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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我只是说说而已!”泰博儿奇一听,顿时急了,赶紧拍着身旁的小几说到,那一对茶杯被震得一颤一颤的“咔咔”直响。
叶布舒好整以暇的瞄了他一眼,又落下眼帘瞄了瞄那一对可怜的茶杯,脸上带起了捉弄人的笑意:“再强的防御,也挡不住狼子野心的惦记,看来我得离京才好!”
“叶布舒!!我跟你说正经的,你别这么疯疯癫癫的!你若真是守边关,那前不着村后不着地的荒凉能和京城相比吗!别让——金珠跟着你受罪!”泰博儿奇被他的笑容逼急了,不禁突兀的站起了身来。
叶布舒的神情陡然阴冷,他上下打量着面前这个率直的人,轻轻摇了摇头:“你不该!真的不该!!”
“什么该不该的!你说清楚!”
“法库对你一心一意,你真的不该伸长了脖子觊觎他人的妻室!还有,你的通房丫头做了半辈子通房,也没能升个媵妾什么的,你那一家子女人,你都对不起!我鄙视你!非常非常!”
“我一早跟你说过,这不是觊觎,我——我只是”泰博儿奇恼怒的顿了顿,哑言的转身在房内踱起步来。俩人似乎调了个面儿,讨伐者变得心安理得,被讨伐者却震怒不已的快要抓狂了。
“你没得到过,所以忘不掉”叶布舒头也不抬的低语到,随即抬起了眼皮,漠然的看着晃动的人影又开了口:“你的命比我好!因为你有你的良缘,更有坦荡的仕途,人生的路,可谓金光大道,彼岸春风。”
泰博儿奇停了下来,背对着叶布舒的身形,渐渐转了过来。他定睛望着叶布舒,对他话里暗藏的深意,颇为好奇,一时间放下了芥蒂,认真倾听。
“我两次如愿以偿娶到了想要的女人,只不过是前世的渊源罢了。这种缘分,无法kao逻辑来分析,只好归咎在玄学上。也正好借此来解释连我自己也说不清的执念。你以为命运待你不公。一而再再而三的让你与旧爱失之交臂,是吗?!我告诉你,不属于你的,永远都和你差一步之遥。你我到底是谁cha足谁的感情,各有各的定义,这不好说。不过我坚信一点,你盲目的爱,并不会给‘她’带来什么好的结果,如果当初娶到‘她’的是你,你不会有今天的一切,‘她’我就不下断言了,你自己想吧!”
“我能想到的就是,你在危言耸听!”泰博儿奇快言快语的接了话:“如果你想说的,就是这些,我想我没必要再听下去。其实我并没有再执拗于同你争夺,我只是放不下。如果你要发难,那是应当的,因为显然这是你的权利,作为她的丈夫来说——”这最后几个字,泰博儿奇说得如此晦涩,却终是诚实的将话说出了口。
“我从很小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处在一个什么样的环境,应该怎么应对!”叶布舒径直继续着他被打断的话,丝毫未受影响:“我知道何时该放弃,何时该争取!何时该顺应大流,何时该奋起反抗。我更知道自己想过什么样的生活,娶什么样的女人,包括拿什么样的俸禄,做什么样子的官!我人生的计划,从十多岁起,便有了雏形,更将‘她’规划了进来。”
“你是说你爱得比我深,所以老天爷就偏袒你?还是说你比我能干,于是‘她’就必须属于你?!”泰博儿奇难耐不住,又cha嘴说到。
“你怎么就不懂得什么叫‘缄默’?!”叶布舒不悦的瞪了他一眼,随即给自己调了个舒服的坐姿,好似还有不少废话要说。
“爱多爱少,谁人说得清。我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我不敢下断言。坐吧,贝子爷!”
“哼——”听罢叶布舒这慢条斯理,似乎要彻夜长谈的口气,泰博儿奇没好气的哼了一声,复而将自己丢进了椅中。
“不打无准备的仗,你该明白这个道理吧!人生的蓝图我早就绘好了,不管中途有什么变更,主线是不会含糊的。‘她’在我身边,比在任何地方都安全!因为我了解‘她’,也了解这个局,如何才能将她融在这种逆势中,不受伤害,我想,我比你更清楚!这次的事,我并非只是恼怒于你的惦记,还有你的鲁莽让我产生的恐惧,它们在内心腐败发酵,统统转为了怒气,一发不可收拾。如果你不能真正做到将金珠当成一个才认识不久的人,我会向皇上请命离京守关的,因为我惹不起你,便只好躲着你了!”
语落,叶布舒长吁了一口气,将视线定格在泰博儿奇的脸庞上,掂量此番话语对他产生的影响。
“我——明白了!”泰博儿奇听罢此言,仰头深深的吸了口气。莞尔,他整理着纷乱的情绪,再度突兀的站起了身来,怔怔的说到:“不过,你不用迁移,我走!”
“什么?走哪儿去?”叶布舒愕然的瞪起了眼,坐直了身。
“请命迎战郑军!”
“和多尔博一起?”
“是!”
“为什么?!”
“我得看着他!那是我妹妹下半生的依kao!”
“那法库怎么办?”话题被突然转向了领一个方向,叶布舒有点措手不及,连连追问。
“都——交给你了,若皇上对多尔博的禁令撤销,我会立刻向皇上请命出征,到时候,你就帮我们照应着留京的妇孺吧!”
“啊?都交给我?!”叶布舒大惊,急忙站起了身来:“你没有拇指怎么拉弓?!”
【第一百五十二章 闭塞的信息】
“谢谢你的关心,不过你的担心恐怕有点多余!贝子府不是新建了一个步射房吗?有没有兴趣来和我切磋切磋!?”泰博儿奇抿嘴苦笑,故作有礼的向叶布舒欠了欠身。
“你来将军府徘徊是想离京前见一见‘她’?”叶布舒忽然有些黯然,语气柔和了下来。
“不是!我来的时候,根本没这么想过。”泰博儿奇低下了头,踌躇了半饷接着说到:“别以为我只是一味横冲直闯,从没有自省过。那日回府后我想了很久,你是对的。我相信东——‘她’在你身边会很安全。是我错!错得太离谱,我本该比任何人都安于沉寂的,毕竟‘她’很好,这已经足够了,是我太自私,不该来打扰!这不正好多尔博有意迎战郑军吗,我便打算跟他同往,离京一段时日。”
“我劝你不要!”叶布舒偏着头想了一想斩钉截铁的说到。
“为什么?”
“因为当初我们三个都跟——跟——叛贼有着一定渊源,如今看似已经风平浪静,不过那只是表面现象而已!我们几个还是不能走得太近。得避讳。你不能跟多尔博去!”
泰博儿奇打量了他半饷,面。容上浮起了笑意:“难得啊!四爷,你也会跟我说这些肺腑之言。不过,你似乎对我还是颇有忌讳。其实你不必如此,‘多尔衮’三个字你可以随意在我面前提,因为——我是你的情敌,不是政敌!眼下似乎连情敌都算不上了,你可以将我当做一个无害的人了!”
“世上没有绝对的事,贝子爷,记得。我说的话!你要对你羽翼下的家人负责!逝者已逝,追忆在心里,我——不曾忘记过父辈给我们的一切,但是,我必须对活着的人负责,我不会在你面前胡说八道的!你的身份很特殊,不允许我造次。咱们接着说正题吧,别耽搁时间了。堂会快接近尾声了!”
“正题?不是说好了么?我若彻底。消失在你的视线范围内,还有什么好顾忌的?”泰博儿奇淡然的说到,眉宇间无不充斥着自嘲和凄凉。
“你若执意跟多尔博前后请命迎战郑成功,便是对。自己的姓氏太过自信,盲目乐观!你今天能游刃有余的游走在皇太后和皇上之间,并非‘博尔济吉特’这个姓氏带给你的优势,你越是得太后的心,就越是离皇上渐远,再说皇家没有亲情可言,太后对你的重用和支持也是经过了考量的。你的一切来源于某人为你埋下的伏笔!让你能左右逢源,两头都不失去。这不容易啊,你得珍惜!眼下你该明白我所指的正题是什么了吧?”
“怎么?”泰博儿奇愕然的抡圆了眼:“你横竖是要阻止。我和多尔博一起征讨郑军?”
泰博儿奇看似惊异,却狡猾的将话题故意扯远。了,叶布舒瞄了他一眼。无语。不过稍事片刻之后,也渐渐释然并感到了一丝欣慰。
泰博儿奇既然。避而不谈,那必然是早就有所感知,对这敏感的话题还是颇有忌讳的。这不乏为一件好事。当年岳父对他的打压到底是迫害他还是帮了他,他应该心理有数了,如此一来倒是不枉岳父帮衬过他!
这个蛮子也算是和多尔博有异曲同工之妙,谁说他们都只是横着走的螃蟹,只会使横儿不会动脑筋!?叶布舒撩起袍摆坐了下来,颇为配合的说到:“差不多是吧!我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算是将你当成一家人了,别不知好歹啊!想想得来不易的今天吧!慎重对待此事!其他我没什么好说了!”
“谁跟你是一家人!”泰博儿奇扫视了他一眼,自知被识破,便讪然收起了惊愕的表情。朝中藏龙卧虎,果然不比战场好对付。跟这位四爷打打肚皮官司,也算是练脑吧。好在正如他自己所言,他们只是情敌,亦非政敌。否则够他头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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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上次在贝勒府被叶布舒中途赶回了府,心里七上八下的金珠却惊见几日后,他竟然出乎意料的受邀去了贝子府做客,这峰回路转的变化,让金珠心间的疑惑简直大到了无边。这两个爷们儿到底是唱的哪一出啊?!
他们到底是怎么突然就握手言和了呢?抱着这个疑问,她使出了浑身解数,想从叶布舒口里套点情报出来。可是,叶布舒经过了这么些年的历练,显然较之从前的聪慧明达有了更大的进步——他是越来越狡猾了。哪能轻易上她的套。
被问到那日的情景时,若偶遇他心情不错,金珠得来的结果便是东拉西扯的一笔带过,滴水不漏不给任何突破口。他心情不好可就糟糕了,不但绝口不提事件的发展经过,更是将她从头到脚训一通,丢一边冷上个老大半天才肯过来哄一哄。
随着残酷的世事磨练,和独生生活培养出来的暴躁冷漠,他似乎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