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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亲王府的贝勒要出嫁-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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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了,她低头对着墙壁自言自语的嘀咕到:“府里的姨娘们想要生个孩子果真不容易!”

“你说什么?”泰博儿奇愕然的站起了身来,一副震晕的表情。她到底听明白那一通表白没有!怎么扯到生孩子去了。

“我说——生孩子——太不容易了!!”好似偏要和他作对似的,东莪手扶墙壁,极力调整着刚刚顺畅起来的呼吸,以求达到抑扬顿挫的效果,一字一句斩钉截铁重复到。

终于可以发表歪理的她,深深吸了一口气,表情不善的端直了脊梁,煞有介事的微微晃起了脑袋:“嬷嬷说过了,福晋娶回家来,放着看是生不出孩子的!还要郎情妾意、男欢女爱才行!我听你说了半天算是明白了,你是想告诉我,你不介意我曾做过儿郎,准备同我郎情妾意是吧?!你看做爷们多好,捣腾了半天你屁事没有,可把我喘得不行!”

“你——”泰博儿奇欲哭无泪的拧紧了眉头,气结的发起愣来。

这下轮到他苦不堪言了。一个姑娘家,怎么开口就是郎情妾意,男男女女的?!若不好好教训她,将来怎么得了?!念想至此,他迈开大步朝她走去。

听得一声哀鸣,东莪发出了惊马一般的声音,抬手指着他说:“你别过来啊!别又害我喘得厉害!我还没想好!别过来!让我想想清楚,要不要和你好。”

泰博儿奇重重的翻了个白眼,真想将这个不及格的女子一把掐死算了。她说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唉!竟然把她给看上了!真是家门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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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本大修,感谢亲们的支持!

第十五章 倾心不知心【大修】

“格格——格格——格、、”

“——啊?!”

“、、格格,等着您传膳呢——”小德子蛮紧张的瞄了东莪一眼低低的说。只见东莪两手浸在铜盆里终于回过神来的“哗啦”湿嗒嗒抬起手来让绣儿给她擦干双手,一旁的锦儿笑着白她一眼俯下身去说:“格格洗手都洗了半个时辰,传膳——怕又得先呆上半个时辰,等到吃进嘴里,恐怕太阳都西沉了吧”说罢屋内的人都憋足了气儿笑开了。

知道他们不怀好意,东莪瞪大美目作着凶态倾着身子挨着挨着指着他们说:“待我吃饱了肚子再来和你们计较!哼~传——膳!”

“蔗!燕赤阁主子——传——膳!”小德子忍不出笑出了声,临了被暴力的主子“啪”的拍在后脑勺,慌忙溜到门口大声传膳。

精致丰盛的膳食无法引起东莪的关注,她脑子里乱糟糟的,顾忌的全是她千金难换的面子。

香手托腮的念想了片刻,她“啪嗒”放下筷子,神情严峻的开了口:“这个!眼下世道还不大太平,咱燕赤阁的安全,你们可得上点心,不要让我一个人操心嘛!看吧!昨天——昨天-就让那个贼、给跑了!唉”

说罢她带着忧患之情,夸张的摇了摇头,末了却听得屋内过于安静,别说附和声了,连吭气儿的人都没有。悄悄抬眼一看,奴才们都仰着下巴,眼帘翻上了天,一副拆台的表情。

心知西洋镜被拆穿,她不由得大为窘迫,高吼起来:“什么意思嘛!你们都要反了是不是!”

房内笑声还未止,门外一阵脚步声近,听得小太监恭敬的喊:“格格,二贝子差人送了个物件来,说是格格昨儿院子里落下的。”

“——”东莪闻言腾的红了脸。一口气噎在喉咙半天没顺得下来。偷窥之中发现奴才们均露出了做作的疑惑之情,她即刻伤神的耷拉起了头,好半天才鼓起勇气,豁了出去:“小德子,去给本格格呈上来。”

转即,她便愁眉苦脸的低声咕隆起来:“哪跟哪啊,真是坏事成双!”

小德子飞也似的拿了物件转来了,三颗脑袋凑在一起盯着他捧在手里的物件。

“格格!您的福寿球啊!”

“哎呀!”

“怎么会给二贝子捡了去的呢”

东莪定睛望着那精巧玲珑的福寿球,赶紧悄悄往脖子处一摸。糟糕,真的丢了。

自从穿回了女装,母后皇太后送的这个福寿球就被戴到了脖子上,从不曾取过。看来是昨儿动静太大,竟然把这个宝贝弄掉了。

颤颤巍巍的接过小德子手里的福寿球,她痛苦万状的瞟了三人一眼,差点没想哭出声来,他们那是什么表情嘛!太过分了吧!

******

点点日光洒在身上,虽然不太暖和却让这个午后显得怡人而讨喜。总算用了那一顿痛苦的膳,东莪沿着百麒林的小径悠闲的散着步。小德子怀抱着她的斗篷埋头跟随。

深秋的季节让她忍不住想起了科尔沁,想起了图雅姐姐和额其客,还有——他。最后这个人闯入念头,不禁让她抿嘴一笑,脸上带起了两朵红霞。

一丛丛挂着秋叶的树木密集的分布在道路两旁。阵阵微风袭来,引得叶子抽离枝干,在空中轻舞打转。

放慢了脚步仰望漫天秋叶,东莪的眼神迷离了起来。为什么心境会起如此变化?为什么今时今日会觉得连落叶也跟吸引和追随有关。

忽然模糊听到一阵话语声,她抖了抖睫毛,因那熟悉的腔调竖起了耳朵。隐约听到有两人在对话,最后一句!好像是他说的“我还是送格格回房去吧。”

猛然间呆滞,她忽然感到一丝乏力。可是至于为什么乏力,她却在那短短的几秒里,运转了脑海千百次,也百思不得其解。尾随在后的小德子心不在焉,冷不丁一头撞上了她的后背。

“哎呀!”被小德子这么冒冒失失的一撞,东莪失声而出,踉跄了一步。林子里顿时传来了动静,看来是已经发现了她的“入侵”。东莪莫名的心慌,捂着嘴赶紧扭头就走。

“格格!怎么了啊!格格——”小德子左顾右盼以求搞清楚状况,不过主子已经转而离去,他懵懵懂懂的眨了眨眼,随之追随。

此时,林子里快步跑出一个魁梧的身影,从他身旁“哗”的一声带风而过,奔东莪的背影而去。

“——喂——?怎么回事?!”小德子板郎鼓一般摇晃着脑袋,主子和貌似贝子爷的两人已经迅速从眼前隐去了,他一头雾水,赶紧屁颠颠的跟在了后头。

东莪大步大步跨着步子,心跳得又快又乱。那轮廓应该是他和她。可他们俩怎么会在林子里?他们说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为什么她的心头堵得慌。为什么她要逃走?

“东莪!东莪——你别走!”

“格格——您等一等啊!”

“东莪!你跑什么啊——”

“格格——您等等奴才啊——格格——”

追在泰博儿奇身后的小德子,发出了尖利而凄惨的呼唤,那刺耳的声音,让人心烦不已,听起来像是在跟他较劲儿似的。

泰博儿奇没好气的停下了步子,手一抬将他拦了下来:“你搅合什么呀!?在这里候着吧,我去就得了!!”一席话落音,他已箭步而行,将小德子傻傻的定在了原地。

“东莪——”泰博儿奇甩开了大步紧追,不多一会儿东莪的背影已近在咫尺,他加紧了步子窜上前,一把拽住了她的胳膊,身形一闪挡在了她的面前。

一片阴影笼罩了下来,东莪愣了半饷,怔怔的抬头瞄了瞄他:“这么巧?你也散步啊?呵呵——”

这笑容实在是难看,泰博儿奇紧蹙着眉头,定睛望向她:“我在后头追着你喊,你现在说你以为咱们‘偶遇’?”

“是吗!我——我怎么没听见你喊我?”东莪目光游移,立即抽出了胳膊,侧身躲避他的注视。

“你没去过百麒林?”泰博儿奇将她转回了身来,偏着头认真的审视她。

“——当然没有!我用过了膳在园子附近走走而已····”

“哦·····一夜之间燕赤阁搬到伙房来了?”泰博儿奇哑言的翻了翻眼帘,两手抱胸的抬了抬下颚,示意她自己好好看看周遭的环境。

余光瞟到他驾定的动作,东莪慌忙抬起眼帘观察。天呐!这果然是伙房附近!要命!

“东莪,你听我说——”

“——司房还有不少账目要我去看呢,我先走了!”

“东莪——东莪!——”

泰博儿奇追上前来,拉住了她的胳膊,却被她执拗的撇了开来。径直丢下他迈步离去了。不过是几秒钟的时间里,她便有些后悔了。他是来向她解释的吗?那她听一听又何妨呢?!

可是面子重于泰山,既然已经走了,又怎么能回头。东莪哭丧着脸,哀怨的扇下了睫毛,挡着眼底那呼之欲出的悔恨。他为什么不追来呢?

太多复杂的情绪充斥在她的心里,她懵懂得找不到出口解救自己。为什么好端端的情绪可以陡然糟糕?为什么一句问语便可得到解释的疑问,却想问不敢问,以至于纠结得一逃再逃?!

不知不觉真的走到了司房的大门处。她重重呼出口气来。心底的失落那么重,这种感觉太难熬了,空洞洞的将额头靠上了司房的门,她愣了好半天没动静。

拼命整理着情绪,她终是抬起了手来,“吱呀”一声推开了门。慵懒的午后让人无心做事,可是她却为此时还能给自己找点事做,而感到高兴。席坐在案前,一页一页翻着账本,她心思不知道飞向了哪里。

王府每月大大小小的开支,包括所有人的月俸都从这里出,曾经这账簿是交由嫡福晋掌管的。怎奈嫡福晋并不爱好管理这些让她头痛的数字,却苦于无人敢接,这烫手的山芋,她是死活也抛不出去。

自从东莪恢复了女儿身,日子越发单调平庸。憋闷得发慌的她,蹭去暮祥阁一番甜言蜜语,横竖是想给自己找点事消磨。

嫡福晋最是经不起晚辈哄,又最是恨着这差事。赶紧双手捧上交由了她打理。不知情的人还当摄政王太偏心女儿,将大夫人手里的权限都逾越了。殊不知多尔衮起初都不知道这回事。

抱着一摞厚厚的账本,她的脑海里闪现着零星的片段,思维却毫无条理根本无法将“点”组织成“线”。这茫茫然不着边际的瞎想,竟然消磨了整个下午。

抬起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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