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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当,能不怪你吗?”
“啊”巫灵儿惊跳了起来,连连跺足道:“糟了,糟了,师姐定是给练姐姐下了千机散,那可是比族里三大巫蛊还要厉害百倍的秘毒呀。”
杨逸真听得心里一紧,忙道:“你肯定?”
巫灵儿哭丧着脸道:“师姐当初就让我在练姐姐身上下这个毒,人家没下手,结果师姐亲自动手了。”
杨逸真大急道:“可有解药?”
巫灵儿紧张地原地走来走去,神慌意乱道:“此毒采自南疆深山大泽九九八十一种奇毒,喂以金蚕蛊,再以密法炼养十年,提聚而成的毒素。
“中者一身法力尽散,半个时辰内必、必定精血爆裂而亡,死状惨不忍睹,而、而且死前要受尽万毒噬心之苦,啊”
说着,她害怕地捂着脸,蹲在地上,吓得哇哇大哭起来。
杨逸真也给她说得心神大乱,六神无主,脑海里突然咯噔一声,半个时辰?若是半个时辰,练无邪早该发作身亡了。
他一把拽起哭的昏天黑地的巫灵儿,轻喝道:“你是说半个时辰?”
“呜……”巫灵儿应了一声,又把头埋在杨逸真怀里,一双手死死地抓着杨逸真不放。
“也许还来得及,有解药,有解药没有?”杨逸真再次一把将巫灵儿从怀里揪出,猛烈地摇着她,当头大叱:“别哭了,别哭了我问你解药呢?”
“没,没有。”
第二章九转丹
大雪纷飞,夜深人静,武王府陷入一片哀戚之中,洛水城虽是保住了,但深受洛水府百姓爱戴的武阳王,却遇刺身亡。
灵堂内烛火高燃,武阳王之子武令候及义女练无邪披麻带孝,跪守在灵前。
“无邪,无邪,你要撑不住就去休息一会儿,你伤还没好。”武令候发现身畔的练无邪身子一直在微微发抖,摇摇欲坠。
“大哥,没事。”练无邪声音微弱,却透着股倔强,她仿佛要证明什么一般,双手扶在腿上,挺直了腰,她不动倒好,这一发力,眼前烛火恍惚中变成了重重迭影。
“砰!”练无邪斜斜歪倒在冰冷的地板上。
“无邪”武令候腾地起身,就在刹那间,一阵夹着雪花的冷风从门庭扑了进来,堂前白色帷幕纷飞乱起。
“无邪。”一个低沉的成熟女子嗓音随风而来,平淡的嗓音隐隐有一份难察的焦急。
武令候惊骇地发现,堂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头顶斗笠的红衣宫装女子,她俯身将一身素白孝衣的练无邪抱在了怀中,动作举重若轻。他方要喝问,身子陡然一软,颓然倒下。
那女子先喂服了练无邪一粒丹丸,又探视了一阵,口中轻叹:“提早赶来,还是晚了一步,居然提前发作了。”
灵堂外又一阵风雪刮来,一前一后两个人影出现在堂前,都有些气喘吁吁。
杨逸真见倒在一旁的武令候,惊怒道:“你是谁?”
宫装女子横抱着练无邪,脚不沾地缓缓掠了出来,见门庭前拦阻的一男一女,不由分说拂袖卷向两人。
杨逸真和巫灵儿只觉得一阵无可抗拒的柔力迫来,两人齐齐左右退开了几大步。
那宫装女子轻咦了一声,这才正身打量两人,半晌低声道:“你们是灵堂上那姓武的什么人?”
杨逸真这才发觉这女子有些古怪,不由试探道:“不知前辈是何方高人?”
宫装女子回头看了灵堂一眼,低沉悦耳的声音幽幽道:“岁月不饶人哪,这姓武的虽是死于非命,我这徒儿到底是长大了。”
杨逸真两人本合围过来的步伐悄然停住,已然从女子自言自语中得知了她的身分。
巫灵儿先是抢前两步,又有些戒备地退了半步试探道:“前辈,练姐姐她中了奇毒,很危险的,快来不及了。”
宫装女子不急不缓道:“小姑娘是什么人?”
巫灵儿瞧了杨逸真一眼,有些心虚道:“我是练姐姐的丫鬟。”
“丫鬟?”宫装女子有些奇怪地应了一声,又看向杨逸真,也没发问,冷淡道:“既然你们是府上的人,就领个路,本仙子要好好为无邪检视一番。”
巫灵儿轻车熟路地领路而去,女子大袖飘扬随着跟了过去。
杨逸真回头看见了倒在地上的武令候,收回了迈出的脚步。
“杨师弟,令候怎么了?”赵启英渊渟岳峙的身形出现在灵堂内。
就在这时,武令候恢复了动弹的能力,杨逸真暗暗抹了把冷汗,心惊玄女门手法果然独到,足足用了他一刻工夫才解开禁制。
“武令候参见殿下。”武令候方起身就俯身拜了下去,不想却给一双大袖托住了。
赵启英温言淡责道:“几年不见,就如此见外了,武兄莫非忘记你我当年把酒高歌、一路纵马京都的情谊?还是你心中有怨,怪大哥没有及时赶来救上伯父?”
武令候挤出个心力交瘁的苦笑,放开了赵启英的手,目光飘移一旁,淡淡道:“早年令候年少疏狂,胆大妄为,就不要提了,世子殿下身分尊贵,更是仙门高弟,令候高攀不起。”
赵启英大是一怔,脸色微苦,见一旁的杨逸真也目光恻然,心知这世家兄弟对世伯的死仍旧耿耿于怀,说来正是那名巫门刺客丢下赵启英后,才出现在城楼刺杀,一时黯然无语。
杨逸真一手拍了拍武令候的肩膀,叹息不语,当时他身在现场,也无力阻止那邪玉琅;他心中除了对武令候的一份愧疚,更多的是对自己无能的恼怒,内中心情难以尽述。
赵启英正步缓缓走到灵前,郑重地点上一炷香烛敬上,伏地连叩三记,这才正首道:“武阳王守护大汉疆土数十载,战功盖世,为大汉立下不世功勋。赵启英在这里起誓,一定助令候重振武家,将南蛮逐出青丘,赶回南疆去!”
说罢,他回身肃容道:“我们另找地方谈话,莫要扰了伯父的英灵。”
武令候收拾了一下装束,神色复杂地看了赵启英一眼,这一瞬间,他从这个少时好友身上看到了诚挚和信义,心里的隔阂不自觉少了几分。
在偏殿内,三人分宾坐下。
武令候和赵启英交换着日前洛水一役战况详情,以及南蛮大荒军动向,杨逸真在一旁却坐立不安,他担心着练无邪的状况,却又避忌其师。
赵启英温和一笑,一派儒雅道:“南蛮虽然一时得逞江汉,但我大汉国力强盛,非蛮族可比,只要缓过了气,再慢慢收拾他们。”
武令候虽是在点头,面上却有不豫之色,赵启英察言观色道:“令候势必是在担心巫门卷土重来,其实大可不必,有我太一门和昆仑派两大道门出面干涉,此番他们必定灰溜溜撤回云梦大泽。”
武令候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杨逸真插不上口,只好叹息一声,起身道:“武兄,此间事了,杨某也该辞行了。”
武令候一楞,缓缓站了起来,苦笑道:“若非杨兄师尊出手,洛水城此时已经易主,武某恳请杨兄弟在府上再住一段时日,也好让武某弥补一番不周之处。”
赵启英也起身一脸不舍道:“昆仑派道法精微,与我太一门更是自古情谊非凡,师兄还想跟杨师弟讨教一番修行心得。”
杨逸真目中异芒一闪即逝,抬袖淡然一揖道:“赵师兄客气了,杨逸真道行低微,岂敢与赵师兄论道谈法,我还得去看一看练姑娘的病情,这就告辞了。”
赵启英诧异道:“练姑娘怎么了?”
杨逸真踌躇一下,道:“练姑娘中了巫门奇毒,危在旦夕。”
“什么?”赵启英和武令候齐齐失声。
武令候拍了拍脑袋,苦笑道:“我这妹子一向好强,她说自己受了点风寒,我还真信了。家师尝言,修真炼道之人等闲不会受伤生病,一旦有所伤病,必定严重无比。”
赵启英神色大为不安,对两人道:“我随身携带一些师门圣药,兴许帮得上忙。”
武王府扶花楼内。
“小丫头,老老实实交出解药来,否则休怪本仙子辣手!”
森厉冰冷的女子声音,令隔着老远赶来探视的杨逸真等人大吃一惊。
“灵儿真的不想啊,最多灵儿赔练姐姐一条命好了……”
“你这巫女的贱命,在本仙子眼里一文不值。”
三人抢进内堂寝居,却见巫灵儿瑟缩成一团,跪伏在地,面前的宫装女子仍旧头顶斗笠,而练无邪正盘膝坐在软榻上,玉脸忽红忽白忽紫,周身热气蒸腾,情况恶劣之极。
“无邪!”武令候除了眼前的小妹再无亲人,此时练无邪在他眼中看得比什么都要重要,他正要抢前,却给一道袖风卷得踉踉跄跄,跌退了开去。
杨逸真一手将武令候扶住,看着地上埋头呜呜啜泣的巫灵儿,不平道:“前辈何必苛责一个小姑娘,若有解药,她早就奉上了。”
宫装女子这才正眼瞧向三人,半晌,她声音含煞道:“这巫门千机散本仙子也听闻过,乃修道人的大敌,若非无邪体内血脉奇力恰逢爆发,她几个时辰前就死于非命。巫门这笔帐,本仙子早晚会跟他们算!”
赵启英早前已经听杨逸真讲述了前因后果,当下上前一揖道:“前辈,在下是中南太一弟子赵启英,与练姑娘兄长乃是至交,不知前辈如何称呼……”
宫装女子冷冷打断道:“本仙子没兴趣知道你是谁家门下。”
赵启英师出名门,修养甚好,微笑道:“仙子莫怪晚辈多嘴,在下身上携有一粒九转金丹,定能对练姑娘体内的奇毒有压制功效,半年内足保性命无碍,其他日后再图……”
“九转金丹?”宫装女子冰冷的声音里,透了几分希望和惊喜,本寒意沁沁的内室,好像温度骤然回暖了几分。
连一旁的杨逸真也暗暗松了一口气,太一门自古以丹术闻名,与另一个丹道奇门神农派,一个占博大,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