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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逸真没好气地教训道:“风声定然已传遍中原的诸多门派,不日就会有动静。难道你忘了四年前阳岐山的教训?”
萧月儿撇了撇嘴,不再争辩。
杨逸真在崂山洞府休整了有七日,就在他打算回中原的时候,各方消息透过巫门密探铺天盖地而来。
定神珠和妖族同时在东海出现、崂山剑派覆灭,这两件事凑到一起,大大震惊了太平多年的修真界。
一方面,有了姑射剑派传出的内幕消息,修真界各道纷纷谴责,但也只对灭门这样的残暴手段表示不满,大多都没有直接指责凶手背后的昆仑和巫门。
总的来说,雷声大,雨点小,毕竟崂山剑派大错在先,面对巫门和昆仑,谁也不敢轻易出头。
就算是一直跟崂山剑派交好的龙门道派也不过在事发后,由天罡掌门不痛不痒地谴责了巫门几句,昆仑派索性提也未提,似乎注意力都集中到东海的定神珠上去了。
灭门事件的爆发,中原两大道门,昆仑派和太一门都出奇的表示了沉默,尤其是杨逸真身为昆仑弟子、事件的主导人,昆仑派的奇怪态度,也影响到了其它门派。
至于巫门则史无前例地大肆宣告修真界,与杨逸真为敌,就是与巫门为敌,这就让一些别有企图的宗门绝了气焰。
意外的是,蓬莱通天阁掌门特意为此对昆仑道宗发起了猛烈的言论攻击,一改千百年来的低调,让修真界各道诧异的同时,也嗅到一些不同寻常的气息。
但不管如何,崂山半岛依旧平静,没有任何一方赶来为崂山剑派出头。
另一方面,定神珠这个上古异宝的出世,令修真界各道宗门,像苍蝇嗅到了臭肉,打着铲除妖孽的旗号,带着人马直奔东海。
在杨逸真不情愿的境况下,继云梦大泽和上京城后,又一次在修真界声名鹊起。
只是这次扮演的角色却充满杀伐气息,让人对他的观感截然转变,充满传奇色彩的年轻玄门高手身上,原本的神秘笼罩上了一层阴暗,让人隐隐产生敬畏和戒备。
不管修真界如何评说,杨逸真已然如同彗星一般崛起,奠定了在修真界年轻一代中的地位。
由于担心昆仑派会作出反应,杨逸真留在了崂山,结果到最后也没有传出任何消息,似乎默认了他的肆意妄为。
又是三日后,东海正当热闹,那定神珠仍旧不时出现,各派时有打斗争夺。而崂山依旧风平浪静,杨逸真不顾蚩越的劝阻,断然抽身离开了这个漩涡,他始终放不下萧清儿。
飞驰在前往阴山的途中,杨逸真脑海一方面想着萧清儿的状况,一边又想起巫门与他瓜葛越来越深,颇为头痛。
蚩越的话犹在耳畔。
“大巫,这批活尸再经阴气秘炼七七四十九日,就可派上用场,到时就算大巫第一支直属属下。”
他一直拿不下决心,是否走到那一步,登上那凶险未知的大巫宝座。
但蚩越却一步步的推动他走向那一步。
他不喜欢束缚,喜欢自由自在纵情天下,但现实却让他不得不去寻求力量,个人的力量始终有限,两世的认知让他明白,一个人和一个门派是截然不同的力量。
莫大的诱惑时刻在刺激着他,让他一次次排斥,又一次次忍不住接受。
但巫门一旦绑上身,那么与昆仑的关系如何处理?
太多的人和事纠缠在一起,让他无法决断,前世他就是一个优柔寡断的人,这一世会有所改变么?
数千里的行程中,杨逸真脑子里一直转动着这些纷乱的念头。
萧清儿应该醒过来了,或者仍旧沉睡之中,但即将恢复?
然而,一个比他预想更糟糕的结果发生了。
“合欢道瑶姬把我师姐掳走了?”杨逸真呆呆地立在玄女真府内庭花园,听着练无邪的解释。
“不要怪我师父,是我不好,我没有看好她。”练无邪垂首嗫嚅道。
“你师父在哪里?洞府怎么只有你一个人?”杨逸真闭目深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师父她、她救人去了。”练无邪偷眼发现杨逸真浑身都在发抖,几乎无法克制。
“瑶姬为什么会出现?她为什么要抓我师姐?她究竟要做什么?”杨逸真每问一句,声音就加大一分,到最后几乎是在低吼。
练无邪尽管身为龙族,这一刻也为杨逸真的愤怒惊恐万分,面前彷佛站了一头洪荒怪兽。
“师父她、她说,你听到消息不要冲动,瑶姬抓萧姑娘别有目的,萧姑娘她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
“瑶姬,瑶姬……”杨逸真闭上了眼睛,他生怕无法抑制自己内心的惊怒和恨意。
“瑶姬带走你师姐前,留下一句话,让圣宗交出不死树来交换萧清儿。”
“不死树!”彷佛一盆冰水兜头淋在杨逸真头上,他赫然察觉到这是一个阴谋,一个他无法看透的惊天阴谋。
“师父说,瑶姬多半带萧姑娘去幽都山了。”练无邪见杨逸真平静下来,内心却更加不安。
千百个念头来回在杨逸真脑海中奔腾,隐隐抓到了一鳞半爪,却始终无法捕捉住背后的真相。
瑶姬所在的合欢道不过是天魔宗的附庸,也即是说,魔尊向隐要得到不死树?
“不对。”杨逸真疑道:“你师父怎会为了我师父的女儿冒险到幽都山救人,那里不啻龙潭虎穴,修真界多少年无人敢闯此绝地。”
“说到底,你还是信不过师父和我……”练无邪扭过头去,声中含着抹不去的幽怨。
“天魔宗,瑶姬。”杨逸真怒然挥袖,近前琼汤轰然飞起数丈水花,洒落了满天,淋了两人一身。
“对不起。”练无邪一脸惶恐。
“为什么要对不起,这是我的错。”杨逸真指着自己胸口,双瞳黑芒闪烁,极是邪异,“若是我陪在师姐身边,就算是向隐老魔亲来,也休想抢走师姐。”
“杨大哥……”练无邪紧咬红唇,欲言又止。
“我要走了,你保重。”杨逸真忽然叹了一口气,他步子还未动,衣袖就给拉住了。
“杨大哥……”练无邪再次正对杨逸真那双有着无穷魔力的眼睛,眼睫毛一颤,垂首道:“师父她还说……她此去也没有把握,只能见机行事,杨大哥若想救人,还是回昆仑山……”
“昆仑山。”杨逸真并非蠢才,若是孤身一人前去,不过是送死,崂山剑派跟天魔宗相比,连根小指头都不如。
“我陪你去。”
杨逸真感受到了练无邪的决心,无言的点了点头。
时隔不久,再次回到昆仑山,杨逸真心情却有了几分别样,方进入山门就感受到了迥异以往的气氛,挡驾的昆仑看守在反复确认了杨逸真的身分牌后才放行,而随同的练无邪也是被再三盘问,若非顶着玄女门的名号以及杨逸真再三保证,她根本无法进入昆仑山。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杨逸真明显发现看守山门的弟子很是脸生,是不曾见过的法宗弟子,而且对他指指点点,若有意图,一丝不安抹上心头。
权衡再三,他还是决定先回玉霄峰,取得师父的意见再说。
玉霄峰依旧是冰雪世界,琼花冰桂,遥望晶莹洁净一片,他刚落下山头,久违的大师兄伯云亭就出现在跟前,目中饱含惊奇和意外。
“大师兄。”杨逸真发现自己的喉咙有些干涩。
“回来就好。”伯云亭平静中有几分内蕴的激动,他很快注意到随同杨逸真一同的红衣女子,“这位姑娘是?”
“玄女门弟子练无邪,奉家师之命,前来拜见萧云忘前辈。”练无邪抢在杨逸真前面上前拜道。
杨逸真震惊之余,脱口道:“是你师父命你来的?”
“杨大哥,无邪不是有意隐瞒,只因家师有秘信要我亲手交到萧前辈手上。”练无邪轻描淡写地回避了杨逸真的问题。
“师弟,入内再叙。”伯云亭表现出了玉霄峰大弟子的气度,“练姑娘,请。”
“师父跟……师娘可在?”杨逸真脚步有几分迟缓,对于凤岚他没有半点恨意,但却并不想见到。
“师父在太昊峰议事,应该不多时就能赶回来,师娘正好在山上。”伯云亭皱了皱眉,似有心事,“你二师兄他们下山后,这玉霄峰经常只有你大师兄一个人,你这次回来正好,师兄有好多事要问你呢。”
杨逸真从伯云亭平淡却含着几分担忧的口吻中,察觉到了异乎寻常的气息,只是苦于练无邪在旁不便多问。
“师兄,我想先去王母峰一趟。”
“师弟是想见你清儿师姐罢?”伯云亭面上挂起几分理解的微笑,“可惜你回来晚了,你师姐她下山有一段时日了。”
“不是……”杨逸真微窘,正要解释,心中一动,蓦然抬头,玉霄楼一个白衣仙子出现在围栏处。
“既然回来了,为何要急急离去,莫不是玉霄峰真容不下你?”凤岚清冷的动听声音迎风送来。
“师娘,有玄女门贵客到了。”伯云亭并没有察觉到凤岚口吻中的异样,反介绍起随在他一旁的练无邪。
“玄女门?”凤岚声音高了许多,似乎有些不敢置信,直瞪瞪的目光落在练无邪身上,久久呆凝,直到练无邪上前拜见,这才拂袖落在玉霄楼殿前。
“云亭,你好生照看练姑娘,你师父也快回来了。”凤岚对呆立的杨逸真招了招手,“你随我来。”说罢径直朝内室而去。
练无邪对凤岚的冷落早有心理准备,自是随了伯云亭的招呼,而杨逸真再次回到了那个令他毕生难忘的密室。
凤岚打量杨逸真久久,叹道:“以前师娘一直以为你师父高估了你,不到一年的光景,你用事实告诉师娘,所有人都低估了你。”
杨逸真默然,他忽然觉得跟他预想的会面截然不同,在这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