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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为何要许她?”秋菊不依。
“不过是哄着她到咱这儿来,一来风风光光的拆了胡月那婆娘的台,二来借她的琴把你捧起来。等过了这遭,她安安分分的呆着,也就算了,如果不肯老实,非要闹什么妖蛾子,看我怎么收拾她。”
“你说的好听,你能将她怎么着,闹得急了,她拍拍屁股,还不是回了了那边。”秋菊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
丁准才将她抱在怀里,手在她身上乱捏,乱揉,“被我玩烂了的烂柿子,她还能回去?这次拆了胡月的台,胡月能把她恨死,还会要她?再说如果她不老实,丢给下面护院们玩几天………不老实也得老实………得,别说她了,扫兴得很,咱乐咱的………”说着,张了嘴就往秋菊胸前白肉上啃。
秋菊半推半就着,随他滚成了一团。
碧竹僵在窗外,浑身冰冷,愧疚,怨恨,绝望,当头向她压来,死死的捂着嘴,不敢哭出声,此时被丁准才发现,定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哽咽了一阵,掩面奔了出去。
重新回到‘月夜楼’后门,抬了手,终是没勇气拍下去,哭着奔向门前水井,一头扎了下去。
跑了‘铭城’附近好几个地方的胡月正靠在软椅上打盹,听到‘扑通’一声,又听轿夫惊叫道:“月姑娘,有人投井。”
一个‘叮咛’没了瞌睡,望向前面的井,“快去捞人啊。”
轿夫忙将她搁下,急奔到井台边,拽了井绳下井捞人。
等众人七手八脚的将人捞了上来,又是一惊,“是碧竹,已经闭了气了。”
碧竹是胡月养大的,不管她犯了什么事,这时在这儿跳了井,哪还有脾气,急得又是拍背,又是压胸的折腾了一阵。
碧竹嘴里闷出一口水,总算转醒过来,睁眼迷糊中见是胡月,羞愧难当,哪有脸面,哇的一声哭,又要往井里跳。
胡月不知到底出了什么事,见她如此,又急又气,将她一把抱住,对轿夫们叫道:“先给我拖回去再说。”
白筱占了碧竹的房,胡月又不放心碧竹现在的情形,便将她送进了自已房里。
玉竹正在白筱房中,见胡月差人来唤,便拉了白筱一同过去。
见了刚被胡月换过衣衫,裏着被子,仍是一头尽湿的碧竹,微微一愣。
听完胡月所说的来龙去脉,虽然恼她,但见她落到这个地步,又是一起大的,叹了口气,好声安慰了她一阵。
等碧竹睡了,出到外间,才向胡月问道:“碧竹回来了,以后怎么办?”
胡月看了看白筱。
白筱忙道:“既然回来了,怕也不会再有二心,你们以前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我反正只是暂时住上些日子,随便给我安排个差事,混个三餐便好。”
胡月见碧竹回来,见她这副样子,虽然为她难受,但打心眼里还是高兴,不用担心以后白筱走了,后续无人,回头隔着珠帘望了眼里间睡熟的碧竹,“她现在这样子,明天也上不了台,明天还得劳烦小竹姑娘………”
白筱笑了笑,“好说,碧竹姑娘什么时候需要上台,我什么时候让出来便是。”
她只不过是想借此传消息给莫问,上不上台,她才不在意。
胡月甚喜,“虽然碧竹回来了,但我答应姑娘的也一样作数。”
“谢谢月姑娘。”白筱谢过胡月,回到自已住处,抬头望着天上明月,隐隐有些不安,到底是哪来的不安,又说不上来。
容华放飞手中白鸽,回头对正焦燥着来回踱步的古越道:“风荻还不死心,追到这儿来了。”
古越猛的刹住脚,“白筱如果尚在‘铭城’,而风荻也来了,难保不出麻烦。”握了拳,一拳擂在身边床柱上。
碗口粗的床柱,顿时从中折断,床幔‘轰’的一所塌了下来,“都怪我大意。”
又抬头瞪了眼与自已酷似的面颊,也怪他,好教不教,偏教她那玩意,不过这丑事,是不会说出口的。
容华施施然的看着倒塌下来的床幔,“着急,也不用拆了人家的屋子,又得多花银两赔人家的床。”
古越白了他一眼,“千金焚香的时候不见你心痛银子,我毁了个床,你便心疼成这般,当真是兄弟不如女人。”
容华摇了摇头,暗叹口气,他心里果然储上了白筱。
“你不急?”古越见他只在听了白筱跑掉时微微愣了愣,便再我更多的表示,神态怡然,全然没当回事一般。
“急,急有什么用,人丢都丢了,只能找。”容华望向窗外,她逃在情理之中,以她的性子,不逃才怪。
只不过没出西越便逃了,而且能逃掉却在意料之外。
古越深吸了口气,于他对面坐下,“我调了所有人,包括‘冷剑阁’分堂的人暗中搜索了‘铭城’均不见人,实在不明白,她能躲到哪儿去。”
容华把着茶盅正要饮的手停了下来,“当真确定没有出城?”
古越摇了摇头,“我派了与守城军相熟的人去打听了,没有机会出城,必定还在城中,只是不知藏在哪里。”
“既然没有出城,那就还好办,只是现在的麻烦是风荻。”容华手指抚过杯口,眉头也是微微一蹙。
第235章我要容华(300粉红票)
古越脸上乌云滚滚,双手撑了膝盖,身子向前微倾,沉声道:“不如我去将他擒了,虽然我们所带铁骑并无装备,但‘铭城’并无重兵,我们的人将他所带人马压下,也不是难事,等寻到白筱,离开西越,再放了他便是。”
“万万不可。”容华摇头,“我们铁骑私潜入境,本不合规矩,不为人知倒也罢了,一旦扬出去,就是我们理亏,不是万不得已,万万不可以动用。再说擒了他,便摆着宣了战,虽然打起来,我们无需怕他,但匆忙宣战,准备不足,会有更多百姓落难。”
古越拧眉,“那我将他引走,你在城中寻找白筱,我等甩脱了他,再回来助你。”
容华点头,“只能如此。”
次日…………
容华站在窗后,看着扮作自已的古越走出客栈,悠悠然然的上了他出‘铭城’所上的马车,与他同上马车的,还有一名戴了慕离面纱,男扮女装身材瘦小的近侍亲兵。
他们前脚出发,后脚便有人从角落处闪出,牵了绑在附近的马匹,翻身上马,急奔而去。
容华望着那个人影,浅浅一笑。
“二皇子,容华已经离开‘铭城’。”
“什么?”风荻抛开车帘,不可置信的看着派去跟踪容华的亲兵,“难道‘月夜楼’定下的那些风灯与白筱无关?”
“我们派人去查了,‘月夜楼’的二竹,一个叫碧竹,一个叫玉竹,都是‘月夜楼’老板娘胡月养大的,并非北朝二公主。方才我亲眼看见容华带了个女子上车,那女子蒙了面,看不见长相,但看身段象是北朝二公主。
那些风灯怕是碍眼法,将皇子留在‘铭城’,等晚上看见那二竹,他们已经去得远了。“
“好个容华,我差点中了你的计。”风荻扯了屏风上外袍,随意往身上一套,一边束着系带,一边道:“马上出发,跟上去。马上去通知前方,将他们堵下来。”
亲兵纵马赶上古越的马车,于窗边道:“太子,风荻已带人远远跟了上来。”
古越点了点头,揭帘向车夫,比了个手势,“加快行程,定然要在他们前方设好关卡前通过。”
风荻挑帘,望着前方漫天灰尘,冷哼了一声,果然警觉,如果小心,仍被对方所察觉,“追。”
身后有人急赶上来,“太子,有人要我将一封信给你,说是十万火急,关于北朝二公主的。”
风荻见前面人马渐远,本有些不耐烦,一听北朝二公主几个字,抛了车帘,一把夺了来人手中信函,拆开一看,只写了一句话,“想知道白筱的下落,便来见我。”
字体纤细,象是女子手笔。
冷笑了笑,还想骗人,将信纸揉成一团,正要丢弃,一没淡淡奇怪的香气飘来,手上一顿,手臂回缩,将纸团凑到鼻边闻了闻,微微讶然,“迷雾香。”
斜眸看向送信亲兵,“叫你送信的人,可有说她叫什么名字?”
“没说,只说在‘铭城’醉仙楼的天字号房恭候二皇子。”
风荻望了望前方淡去的烟尘,一转手中紫玉短笛,眼角露出一抹邪笑,“有意思,容华啊容华,我差点上了你的当,这世上如果没有你这个对手,那该多无趣。”
朝亲兵偏了偏头,“下马,上车。”
亲兵微微一愣,不敢多问,跃上马车,钻进车厢。
风荻暼着前方,勾唇浅笑,“你们继续随他前行。”
说完飘身出了车厢,稳稳当当的骑上亲兵的马匹让到路边,等他自已的队伍远去,原路返回。
径直上了‘醉仙楼’,到了天字号房门外,抬指轻撩耳边发束。
房门正里打开,艳红入眼,“二皇子,小女子恭候多时了。”
风荻凤眸微眯,看着眼前艳美的娇容,“果然是你………他居然让你出了太平村………”
房门关拢,一个黑影如鬼魅般靠了过来,身子紧贴在门外,凝视倾听房里的谈话。
红衣女子扫了眼立在房中的风荻,“二皇子不坐坐?”
风荻眼角斜飞,“不必了,白筱在哪儿?”
红衣女子也不介意,脸上也没多的表情,冷冷淡淡,“她在哪儿,我暂时不能告诉你,除非你为我办件事。”
“什么事?”风荻来了就没打算能平白得她的消息。
红衣女子在桌边坐下,手边摆了个只得核桃大小的香炉,信手把玩,“我要容华,不伤一根毫毛的容华。”
风荻手指绞着垂在耳边的发束,勾唇笑了,“果然,还是耐不住了。不过容华可不好得,还是不伤毫毛的,虽然在我地头上,不过他可不是任人摆布的玩偶。狗急了也会跳墙,何况是高深莫测的容华。”停了停,“你高估我了,我怕是办不到。”
“我就知道二皇子会这么说。”红衣女子面不改色,将手边香炉朝他所在方向一推,“二皇子将这个点着,只要令他在附近逗留一盏茶的功夫,他便功夫全消,使不出一点力气,任二皇子摆布。”
风荻暼了一眼那小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