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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小影第二天还真去找了厨艺培训的地方,只是眼看就要到年末了,人家最快的班也要到明年才开。
她向叶至谦报告这件事情。
叶至谦唯恐她真的报了班,忙说自己只是开玩笑,让她别把去受那烟熏火烤。
好不容易熬到了周五下午。
叶至谦打了电话来,说是陆柏友寻找了一个吃鱼头火锅的好去处,只是不在城里,这会儿天色不好,是又要下雪的模样,就问能不能早点走。
傅小影早就把报纸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了,赶忙收拾了东西,预备进行上班一个星期以来的第一次早退。
刚收拾好东西,手机又响了。
是不认识的号码。
她以为是陆柏友换了的新号,结果是范黎绍。
她怔了一下,然后才问有什么事。
他的语气并不见生疏,笑呵呵地说:“今天我爸生日,想让我让你带着和家里人一起吃晚饭。”
她差点忘了自己还是他名义上的未婚妻。
他见她似乎是有难处,又说:“要是你有事就算了,也没什么大关系。”
她连忙说:“没事。”
他口气轻快了很多,说:“那我一会儿来接你。”
她说了好,挂了电话之后给叶至谦说了这边的情况,然后又想起自己压根就没和范黎绍说过自己已近开始上班的事情,怕他又到她公寓去等,正想着给他打电话,他却先打了过来,说已经在楼下等了。
她匆匆下楼去,上了车便说:“去商店买件礼物吧。”
他指了后座放的礼盒:“已经准备好了。”
一时又沉默了下来,只有车子在红灯与绿灯之间停停走走。
她终于打破这气氛,问他:“去温哥华生意谈的怎么样?”
他高兴,说:“挺顺利的,可能以后会到那边多发展发展。那城市真是不错,住着舒服,日子倒比北京好过。有机会你也去哪儿玩一玩。”
她点头说好。见他完全没有要提蒙玮的意思,也就没好开口了。
范老爷过生日,虽比不得傅老太太生日那样大的排场,可也是极致的热闹。
傅小影自然是上宾,坐在人堆里,由范黎绍一帮姨妈舅妈,姐姐妹妹围着说笑。
直到要开席了,她才抽出身去了躺洗手间。
门刚关上,就闻得范黎绍的表姐袁丛丛和张亚雯进屋来说话。
傅小影本不是爱听这些小消息的人,可眼下也免不了,就顺道听着。她只觉得这两人声音原本挺大,说着说着渐渐就小了,最后就听着了几句。大概是范太太得了什么重病,想催着范黎绍和傅小影尽早结婚,可范黎绍不同意,还不许人告诉她。
她觉得自己肯定是哪里听差了,从洗手间出来之后特意看了看范太太的脸色,果然是不太好。
这顿饭,傅小影失了兴致,勉强在人前吃了一些。
等到范黎绍送她的时候,她才终于问他关于范太太的事情。
他握着方向盘的手很明显的抖了一抖,问:“谁告诉你的?”
她不答,反问:“现在是什么样的情况?”
他隔了片刻才答:“发现得晚,可能也就不到半年的事。”
她没再问,心情一下子沉重起来,回想起刚才热闹的场面,更觉得不真实,幽幽说:“我们还是别这么瞒下去了。你妈妈想看到你成家,你就找。”
‘蒙玮’那两个字到了嘴边,她又咽了回去,改成:“你就满足了她的心愿吧。”
他脸色一下子暗下来,紧绷着下巴,好一会儿才硬生生说了句:“这个不需要你操心。”
傅小影觉得范黎绍是真的不高兴了,因为他从来没有用过这样的口气和她说话。她不明白自己是哪里惹到了他,只转了头去看车外的夜景。
范黎绍似乎也有些烦躁不安,随手开了收音机,竟是何佳佳的新歌。唱得还挺好,比一般那些半路出家的演员要强很多。
她想起去年遇到范黎绍的情景,还有因为和他演的那一场戏而引出的与何佳佳的头版头条。
在这一刻,那些,真正像是一段逝去了很久很久的时光。
她觉得挺难过的,因为那时的范黎绍,似乎已经不复存在了,至少对她而言,确实是少了一个可以没心没肺在一起嬉笑打闹的真心朋友。而之所以会失去,也怪不得别人。
那天在机场,范黎绍说,他不过是不甘心,并不是真的爱她。
她向来是伶俐的女子,知道那是范黎绍用来安慰她的说词,可她还是欣然接受了,却也知道,这一辈子,欠他的,永远也换不了了。
前几天晚上,听到蒙玮声音的时候,她心中竟有一丝窃喜。仿佛只要真的是他们重新走到了一起,那么她的罪孽就会减轻很多。
她也觉得自己坏透了,只是她的人生,总在希望与绝望之间徘徊前进,舍不得放弃的是希望,不得不面对的是绝望。所以才会那样疯狂的想抓住可能会得到的幸福,所以才会那样自私的去伤他的心。
如果人死后真的要下地狱,那么,她将义无反顾,只为换取眼前。
此时快乐的代价(9)
傅小影在小年那天搬回老傅家住。因为按着她的说法,范黎绍最近很忙,基本没有空余的时间陪她,傅老太太就心心念念的希望她能回家多陪陪自己。
叶至谦十分不喜欢这个方案,可是没法拦着,只在傅小影走前狠狠缠了一夜。
害得她第二天精神极度不振,晚上家庭聚餐也没什么大兴致。遇上有人问怎么不见范黎绍来,还得强颜欢笑的说,他人不在北京。
也是极合理的话,不知怎么的,连其白就看出端倪来,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把她拉到一边,旁敲侧击的问,是不是和范黎绍出问题了。
她先是一惊,然后笑呵呵的摇头,极力否认。
连其白可是个中高手,一眼就看出是真的有问题,便压低了声音,说:“不是我非要拆你的台面,只是前两天我见那小子和蒙家的二姑娘混在一起。你别拿什么他们关系好的话来搪塞我,我好歹也在情场上打拼了那么多年,分得清关系。你也许知道这事,也许不知道。五哥今儿把情况给你带到了,一是不愿意见着你受委屈,二是这样的事着实会损了两家的面子。你爸的脾气你自然比我了解,小打小闹的事情,他不计较,若是真动了怒,只怕后果就难测了。”
傅小影只觉后脑像是被粗大的棍子狠狠打了一下,再望了远远坐在别处的傅远一眼,心更是凉了半截。
连其白想是自己吓着她了,又说:“男人嘛,总有头脑发昏的时候。你历来聪明,只给他一些小小的警告就罢了,他又不笨,会知道这其中的利害关系。我们的小影青春靓丽的不得了,横看竖看都不输给那位蒙小姐。”
晚上,傅小影又难以入睡了,好不容易有了些困意,梦里又朦朦胧胧出现傅远大怒的情景,然后猛地惊醒,就再没有半点睡意。
她想起给叶至谦打电话,一看时间,已经一点多,于是改发了短信,看他是不是已经睡了。过了很久也不见他回过来,想是已经睡下了,便没有再打扰。
到了年下,请吃的人越发的多了。
赵云翎一贯喜欢清净,只去了两次,就全权让傅小影代劳。
傅小影就一直忙着,直到年二十八晚上才狠了心,推掉了家宴,跑去和叶至谦、陆柏友一块吃鱼头火锅。
她觉得陆柏友是个大灯泡,张口就数落他,这么多好去处,偏偏到这里来当电灯泡。
陆柏友更有理,巴巴着说,三人游,即便是装上熟人了,也好解释。
这话说的真是好,还就那么巧,遇上了范黎绍和他一帮朋友。
又不是大饭馆,吃口味的店儿,哪里会有什么包厢,通坐在一个大屋子里。
那小夏一眼便认出了傅小影,隔了老远就招手:“嫂子,这边。”
范黎绍回头一看。
傅小影和陆柏友走到前边,后面跟着叶至谦,三人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范黎绍急急起了身,说:“怎么来的怎么晚?路上塞车?”
傅小影理会了他的意思,缓缓走过来,说:“路上车多。”
陆柏友和叶至谦也只能跟着一道走过来。
范黎绍又说:“也不是什么好地方,难得你俩肯赏脸。”
叶至谦不大会笑,陆柏友只得配合着说:“哪里的话,最重要的是大家抽个空坐一坐。”
一桌子的人先是被这情景弄混了头脑,等看过这两句对话后总算是明白过来了,顿时都起了身,加的加凳子,倒的倒茶。
有陆柏友在,还不至于会冷场,一会儿和范黎绍说说话,一会儿又问小夏:“很久没见到你堂兄啊,他最近怎么样了?”
小夏正忙着给傅小影添茶,笑嘻嘻说:“他之前做警察的时候就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如今啊,越发的见不着了。”
范黎绍便说:“哪天得空了,一块儿聚一聚。”
陆柏友说好,小夏只觉得纳闷,因为范黎绍几乎没和夏晨峰打过交道,这会儿却说要聚一聚,倒像是很相熟的样子。不过他之前和陆柏友、叶至谦也不是一路人,如今却能坐在一桌吃饭,想必都是因为傅小影的缘故。若说傅小影和陆柏友关系好,也不奇怪,偏偏又多了一个和傅家应该不和的叶家人,加上横看竖看,这位叶至谦并不像是和范黎绍关系融洽的样子,从落座到现在,一句话也没说过,难不成是赶巧叶至谦和陆柏友原先是约好了吃饭,所以陆柏友便一道叫过来了?
这关系错综复杂的让小夏想挠头,干脆撂到一旁,只管陪着说笑。
叶至谦不喜说笑,是一贯的风格,所以大家不会太在意,范黎绍也没主动和他搭话,只上菜的时候说了句:“叶总可别客气,多吃点。”然后自然大方的往傅小影碗里夹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