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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换新了。
他遗忘这个角落这么久了,忽而这么做让季微倌有几许猜疑,甜蜜之余又怕想错。
寻隙叫住了实,问他最近可有什么大事,为何府里那般忙乱。
实看她带笑的脸微微低头,“回夫人,主子接到报讯,据说令兄和叶姑娘入了滇西境内。”
季微倌脸上的笑意僵住,而后又放缓,原来如此。
没过几日,霄凛就收到叶予心短信,入了盆地,觉得天气爽怡,若不嫌冒昧,她就带无用登门打扰了。
霄凛虽然是嘱人收拾了院落,又在门上日日换了柳枝,更加严谨地开始查毒,可还有些别的事让他心难安。他和季微倌如今的关系,叫他不知如何面对她,也不知如何面对季无伦。想到他们来时心情愉悦,知晓那件事后却不知会是何表情,霄凛就觉得心内苦涩难堪。
虽然发了信,叶予心还是和季无伦又在盆地内各处逛了个遍,才最终决定登堂入室去吵扰霄凛。
他们到的时候已经入夜,夜色沉沉,守卫听她自报了家门,就说寨主久等了,请两位随着来。另有人去通报了,还没进大堂就迎上来接他们的霄凛。季微倌就在此时绕过来站在了大厅的门口,扶着门看着他们。
她看到霄凛在笑,可能比以前内敛,应该是因为她的事无法坦然吧。叶姐姐仍旧是那般清丽的样子,好像蒙了尘也不会脏的白玉,笑容仍是当初的艳阳模样,夜色遮挡不住。微倌的心微微滴血,这才看到早已经看着她的人,是她的哥哥,没有血缘关系的哥哥。
她一直以为他看不透自己,叶予心进家门那天她就第二天早上去告密,说府里有人对府中不利,可她的哥哥只当她是被迫说出来。其实那天她更觉得可笑的是,原来季府里没有任何秘密,养父既知道她偷情的事,也知道叶予心的事。
直到她那次推了叶予心一下,季无伦回头看她那一眼,她才晓得,原来他并不是不知道,他只是怜悯她而已。换做别人恐怕会体会季无伦的良苦用心,觉得这样好男人,即使知晓你的狠毒仍爱着你,是真心实意。可季微倌从来性子硬,心冷,她容不得一点怜惜,她要的东西都是自己凭自己本事拿到的,她不要他可怜的施舍。
“上次别后,已经快五年了……”霄凛看着叶予心如此说,眼底温存自然盈满,季无伦因而发笑,他当时还不晓得他马上会为自己妹妹鸣不平。
叶予心勾起灿烂笑容,“好了,别说得像是生离死别过。”
“可不是,这不是见着了么。”季无伦笑得促狭。
霄凛点着头转身要带他们进客厅,“也是……”这一转身就看到大厅门口的人,看到他看到自己,季微倌就走过来,笑着打招呼,“无伦哥哥,叶姐姐,远道而来,我和凛招呼不周了。”
叶予心微微拧眉,这话可是什么意思?回头看季无伦也呆在那里。季微倌为何忽然把自己当了主人家,即使是在此久住,也断没有反客为主的道理。
霄凛不喜被人逼迫,他今晚也没打算扰了两位客人的心情,但她就是喜欢如此和他做对。哪怕他不做介绍的确是他小家子气了,霄凛也不愿在此刻大气了去。
“凛,我吩咐实在荷心亭摆了酒,就在那里为哥哥和叶姐姐洗尘可好?”季微倌挽起的长发很说明问题,这个问话也符合妻子尊夫待客之道。
季无伦脸色很难看了,叶予心反而勾起笑,“原来微倌妹妹和霄大哥结了连理,予心没赶上喝喜酒道喜,等会自罚三杯好了。”
季微倌笑着拉了叶予心的手带着她往前走去,“叶姐姐太见外了,我和凛怎么会怪姐姐,只是还是蛮遗憾的。”
叶予心笑着不说话,略回头看到身后两人脸色都不佳。
这可奇了,既然是他自己要娶的妻子,怎会是如此态度?霄凛为人她一清二楚,季微倌的性子她也分明,略一思索,就大致明白其中发生了什么不可谅解。
但,再有什么不可谅解,已是夫妻,哪需有这样隔夜仇。
荷心亭以前本不叫这个名字,上任寨主把这里称秋荷亭,因这里荷花秋日不谢。当然和天气还有这府里毒物甚多有关。但霄凛继任后,就揭了以前的匾额,写了荷心亭三个字。两边提了新的对联:藏云绿水间,有心似荷香。
这对联取意双关,季微倌早先就看懂了的,婚后霄凛没撤下,她也没多言。
这对仗叶予心和季无伦进亭前自也看到了,季无伦略微皱眉,叶予心倒是笑笑的满不在乎。
如季微倌所愿,这场洗尘酒喝得极不快乐。季无伦总觉得霄凛薄待了自己妹妹,加之刚来时霄凛对叶予心的态度,他不自觉为微倌有些难受。霄凛本来不希望这么早告诉他们自己和季微倌的事,哪怕只是今晚,因而他自然也不开心。季微倌得偿所愿,却也没多少得意,这么做后,霄凛会更讨厌她她自然也知晓。
这形形色色的人生,就是自己所在的红尘呵。叶予心勾着唇喝酒,望湖里荷花,都说香无百日好,色无千日艳……荷花倒可说不在此列,即使开败了,残荷在冬日也有着冬雪不及的清香。他把她比得太好了,她哪里有这么让人念念不忘的本事,她不过是个想前尘尽忘游戏凡尘的普通人。
但她这番居身世外的态度和神色,反而让霄凛更着迷,她或许总是看不清,正是她那样清明自在的气度,让人移不开眼。
“无伦哥哥,家中的事,微倌没有赶回去相助,实在不孝,哥哥能原谅微倌吗?”散场时季微倌才微微红着眼眶这般问季无伦。男子只是淡然笑着摇摇头,“不妨事。”她本就算不得季家的人,家里也没人对她好过……他,他也算不上对她好过。
以前至少还可在家里保护她,从她出了门,似乎他就一直是多余的,他既不如霄凛可靠,甚至不若叶予心贴心。想来以后,他不该再多想了,妹妹已经得偿所愿,他能做的,不过是祈求霄公子对妹妹再好些,再好些。
“予心,我安排你们一起住在别院里,房间是挨着的,你和季兄赶路累了,现在我带你们过去休息吧?”霄凛说时已准备开路。
季无伦看了叶予心一眼,女子看着他点头微笑,他就开了口,“天色也晚了,霄公子去歇息吧,让下人带我们过去就好。”
“无伦哥哥,你们不是一般客人,还是我和凛送你们过去为妥。”季微倌这次反而替霄凛圆了场,叶予心歪着头笑,这可真是一出伤人伤己的闹剧。
他想要护着的人却护着别人,若是她一直不开口,这环要如何解?
四个人上路,霄凛途中问他们,“季兄和予心打算住多久呢?”
叶予心看一眼季无伦,没有答话反说,“无用,东西呢,快拿出来!”季无伦从怀里拿出一个面具,递给叶予心。叶予心笑笑地伸手给霄凛,“我入滇西看到很多奇异的风俗,又有许多好玩的东西,这个送给你的。”
那是一个黑脸的面谱,神色凛然不可侵犯,霄凛纳闷地接过去。
“呵呵,开玩笑的,只是霄大哥你脸色总是太白了,此次来,我和季无伦带了好东西,保管你以后气色好得不得了,当然,也不会发黑的!”叶予心笑笑地带过前面所有尴尬,又自己从袖子里摸出一串珠子,“这个东西我是不太喜欢的,是你哥哥给你带的,我看恰好可做贺礼了,就不要说我们没有祝贺你们大喜事了。”
季微倌道了谢接过来,看一眼自家哥哥,低头道谢。
也就是说,在他病好之前,他们是不会走的?霄凛勾起笑摩挲着手里的面具,这该是她挑的。
35
35、第三十五章 。。。
夜色沉迷,如墨汁染就,让人一味耽迷进墨色里。
季无伦睁开眼,看到有人进门来,而后走近了,坐在了床沿。女子身形窈窕,长发披散在肩侧,在夜色里黑发亮如缎子,眸光似星点。
慢慢地她俯近了,季无伦才看清那双眼,那张脸。
这么晚了,她跑过来做什么!
叶予心含着笑一点点俯身下去,直到快要抵着他的鼻梁才停住了。季无伦看着那双带笑的眼,姣好的面容如芙蓉般发着白玉色的光泽。他想伸手推开身上的人,却怎么也伸不出手去。这可奇了,以往她一旦靠近他,他立时就推开她的,免得被蛊惑,这几乎成了直接反映,今日却像是被点穴一般僵死在那里。
慢慢转了个角度,女子的唇碰到他的,季无伦猛然坐起身,喘了几口气才发现这是在他的客房里,门没有开,也没有叶予心。拍了几下脸,季无伦觉得这个事很难解,怎会梦见她,还是这种梦。
推开门看到院子里站着的人,那句诗自然盈上心头:为谁风露立中宵。
只是那人一直看着这边,却是看着另一间房,没注意到他,好似痴了。
季无伦理解他,喜欢的人生活在自己的范围内,是很容易产生一种拥有的错觉。不过此时他不同情霄凛,就算他有什么理由非娶微倌不可的娶了,那结果已是如此,就该担负相应的责任。
季少过去推开了隔壁的房门,忽然有种梦境都是倒着来的错觉。
叶予心惊醒,听到动静就坐起身来,只穿着白色的亵衣。季无伦也没有套外套,虽然夜色凉,这里温度偏低,但反而舒服。
返身关上门,季无伦去桌边点了灯坐在了灯光这边背对着门,影子就投射到门上。
叶予心下了床坐他对面,拿茶杯给他倒茶,“这么晚过来有什么事?为微倌妹妹的事睡不着?”
男子笑着接过她递过来的茶杯,顺便拉着了她的手,“你过来坐。”就拉了她坐在旁边相交的凳子上。
“做什么?”叶予心想,这人莫不是在梦游?他还几时养成了拉她的手的习惯,说话又放柔了。
季无伦伸手帮她顺额前的刘海,“我以前怎么没发觉你的头发这么柔,以后别再绞了。”叶予心一阵发忪,他别是没睡醒吧!
“还是绞了好,省的麻烦。”叶予心想退后一点,这男的该不是吃错药了吧,她下意识这么想。
季无伦伸手插进她身后长发里控住了她后脑勺,微微俯身过去,脸略微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