦致远,他说了一堆话,时南从那堆话里找到了关键的两个字:“生日?”她抓抓头发懒洋洋地问:“谁生日了?”
“我啊。”
时南冷静:“你上月才过完生日。”
“上月是阳历,这月是阴历。”
“你过不过佛历,伊斯兰历?”
“我得考虑。”他废话不多说,交代时间地点,问:“记住没有?”
“记得了。”
“今晚记得过来。”
“我不一定赶得及准备礼物。”
“你把自己带过来就行了。”
为了提醒纪时南,他保险地发了条短信给她,时南返回卧室掏手机,被这人《奇》气得牙痒,打个电话都《书》掐得这么准,仿佛知道她就《网》在卧室里睡觉,偏要她往客厅接电话,让她走来走去睡意全消。
当晚几个女孩拉队去看新上的电影,出门前问时南要不要同去,时南说:“要给致远庆祝生日。”方敏奇怪:“上月不是庆祝过么?”
“无论是哥伦比亚的雨衣节还是泰国的猴子节,甚至是三八妇女节,他也在庆祝。”
买了礼物,依秦致远的约定来到一间位于顶楼的餐厅,服务生上来问是否点菜,时南摇摇头说:“我等朋友。”
怎么只有她一个?
纪时南翻看腕表,比约定时间过了半小时,依然不见人,于是她打秦致远手机,没有人接。
等了一个小时,起初时南有点生气,哪有人这么变态一年庆祝几次生日!可是一个小时候后又有点担心,生日都不来,是否遇上意外?
这趟改拨到学校寝室,舍友接电话,对她说:“致远?几小时前他出门了,约你么?没去?”
“对啊,他没来。”
“这么大的人,不可能把自己弄丢,想是干什么去了。”
时南叹口气,傻傻的坐着干等,这间餐厅的装修风格非常雅致,她的台子临窗,俯看视野不错,远处还能看到大桥下河水流动,波光粼粼,桥上一排车辆构成灯河缓缓向前而行,一时间急躁担心仿佛都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