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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主任,我是林子叶。”她先自报家门。
“叶子姐!”徐光、忻显然吃了一惊。
“能和晋南联系上吗?我有事情找他。”她平静地说。
“好,他正在开会,我舍尽快转告她。”徐光忻很干脆地答应着。他知道,如果不是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儿,林子叶是不会打这个电话的。
林子叶一直没有接到陈晋南的电话,因为当天晚上他就来到了林家。
当她打开门见到陈晋南时,只见陈晋南神情严肃,有着她从未见过的紧张情绪。
“童童,不见了。”林子叶声音哽咽,慢慢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陈晋南嘴角紧抿,指节发白。
“你对她做了什么?”林了叶轻轻地问。
陈晋南不语。
是啊自己倒底对她做了什么?对乔为的暖昧?还是对她的冷落?他忽然有一种恐惧的感觉,他这次是真正的伤害到了这个小丫头,所以她伤心地逃走了,她都宁肯不顾林子叶的感受,也要逃到他融摸不到的地方。
他一定伤她至深。
他想起陈西说的,陈家的男人都不肯谈个正常点的恋爱,所以注定受苦。
“我会找到她的,您放心。”他安慰林子叶。
他想起半个多月之前他在开常委会的时候,她打来的那个电话。
她那时是想和他说些什么吧?那些天,他明明看到了她眼里的悲伤,他明明知道他们的关系出现了危机,但是他都忽略了。那天他本来是要晚一点再回电话的,可是当丢晚上柏菁把他叫回了松山别墅。他忘记了。
柏菁先是和他说了乔为的事,告诉他要和乔为确定关系。
他当时是怎么说的?他说:“我们是朋友,一直都有来往的”
对母亲突然提出要换房子他有些莫名其妙,等后来问过乔为,他才知道这事儿还真是和乔为有关。柏菁前些日子要乔为陪她住到松山别墅的时候,乔为不肯,便找了些理自搪塞。柏菁便真的以为是乔为不喜欢这个地方,于是这才有了那天拉着乔为去看房子一说。
最后母亲提起来要他陪着一起去A市参加乔为演奏会。
他突然就发了脾气:“妈,我已经三天三夜没有合眼了,您居然还要我去听演奏会?地铁工程出现了塌方,全市交通差点瘫痪。我一直盯在现场,现在工人们还在医院抢救,您怎么可能耍我坐在剧场里去听贝多芬?”
反正是那天晚上让柏菁一搅和,他就没有打成那个电话。过了两天他又和小丫头联系,她说刚开学很忙。他便要她晚上回公寓,他有事儿和她说。她说这两丢要参加普通话考试,在宿舍会方便些。
他知道小丫头有点和他赌气,但他那几天实在是太忙了,便没有再多说,随后又是去京城开会三天,顺便把柏菁送回去。在京城他又打过两次她的电话,但因为时间太晚,她关机,便以为她晚上休息了也没再打扰。从京城回来,他又召开市里面的会议,回到公寓也不见她的踪影,便以为她真的是在忙考试的事儿,便也没再多想。
那时候她应该早就已经走了吧。
陈晋南从林子叶家出来后,第二天就让徐光忻去了Z大,了解到的资料是林欣童确实办了实习手续,实习的单位是B市N县电视台,上面绕开了江佚,而是系主任和艺术学院的书记亲自签的字。
时间是一年。
陈晋南看到桌子上摊开的所有资料以后,觉得自己的心被狠狠地割了一刀,鲜血淋漓。
他知道自己错了,他忽略了太多的东西,这只乖顺的小猫终于亮出了她的利爪,狠狠的挠在了他的心上。
他又让查了近一个月的出境记录或出港航班记录,首先确定她没有出国,也没乘飞机走,那么就是汽车或是火车。
这个范围有点广,他又查了她的银行卡,最后一次提现是半个月之前,在Z大附近的一个工商银行储蓄所。
徐光忻甚至还动用了公安局的技术手段,检测了她的手机信号,最后发现她的手机竟然扔在陈晋南的公寓里。他翻遍了她留下的衣服东西,都找不到一点迹像。她只带走了电脑,和几件换冼的衣服。
她只带走了五千块。另有一万块她打到了林子叶的卡上。
在晚上的时候林子叶打来电话,告诉收到了一封童童留给她的电子邮件。
陈晋南匆匆赶到林家,看到了小丫头留给她妈妈的那封邮件。
妈妈:
我走了。我在学校办好了实习手续,想离开一段时间,请您别担心。
妈妈,谢谢您十八年来一直深爱着我,我无以回报。但是现在我长大了,我想出去看看,没有妈妈的保护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
妈妈,我和陈晋南的关系,我想再冷静思考一下,请您不要怪罪他,这完全是我深思熟虑后的行为,与他人无关。
妈妈,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感到我不配和他站在一起。我从来没有像如今这般恐惧十四年的距离,恐惧他的地位学识财富。恐惧我的出身带给他耻辱。
无论他如何劳累,我都无法为他分担,无论他心中有什么,我只能如霉里看花般等着他自己想通,我是那么害怕我的任性和幼稚终将拖累了他。
记得妈妈的书柜里有一本舒婷的散文集《硬骨凌宵》,那里有一首诗《致橡树》,还在我刚学播音专业尹始,我就学着背这首诗,但我却从未真正理解过这首诗的真谛。而如今,我是多么希望我能像那棵木棉一般和他比肩。
以前,我是只您羽翼下的雏乌,自从他出现以后,我便成了一株草,一株在他的参天华盖下为我遮风挡雨的,沐浴着他露水余荫的绛珠草。
妈妈,请给我长成木棉的机会吧,希望有一天,我能和我的爱人根茎紧握,枝叶相融,并肩凌宵又终身相依。
乔为姐姐真的很优秀,她不同于唐梦歌,她会是位很好的妻子和母亲,请转告他好好珍惜。
相信我,您再看到我,我必会成长。
您的女儿童童于九月三日
林子叶跌坐在那儿泪流满面。
陈晋南仿若石化,呆呆着看着屏幕上的字。
邮件是她在半个月前设定定时发送的,他查不到她的IP,她平静地安排好了这一切,为的是走的干净,不留痕迹。
他终于知道,在爱情上,没有捷径可走,如果他没有完全的用心,那给他的回报也终将是被抛弃。
她会去什么地方?五千块钱,她能维持几个月?生病了冷了饿了会有人照顾吗?那样一个娇娇弱弱的小丫头,她会吃得了什么苦。他一直当她是一朵娇弱的小花儿呵护着,不舍得她吃一点点苦,他希望能在自己可能的范围里,给她最好的一切。可是没想到她是那么骄傲,她想要自己的生活,想要自己的尊严。
那个一脸阳光笑着喊他“叔叔”小丫头,那个曾在他身下婉转承欢的小丫头。她终于飞出了母亲给她的温暖的寓,逃出了他给她织就的网,她要自己飞翔天空,她要独立成长。而这一切,都是拜他伤害所赐。
可是她毕竟只是十几岁的女孩子,一个人孤身在外遇到危险的可能性太多了。想到这儿他的心莫名的抽疼起来,由脊背生出的浸凉染湿了他昂贵的衬衫。
此后,他几乎用尽了所有的方法去找她,有不方便出面的,甚至求到了大哥陈豫北,撒下了天罗地网,却没有她一点踪迹。
终于有一天,他从乔为那儿知道了那天母亲和小丫头相遇的事,这令他震惊。事情真是惊人的巧合,她们竟然在杏林街八号相遇,而并不知道那曾是小丫头家的柏菁和乔为竟然就拿着那间房子和小丫头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
陈晋南心都灰了,他知道自己犯下了一个不可饶恕的错误,他和乔为演的这场戏,彻底地伤到了他这辈子最不愿意伤害的人。
林子叶病倒了。
彻夜的失眠让她的心脏脆弱到了极点,不仅伴有头昏眼花耳鸣,更有心悸气短等症状,医生说这已经是神经衰弱的严重阶段了。医生要求她入医治疗,但她不肯,她怕童童突然回家或是往家里打电话找不到她。
苏以璨从北京赶了回来,看到母亲瘦削的脸,赢弱的身体,她突然撒起了泼,她对着陈晋南恶狠狠的骂:“你这个衣冠禽兽你们陈家害死了她妈妈还不够,你们又要害女儿你们陈家有钱有势是你们的事,我们没有求着你们为什么就不肯放过我们这些小老百姓 ”
她哭,狠狠地哭,使着劲儿推他出去,赶他走一个曾笑的阳光灿烂的女生,一个曾像花痴一样望着她的女生,此时像个小疯子一样骂他打他,林子叶拦都拦不住。
她去找童童的同学,刘珂,刘晓峰,还有郭青青,都找遍了,没有一个人和她再有联系。最后,以璨找到了她高中的同学丛晓文,这才得知童童是求她帮忙办的实习。
从晓文的舅舅是N县广播电视局局长,童童找到丛晓文,让她求舅舅在实习表格上盖的印但是她没有在N县实习。陈晋南查过N县的广电局,那里从来也没有接收过实习生。
陈晋南再回到Z大的时候,找江佚谈了一次话,谈的什么没人知道,只是江佚变得沉默了给学生上课只是冷冰冰的酷着脸,不对任何人加以辞色。
一身昂贵的浅色套装仍是衬着她优雅大方,长发披在肩上,眼里是掩饰不住的忧郁。
江佚忍不住冷冷地问:“怎么,和你那位陈市长的秀做完了'”
乔为沉默了半响,才轻声说:“对不起。”
江佚冷着声道:“你没有对不起我,你对不起的是那个小姑娘,你们伤害了她。”
“我没想过要伤害她。”她拉陈晋南演戏,原只是想刺激江佚,也是为了她在B市迟迟不回京城给家里一个理自,而陈晋南也不喜欢母亲在耳边罗嗦,只想敷衍了她离开B市,两个人是有默契的配合。她以为陈晋南是有把握把这件事儿处理好的,哪里想到竟然伤害了那个小姑娘。那天在南山那儿看到她,还一脸灿烂地笑着。那样年轻的脸,写满了张扬的青春,又有爱人无微不致的呵护,都让她心生嫉妒。
“她还是个孩子,哪里看得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