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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布舒一动不敢动的愣了,岳父太直白了,这是对他的信任还是考验?“各党各派”?难道目前不是只有皇上能和他称为旗鼓相当的对手了吗?还能有什么党派敢出来同摄政王叫板?!“风浪不会为死人掀”?!那为活人而掀的风波,难道不是暗指此事同皇上有关?
多尔博已经按耐不住的穿起了大步来回的走,透过他魁伟的身影,若隐若现的观察着多尔衮的神情,叶布舒心里没了底。
多尔衮瞄了二人一眼,心绪缭绕了起来:自己一直以来做出的这些不断让步,到底是为了大清的将来,还是为了一个女人?或者他的后路已被斩断,只能一直往下走?就如大哥阿济格所说自己断不该走上辅政这条道路,也如范大人所说,到了今天若再引起八旗的混战恐怕危及的就是新建立这个帝国的稳固,较之从前的危害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多尔衮伤神的闭上了眼。如今他只盼福临快快长大才能结束这骑虎难下的辅政之路,可是他的那位故人也是他最强劲的对手是绝不会安分的等着他双手将皇权奉还的,是不是女人都小肚鸡肠且多疑狭隘?为什么不能相信他?
儿子女婿都不敢轻易接话茬,斟酌一番后多尔衮还是单刀直入的将自己的看法毫无顾忌的说了出口:“前些日子婉拒了内大臣和太后加封我为‘皇父摄政王’的提议,我想多少和这个事扯不开干系”
“怎么可能,阿玛拒绝了这封号是礼让谦和之举,何以引来。。。。”多尔博紧紧拧起了眉头转过身来不解的看向父亲。
“阿玛、您想让儿臣怎么做?”叶布舒凝重的抬起了头,不明白多尔衮到底想告诉他俩什么。
“第一、叶布舒你得加强府邸的防御,咱们的猜测始终只是猜测,并不能绝对的排除其他可能,所以若是放松警惕那是百害无利!”
“儿臣遵命!”
“第二、多尔博负责追查缉凶、记得千万不要惊动任何朝中官员。”
“儿子遵命!”
“好了,剩下的也只有我来做了,但是哪怕那个小刺客只是一个卒子,我现在也急于将他揪出来杀一儆百,所以多尔博、你的任务很紧迫啊!”
“阿玛放心!儿子必然尽快给阿玛一个交代!”
“好!防守和追击本来也属你二人的长项,我终究是心里安稳的!”
说完闭眼沉吟了一会儿,多尔衮复而抬起眼帘看了他二人一眼,朝着儿子抬抬手说到:“多尔博你去帮我瞧瞧莪儿醒来没有,我还想好好同她说说话呢。”
听得父亲的这一句吩咐多尔博意外的看了看父亲:阿玛要和四哥说什么?连自己也不能在场?不过那丝疑虑只稍纵即逝便陨落了下去,多尔博站起身来恭顺应承了一声转而离去。
门又重新合了上来,见多尔衮的神情充满了谨慎和沉重,叶布舒压着内心的不安静等着他开口,不明白他想单独和自己谈什么?
“叶布舒、这么多年以来我随你皇玛法和皇阿玛驰骋疆场南征百战,今天这江山是咱们满清无数巴图鲁的鲜血换来的,如今你和硕塞也披坚执锐的走向了沙场,未来的路并不平坦啊!三代人都在马背上挥洒热血峥嵘走过,这江山实在是得来不易!”感慨万千的说完这番话,多尔衮好似沉浸在了回忆中,眼神虚无飘渺起来,那英雄气概却是薄雾显峰的在不经意中散发了出来。
叶布舒凝视着他,忽然感受到了他的沧桑、也感受到了他的疲惫。心底涌起了一股真正属于儿子对父亲的敬重和疼惜:他为了大清江山戎马一生,到底得到公平的回馈了么?
“安国之后疆场的征战势必会逐渐平息,那巍峨的朝堂才是真正臭气熏天杀戮四起的战场。历朝历代这样的事屡见不鲜见怪不怪!阿玛只恨一点,如今还没到那国富民强无忧无患的地步,剿叛平乱的战役还在狼烟滚滚的进行着,好弄权术之人便迫不及待的荼毒起了巍巍朝堂。这大清的江山,是你皇阿玛的、当今皇上的、却也是我自幼随军和你皇玛法一起打下来的。在我的心目中你皇玛法的祖业就是我一生的事业,可以用生命去捍卫!看来,对手是早就摸清了我这个软肋,看准了我的顾虑,于是才敢这样一次又一次的逼迫着我吧!”
情绪颇有些激动起来,多尔衮带着让人琢磨不透的神情忽然阴霾的望了望叶布舒说:“若是这江山我想要,易如反掌。调动所有军队的兵符军权都在我手里,济尔哈郎被罢、豪格已死、你代善叔叔病危,难道夺权还不是我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事?”
乍一对上多尔衮那双狂野的眸子,叶布舒心头微微一惊,转而却平复了下来。对于他来说,无论谁坐上了那高高在上的坐榻兴许他都能淡然处之,谁让命运安排他整整演了二十二年的戏呢,他这个宗室里的高级戏子,很多事都看得比别人透也看得比别人淡。
多尔衮暗自讶异的一愣,继而恢复了平常的神情自嘲的笑了笑,闭上眼来叹了口气说到:“可是四面楚歌的战况不允许我这么做,我不能让新建立的国家背腹受击。江山是我们爱新觉罗的男人打下的,若是也丢在了爱新觉罗的男人手里,那不是自己扩自己耳光么!那我还有什么颜面去见你的皇玛法!?”
“阿玛,您的苦衷儿臣都明白,大清江山事关爱新觉罗家的每个男人,阿玛并不是孤军奋战。”
“哈哈哈!说得好!”多尔衮豪爽的一笑眼神柔和的拍着叶布舒的肩头,继而却渐渐的又沉寂了下来。一丝落寞浮上了那刚毅的面颊,莞尔他低沉的望着女婿说到:“叶布舒,这恐怕是咱爷俩第一次倾心交谈也是最后一次了。”
“阿玛?何来此言?”
“东莪遇刺这件事不论我们如何低调处理,也必定是纸包不住火的大事,从我今日踏出这府邸大门起,你就要记得是这件事让我二人心生芥蒂从而反目。在今后的日子里,除非我顺利的辅佐皇上直至归还皇权,否则咱们这‘反目’就得一直延续下去!”
“阿玛是想和儿臣——演戏?”
多尔衮微微苦笑了一下,不答叶布舒的话自顾自站了起来走到了窗边,窗外那一丛丛苍翠的竹生机勃勃的簇拥在一起,似乎让他看到了一丝希望。沉默片刻听得他若有所思的说:“皇上近日提议要加封你为辅国公,我会竭力的反对,希望你能理解阿玛的一片苦心,阿玛郑重在此向你道歉,也郑重在此将东莪托付予你,善待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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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别问‘为什么’
“阿玛。。。莪儿见着那刺客一身黑衣。。这行刺绝非偶然!”
“噢?莪儿见得刺客穿着黑衣?难道你和刺客对持过?”
“。。恩。。。”
“福晋不会是冲着刺客用了‘树上开花’才得以逃脱追杀的吧?”叶布舒望着东莪忽然若有所思的说到。
“这个嘛。。差不多吧。。。。”
三个男人傻眼的一愣,继而都微微相视而笑。看来当年大萨满的话还真是不假!女穿男装将东莪当成小嘎子养育,果然对这个千金格格百利无害啊。叶布舒更是欣慰的朝着东莪眨了眨眼睛,虽然只得来她不以为然的白眼,却让他看到了那张虚弱的小脸上展露出了久违的得意之情。
这招用得好啊!树上本是无花可开的,这三十六计之二十九要的就是将那无花的树妆扮得琳琅满目混淆视听。将弱小兵力布成强大的气势、无中生有的震住敌人使其敌不敢妄动,虽然她是没有机会领兵大破敌阵却是完美的借机脱逃了,多尔衮欣慰的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多尔博朗笑上前俯身刮了东莪一个鼻梁说到:“不错!想不到这‘男儿身’学到的本事还当真派上了大用场!哥哥得好好表彰表彰你!等你身体康复了秋季带你围猎如何啊!”
“啊——真的啊。。。。。哎呀。。。。”东莪欢天喜地的想额手称庆却拉扯到了伤口顿时脸皱成一团的呼起痛来。
听得多尔衮急忙蹙眉责难着自己,继而又见三人忍俊不禁的笑了起来。东莪趴在床榻上侧脸望着屋内的一干人:父亲、哥哥、丈夫。若不是这个丈夫并不是她所爱的人,此时她该是世上最幸福的人了。俗话说:大难不死必有厚福;此时这千金难换的温馨不知是不是拜这俗语所赐?!
这样想来目光淡淡洒向了她唯一的遗憾——叶布舒。
这个她不愿嫁也并不爱的男人,居然那么自然而然的同她的父亲兄长一起构成了面前这幅让人心生暖意的画卷。父亲刚毅的脸,哥哥威风的形还有他俊朗的笑好像自盘古开初就被早早编排在了一起,竟是这般的和谐、这般的融洽更是如此这般的让人感到窝心,仿佛天生就是一家人般让人找不着画卷上的瑕疵。至此嘴角带起了不置可否的苦笑,是吗?他天生就像一家人!?那又何苦捉弄的让泰博儿奇半道冲撞了进来?命运到底是怎么安排他们的?
想到泰博儿奇,东莪的眉梢无力的落了下来。好险、差一点就要再次和他失之交臂天人相隔了,而这一次遇险的换成了自己。眼下有惊无险的捡回一条命无论如何还有机会亲口对他说一句:对不起!转即又却上眉头的鼻子一酸,说一句对不起又怎么样?
雾气挡着了她的视线,接着感到眼前一黑有人坐在了床沿俯身在望着她,努力的睁大了眼挽留满眶的眼泪,那些泪却还是调皮的纷纷涌向了平滑的面颊。
温暖的拇指抚上那些泪来,轻轻一抹、都擦去。一丝熟悉的味道沁入鼻中,不等他的声音响起,东莪便猜到了是他,心又乱乱的慌张起来。
“福晋怎么忽然又感伤起来了?”
“没有啊。。。没有。。。”
“得!四哥、咱们让东莪先休息吧,我实在怕了她的嚎啕大哭了,看样子再多待会儿小嘎子又快撒泼了!”
“叶布舒你好好照顾莪儿吧,记得阿玛今天跟你讲的话!我和多尔博该回府了!”听到儿子的提醒,想到还有诸多需要他操心的事在等着他,多尔衮随即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