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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是被屋里那二人弄晕头了,下了台阶,朝自已屋方向走去。
曲峥追上一步,“青儿姑娘。”
青儿走得更快,面颊滚烫,“你家公主的事,别问我。”白筱屋里现在杵着个大男人看她洗澡呢,叫她说什么?
曲峥笑了笑,“只是想请姑娘随便走走。“
“我跟你有什么好走的?“青儿絮叨着,脚却停了下来,”先说好,你家那活宝公主的事,不要问我。“这般回屋,也闷得慌。
曲峥又是一笑,走到她身边,引着她出了筱苑,走向后花园的丛花幽径。
青儿见他只是负着手,慢慢前行,也没说话,反而有些憋不住气,停了下来,“哎,我是粗人,没读过什么诗书,大字也不识多几个,识不得你们这些文人雅土赏花戏柳的风情。”
曲峥随她站定,转身向她看来,笑笑道:“姑娘口口声声说是粗人,不识得几个字,却是出口成章。”
青儿脸红了红,“你在笑话我?”
“哪敢,都是下在的肺腑之言。”曲峥这般静看着她,她的容貌虽然比不得白筱那般绝秀,却爽直纯真的可爱,这样的性子是在朝廷之中,官府之家女子中见不到的。“
青儿与他虽然同住‘荣府’也有些日子,但过去除了照顾莫问时与他不进有来往外,便极少言语。
加上总觉得他文邹邹的,又是朝中大官,与自已不是同一类人,就更加少来往。
这时被他这么看着,顿时觉得不自在,听他称赞自已又有些欢喜,“你们读书的人,说出来的话就是好听,不过我爷爷说读书人的话,信不得。”
“哦?为何?”曲峥平日所交往之人,都是城府极深,每说一句话,都要三思再三思,哪能象青儿这般想什么说什么,舒了眉梢,沉闷的心情竟好了些。
“我爷爷说读书的人,特别是为官的人心眼太多,见人说你话,见鬼说鬼话,人话鬼话的满天飞,绕得你根本分不清真假,被骗了,还在帮数银子。”
她说完才想起面前这位,既是读书人,又是为官的人,哑了声,咳了一声,“我……我不是说你。”
曲峥扬眉笑了,背着手,转身继续前行,“你说的不错,在官场中打滚的人,就是如此。有时候说了真话,可能会脑袋搬家,所以大家都说能保得住脑袋的话,至于真真假假反而不那么重要了。”
青儿见他不恼,还就这么直截了当的承认了,对他的好感多了两分。
不觉中跟在了他身后,“这般活着,又累又假,还有什么意思,这些人都不知图个什么?”
“有些人为荣华富贵,有的人为权利,也有的人为了出人头地,当然也有人为了保家卫国……反正什么都有。”
“那你为了什么?”青儿虽然与他相处不多,但同处一院子,常听下人说起,曲峥是个清廉的好官。
“初是是为了报义父的养育之恩。”
“那后来呢?”
曲峥看着前方垂柳,眼前浮现出九年前,白筱中风初醒,缩在北皇身后,小心翼翼看着他的那双大眼,那眼神与她中风之前判若两人。
至那以后,便不时能发现她慎言慎行的小心探视她身边的一切,那么小的一个孩子,小心的………着实让人心疼,让人禁不住的想将她呵护起来,不让她在朝中的阴风暗箭中夭折,过了一会儿方道:“之后连自已也说不清为了什么,不提也罢。”
青儿侧脸偷看他的神色,不再往下追问,每个人心里都有不想别人碰触的地方,,既然他想将那块埋着,就由着他埋着,“你很诚实,不象我爷爷说的那些官家人,怪不得白筱那丫头能这般信任你。”
曲峥笑上着叹了口气,唇角露出一抹苦笑。
是啊,她确实信任他的,但正因为太信任了,他才只能永远是她的臣子。
那一闪而逝,快得让人无法察觉的苦涩落在青儿眼中,让她微微讶然,“你……你心里储着白筱?”
第二卷第035章料事如神
曲峥惊看向她,他自认将对白筱的心思埋得极深,不会有任何人察觉,仅几言片语竟被眼前这位姑娘看出,忙收敛了心神,将视线撇开,“在下且敢对公主有这心思。”
青儿也转开头,脑海里闪过那人的俊脸,踢飞脚边一块小石子,“有什么敢不敢的,喜欢就喜欢,又不是喜欢了就非要在一起,有什么不敢承认的,虚伪!”
曲峥惊诧的看向青儿。
青儿摸摸自己的脸,不知脸上有何不对,眼露迷惑,“怎么?”
“没事。”曲峥移开视线,微垂了头,慢慢前行,“我妄自读了这十几年的诗书,又跟着义父走南闯北,却不如姑娘豁达。以前在人前总以为自己两袖清风,站在世俗之外,今日听姑娘一席话,才知道自己其实又何尝不是一个俗人,说来实在惭愧。”
青儿脸上没来由的烫了烫,撅了撅嘴,“读书的人说话就是拐弯抹角的,你不就想说我头脑简单么?”
曲峥哈哈一笑,“姑娘憨直可爱,任谁也不敢往头脑简单去想。”
青儿自认得他以来,从来没见过他这么笑过,他这么笑起来竟有几分爽朗,煞是好看,“你笑起来真好看,可惜你平时总是板着一张脸,严肃得很,有些吓人。”
曲峥怔了一怔,方觉察这些年来果真从来没有这么放开笑过,再看青儿,耳根子竟然有些发烫。
青儿看得稀奇,这么正经古板的一个人,竟然也有害羞的一面,倒也有趣,哈哈拍手笑了,“原来曲大人也是会脸红的,你年纪也不多大,总像个老头子,这时才有些后生人的味道。”
曲峥听了她这话,耳根子更是一路烫了下去,整张像起了火,不自在的抬手,有袖子遮了半边脸,扭头一边,轻咳了一声。
青儿嘻嘻一笑,也不接着捉狭他,在一汪荷塘旁停了下来,拽了身边拂柳在手上把玩,“你今天叫我出来,可不会只是走走。说吧,你想说什么,我今天心情好,没准能告诉你。”
曲峥于她身边站定,微微一笑,这个姑娘看似心思简单,其实冰雪聪明,也怪之不得白筱能与她这般投缘。
低头视线落在她束发的那根青色二指宽发带上,这条发带是他常见的,这时却见上面有一处破损,不知是在何处勾破。
青儿随着他的视线望过去,揪了发带过来,看见上面破洞,也不在意,仍抛回脑后,寻思着晚些寻些针线缝破一下便是。
曲峥将视线移开,道:“其实姑娘不必担心为公主说不了谎。”
青儿扁了扁嘴,有些事不能说,被人问起来,又不想说谎,很是叫人为难的。
“风荻那刀是公主捅的,青儿姑娘想必也是看出来了。”
青儿飞快的睨视向他,“你怎么知道?”
曲峥轻叹了口气,眼里闪过一抹悔痛,苦笑了笑,“公主被风荻交换做人质,我是在场的。之后,我无时不关注着公主在风荻军中情形。。。。。。我虽然无力营救公主,但公主在敌军营中之事,却是略知一二。”
青儿静静听着,突然想伸手抹去他嘴角的涩意,看着自己心爱的人被掳,得知她在敌营中受辱,那份无可奈何的痛苦,虽然不能切身的体会,却也不会全无所觉,“她已经没事了。”
曲峥点了点头,“虽然没事了但心里的恨如何能消?而风荻所受那刀,穿过腿部,直刺入被褥,却全无顺着刀刃方向横划的痕迹,可见是不备而伤。
如果有人撞入,他且能不防,被人刺中,又焉能不躲?如果闪躲,伤口又且无拉扯。再说如果不是对他恨极而为,有且能刺得深入被褥。
再说风荻对捉拿刺客的是和为何受刺,并不关心,要的却是我给他一个交待,可见在他心里知道这一刀是谁刺的。
以上种种,试问,除了我们公主,还能有谁?
在下只有一点不明白。”
青儿倒吸了口冷气,他就凭着看那伤口几眼,就能判断的如此准确,怪不得风荻走了,他也只是由着护卫们胡乱搜院,自己却并不来参与过问,原来一切都已经被他了然于心。
“不明白什么?”
“公主想杀他在情在理,却为何只是伤他。如果说她顾虑是在自己府中,那一刀都不该刺,她又为何刺他这一刀,公主图的是什么?”他静静的看着青儿,方才答应不问白筱的事,所以他只是说自己不明白,而不说想知道为什么。
至于青儿肯不肯解他的迷惑,就在于她了。
青儿今日才和白筱碰头,对白筱要去关外的事,并没多问,也不知她去关外的目的何在,这时不见曲峥提起去关外的事,也不提起,“你家公主有七窍,她的心思曲大人都猜不到,我一个小小的民女,又哪能知道。”
曲峥双眸一亮,后退一步,向青儿抱手行了一礼,“多谢青儿姑娘提点,既然是涉及朝中之事,在下自该静等公主安排。”
青儿撇嘴笑笑,丫头,我可没卖你,实在是你的人太过聪明。
白筱要和风荻,古越前往关外,这么大的事,不可能走的无故失踪,到头来也得曲峥从中安排周旋,给他提前通个气,也并不是坏事。
青儿回头隔着花丛朝白筱院子方向望了望,也不知容华走了没有,想着方才情境,简直羞死个人,实在不愿再回去与他们撞上。
曲峥看着她笑了笑,“姑娘这里回去,撞不上容公子。”
青儿完全怔住了,舌头都僵了,“你,你,你知道。。。。。。”
曲峥眸子微黯,暗叹了口气,“在下知道方才是容公子在公主房中。”
青儿双眸顿时大睁,眼前这个人是神仙吗?怎么什么都知道?
曲峥避开她的视线,“在下赶到时,公主所在厢房,右侧窗户开着,窗棂上挂了姑娘发带上的一点碎布条,姑娘可不会无故去跳一回窗,只能有一个解释,是姑娘开窗放人进去。
当今能让姑娘信任,而公主不回避的人,只得容公子一人。。。。。。”
第二卷第036章另有文章
青儿张大了嘴,佩服的五体投地,过了好一会儿才道:“你还是猜错了。”
曲峥愣了愣,“哦?”
青儿脸上有些殃殃的,“我开窗并非放他进去,而是开窗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