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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出一憨笑,钱妈妈神色唏嘘先是小声回道:“奴婢早前听说过好多爷都喜欢将外室养在那些不起眼的胡同巷子里,说到底姑爷正值壮年又三年无妻,奶奶可是要留心。”见到连瑶脸色沉下,又立马急着补充道:“不过奶奶您心里自有定数,奴婢可不敢多嘴。”
连瑶眼神一敛,外室吗?
她本就单薄纤弱的身子往后微微一仰,点点头冷笑着就道:“那没什么其他事,你就下去吧。”对于她先前那直白的话极话中深意直接一字不提。
钱妈妈本来是想连瑶这么一个新嫁妇,纵使平时有些小心思,但是遇到这种夫君外面可能养着女人的事情肯定会惊慌失措,乱了阵脚,就如方才那摔碎了茶盏一般。自己只是想等着她开口问自己,刚刚的话也不过是场面话,却不防现在她这般冷静,就这样遣了自己下去?
是真的不在乎还是等着自己主动开口?钱妈妈一下子僵在那里,动了动脚下,茶叶水好像已经渗进了鞋面里,此时觉得浑身上下都不舒服,脸上尽是尴尬之色。
连瑶看着又问道:“还有事?”
钱妈妈往后一步,慢慢摇摇头,“没、没了。”
连瑶这才将目光转向其他地方,钱妈妈见了只好往后退去,但似是不甘心走了几步有上前提醒道:“奶奶,不如…”
还是忍不住?连瑶投去一轻蔑的眼神,愣是将钱妈妈的话给止住了。她哪能不知道钱妈妈真实的想法,自她一主动说出这事,就知道她无非是想说让自己收个漂亮的通房在屋子里。一来显得自己大度,二来也好将步一群留在房里,毕竟是里子面子都有了。
连瑶猜测到,她肯定还会说,反正只是个通房,定掀不起什么风浪,到时候是留是除都由自己打算。至于这人选嘛,自然是从连家跟来的比较老实,说到老实又要年轻漂亮,她怎么都能有方法转到她家闺女妙珠身上。对于钱妈妈这肚子里的心思,连瑶可谓是一清二楚。
因此,这些话她连听都不想听到一个字!
笑话,她连瑶才嫁过来多久,就去给夫君准备通房?自己是那么愚蠢的女人吗?!
她这也太心急了些,不过针对她口中的事情,步一群那儿,自己确得留心。不得不说,若是没有先前在侯府门口的那一场碰巧,她刚才也不至于让自己将手中的茶杯打碎。因为就是那一刻,让她立马就想到了先前一直搁在心里的疙瘩。那对兄妹,不得不说她顾忌了。
“齐妈妈离开的时候,建议我将妙珠提为一等。”
连瑶说着仔细瞄了钱妈妈一眼,见她一副期待的模样,想问又不敢问犹豫的焦急模样,又道:“我给拒绝了。”
“奶奶,如今这院子的就紫苏姑娘和六语姑娘两个一等婢子,有些欠妥当。”钱妈妈立马接道。她心里替女儿急啊,既是已经做了一等丫头的事情,怎么能没个分位?虽说还是婢子,但说到底如今的妙珠什么等都不是。
“我早把紫烟给提了,如今院子里有三个。”连瑶抿笑纠正。
钱妈妈转头,看了看一旁的紫烟,心里有些不舒服。这丫头说话不经大脑,也不知怎么就跟了连瑶这么久的。就是以前连瑶自己都说,她太过冒失怎堪一等,做个二等就够了。想了想,到底是梅苑里跟着过来陪嫁的,总归是个使的顺心的人。
“那四个名额如今可是还差一个,奶奶是想安给谁?”钱妈妈满脸期待,看着连瑶的眼睛都发亮。这紫烟是了就是了吧,反正还剩下一个。
“准备给了云尔,她是个伶俐的丫头。”
钱妈妈的脸再次僵住,这么快就决定好了?“奶奶可是再想想,这儿的人到底不如咱连府跟过来的让人放心。”钱妈妈似是依旧不甘心,继续道。
连瑶决然地点点头,而后连钱妈妈的最后一丝希望都给掐灭,“本是早该定下的,但是陆续发生了不少事情,也就耽误到了现在。名单前天我让紫烟就报上去了,还没公开,就由你去通知大家了。其实这次月初院子里人都领了二月的月银,云尔的俸钱已经提上去了,大家心中大致早就有数了。云尔这人之前我便是接触过的,钱妈妈放心,定是个能干的人。”
钱妈妈面上灰心,一脸铁青,有些没生气。
“至于你们家妙珠,如今待在外院书房里伺候,已经提到了二等,暂时就先跟着香灵做事,等过几月熟悉了侯府的规矩和日常,看能否调到内院来。”
你一个婆子的女儿,一来就是个二等,已经是很给足了你面子。
钱妈妈不敢再有话,她毕竟没有以前齐妈妈那样的身份,背后没有三爷撑着,连瑶也没正式任命她为这儿的管事妈妈。自己男人虽管着她的铺子,却是每月要派了紫苏去查账本,那丫头是个精明的,上个月一去就看出了不少漏洞,害的她们只好将私吞的银子再给补上。
把妙珠调到内院?
这少奶奶真是个细心眼到极点的人了,自己一家子的举动都在她眼皮底下看着啊。“是,奶奶大恩,奴婢一家子都做牛做马伺候您。”钱妈妈心里虽闪过无数想法,但脸上还是一脸卑恭。
连瑶看不惯她那一脸横肉嘟在那的表情,再者心上想着事情。也就不想再谈事,挥挥手正想潜她下去但又突然想起某事,道:“对了,家里给我的两处宅子是在哪条胡同来着?”
怎么突然想起问宅子了?钱妈妈哈腰,“回奶奶,在通济胡同那。”
“听说两间还是连在一起的?”连瑶不确定接道。
“是的,都在那胡同的尾处。奶奶放心,奴婢帮您看着,可是连杂草都不会冒一根。”讨好的表情,似是想遮掩些什么。
连瑶点头,一脸的放心,等钱妈妈重新站直身子的时候又道:“近来事忙,等过上几日,领我去瞧瞧。”好资源可不是摆着浪费的。
钱妈妈惊诧,“奶奶要过去?”她在怀疑什么?
连瑶点头,反射道:“怎么,不方便吗?”
钱妈妈挠了挠头,咧嘴道:“怎么会,那本就是奶奶的宅子,您什么时候去都方便。”
连瑶一笑,“好了,下去忙吧。”
自己可给了她几天时间,够她收拾了吧?想打自己的注意,也不看看对象是谁!用她的宅子租出去收钱,她倒是一毛钱本钱都不出就想收利,算盘打得太响总是会惊扰了主人的。
“是,老奴告退。”钱妈妈慢慢退出屋子去,等到了外面才晃了晃头,越发的后悔怎么就跟了连瑶做陪房。本是以为能捞尽油水,却是几头都落空,嫁妆那里没得到好处,铺子被牢牢扣着,现在连那两宅子都不忘去查。说说,谁家的姑奶奶连自己那几所小宅子都时刻惦记着,还要亲自去过目?
但想起今日刚出嫁的四姑娘,一比较还是侯府好。不说其他,这里每个月的月银就不少。摇摇头,唉声叹气地下了廊子。等走了几步,却见对面北边廊下那原本是春肜的屋子门微微一打开,随后着了一身湖蓝的浅尔就探了个头左看右看,钱妈妈将自己那肥胖的身子一蹲就躲过了她的目光,接着只见浅尔慢慢从里面走出来。
刚才在连瑶屋子里受了一肚子的气和委屈,又想起平日里浅尔与云尔两人总是如影随形,关系那般亲密。钱妈妈立马几步走上前去重声道:“你怎么去这屋子里,是不是偷拿了什么?!”
浅尔本来是看了看门外才走出来的,平日里连瑶不喜欢院子里呆着太多人,正好无人。转身刚合上门,就听到身后传来这近似咆哮的质问声,似是想将其他的人都给引来似的。手下一抖,待看清了是钱妈妈,浅尔脸上也不慌,上前欠了身唤道:“钱妈妈。”
钱妈妈双眼一白,就在她身上打量起来,尖酸道:“抬起手来,让我瞧瞧你那袖子里是不是藏了些什么!”
浅尔一脸委屈,双手紧张不安,但还是低头辩解道:“妈妈说什么,可别诬赖了我。”
钱妈妈一步上前,提高了调就道:“那诬赖?!那你说说去里面干嘛了?”
手指指着身后紧闭的屋子,但忆起那是春肜以前住的。想着晦气,钱妈妈便抓了浅尔的衣袖往廊下走去,站在院子中央一副审问的模样逼问着。
浅尔一下子被钱妈妈拉下好几个台阶,踉踉跄跄地差点给摔倒了。见她踩了那三色堇,忙又急道:“哎呀,钱妈妈,这可踩不得、踩不得!”
钱妈妈低头,看着被踩歪的开的正艳的植物,认出是平日里一直由怜香、惜玉紧张照料的花,她也听说过步一群对它们的重视。心道真是坏了,抬眼又看着面前的浅尔,想着平日里她总是笨手笨脚的,另一只手便指着她道:“好呀,你居然踩了三爷最珍视的花,真是不要命了你!”
“我没有。”浅尔急了,对于钱妈妈突来的污蔑立马就反驳,手也开始扳着钱妈妈抓着自己衣袖的大手。
却不防,钱妈妈以前在连家庄子和铺子里的时候对手下的伙计和小丫头们早都打骂惯了。人力劲大,脾气也大,松了浅尔的衣袖就立马转而拧起了她的耳朵。恶着一张脸,口中唾沫横飞就道:“还敢说没有?我都亲眼看到了。还有刚刚你在干吗,呆在门口鬼鬼祟祟、贼眉鼠眼的,我一看就知道你没做好事。对了,快把扣子解开让我仔细查查,看到底是偷拿了些什么。”
这时,早有人听到动静围了过来。浅尔一听钱妈妈这般无理蛮横的话,双眼立马就红了起来。捂紧衣上的纽扣嘴中小声哽咽道:“真的不是我,不是我。”
但钱妈妈的气势在那,而且似是真不打算放过她一般。手下又一用力,浅尔疼的连脑袋都歪了起来,余光自下而上看到周围不少人目光,都是熟悉的面孔,但此时却没一个站出来帮自己说句话。她就不信刚刚钱妈妈踩了那三色堇,真的一个人都没有看清。
“这是怎么了?浅尔,你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竟然惹得钱妈妈怒成这样?”
细细的女声,清脆又洪亮,一来就吸引了众人的注意。
钱妈妈将胳膊放下,回头正看到走到自己身后目光狠厉的来人,本到嘴边想突口而出“这没你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