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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君如伴虎”只是对忠君的臣子,并不是他这样的,他就是一头潜伏下来的豹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猛然间扑过来。
容琦总是拿不准这人的反应,他的目光幽暗莫明,“公主想错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在说尧骑大营的主帅一职,”他挑起眉毛,平白多了一丝暧昧之意。
他们之间的距离虽近,却并不亲密,可是他这样的低语,眼角的笑意,都让周围人都不敢出声,只悄悄地低头看着脚尖,就当什么都没看见。
有了这样的气氛,不论他们说什么,都没人敢来听。
“公主知道什么官位在我朝最被圣上看中吗?”他不等容琦说话,便笑一笑,“除了三公九卿,还有圣上握在手里的暗卫,尧骑大营也在其中。”
“朝廷里素来缺乏武将,那是因为前朝的武将被一瞬间诛杀殆尽。”
容琦的眼皮重重地跳了一下,这是她今日第二次听到这样的话。
“圣上一直想亲手培养出优秀的武将,尧骑大营便是第一个考场,可惜这些年许多人在此职上沉沉浮浮,全都没有过了圣上这关。”
他微微一笑,那双闪亮的眸子深上几许,“那些曾在尧骑大营任过职的,全都不得善终,悄无声息死在自己府上。”
容琦看着他的嘴唇开开合合,已经挪不开眼睛。
“我若没有公主,也当是此下场。”风吹过他的腰间,两块玉佩纠缠在一起,发出悦耳的撞击声。
“尧骑大营的关键性,圣上最清楚,此位有人想坐稳。实在难上加难。”他的嘴角微微一弯,“我既然答应公主要荐贤举能就势必要做到,昨日的宴会便是动员朝中能臣,为公主铺路。”
没有人能将阴谋说的如此坦荡。不需要做任何解释,一切都是那么地合乎常理。
若是没有安定大将军,容琦真的不知道世上居然真的有人能做到滴水不漏。
如果他藏起来,她可以想办法去捕捉。
可他偏偏不藏。
“我已经呈了一份名单给圣上。”一阵风吹来,吹乱了容琦的发鬓,他自然而然伸出手。将那绺乱发掖在她耳后。
容琦这才发现。她的思维竟然完全被他所吸引,没有去拒绝。
“只是那份名单未必能让公主满意。”
早就发现他有所动作,却没想到会这样的快,一边是各国使臣,一边是尧骑大营主帅人选。
这个人竟然有如此充沛的精力。让她一而再再而三地失去先机。
可是这并不能让她就此退缩,“各国使臣长途跋涉来此不易,本宫便替圣上敬他们一杯酒。”
他看着她微微抬起头,刚好露出她那像天鹅一般高贵的颈项。
无论什么时候,她都不肯退缩,就算是失败面前,他也没有看过她颓废的表情。她穿着鲜艳地衣衫从他身前走过。长长地衣角划过他的脚尖。
她这种坚韧的表情,虽然从来毫不示弱,可是他更喜欢她洒脱随意的模样。
一种是被自己禁锢起来的水晶,而另一种是任意流淌地溪水,随意张扬无所畏惧。
他见过的女子多被世俗束缚,她却如此不同。
容琦是想要看看,安定大将军到底已经做到什么地步,这些使臣们是否已经成为了他潜藏的联盟。
不知道他们之间是否已经有了某种约定。
她往前走几步,立即走进了每个人的眼帘。
“长公主殿下代圣上赐酒。”
安定大将军高高地呼了一声。那声音比之刚才的低喃大大不同。仿佛让人置身于战场之上,而他便是主宰全局的统帅。只一句话便气势逼人。
所有人都从桌前站起来,跨一步跪倒在地,没有对她露出一点点的轻慢,安定大将军虽是做做样子行礼,却没有半点地张狂。
这个场面让容琦地心痒痒的,她抓不到他半点把柄。
容琦扫了一眼,便从使臣中找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他坐在首位显然是比较重要的人物。她的脸上没有露出半点的异样,因为那人就站在她旁边,就算她有一丝特别的表情都能被他看穿。
来日方长,这场争斗只是刚刚开始,一个小小的开局并不能代表什么。
“将军随本宫一道去面圣如何?”尧骑大营的人选他虽然已经先递了折子,她也不是随意便放弃地人,御前她定会争出个分晓。
安定大将军勾起嘴角,“自当听命。”那声音不疾不徐,稍微低哑似乎隐藏在喉咙里,让人听了心跳莫名其妙快了几分。
本是和敌人一起前行,可是却少了预料中地紧张和拘束。
“公主可知道这宁霞宫?”
容琦点点头。
他笑着错开一步,望着那巍峨的宫殿,他顿了顿眯起眼睛,“其实它还有另一个名字。”
容琦扬起头,顺着他地目光望过去。
“公主是否见过凤凰?”
容琦抬起头看着他那光滑的脖颈,“凤凰,只不过是传说中的神鸟罢了。”
他道:“这个宫殿的另外一个名字,叫有凤来仪,公主若有兴趣,便在落霞之时来此,便知道它为什么叫宁霞宫又叫有凤来仪。”
容琦稍微迟疑。
他便道:“公主不相信我的话?”
他的话虽然每一句中都带着玄机,她却未必全然不信,容琦垂下眼帘,“将军的每一句话,本宫都会仔细思量。”
他被她的话逗笑了,笑声中有几分的随意,“思量多了是件好事,”他转过头来,“公主听没听说过一句话,“不管是人还是事,只要想的多了,某一日就会觉得已经不可或缺。”
若不是看到了御书房,就这样随意地走下去,她心中的那份警惕大概会越来越淡,不得不说安定大将军调节气氛的手段不亚于二少。
容琦和安定大将军往前走,也正好有人捧着一个托盘走过来,见到容琦急忙行礼。容琦抬头看了看,只见那托盘上放着两只精巧的瓷瓶,“这是什么?”
那人恭敬地回答:“禀长公主,今年的黑玉花已经制成药。”
这么巧,时间刚刚好。
容琦转身抬眼看安定大将军,“将军战场上受了伤,这药本宫本应该要来给将军,可是今日本宫见将军健步如飞,显然伤患早已无碍……恰好本宫脸上的疹症一直不见好转,本宫便将这药要来医治本宫脸上的疹症。”
她总是喜欢抬起小巧的下颌,然后说出那些挑衅的话。
他微微一笑,“黑玉花对伤患有奇效,公主的确有大用途。”
一句话便说准了她的心思。
她前几日因为脸上的疹子,出入全都戴着厚重的幕离,今日却宁愿将这样的脸展现在别人眼前。
他早就想到她这般做为必有深意。
果然是为了他。
女为悦己者容,今日便可以将这句话反过来说。
不知道为什么,他腿上那缠绵了几年的伤口,竟然有些微微的热痛。
第二卷 第九十七章 杖击五百
为什么安定大将军就这样确定,她要那黑玉花并不是因为她脸上的疹子?
她痊愈的消息不可能传出来,那胭脂和水粉调和画在脸上的妆扮也不会被人一下便看透,虽然有可能是他的猜测,可容琦就是觉得他一定知道些什么。
今日他初看到她脸上的疹子,表情有一瞬间的诧异。
当时她便有些心虚,生怕被他看出了什么。不过既然已经如此,不管他是否发觉,她这瓶药都要定了。
容琦想起今天早晨,临奕额头上那些细细的汗珠,就算之前他被打断琵琶骨废了武功不关她的事,可如今他这几日的奔波劳苦多少和她有些关系,她心情不好撒酒疯又害他再次受伤。
想到这里,容琦再一次地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说来也奇怪,刚刚在安定将军眼光轻泛的霎那,容琦心中隐隐有些奇怪的想法,好像是心底忽然涌上来一股的不快,竟然需要她如此反复思量才能压制下去。
两个人再往前走,那守在御书房门口的御丞已经看到了他们,立即迎过来行礼,“长公主殿下是否来面圣?”
容琦点点头,“御书房内可有其他大臣?”
那御丞道:“没有,圣上在批改奏折……长公主稍后,微臣这就去通禀。”
并没有繁忙的公务,却让安定大将军代为宴请各国使臣,楚亦对其他小国的外交果然并不放在心上。
难道真是这些小国曾和前朝通好,楚亦便因此迁怒?
御丞很快去而复返。然后吩咐宫女将御书房的门大大打开,阴暗地大殿里顿时进入了阳光,这些光芒似乎让楚亦有些不适应。但他还是露出一个微笑,迎接容琦的到来。
楚亦桌子上果然摆着许多的奏折。
其中有一本他正拿在手里面,眼睛下地那片阴郁和复杂大概便是因这个奏折而起。
楚亦看到容琦的脸,“皇妹的疹症还没见好?”
容琦笑笑,“已经见好了。”折腾这么一大圈如果说一点都没好那就太假了点。
楚亦松了一口气,仿佛这时才看到安定大将军,细长的眼睛扫了一下微微一笑,似乎带着许深意,“不过今晚便是花兰节。皇妹脸上的疹症总是个缺憾。”
既然说到这里了,她便正好顺水推舟,“臣妹也是忽然想起宫里的黑玉花已经成熟了,所以想要和皇兄要来看看能不能对我这疹子有帮助。”
楚亦倒是没想到容琦会忽然说起这个。他看了看一旁捧着药瓶的御医,在安定大将军和容琦脸上扫了扫,似乎整个人都隐入了一片阴暗中,半晌才出声,“也好,这黑玉花总是有益无害的,皇妹试试也无妨。”
楚亦冲身边的御丞点点头,那御丞立即走过去将御医手里地托盘接过来,呈到容琦身边。
楚亦这才又道:“这瓶药朕本来是要赐给安卿的,既然皇妹想要。那朕就命御医院呈上来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