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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治的无奈,也不是必须的战斗,木穷的执着,她心知肚明。
“原来你就是君临天?“微微惊讶木穷坐在烈马上冷冷说着,目光确扫向了不远处的马车,如果没猜错,那马车里必定会是凤朝月。他到要看看,没有了责任血脉现在也已经没有了凤鸣,她究竟要如何选择。如果要心死,那他不介意在撒一把盐让它死的更彻底。至少,比他折磨自己比他心有不甘的强。
君临天心底也扫过惊讶,原来当初妓院所见居然是沧海的殿下。他们还真是疯狂的离谱,居然都纡尊降贵的陪着她胡闹。转瞬又想起她中春药那节,忽然邪魅的笑起来“看来我们到是有些缘分,如此我不妨告诉你一件事情,你可知当日凤朝月中的是什么毒?”
木穷一愣,沉眸看着他冷声问“果然是你下的药?”
君临天玩味的看了他一眼随意的说“我还没那么无聊,也不至于到那地步。药是暮云非所下,呵,至于下的药么,你觉得一个妓院中的男色给女人会下什么药?”
木穷果然被误导的明白过来,瞬间一张英俊的脸孔狰狞起来,咬着牙厉声骂了句“你……这个禽兽”话未完已经冲了过来,两人斗做一团。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凤朝月再一次的努力又化作黑暗将自己裹了进去。偏偏,那知觉确还有。所以她也就感到了此时马车被猛烈撞击,听见了朝阳忽然发作的哭喊娘……甚至还听见了木穷一声凤朝月。接着便又是近在咫尺的打斗声。
是该醒了,她百遍的告诉自己。可是她的眼睛,始终不肯听她的心。
“你想干什么,放开他,想不到你堂堂三殿下居然用一个孩子来威胁?”
环视君临天身后的杀场,木穷冷笑了起来“威胁?你觉得以现在局势我还需要威胁?我只想知道这个孩子到底是不是凤朝月的,那传言是不是真的,还有凤朝月……她怎么了”
君临天冷冷看他半晌忽然收起手中滴血的长剑负手而立,“不错,他的确是凤朝月的孩子,你难道不知道她早年被俘南月么,为我生下子嗣又有何稀奇,至于她怎么了,我也可以告诉你,但你必须先放了这个孩子”
木穷失神的看着君临天,那传言居然是真的?不是有人说那根本就是君临天一手捏造的么?但凤朝月确实被他掳到南月过,如果真的生下子嗣也的确可能,何况这孩子刚才还叫她……娘。心头烦乱,木穷硬着口气说“如果他真是凤朝月的孩子,那么我更不能放过他。哼,你既然不愿意说也罢,那么就等我抓了凤朝月亲口问她就是了”
君临天沉了眸子看他,朝阳再次被掳到是有了经验和胆色,只撇着嘴确没有大喊大叫,但那一双眼巴巴的眸子还是看的他心底作痛。
正要发作,忽然侧面冲过来几个将士,其中一个疾步走到了木穷面前单膝跪地焦急的说“殿下,古格凤鸣大军逼近,恐怕再有半个时辰就抵达雷赢山了”
君临天皱起眉头,若是被古格凤鸣大军攻进来,他纵有天大的本事还真难保可以再次逃走。不觉又看向眼前的木穷,眼里带了杀气,以他的性格未必会伤朝阳,也只能搏一搏了。
想着身形一动已经向着木穷逼了过去,不等靠近,木穷身边将士早已迎了上去,顿时打的难解难分。木穷冷笑一声,随手点了朝阳的穴道放在一块巨石边,紧跟着也加入进去。
这边战场上如火如荼,那边古格凤鸣大军中夜紫阳策马疾奔。心中只有一个声音,杀了君临天找到凤朝月。
“怎么,你还不认输,不要忘记古格大军马上就要过来了,就算我不能杀你,夜紫阳也不会放过你”
君临天皱眉看他一眼,再看身边越聚越多的将士,心头烦乱,不觉冷了声回他“哼,夜紫阳杀的何止是我,不要忘记,你沧海也是他的囊中之物,就算我死了也有你沧海陪葬”
木穷咬着牙哼了一声,两人转瞬又斗在一起。就在二人打的难分难舍的时候,君临天身后不远处忽然传来一个微弱的声音“不要……打了”
在这拳脚猎猎金戈铁马之声里,那声微弱的语言确牵动了两个人的神经。它是如何穿过喧哗凄厉的战场到达他们的耳朵里无人可知,知道的就是,那声音早已经在他们心底缠绕成印。
102。下卷【生生世世】…第二十一章 凤朝月的决定
凤朝月清醒了,带着一份轻松和释然重生了。
尽管这一份轻松和释然是建立在她国破家亡,刚刚失去了最忠诚的部下上,但是,如君临天所说,她还活着。既然她还活着,为什么不能好好活着?没有血脉束缚,没有了责任牵绊,真实的凤朝月本就是//奇书//网整//理个贪图逍遥,自私惜命的人,她凭什么还要想不开的,凭什么还要她这条无数人牺牲换来的命在去背负什么复仇什么兴邦,她才不会那么犯傻,她尽了她的力去守护过了,她无愧了,她也能对自己交代了,其他的她从来也没在乎过。
只是让她感到无奈的是,没有了使命和责任,重生后的第一件事情确还是要面对战场,面对争斗。
看着不远处望着自己的两个男人,凤朝月无奈的苦笑起来。拖着蹒跚虚弱的脚步又走出几步,渐渐清晰的站在了他们面前。
木穷瘦了,那双明朗的眼眸此刻掩饰不住的担忧让她依旧深感温暖。他到底还是个天真的人,不能欺骗自己,不能放下他的心结。
君临天呢,他在看着她,有深藏的喜悦还有淡淡笑意。
所以她用依旧微弱的声音说“木穷,我说过我从未骗过你,现在我就跟你走,逍遥于世寻找桃花源,但是,我得带我儿子走,你愿意么?”
所有在场的将士都愣住了,木穷和君临天也僵在当地,半刻君临天才反应过来,愤怒的刚刚咆哮出一个你字,确被凤朝月又生生的打断了。
“不要吵,我还没有说完呢?”凤朝月苍白着脸戏谑的看了木穷一眼,身体不稳旋即干脆坐在了一块青石上,那样子仿佛是和老朋友聊天般,全然不看是什么时候。
“木穷,你要想好了,带着我儿子,也就是君临天的儿子,你就是后爹,小孩子记仇,你要对他一个不好,将来很有可能杀父弑母的,再者,君临天若是不甘心的话,肯定会想方设法追杀我们,以后的日子恐怕不会有安生了。另外,其实我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般好,真实的凤朝月其实是一个自私自利心胸狭隘,好吃醋好耍小聪明好花心的一个女人,当然,你要能顶的住旁人的流言蜚语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们也许还是会很幸福的。除了这些,另外我还有懒惰,任性,撒谎,睡觉说梦话,没事瞎溜达的坏毛病,木穷,你确定你真的不后悔?”
沉默……除了沉默之外……还是沉默。
良久,清风拂过,木穷才小声问“你这样说,到底是想和我走还是不想和我走?”
凤朝月浅浅一笑“那么你到底是带我走还是不带我走”
木穷再次愣住,此时的凤朝月他像是不认识了般。在他的记忆中凤朝月何时是那样不堪的一个人。她这样说无非是想他放弃而已吧。旋即,木穷沉声说“好,我带你走”
凤朝月依旧浅笑“好,这是你说的,日后这般情况的时候,你可要对我负责到底”
说完身体已经缓缓立起,仿佛是准备真的奔着木穷而去。君临天终于忍不住了,他还以为她只不过是让木穷知难而退,没想到她居然真的要去。她清醒了是清醒了,但为什么感觉邪恶的成分确像是变本加厉了呢?
“你真的要和木穷走?”君临天沉声问,一双眸子锁住她。
“自然,我答应过他,做人不能言而无信。怎么,你不想我走?”
君临天一时语塞,这种直白的话他到还真不好意思说出口。磨蹭了半天才终于说“你知道的”
凤朝月浅笑吟吟的看了他们二人一眼,转身又坐了青石上。好整以暇的开了口“我凤朝月何德何能让两位殿下这般挂心,真是难以抉择。依我看,古格追兵很快就到,在打下去就算沧海赢了木穷你也得搭上性命,为了这儿女私情着实不值的,不如,你们猜拳吧”
此话一出,君临天和木穷都像看稀奇动物般看她。他们看做最珍贵的感情居然被她这样儿戏?这女人难道受刺激太严重脑子坏掉了?
凤朝月邪魅一笑扫了眼他们“二位,就算你们想与我长相厮守也得有命享受啊,麻烦你们快些吧,要不然我就要回去当那个古格王后了”
君临天盯着她半晌,忽然邪魅的笑起来,那一刻仿佛心有灵犀般,凤朝月也笑了。虽然她的转变让他吃惊,但确让他明白,她是真的放下了,轻松了释然了,才会有这样戏谑和心情。
木穷皱着眉头也盯着凤朝月,刚想开口确见凤朝月已经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向他走来,那苍白面容上的一双眸子忽然间就比天上最亮的明星还要耀眼。
她就那样向他走来,带着一丝洒脱带着一丝不羁带着些许羸弱带着很多的安宁与信任。君临天没有拉她,将士们也没有阻止她,直到他的面前。那种光明磊落的姿态,那种与世无争的安宁与天真,无端的就让人生信,无人可以阻挡她的前进,也无需人阻挡!
拉着木穷的手,凝视着木穷漆黑的星眸,凤朝月轻轻说“木穷,你知不知道你从大殿走出去的一刻,我多么想随你而去,我多么想对你解释一切。之前你所受过的伤害都不是凤朝月所为,那是青云安排的假凤主。尽管如此,我还是做错了,我应该早些告诉你小月就是我。并且,我还要告诉你,你眼前的凤朝月对过往的事情永远都不会记得起来了,因为为政治所累,我除了毁容之外,更被人推下山崖,失去了记忆。这八年足够改变很多,我说了那么多,就是想让你明白,你爱的那个凤朝月已经变的太多了。但我依旧感谢上苍,能在我失去记忆之后还能与你重逢,尽管从头到尾,我只把你当做我人生最割舍不下的知己。如果,你执意要带我走,我依旧会信守我的诺言,但我的心确已经给了别人?你还愿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