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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绞了好,省的麻烦。”叶予心想退后一点,这男的该不是吃错药了吧,她下意识这么想。
季无伦伸手插进她身后长发里控住了她后脑勺,微微俯身过去,脸略微挨到她肩窝,“好香。”
叶予心确定他是发疯了,不过看了看左边门上的影子,大约知道他是在做什么了。再听到门外有某种声响,她越发确定了。
这男人有必要为季微倌做到这种地步吗,别人都嫁给他人了,他还真是好人做到底。不过……倒也不叫她讨厌,因而叶予心干脆靠到了他怀里,“无用你是来提亲的吗?是不是微倌妹妹觉得我们绝顶般配,所以遣你来呈情?”
季无伦脸色微微变了下,这女人,她不记得自己没穿外套吗!靠在怀里闻到清淡的荷香,该是在荷心亭沾上的吧。季无伦沉下心来,觉得做得有些过了,心想,霄凛大约也走了吧,就松开了人。
“下回要做这种事好歹提前通知我,否则穿帮了怎么办?”叶予心随手理了理长发,拉了拉衣襟。季无伦无语,她这不是反映挺快的吗。
季无伦站起身要走,想了想回头说了句,“谢谢。”
女子只是笑看着他,“要怎么谢我?”
男人脸色沉了下去,本是看她帮了忙,难得说一次感谢,她居然这么刁钻起来。“你想如何?”
门拉开了,院子里有个人从孔门走入,而后一直走过来。
竟然还没走!或者说是走了又回来了,叶予心和季无伦都呆了下。照他们对霄凛的认识,对方并非这种喜欢纠缠的人。
只有一种原因,感情已经渗到骨髓里,根本由不得自己控制。
叶予心反映极快,先开了口,“无用,今晚还是留下吧。”霄凛看看她,又看看季无伦,“你们……是我想的那样吗?”
两个相反的声音同时响起。
“我和无用是认真的。”“小叶子是配合我骗你的。”
叶予心看一眼季无伦,他是发哪门子的好心啊!
霄凛并没有因为季少的话释怀,眸子渐渐转成冰蓝色,看起来格外幽深难过。叶予心低了头,她竟是那么冷血可以一直骗他到底。
“霄公子,无论你对小叶子是什么感情,如今你娶了微倌,就不该再放任以前的私情继续下去,否则无伦真会瞧不起霄公子的。”季无伦当先开了口。
霄凛不说话,仍旧只是看着叶予心,她居然可以联合别人来骗自己,而且毫不眨眼的说谎。本以为她是这世上唯一不会欺骗自己的人,可即使真的她欺骗了自己,似乎也没有怨恨。霄凛,你作践自己至此。
那夜霄凛再无二话,就此离去,留下季无伦和叶予心面面相觑。
叶女侠端起茶杯喝呀喝就是喝不下去,干脆放下了,“没想到骗人之后心里这么堵得慌的,真没意思,以后不做了。”
“那是因为骗的是最相信你的人。”季无伦丢下这句话也出去了。
叶予心哼了声,他存心气她是吧,让她睡不着是吧!再说了,起初是谁先来找她演戏的,她容易吗她!
吃力不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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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第三十六章 。。。
“姐姐…求姐姐成全!”季微倌含着泪,毫不犹豫就要跪下去。
叶予心伸手拉住了,看身后荷花满池,勾起笑,当初她欲除自己而后快时,可想过有一日要这般求她?
“微倌妹妹何必行此大礼,但凡有什么事,妹妹吩咐一声,姐姐断没有不答应的道理。”否则某个百无一用会说她欺负他妹妹的吧。
季微倌抬手擦着泪,哽咽着说,“予心姐姐,微倌一生牵系在此事上,若姐姐不答应,微倌也没得活命的机会了……呜呜……”
“妹妹怎说得这么悲戚。”叶予心抚着女子的背,带她坐在石亭内。
石桌上是她来时,季微倌写下的那两句诗,正是这石亭门外的对联:藏云绿水间,有心似荷香。只那有心二字写得分开了来,有心这个和故意、刻意同意的词,就有了另一层含义。原诗的意思本该这般解读,像是藏了一朵云彩在水波之间,好让它带了荷的香味。说得是在荷花池里景致迷人,天上云彩倒映其中,将各处染了满满的荷香。
分开来读,就别有一番意思了。
她来了,季微倌就放了笔来求她,自然晓得她都是明白的。
“那妹妹想让我做什么呢?”叶予心笑笑地问,似毫不在意。季微倌恨透了她这样的恣意姿态,好似所有纠葛都与她无关,所有人事都不在她心上。明明是她最在乎的人,明明她用尽了心神,可那人却把整颗心系在这样一个无心之人身上,任谁都恨不能咒她去死,咬她的骨肉吧。
但季微倌不可能如此做,若是她伤害了这人,想必这世上她最爱的人和待她最好的人,都不会再原谅她,做得再巧妙,也无法成功。
“实际上,我和凛婚后,从未同居过。”季微倌开口说了这句,看到叶予心讶异后也就了然的表情,压下心底的愤恨接着说,“求姐姐和凛把话说清楚,即算是姐姐要进门,微倌也没有异议的,只是,微倌无法再忍受这样无言的冷落。”
叶予心微微凝眸,浅笑着散去眼底神色,哪怕季微倌真的有错,她也觉得霄凛做过了,“妹妹和霄大哥是何时成亲的呢?”
季微倌抬头直视着她的眼,清晰无比地回答她,“去年七月十三。”到如今,已然要满一整年。
叶予心反而低下头估摸着想了一会,又问,“霄大哥究竟为何会娶妹妹为妻?”既然她这般求自己相帮,总要让她知道症结所在。
“……”季微倌踌躇着低头考量了一小会就抬起头坚定了眼神,“其实那晚是一个意外……”
叶予心听到的是这样一个故事,长老担心寨主无心女色之事,又忧心继承人的事情,因而利用了无辜的一无所知的女子,下了药让霄凛做错了事,此后逼成其事几乎是顺理成章。而整个过程,季微倌一直是以受害者和无辜者的身份自居,霄凛也是被伤害者,而坏人则是没有任何人,只因出发点都没错。
可能是结果让所有人不满吧,她既没有怀上霄凛的孩子,也没能得到宠幸。
不过,用另一种比较清晰的理解,叶予心想,这个阴谋里面,季微倌应该是功不可没吧。否则霄凛怎会中毒,若是他那么容易中毒,早被人用各种方法毒死了。想来实是事先被调开了,否则该会另想办法,怎么也不会是如今情形,真无法想到当时的情景。
那该是霄凛此生中一大耻辱吧,完全不受控制的局势,和被人追杀的局面比起来,应该是前者更让人泄气。
是夜叶予心去找霄凛的时候,男人本来很开心。从那晚之后,他没有再去别院守夜,可也不知如何面对她,那几日她就和季无伦在寨子里四处游逛。
等他们上了房顶开阔处,把酒言欢了一小会,叶予心才试探着问了句,“这么晚了,留微倌妹妹独守空房不太好吧?”
霄凛隐约就意识到了什么,心里有些微抵触,但他既不想骗她,也不愿要她住口。内心里似火烤的煎熬,霄凛知道怎么说他都理亏,但不愿听到她说那种话,可也不能阻止她。
看他不说话,叶予心有些犹豫了,踌躇着站起身,“那…那我先回去了,你快些去休息吧。”
霄凛跟着站起身拉住她的手没能让她走,“你明明知道,我喜欢的不是季微倌,你……”好残忍那句他没能说出口,他能说出那两个字是又发生了好多事之后。
叶予心好似不经意挣脱了他的手,站在瓦片上甩着胳膊,“我不是很明白男女之事,可能……”
她好半天没下文,霄凛才接了下去,“你也觉得我既然娶了她就要对她负责?就像季兄说的那样,就算是错也该一错到底?”
这样不冷静的霄凛她很少见,哪怕是第一次客栈后院里握住她的手说出那种话,好似也无今日这般痛苦心绪。
叶予心并非石头,也非草木,她看着男子碧蓝色眼珠子也有疼惜,她知道自己是喜欢这个男人的,但并非那种女人对【奇】男人的喜欢,她也并不想一直【书】和他在一起。君子之交【网】淡如水,或许是他们最好的尺度。
这次来滇西,本是为着怕季无伦相思难解,而且她也想来探望他。没曾想到了之后面对的是如此局面,若是他对微倌好,季无伦大约以后就了无牵挂了;而若是他真心待季微倌,她以后也会觉得安心不少。
偏偏是这样一种更复杂的局面。
“我并非和无伦有一样想法,你喜欢什么样人,对你自己的妻子如何,并不是我要管的事。”叶予心微微敛眉,眼底是清明的干净水色,“作为你的朋友,我认为微倌对你用情至深至真,作为微倌的朋友,我同情她的处境,仅仅是如此而已。”
同情?霄凛冷笑一声,那个女人最讨厌别人的同情,但需要利用别人同情时总会想尽一切办法让别人同情她。
“所以你看好这段姻缘是吗?”霄凛低头看着面前的女子,她脸上的神情那么遥远,“朋友”这个称谓有时听起来那般亲密,有时又那般生疏,生生把人隔绝在外。
叶予心没有回答,若是他肯稍微回报,季微倌自然会少些兴风作浪,其实这未必不是一段佳话。可人很难这般低头,何况他心中又存了别的人,怎么肯如此妥协。但他希望她如何?支持他抛弃微倌,还是她委曲求全嫁给他填了那个寨主夫人的缺?她没有伟大到这个地步。
霄凛细细看着她,修长的眉淡而带烟,眼睛笑起来会弯成饱满的月牙,小巧可爱的鼻子,樱唇总是泛着淡淡红色,一点也不艳丽,整张脸都含满了春夏之交的清新与柔美。不自觉就着俯低的身子碰到那双红唇,而后抱住了身前的人。
叶予心不敢置信的睁大了眼,刚才一时失神,推开他已然觉得脸上滚烫。
“予心……”叶予心转身已飘然消失,走得比任何时候都快。霄凛后面那句话只能淡淡散在风里,“叫我如何放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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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第三十七章 。。。
叶予心回别院的时候,有人斜靠在她门口等她,夜色沉寂,男人微微启唇,“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