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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娴看了她一眼,只觉得她这个样子,少了些平日里看到的那种冷淡,多了些让人怜惜的柔弱。
三姑娘在容娴行完礼后,没有问她来的理由,想必她心里也是清楚的。只是问道:“今日里,听到丫环们闲聊,说你刺绣的手艺很好,可是真的?”
容娴不知三姑娘为什么会问这个,忙回道:“奴婢手艺也就一般,都是姐妹们抬爱的!”
三姑娘听了,又道:“你也不必谦虚,听说府里最好的绣娘就是你娘亲。”
容娴道:“奴婢的手艺不能跟娘亲的比。”
三姑娘看向容娴:“听说,你绣字不绣花?”
容娴一愣,然后道:“都是无聊时乱绣的。”
三姑娘没有理容娴的话,只是问:“我对这绣字很感兴趣,你可愿意教我?”
怎么可能不愿意?!容娴点头,看向三姑娘,道:“奴婢看姑娘好像清瘦了不少,可要好好保重身子,老太太很担忧呢。”
三姑娘听了,嘴角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的笑容,说道:“劳祖母关心了,我很好!”
第七章 归来
天气并不是很好,先是早上下了一场大雨,午后时雨小了些,但还是有些细小的雨丝飘着。但这样的雨天里,少了些夏日的热气,带来不少清凉。
老太太面有戚色的站在府门口,她举目朝前面路口看去,身边王妈妈撑着油伞紧紧跟在她的身侧,目光也时不时跟着老太太一块朝前看去。
站在门口的还有二太太,大少爷和姑娘们。再后面是一大群下人,人人脸上一片庄重。四周除了雨滴声外,再也没有任何声音发出。
过了半晌,就听到有马车骨碌碌的声音传了过来。
不知轻轻的说了句:“是二老爷,二老爷回来了。”
话音一落,就看到前面过来三辆马车,马车四围挂着白幔。当先那辆车上马车上正坐着二老爷和一个马夫,他们身上都着了一件麻衣。往后看去,其它两辆车上的马夫也是同一装扮。
在马车后面还跟着辆板车,板车上赫然载着一副黑漆寿棺。棺盖上面铺了一层稻草,正有密密的水珠从上面滴了下来。
看到马车过来,老太太嘴角动了动,然后颤抖着身子迎了上去。
众人也赶紧挪动了脚步,二太太则过身低声吩咐起身边管家来。
马车到了门口,随着马夫一拉缰绳,稳稳的停在了府门口。
神色严厉的二老爷马车上掀帘跳了下来,然后向迎上来的老太太行了一礼。老太太并没有多与他寒喧,只是看向后面的两辆马车。
管家这时也走到了板车前面,指使几个壮丁上前去把棺抬去早已准备好的灵堂。
老太太见到那被抬起的寿棺,哽咽着走了上去,雨丝很快打湿了她的裙边,她顾不上这些,只是嘴里喊着:“二弟呀,二弟----”
声音凄凉苍老,让人听了不由动容,有几个下来已经偷偷的抹了下眼角。
容娴看到老太太这个样子,与宝琴对视一眼后,赶紧上前帮着扶住了她。
王妈妈想安慰,但却只能拉住她不停的叫着:“老太太呀,老太太。。”
那抬棺的下人见到老太太这个样子,只好站在那里不动,看着老太太哭着,用双手颤抖着摸着那寿棺。
这时,二太太也上前来了,帮着劝了老太太好一会,老太太情绪才好了一些。只见她重重的叹了一气,然后开口有些无力的道:“抬进去吧!”
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容娴扶着老太太转过身,然后就看到前面的细雨中,默默的的站着一个青年男子。他身子挺拔,脸色温润,身上穿着一件白色麻衣,眼神有些忧伤的看着老太太。
容娴在看到这个男子时,愣了下,这是个陌生的人。
老太太似乎也愣了下,定定的看着那男子。
就在这当头,二老爷走了前来,指着那男子向老太太说道:“娘,这是立清。”
老太太刚刚有些平复的心情,在听到这个名字时再次激动起来:“立清呀,原来是立清呀,我可怜的孩子,终于见到你了。”边说边上去,拉起了那白衣男子的手。
容娴也回来神来,看着那被老太太拉着说个不停的男子,原来他就是赵立清,那二太爷的独子,传说十岁就有君子之风的男子呀!
在赵立清向老太太行了礼后,老太太便拉着赵立清的手,又是欢喜又是难过朝府里走去。
容娴本来也是跟着的,但要进门时有人扯了下她的袖子。
容娴吓了一跳,回过头看去,却是二太太身边的丫环墨儿,她朝她眨了眨眼,似乎有话对容娴说。
容娴会意过来,慢慢从老太太身边退了出来。
墨儿见容娴出来,便在她身边小声说道:“容娴姐姐,二太太找你!”
容娴抬头往外面看去,见二太太正站在一辆马车前,跟那天在老太太屋里看到从徐州来的纪妈妈说话。
容娴来不及打伞,赶紧走了上去,还好雨水似乎更小了些。她走到二太太身边,行礼问道:“二太太有什么吩咐。”
二太太回过头看了一眼容娴,说道:“容娴姑娘,这位是立清少爷身边的纪妈妈。”
容娴听了,又向纪妈妈行了一礼。
纪妈妈见了,和气的道:“唉呀,姑娘不用多礼。”
二太太这时又说道,但却是向着纪妈妈:“纪妈妈,这是老太太屋里的容娴姑娘。她在我们府里丫环们中学识最是好的,我就让她去帮你整理立清少爷的东西吧。”
纪妈妈一听是老太太屋里的丫环,便有些惶恐道:“老太太屋里的?这怎么行呀,二太太,另找一个吧。”
二太太不在意的道:“没事的,你就带着她去吧。老太太那,我回头去说一声就行了。”
纪妈妈还是有些过意不去:“这,这要是少爷知道了,又会说我们给府里添麻烦了。还是---”
“纪妈妈就听我的吧,这种小事,立清少爷不会说的。”二太太打断了纪妈妈的话,继而又转过头对容娴说道:“立清少爷从徐州带回来不少书籍,你去帮纪妈妈好好整理。少爷喜欢把书画好好分类,容娴姑娘小心不要出错了。”
容娴颔首称是。
二太太这才又对纪妈妈说道:“妈妈可还有什么要帮忙的,尽管开口。老太太说了,以后你们就要常住在府里了。”
纪妈妈摆手道:“麻烦二太太了,有容娴姑娘帮忙就够了。您就忙您的去吧,真是不好意思,叨唠了。”
二太太好脾气的道:“纪妈妈哪里的话,这都是应该的。如此,既无事,那我就先走了。”
说完,叮嘱了另外几个打杂的小工几句后,邻着墨儿才转身走了。
容娴一直没有撑伞,雨虽小,但等二太太走开后,发现身上的衣裳已经淋湿了。
纪妈妈也看到了,忙把手里的伞往容娴头顶移了移,关心的说道:“姑娘身上都湿了,快些去换了衣裳吧,免得着凉。”
容娴用手拭了拭脸上的雨水,回道:“不碍的,纪妈妈我们进去吧。”
纪妈妈却是不肯:“去吧,先去换衣裳。若不换,这等会衣裳上的水掉进少爷的书里可就不好了。”
容娴知道这纪妈妈是为自己好,想想她说的想也是,便歉意的笑了下,道:“那奴婢先去换件干爽的衣裳,再去东院。”
纪妈妈点了点头。
真是和气的人呀,看来她的主子也应是这样好脾气的人。不是说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主人吗?容娴边走边在心里念道,她又在想起方才见到的那一双眼睛,那是她第一次看到原来一个人的眼睛可以这么黑,黑到仿佛要滴出水来。
容娴心里感叹,真是一双漂亮的眼睛。
想到这,她不由的得抬起头,往府中央那个大院的方向看去。那里正传出阵阵诵经声。二太爷的灵堂就设在那里。
容娴走进距离比较近的老太太的院里,来到宝琴的房里,换了件衣裳。再出来时,撞上刚进来的宝琴。
宝琴见到容娴有些惊讶:“容娴姐姐,你怎么在这里,刚在府门口见到你不是被二太太叫了过去吗?”
容娴点头:“嗯,我回来换衣裳。身上都被淋湿了。对了,你怎么回来了,不在老太太身边侍候?”
宝琴神色一黯:“锦书和织画在那,王妈妈叫我回来守着院子。唉。。”
容娴见她这个样子,有些不解道:“这不是很好吗,外面侍候还不如回来院里。”
宝琴摇摇头,然后双眼一亮问道:“容娴姐姐,你见到那立清少爷了吧?”
容娴抬头看了看天色,然后回道:“嗯,见到了。”
宝琴窃笑问:“长得很好看吧?”
容娴听了,看着宝琴,忽然咧嘴一笑:“是呢。”
宝琴听了,却是一声叹息:“我也这么觉得,所以想在老太太身边多看两眼,可被赶回来了。”
容娴有些哭笑不得,只好拍拍宝琴的肩膀,道:“以后还有机会的,他们要在府里常住呢。好了,先不跟你聊了,我得去忙了。”
宝琴见容娴从身边走了过去,这才回过神问她:“姐姐去哪里?”
容娴没有回头,但嘴里还是说道:“二太太叫我去东院帮忙。”
“东院?”宝琴在身后叫道:“那不是立清少爷住的院子,帮忙?帮什么忙呀?”
话音落下,容娴已经走远了。
第八章 东院
东院,容娴一直没有进过这里。
这里一直都没有人住,院门常年都是落着锁的。就是偶尔从这里走过,也从没有看过里面的景物。
这时一脚踏进这里,发现这东院并不是很大。但胜在这里有个不小的池塘,这府里还没有一个院子里面还有个小池塘的。
塘里的水应是活的,所以现在看来并没有因为常年没有打理的关系,而显得脏浊。池塘的一角甚至还郁郁的长着一片青莲,看得不由让人心生欢喜。也不知这莲是何时种下的,难得无人照顾,还依然在。
池塘有些宽度,要过去对面的话,就得从塘上面的一座小大桥走过。容娴不由的就想到一句话:小桥流水人家。
过了木桥,就看到一排屋子。青瓦木檐,收拾得明亮干净。屋门口的空地上铺着密密的圆润卵石,踩上去甚是舒服。
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