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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云阁作为府邸里的主要院落,不管从哪个方面来看,都更适合主人居住,只可惜那些回忆将这里塞得太满,让人无法避免的想起不堪回首的往事。
今日和公爷“第一次”相见,他表现得如此完美,挽救了她频临破碎的面具。不过,因着他的出现,让金珠想起了太多太多,以至于回到舒云阁之后,她非但没有获得宁静,反而跌入了前世的泥沼。
轻轻推开房门,石板地上映照着盈盈光束,月光慵懒的洒满了一室。叶布舒蹑手蹑足的走向床榻,一把细柔的声音却一声轻叹:“爷怕将公爷送回府了吧!?”
“还没睡啊?”叶布舒诧异的一愣,缓缓走了过去:“福晋怎么唉声叹气的?埋怨爷回来了太晚了?”
“公爷说什么了?”金珠侧坐起了身,迎着叶布舒倚沿而坐的身子,钻入了他的怀中低声询问。
“他说——逝者已逝,往事不堪回首,今后不会再这么莽撞,仅因思念家人便影响别人的生活!”
“他真是这么说的?”金珠微微有些质疑,定睛看了看叶布舒,本想从他的表情中获知一二,谁料却忘记了月光朦胧哪里看得清他的表情。自嘲的轻轻吁了口气,她有些泄气的说到:“也不知是真是假!黑灯瞎火的将爷的神情掩藏了个仔细!”
“是吗?!那就点灯,让福晋瞧瞧清楚,也好落个明白!”叶布舒咧嘴一笑,真的站起身来将桌灯点亮,放到了小几上。
金珠眨巴着眼问到:“呵!来真的了啊!那臣妾可得仔细瞧瞧!”说罢她拽着叶布舒的袍摆将他拉下了身来,抿嘴笑着两手将他脸庞一捧,端详起来。
“爷,臣妾明儿一定得给你修个面了!胡子太难看了!”
“福晋嫌弃爷老了吧?!”
“有吗?臣妾是这个意思?”金珠故意懵懂的眨了眨眼,捧着他的脸左右瞧了瞧:“是爷自己嫌弃自己了吧,臣妾可没说!”
“得!就你那样儿,比直说还寒颤人!”叶布舒没好气的握着她的手,将它们从自己脸上拉了下来:“那整夜整夜睡不着能不老吗!”
被他那委屈的神色惹来了笑意,金珠捂住嘴偷笑起来:“没事儿,在穆丹心目中爷还是挺英俊的!她不是常说‘阿玛天下无敌’吗!”
“最好别让穆丹夸你!刚夸过了吧,下一秒就能直接爬上背来逮着辫子将你当马使,那恭维爷可受不起!!”
“噗嗤!”金珠忍俊不禁的乐了,她推了叶布舒一把挺正经的说:“好像——爷的脾气,越来越好了啊!”
“那是被逼的——”叶布舒落下眼帘深深看了她一眼,神情严肃起来:“孩子没有额娘,爷瞧着心疼,别说管教,话说重了都难受。”
金珠凝视了他半饷,深深投进了他的怀中。叶布舒嗅着她的发香,淡淡的问到:“问你为什么唉声叹气,到现在都还没回答,福晋刚才在想什么?”
不料他还扭着这个问题不放,金珠翻了翻眼帘耍了个赖皮:“睡吧!明儿得早起!”
说罢她径直松开紧紧圈在他腰上了两臂,往后挪了挪身子准备躺下身去。叶布舒歪着脑袋打量着她,迁就的说到:“罢了,只要别想那些不如意的事儿,爷就放心了。福晋想睡便睡吧!”
旦见金珠好整以暇的躺下了身子,他便牵起薄被搭上了她的一身,忽然想起刚才拿烛台过来的真正用意,他犹豫着一时无话。
要说这“今生前世”两回都做了夫妻,本不该有什么忌讳的。可是这上上下下的查看她的身子,毕竟和情到浓时的亲昵是两回事!这不是透着一股怪别扭的感觉吗!
“怎么了?想什么呢?”金珠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竟然没反应。她慌忙拽了拽他的手臂问到。
“没——没什么!”叶布舒局促的一顿,莫名其妙的心虚了一把,在金珠那迷糊的眼神中,他吞吐了半饷终于说:“福晋——福晋——”
“爷,到底是怎么了?”
“恩——这个——这个——福晋,你把衣裳都拖掉!”
“什么?!”
“都拖掉,全部衣裳”
【第一百三十八章 护佑之阴灵…慈爱的圣光】
叶布舒那疑虑的神情中,丝毫不见情欲,倒像是担心牲口发瘟病的农民,这是哪跟哪啊!金珠讶异的瞪视着他,不禁让他浑身发毛,他干脆心一横坐近了身子,动手解起她的扣来。
“这是干嘛啊!多别扭啊!”金珠一急,连忙出手推阻,
“咱是夫妻,那来那么多别扭”叶布舒底气不足,却又不得不趁着那股横劲儿一解到底。
“这——这到底是做什么嘛?!”胸口一凉,金珠下意识捏住了敞开的衣襟口,秀眉高挑的急切抗议。
叶布舒局促的顿了顿,似乎难以启齿不知道跟她怎么解释才妥当。但好歹是停了下来,怔怔的将她拉入了怀中。
他为难的表情和掩饰不了的担忧,忽然之间让她明白了过来。她倚在他的怀中低声喃喃到:“爷又不是没见过臣妾的身体,用得着这么担心吗?!”
叶布舒沉默了老大半天才。嚅嗫着说:“那怎么能相提并论呢!纵然光线充足,心思也早被情欲烧成了灰烬,哪里仔细去查看过什么。”
这光线充足四个字,顿时将金珠。的思绪拉回到了某年某月的某一天,她“腾”的红了耳根,将衣襟抓得更紧了,似乎此时俩人欲要进行的事,比当日的疯狂还要荒谬,如此荒唐的行径,她绝不愿去尝试。
“爷是想找臣妾身上还有没有其他的‘破绽’吗!”
话都给说亮了,却永远只差一。步,看来“天窗”是一直开着的,只是他们没有机会说“亮话”而已。叶布舒一愣,愁苦的拧紧了眉头:“你告诉爷,咱们就只能永远这样隔着一道轮回过日子吗?没有个头,是吗?”
金珠顷刻酸了鼻腔,抬手紧紧搂着他的脖子低声。诉说:“臣妾不想的,真的不想!爷别埋怨了,就这样挺好!”
“有什么事儿,咱们可以商量的!能做的就做,不能做。的就不做!咱们不必关起门来还整天猜来猜去啊!”
“那不一样!前世就是前世,不能和今生混淆!别说。关起门来的事儿!特别要针对的便是爷——你!”
“为什么?”叶布舒。眨了眨眼,不知道自己设想的答案和她的是否贴切,虽然八九不离十,却难得有这个kao近她内心的机会,既然她愿意透露一点,对于他来说,好过自己揪着胸口瞎猜了。
“因为再好的戏子都会有演砸了的时候,可是戏可以重演,人生却无法重来,臣妾不但是爷的软肋,更是爷的包袱和绊脚石,闹不好还会变成让爷演砸人生大戏的罪魁祸首!倘若臣妾知道嫁的是爷,根本就不会出现在北京城里!”
“这话是怎么说的!?”顷刻间叶布舒脸色难看了起来,那生硬的腔调就像是紧绷的弦一般:“难道福晋是想受皇上的恩宠?!”
“恩宠?”金珠冷哼了一声:“何为恩宠?今日追封皇帝,明日就掘棺鞭尸的恩宠!?”
“你——你给我闭嘴!”心头猛然闪过了极为不妙的预感,叶布舒抬手捂住了她的嘴:“别告诉我,你原本是带着复仇的心返京的,你要知道你的模样、你的声音、你的一切都会在一瞬间出卖你,你根本没有机会做你想做的事,便会命陨黄泉,再死一次!!从现在起,爷不管你是本着什么念头返的京。总之,命运待咱们没有太刻薄,好歹让你回到了爷的身边儿!你从此之后,不许再想这些要命的事,不许再说这些要命的话,不许再让人胆战心惊的为你操心!!”
矛盾的情绪在脑海里狂奔,她本以为会入主紫禁城,本以为是作为吉祥天的转身佛被不痛不痒,不冷不热的“供奉”在斋宫里。更以为能在皇上斋戒的三个昼夜中寻找到契机,就用爱新觉罗家的匕首,结束爱新觉罗的生命。
这是皇上身边唯一没有皇家护卫的三天,胜算的几率很大。不过,想要全身而退,是断然没可能的。她做好了一切准备,从西藏那个转身地带着滚滚的怒火返回了北京,自私的没去考虑任何人。
西藏的圣僧圣徒,他们会面临怎样的浩劫,她无暇顾及。这近半年的行程,她每一天都在设想,浑身颤抖的为那一幕,预感到快乐的兴奋。
纵然皇上并不是唯一的始作俑者,整个皇家都是她的敌人,可是她的心已被仇恨扭曲,谁是谁非,不太重要。只要她手起刀落,能结果一个便算一个。
前世那久远的记忆告诉她,就凭皇上曾经屡次在布库失利于她的身手,只要斋戒日一到,他不会有机会活着走出斋宫。
可是不曾想到的是,当她抵达京城,一切都变了。她要嫁的人竟然变成了魂萦梦牵的故人,前世不灭的记忆,不灭的爱,和不灭的思念,都化作了清晰的影像,她甚至能看到那孤独的身影,矗立在蜿蜒的水上回廊,将她翘首企盼。
紫禁城高耸的围墙,将她拦在复仇之外,将军府的门却意外的为她打开。一个带着必死的信念奔赴黑暗的人,却转瞬迎来了一丝救赎的光线。她的仇恨在心间堆积,她对亡魂的思念还在脑海中徘徊,可是当她端坐在神殿里,隐隐听到门外那一席话语,她的意志在崩塌,她的防线溃不成军。
他就是这么生活的吗!?酗酒,自甘堕落,形同行尸走肉?!他的日子就是这样过的?五年了,诺大的将军府没有主妇,也没有妾室,他在做苦行僧吗?!他打算将自己掩埋在回忆里永世不得超生?!
此时此刻,他的拥抱如此的紧密,就像害怕瞬间便再度失去一般的惶恐。他仔细想过吗?这样做真的值得?
父亲过世的时候,她如此痛恨自己的女儿身,倘若她是一个男儿,一定不会让父亲单独出猎,她一定会脚跟脚的追随她心目中的英雄,保护这个为大清江山殒身不恤打了一辈子仗的“摄政王”
父亲没有儿子,曾将皇上当成了半个儿子,从皇上登基起,便将他带在身边让他听政,希望他能耳濡目染,学会如何做一个帝王。可父亲得到了什么?!
他也曾经将贴身的侍卫长苏克萨哈当成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