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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不管是谁,一同装裹了一分为二,送往南北二相府上。
这些女子当初全报的是病亡,按宫中的规矩病亡的尸体是要焚去,这时竟变成这样腐尸送了回来,再想当初宫里传话。
南北二相便从头寒到了脚,均认定北皇是邪魔恶道,而他们又岂能再臣服在邪魔膝下?
由此便想到白筱与北皇的背道而行,再说北丞相本是姜族的人,白筱又是姜族长老家族的唯一后人,那么举白筱为黄,便顺理成章。
再说白筱已嫁古越,传闻白筱与古越恩爱多年,现在还生下皇子,再加上这次宫变暴乱,南朝没少出力相搬,如此一来,又有了南朝这一靠山。
这一提议,众臣也无异议,便寻了曲峥约见白筱共议。
白筱如约见了北朝众臣。
不料三日后,北朝向南朝递交合京文书,要求南帝和北朝二公主白筱共享天下,但因为白筱所生的皇子太小,加上早产,身体虚弱还没能康复,所以朝中事务暂时由古越一人承担。
古越看着摊在桌案上的文书,才醒过神,急急问过子涵,才知道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心里一时间,五味杂陈,他固然不贪江山,但白筱却将北朝江山搅到他手中,仅因为那日他一个失落的神情。
一直只认为她与他一起,并非自愿,他那晚又那般迫她,第二日醒来,她不再说什么,他也就不再去问。
只想着她只要肯留在自己身边,其他就不再去问。
并不是不想问,而是怕问出来的结果太难堪,又是给彼此添堵。
如今仅因为他一个失落,她就花了这许多心思,让他以后的路走的更平坦。
心底最软的地方的黯然,突然有火星擦过,片刻间亮堂得如同燃起的火炬,照得心房又亮又暖,真真切切的感到她对他的这份关切之情。
他沉默着,等他回话的大臣频着呼吸,大气不敢出一口,直到见他狭长的眼角慢慢舒展开来,才长吁出一口气,“陛下,您看这事……”
古越将文书又再细看了一遍,唇角难得露出一丝微笑,“准,我一会儿便与皇后商议,起草文书,诏示天下。”
大臣悬着的心总算是落了下来,虽然皇后以抚养太子为由,不执掌朝政,但并没说不参与朝中之事,那么皇上与皇后商议也就是必然的,行过礼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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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下了鸾车,候在“竹影”门前的端嬷嬷忙迎了上来,
“娘娘,您终于来了。”一双又红又肿,不知是哭的,还是熬的。
“钟大夫都说救得了,怎么会突然不行了?”白筱虽然比喜欢端嬷嬷的为人,但她对香巧的这份忠心,白筱倒是欣赏。
“姑娘自己不肯再活,就是神医在世(再世)也救不了,她现在只是一口气撑着,要见娘娘一面,说见不着娘娘,死不瞑目。”端嬷嬷一边说,一边撤了袖子抹泪。
白筱侧目看见,对她的反感去了不少,声音也柔和了下来,“香巧是你带大的?”
“是,她进宫的时候,才得五岁,就是老奴带着的。”
白筱轻叹了口气,“你也别太难过,进去看看她再说。”
香巧房中弥漫着浓郁的草香味。
端嬷嬷撩开床帐,轻唤了声,“姑娘,皇后娘娘来看你了。”
香巧平日不管什么时候都是穿着盛装,发型不肯有丝毫凌乱。
这是裹在锦被中,头发披散在一侧,脸上也没有妆容,几日下来,一张脸瘦得凹陷下去,面色惨白,与往日的美艳仒照人实在是天地之别。
就连对她并不喜欢的白筱,看了也忍不住心酸。
她听见说皇后娘娘来了,睫毛动了动,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古越已然登基,白筱便是他的皇后,慢慢睁开眼,向白筱望来。
眼神去了平时的锐利,竟显出原本的纯清。
待看清白筱,咬牙要成了起身见礼。
端嬷嬷忙上前相扶。
白筱将她按下,“别起来了,你身上的伤不太好,躺着吧,不必理会那些虚礼。”说着就势在床边坐下。
香巧见她没追究,过去自己与古越的那些事,也没端着皇后的架子,怔看了她一阵,心里暗叹,这样的女子,也难怪那人会痴情于她,大发了端嬷嬷去斟茶,才咬了咬唇,强笑了笑,“香巧如果不是到了头了,也不敢这么冒然请娘娘过来。”
“钟大夫说了,你这伤虽然重,但只要你把心放宽,养得好。”
香巧勉强笑了笑,“想必娘娘也知道相思锁的事。”
白筱默了,这事哪能不知,但这件事确实不是她能左右的,一切在于古越。
“娘娘不必为难,太……陛下从来就不愿理睬香巧的,如今心里装着娘娘,又大婚了,香巧已经不再指望。”
“你还有什么心愿未了,看我能不能帮你了。”不管她伤势如何,她没了生念,说什么也没用。
第三卷第026章往事不堪
“我并没有什么想求娘娘的,只是放不下他。”
香巧将死的人,说话也没有什么顾忌。
白筱知道香巧心里装着容华和古越,因为分不清他们谁是谁,所以也分不清爱的是谁,但现在她嘴里的他,只能是古越。
“你想见他?”
香巧摇头,“他不会肯见我的,我现在这副模样也不想他见着。”以前在古越相思锁的毒发作时,明知他不会正眼看她,也明知那些衣裳是有去无回,仍打扮得一丝不苟,尽其所能的让自已漂亮,指望他能看她一眼,起码也是漂亮的。
现在又怎么肯让自已最难看的时候,出现在他面前。
白筱苦笑,这样一来,反倒不知她叫自已来做什么了,难道就是让自已来看她最后一面?
“那今天你叫我来的目的是什么?”
虽然这么直接问话,很伤人,不过白筱实在忍不住,和要死的人打哑迷是很辛苦,很郁闷的。
“有些往事在香巧心里埋了很多年,本来是想烂在肚子里带着走的,不过听说娘娘对陛下……”香巧说到这儿便停下了,象是仍在犹豫是该说,还是不该说。
虽然白筱很想知道古越和容华的往事,但也不催,既然是香巧埋着多年的事,愿说是人家的,不愿说也是人家的,她不愿勉强。
她不追问,香巧反而暗蹙了蹙眉,微微有些失望,看来这个白筱对容华和古越并不如她想的那么重情重义。
然叫了人来,也不能就这么算了,咳了几声,接着道:“陛下对人是冷了些,但那并非他的真性子,如果不是过去发生的那些事,他对女人也不会如此……”
白筱静看着她,仍是不作表示。
一来她不知道香巧说这话的目的,二来实在没兴趣和别人分享房中的事,干脆不答。
然她这样反而让香巧更相信,被封作太子的孩子是容华和白筱所生,古越和白筱之间只怕还没当真成为夫妻。
容华和古越的真正身份,别人不知,香巧却是一清二楚。
现在的古越并非南帝和皇后古秋菱所生,而是北皇和长公主的私生子。
而容华才是南帝和秋菱所生。
先帝是姜族族长收养的孩子,后来虽然执掌朝政,但仍得照着姜族的规矩,不能自立姓氏,要跟姜族的姓氏,姜族国姓为‘白’。
除了国姓,另一个最受尊敬的家族姓‘古’。
但南北朝分裂后,北皇自不允他一个外来人姓‘白’。
南帝娶了古秋菱,改为妻家的姓,南帝和古秋菱生下的孩子,便起名古越,其实南帝本身是姓容
世人不知道的便是南帝的嫡亲妹妹产有一子,只比古越小了几个月。
长公主被北皇害成那副光景,孩子自不可能再姓白,自然就随了母姓容。
那孩子生下后便南帝养在了后宫。
后来秋菱死后,南帝性情大变,经常打骂儿子,以至于经常将儿子伤得下不了床,而要带皇儿出去应酬之时,便拿妹妹的儿子充数。
太子受伤见不得人的日子过于的多,南帝怕交替着带孩子出去,露出马脚,后来索性所有外出的事,全带了妹妹的儿子出去。
日子长了,两个孩子也习惯了如此,连名字也就从此换过。
所以现在的容华才是南朝真正的皇太子,只怕也正是这个原因,古越封容若为当今的太子。
目的不过是以后将皇位归还容华。
香巧比他们两个大不了多少,又是服侍长公主的,有些事是亲眼所见,有的是后来托人打听,再推敲出来,便八九不离十。
不过她口风极紧,就算到任何时,也不会漏半个字出去。
只怕也是因为这点,容华才容她活到现在。
想着那些往事,香巧苦笑了笑,“娘娘可知陛下亲手杀了自已的亲生母亲。”
白筱神色终于变了变,那夜便听古越提起过,只是她不敢问。
“秋菱皇后不是被南帝赐死的吗?”越是想知道,就越得装傻,要不然,人家认为你知道,便可能会省去许多本来想说的细节。
“陛下是长公主和北皇和孩子,那时北皇想毁太子的名誉,令香巧给太子下毒,在他晕迷时送去长公主那里。
那时长公主早被淫毒迷失本性,又正在毒发的时候,根本认不得人,旦凡是男人……“
白筱心里猛的一揪,脸瞬间白了下去,古越是北皇的私生子,而母亲长公主被毒所迷,她是知道,但万万没想到,北皇竟能对自已的亲生儿子做出这样的事……用‘禽兽’二字来形容北皇,都侮辱了‘禽兽’。
“长公主不是在很久以前便死了吗?”
“没死,那时是南帝怕传出去有失皇家颜面,对外称长公主病亡,其实一直没死的,后来南帝死后,容公子一直设法给她解毒,但她中毒多年,早深入骨髓,一直没能解去。”
“那古越……”白筱倒抽了口冷气。
“容公子从小好医,他和容公子常在一处,自小与药物接触甚多,所以很快醒来。看见发狂的母亲,也是呆了,他身上的毒发作,也是极难受的。
当时的他如果克制不了毒性,自难免会与母亲做出败德之事。
不料那时他仅十二岁,却有过人的定力,硬是强忍着没失了心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