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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头:姐姐,我们都是一家人,别这么说。
医生初步诊断是重感冒加哮喘,并一再嘱咐病人不能再受风寒,不然感冒加重会影响老人的气管。子轩的姐姐边流泪边说:大冬天的,感冒怎能说避免就避免呢?唉。
听得出她的意思,是想让老人再回新房住。我把头转向老人,他那微黑的面容很是安宁,脸上纵纹横生,想是年轻时也吃过不少苦吧。心下一软,我说:姐姐,等爸爸康复了,让他住回新房吧,毕竟新房冬天有暖气。
轩的姐姐毫不犹豫地点头:好呀,好呀,爸爸一直盼着住新房呢。
他们家的人,永远这么实在。唉。
轩在中午时打来电话,满是焦急地问了老人的情况,然后说:小影,家里的事辛苦你了,一定要好好照顾爸爸。
点头。过去的照顾是义务,如今倒成了责任,就连子轩说话也变得如此实在,一定要,而不是拜托,或是希望。简明扼要,一定。
身份的不同,原来是可以改变语言结构的。
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了,老人还在睡着。子轩的姐姐问我饿不饿?我说:不如我去买点来吃吧。
轩的姐姐立即表示了反对:还是我回家做吧,自己做省钱又营养。你呀,得好好学着过日子了。
无语。这家人总是不分时刻的教育人,受不了。
轩的姐姐回家做饭的时候,老人醒来。看到我坐在床边,老人唉着气说:孩子,又拖累你们了,我这身子骨不争气呀。
我连忙问:想吃点什么吗?
老人摇头,指了指手上滴着的吊针说:打完再说吧。
无语。从心底里说,我对老人是心疼的,但总是找不到合适的话题来说。想必,这是所有中国儿媳与公公之间的普遍问题吧。也正因为这个,所以我对子轩的爸爸住进新家才颇有微词。毕竟,住在一起,谁都不方便。
老人见我一直沉默,又说了:小影,年底轩儿就回来了,等你们办了婚礼,就早些要个孩子吧,我这破身子,真怕见不着孙子呢。
听到老人说孩子,不禁断语。
我与子轩之间的问题,仿佛像打着一个结,这个结我们还不曾解开,如今再添个孩子,怕结得更深,更无解。
老人见我不语,立即急了:怎么?你也要学那些晚婚晚育的人么?
我笑:爸爸,还是先养病吧,孩子以后再说。
老人却不依不饶:小影,你就忍心让我闭不上眼睛吗?
我起身为老人倒水,劝说:别这么说,我们现在婚礼不是还没办吗?以后的事谁也说不好,你就好好养身体吧。
老人显然不悦。可他再不高兴,我也不能当面承诺什么。
忆起前年,也是这样的情形,老人曾抓着我的手问婚期。如今虽说登记了,他的心倒是放下了,可我与子轩的感情也放下了,淡漠了。我不能再用自己的幸福去做应承别人的诺言,我需要好好想清楚,烦乱的一切。
2007年11月7日:再次来扰
7年11月7日
天气:晴
心情:一般
事件:再次来扰
轩的爸爸今天出院。
从内心讲,我愿意照顾老人,这是责任。但我不愿意他住进新房,不管怎么说,还是有些不适应。
更让我不适应的是,子轩的姐姐打着照顾老人的旗号再次来扰。她说:妹妹,你上班没时间照顾爸爸,思来想去,我还是得住在这里。
还能说什么呢?随他们便吧。只是希望那个小娟,别再缠着我吃什么KFC了。
老人身体已经康复,多年的哮喘因为没有及时根治,这才让他痛苦万分。想来,当年也是吃尽不少苦,竟不舍得好好医治自己。颇有些难过地出了门,向超市走去。
在超市左挑右选,买来肉排和鹌鹑,又选了几样蔬菜,然后在结款区等待结帐,不经意间,我再次看到了晓雯,还有上次跟她在咖啡馆的那个男人。两人正说笑着,一副旁若无人的样子。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我将头转向别处,只当看不到。
可偏偏,晓雯是看到了我的。她径直走近我,很轻快地拍拍我的肩,说:这么巧?
点点头,再无语。仿佛难为情的人是我。
晓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拉过那个男人介绍给我:介绍一下,这是我……朋友,曾经也是个军人,跟你说过的,北京那个,呵呵。
突然记起,晓雯曾经与一个北京士官谈过恋爱。想来,此人便是了。我笑着点头:你好,叫我小影好了。
北京男人倒是爽快,伸出手与我相握,尴尬地将手里满满一篮子的东西递到他面前,他这才收回手去,自我介绍说:我叫刘毅,刚转业回来,请多关照。
笑,心里却不禁打起鼓来。不知晓雯会不会与他旧情复燃,若真那样,赵雷怎么办?孩子怎么办?
想到孩子,我就心疼地问晓雯:我的干女儿呢?怎么也不见抱出来?
晓雯的脸色有些赧颜。停顿少许说:在家呢。
看她的表情,显然不想多说关于孩子的话题。我将目光转向刘毅,他像没事儿人似的,东张西望。
出了超市,刘毅主动替我拿东西,晓雯坚持开车送我回家。我拒绝了。等到刘毅坐回车里,晓雯这才一脸为难地跟我说:小影,别把你看到的,告诉赵雷,好吗?
我惊讶地看了看晓雯,说:我们打小是同学,你应该清楚我的为人。但晓雯你要知道,你与这个刘毅,不能玩得太过火了,你可是结了婚的人呢。
我说话的时候,晓雯一直将目光投进车里看刘毅,眼神溢满温柔。那一刻,我突然断语。
我知道,我说什么她也听不进去。
晓雯挥手与我道别,看着她漂亮的红色跑车开远,留下的滚滚烟尘里,我竟忍不住落泪。无它,只因感觉伤心,这世上的婚姻,难道真的没有完满的吗?
回到家,子轩的姐姐正在厨房里做菜,巨大的油烟隔着老远就冲进了客厅,小娟正在客厅的地板上跳房子,见我回来立即迎上来说:舅妈,有没有给我买肯德基呀?我早饿了。
无语,冲进厨房,打开油烟机,我说:姐,还是我来吧。
轩的姐姐被油烟呛得直咳嗽,转身跑进老人的房间叫着:爸爸,吃饭啦。
嘈杂的日子,又来了。
2007年11月8日:小丽新说
7年11月8日
天气:晴
心情:不好
事件:小丽新说
今天单位里的事情很多,年底各部门的新计划陆续上报,文件堆积如山。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小丽一脸神秘地拉住我:哎,领导,帮个忙呗。
看她一脸谗媚的笑便知道,绝对没好事。果然,小丽凑近了说:是这样的,听说明天咱们单位会有几个新人名额,张奇家亲戚的孩子刚刚大学毕业,你看……
我立即摇头:你消息真够灵通的,这事我可帮不了。
小丽不依不饶地拉扯着:别呀,咱部门不是还有一个名额吗?老主任退了,你说话是最管用的。
我笑:你也是老职工了,这种事还不清楚吗?谁来谁去,上级早就安排好了。
小丽不悦地嘟着嘴说:这可怎么办呀?我可跟张奇打了保票的。
我再笑:自己的老公就是大老板,不安排到他的公司去上班,怎么非得挤到单位里受气呢?
小丽叹着气说:唉,孩子倒无所谓,就是家长脑筋倔,现在这年头,管它什么作,挣到钱就行了呗,非得出这种难题为难我。
我不语。小丽四下看了看,再次凑近我说:小影,你就帮个忙嘛,这事只有你能说上话了,不找你,还能找谁呀?
摇头。我说:这事我不敢打保票的。
小丽立即笑了:只要你点头,就成功一半了,等你好消息啊。
我赶紧制止她的兴奋:别高兴太早,八字没一撇呢。
正跟小丽说着,赵雷从外面匆匆赶回来,像是忘记了什么东西,从桌上收拾一下,立即又转身出去了。小丽看到对方时,脸色立即变了。我不解地拍拍她:哎,怎么了?用那种直勾勾的眼神看赵雷?暗恋呐?
小丽立即笑,一脸严肃地说:走,找个地方喝东西去。
想到家里老人孩子还等着,我只好摇头:不行呀,家务缠身。
小丽不管不顾,拉上我进了办公楼下的咖啡室。很少看到她一脸严肃的样子,我问:到底怎么了?瞧你那严肃的样儿。
小丽四下看看,特务似的,直到确定周围没有相熟的人,这才开口:小影,有件事不知该不该跟你说。
看着她,不语。以她的个性,心里有事不用人问,她自然会竹筒倒豆子。
果然,小丽很快又说:前两天我看到晓雯了。就是我跟你逛商场那天。
下面的话,不用她再说,我也知道。那天的情形我早已知晓,只是不知道,晓雯跟刘毅亲昵的情形小丽竟然也看到了。
小丽接着说:晓雯跟一个男人很亲密地喝咖啡,样子很像一对恋人。
我立即摇头:这事我知道,那个男的是晓雯的朋友,你别瞎想了。
小丽听了我话立即瞪大了眼睛:你竟然知道?你知道你不阻止他们?你不会有意纵容老同学吧?
我不解地反问:这有什么纵容的,人家老朋友见见面,喝点东西,不是很正常吗?
小丽急得就差点跳起来了:正常?你见过哪对老朋友见了面还拥抱的?哪对老朋友见了面还亲吻的?简直是笑话嘛。
小丽的话把我倒是吓住了。这些情形,我并不知。
见我一脸无知模样,小丽这才有板有眼地说:前两天一个朋友买房子,刚好去赵雷家的小区,正好遇见晓雯跟那个男人在车里拥吻,时间那么长,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在恋爱呢。
大惊。这次晓雯玩得有些过火。
以为小丽会大批特批晓雯。没想到,刚刚将事情吐露完毕的小丽立即换了副温柔的模样,叹着气说:唉,真羡慕晓雯,那般清闲,那般自由。如果哪天我也跟她一样,家里有好老公赚钱养家,外面有好情人温柔有礼,那该多美呢。
打她。这话可不是乱说的。
小丽竟一脸正经地看着我,说:我说的是真的。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不再是那个州官可放火,弱小百姓莫点灯的时代了,女人也得想开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