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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亲王府的贝勒要出嫁-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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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这么有意思的人儿都让自己给遇上了,他那玩世不恭笑脸竟然多了几分认真。看她右手那个“请”的姿势不变却似乎等得不耐烦的故作凶态瞪了瞪眼,示意对手快就位。

抿嘴一笑、他赶紧礼让人不让的往前一站,逼得东莪不得不退了两步。不过,她眉头一皱,倒是没有发作,闷声往后一挪,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接过弓箭,他全神贯注的满弓一瞄,竟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嗖嗖嗖”连射三箭。这样迅猛得好似儿戏一般的步射可让东莪愕然得掉落了下巴,待那三箭一出她赶紧定睛看向鹄心。三箭虽然都没中鹄心,但却连成了一个半圆牢牢把鹄心围在中央,仅离鹄心一寸左右。

“好!”众人拍起手来,且有越来越热烈的势头。这势如追风,目如流电,满开弓,紧放箭的势头不难看出蒙古人精通马射的强悍!虽然未中鹄心,却能在战场上迅速的攻敌制胜。这也是引得多尔衮和多铎这对骁勇善战的兄弟大声叫好的缘由!

泰博儿奇洋洋洒洒的咧嘴一笑,朝着父亲和叔辈欠身施礼归了座。似乎不太重视那成败得失,却又似乎是无心跟一个女娃娃较真。

哼,一箭都没中鹄心,有什么了不起!东莪的好胜心被他那不以为然的神态扇点出了火花。

“箭”她左手握弓,右手摊开。小德子赶紧将新的箭呈上“爷,您的箭!”他那正经八百的称呼惹得众人哈哈一笑。连多尔衮都大乐起来,见他站起身来酒袋一扬沉声说到:“莪儿。好好射,射中鹄心,阿玛重重有赏!”本来给大家的笑搞得莫名冒火的东莪不得不憋气儿的回到“儿臣遵命!”

只见她于吞吐有序中缓缓展臂拉弓、心无旁骛的定睛瞄向那鹄心,莞尔屏气凝神的将弦一放,势如破竹的箭离弦而去,众人都屏住了呼吸生怕错过了好戏。只听“嗖!”的一声,尘埃落定。远处的人连忙从篝火旁站起身来探头张望,只听小德子那得意洋洋的声音飞扬了起来“中啦!中鹄心啦!”

“哈哈哈哈”多尔衮开怀的一笑,众人喝彩声起。满心得意的东莪佯装谦虚的抿嘴一笑,蛮温柔的眨了眨浓密睫毛遮盖着的丹凤眼。

叶布舒心安理得的悠然喝了口酒,将那得意之情尽收眼底,忍不住暗暗好笑:好你个东莪、步射是你的强项,你倒是毫不客气的就拿出来招待贵客了!哈哈哈!

多尔衮起身说到“莪儿射得好!阿玛赏你织锦多格梳妆盒你意下如何啊。”听了这句话叶布舒不禁朝多尔衮投来感激的一瞥。复而再扫了东莪那光闪闪的头一眼,他乏力的闭了闭眼,即刻感到“英明”二字不足以诠释自己对十四叔的敬仰之情。

正在喝酒的多铎倒是一愣,念想着哥哥给侄女的这赏赐:这东西赏得可是意味深长啊,难道是时候到了吗?

东莪意外的一愣,眨巴了两下眼,郁闷了:我?梳妆盒?八竿子打不着啊?她悻步走近篝火,一屁股坐到多铎身边,老大不高兴的说“这算什么赏赐啊,是阿玛根本不想赏我,胡乱搪塞的!”

“哈哈哈哈”众人被她的神情逗乐,转而也纳闷起来:也是啊,明明格格喜欢当儿郎,送她梳妆盒她能高兴吗。

多尔衮责备到:“有你额其客在,你永远都没大没小,就是他把你给宠坏了,梳妆盒有什么不好,前半生做了阿玛的好儿子,后半世试着做个好女儿不是挺好么!”

接着他温和的一笑,复而抬头郑重说道:“我大清入关以来平乱的征战不断、在开国之初尚且不容松懈和乐观。能借今儿这喜庆之日同诸位欢聚一堂,也实属不易!本王即借此机会宣布:我多尔衮已奏请皇上恩准宗人府入册备案;睿亲王府多尔博为嫡长子,将来世袭本王爵位。睿亲王府长女东莪,择日摒‘多罗贝勒’之爵更为‘和硕格格’待将来出嫁之时享‘和硕公主’之俸。”

众人微微讶异的静默片刻之后,都额手称庆的恭贺起来。多尔衮大笑着与兄弟多铎意味深长的交换着目光。

多铎感触良多的感激哥哥对多尔博的重视和认可,世袭父爵这样的待遇,只有嫡福晋所出的长子有此殊荣,哥哥正值壮年依旧有机会生得子嗣。他能这样做实在让自己深深动容。

相比多铎的澎湃和感激,美目圆睁深受打击的东莪可就不那么好受了。她几次欲开口嚷嚷着反对,却都被多铎拽着手臂给制止了。

郁闷之极的她只好压低声音冲多铎发着牢骚:“阿玛吃错药了,要我变女儿。”“呸!什么吃错药了,待会又该罚你了”多铎点着她的脑门把她摇头晃脑的推开了去。叔侄俩可很有好哥们儿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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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四阿哥垂青【修】

宴席三日后睿亲王府别苑小书房

刚进别苑的厢房,一本厚书“嗖”的一声飞了过来,叶布舒一惊,敏捷的偏身闪过。

旦见东莪抱着一大摞书意犹未尽的样子,他沉下了脸:“你这是干嘛!谁招惹你了?”

收拾残局的小德子,闻声抬起了头,急忙打了个千儿:“小德子给四爷请安”

“起来吧!这都是怎么一回事啊?”

“回四爷的话,格格正在为——”

“要你多嘴!待一边儿去!”

“呵!还不让人知道?!”

扫视着她主仆二人,叶布舒愕然的一愣,跨过地上的书籍朝东莪走去:“十四叔不过是希望你能回归女儿身,过正常的生活,这有什么不对!值得你这么光火吗?”

“得!这话我听得多了,烦!你知道什么啊?一桩接一桩的倒霉事让人憋得慌!读了这么多年的兵书,敢情是屁用没有!到头来还不如大字都不识!”

话音刚落,“哗啦”一声,书籍又惨烈的腾空而起,顷刻间“片片凋零”在眼前,眼见着她转身又抽出了书架上的书,叶布舒心生疑窦,一手将她拽到了跟前:“到底是什么事儿!说给我听听!”

“说了有个屁用!!读万卷书有个屁用!!”东莪一个踉跄差点扎进他的怀里,随即恼怒的站直了身,抬头大喊到。

娇俏的鼻尖划过他的下巴,她的气息吹得他心乱如麻。两人的距离太近,他甚至能感到她紧裹在袍子内的峰峦,微微压迫着自己的心房。

他大退了一步,在面红耳赤的呆滞中,助涨了她继续撒野的气焰,更多的“书雨”倾盆而下。

一本厚书抛物线坠落,落在了他的小腿上。他闷声一哼,跳了起来。三分罪恶感被砸得烟消云散,不过七分心悸却仍然在,他冲着不知名的地方重重白了一眼,不敢和始作俑者对视。

“四爷,砸到哪儿了!?让奴才瞧瞧吧!”

“怎么啦?砸着了?让我来——”

那边厢的主子,颇带愧色的停了手,一挥手遣退了倾身而上的奴才,大跨步走过去蹲下了身子:“砸着腿了?”

“恩。。。。。”

“痛吗?”

“当然。”

“生气吗?”

“。。。。。。。。”

“真生气了??小德子——给四爷安置个座儿!”

“蔗!”小德子应声搬来了椅子,将二位主子一瞅,感到气氛有点微妙,便眨巴着眼哈腰退下了。

叶布舒别过头去,不坐也不言语,看起来像是在生闷气。东莪忽闪着黑白分明的眸子审视着他,呼了口气指着椅子说:“坐下!”

“你干嘛?”

“快坐下!!”

“你干嘛呀?喂——喂喂!你别!干嘛??”

掀起了他的袍子,东莪眼明手快一手握住了脚踝,叶布舒惊愕的一退,身后的椅子挡住了去路,他重心一歪,落坐了下来:“你做什么?!不要!!”

这边厢充耳不闻,“噔噔噔”三下五除二脱掉了他的靴子,惹得他瞪大了眼目,窘迫得不行。

叶布舒时年十九,早已不再是小嘎子(满语小男孩)了,宗室里的皇兄皇弟都已经娶妻纳妾,子嗣成群。纵然他执意等着东莪回归女儿身,不曾放纵过自己,不过年岁已到不懂也不成!

可怜他一个让皇室跌破眼镜的老处男,处处受人猎奇的侧目,没吃过猪肉,还能没见过猪跑!?一干长辈、兄弟问起来,瞎蒙也要能蒙几句吧!为了安抚诸多无聊人士,他绞尽脑汁杜撰的通房丫头都能数出好几个了。。。。。。。。

不过这种白痴才会相信的神话,怎么逃得过太后的法眼。府邸内的丫头就那几个,人家都有名有姓的记录在案。你那宠婢;什么春儿、杏儿啊,从哪儿来、打哪儿去的呀!?

太后乐此不疲的“逼婚”早在去年就歇了势,皇子十五岁就该成婚,逼了他几年,每次都被他抬出“身子抱恙,行不了人事”抵挡。太后也乏了,随他去吧。大老爷们儿谁愿意告诉人家自己“不行”啊!可他就能,那还能拿他怎么办。。。。。。

这一对活宝凑在一起,也真是“天造地设”,东莪时年十四,按满清宫廷的标准,早两年间就该赐婚出嫁。若不是她情况特殊,府上的嬷嬷早就着手教会她男女之事了。但她现在这种状况,摄政王只要一日不开口,嬷嬷们就只能一日干着急。这小主到底是“龙”、是“凤”啊?!

好歹摄政王宣布了要让格格“名副其实”回归女儿身,不过至那以后,他除了责令所有人,不得再对格格施以男性化的称呼外,也没见有什么大动静。奴才们只好做观望状,担心这事儿会不了了之。

做了十四载男儿的东莪,由心而发的喜欢这个角色。她既能作为兄弟肆无忌惮的跟“四哥”厮混,又能骑马围猎享尽男人才有的特权,这样不受约束的生活,在她眼里,比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姑娘家得劲儿多了。

况且她的喜好多变、好奇心颇盛,时常随之而兴起、转而又随之陨落,若是让她关门闭户的在家绣花,恐怕会闷得她气绝身亡。

有一年范文程送了个汉人用的鱼竿给她,她便愣是赖在雨儿胡同的四阿哥府,十天半月没肯走,把人家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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