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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生活的人用尽余生来苦苦寻觅这里,却一无所获。但命运永远在捉弄着人们。想进来的人们无路可寻,不想进来的东西,却偏偏来到了这里!是不是啊?花花。”老爷子忽然俯下身问花花。
花花用幽怨的眼神看着老爷子,点了点头……
“爷爷,您是说花花时从下面的世界来的?”江云惊奇的问。
“当然。”老爷子戳了戳花花的胖额头:“明斑猪是碧海森林的特产,我们这里根本就没有!忽然跑出了一只,肯定是从外面进来的。看它刚才在送客台激动的样子,就知道它是打哪跑到我们这里来的,只是稀里糊涂的进来了,却出不去了,是不是啊?小笨猪。”
花花用沮丧的眼神看着一语道破天机的老爷子,无奈的点点头。
江云听后激动的抱住花花:“好花花,原来你是从下面的世界来的啊!下面的世界是不是一点都不好玩,你看那么多人想来都来不了,反倒是你这头猪上来了,你就留下来一直陪我吧!我不杀你吃肉。好吗?”
花花的头使劲的摇,明显是想回去。老爷子见状,对江云说:“小云啊,如果有机会把花花放回去,你会让它走吗?”
江云认真的想了想:“嗯!虽然舍不得,但我也会放它走的!因为人人都有自己的故乡,人人都怀念生我育我的那块土地,我想即使是猪也不例外。如果是我离开了这里,我也一定很想回来吧!所以我会放花花走的!花花,你是不是很想家?”
花花点了点头,两滴泪水从小眼睛中滑落。老爷子的脸上露出的灿烂的笑容:“真是个好娃!那爷爷就把这首诗告诉你,如果你有心,它就能回家!”
“什么诗啊?爷爷。”江云好奇的问。
“你听好了!娃儿,这是进出桃源圣地的口诀!”老爷子一字一句的说:“七月初七阴山涧,十月十五莽苔原。五月廿九开阳道,二月初三大祭坛。六五寒风天涯际。冬月三十碣石山。六处匆匆擦肩过,轮回再续一百年!”
“记住了么?娃儿?”老爷子正色的问道。
“没记住!”江云干脆的回答。老爷子好玄一个跟头折地上。
“咳咳咳!”老爷子咳了两口:“你想气死我啊?”
“真没记住啊!”江云委屈的说。
“哎!”老爷子想起了江云那奇慢无比的接受速度:“算了。我再多跟你说几遍吧!这都是口口相传的东西,不能记在纸上的!”
过了小半天,江云终于记住了,便开始发问:“爷爷,这首诗只说了几月几号在哪里能进出桃源,并没有说是那一年啊!”
“废话!”老爷子吹着胡子说:“全都知道了这里还叫圣地吗?再说了,就是这首诗,全世界的人也没有几个知道的!”
“哦,也是!”江云点点头:“那从诗中看,我们桃源每隔一百年就会运行一个周期喽?”
“嗯!说的很对。”老爷子称赞道:“比如说现在桃源接近碣石山了,那么下次再接近碣石山就是一百年之后了!一百年中,桃源一定会经过诗中提到的六处,但具体每处之间的间隔时间,我就不清楚了!”
“也就是说,我在每年诗中提到的六个时间带花花来送客台看看,就可能送花花回家了?”江云问。
“理论上是这样!”老爷子回答,“但你得做好心理准备,这个时间可能是十年,也可能是二十年!“
江云点点头,向花花伸出了手:“花花,我会一直陪你的,直到你回家!”
花花坚定的点点头,伸出了前蹄。江云握住花花的前蹄摇了两摇:“我们说定了哦!”
爷俩带着花花从山上逛下来已经四月末了,离仲夏的头一天也只剩那么几天的时间。老爷子打发走了背满草药的江云,开始着手准备村中十二岁孩子们的觉醒仪式。
四月的最后一个晚上,老爷子家密室的灯再一次亮了,昏黄的灯光依旧映衬出两个老人和一头巨狼。
那头巨狼先开了口:“老爷子,你带江云去送客台了?”
“是啊!老雷。”老爷子道:“我已经把桃源圣地的进出方法告诉了他,可是这孩子生性淡泊,并不想出去闯荡呢!”
“看来你的如意算盘打错了啊!老不死的!”蔡先生幸灾乐祸的说。
“那可不一定!”老爷子并不在意蔡先生的调侃:“并不是每一代的江云都能呼风唤雨,江云只是个称号,这孩子继承了它却不想使用,这没关系!因为有一天他会把这个名号继续传下去,只要传承还在,希望就不会断绝!”
“倒也是!”蔡先生点头说:“这孩子的心性真的不错,我已经考验过了!”
“那么说现在只有我还没考验过他了?”巨狼依旧用沙哑的嗓音说:“对了,老不死的。。啊不对!老爷子,您准备什么时候把传承的事情告诉江云啊?”
老爷子慢慢的吸了口烟:“等他觉醒之后吧!只剩一年了,我还要多教他一些!不管这孩子想不想成为传说,他的心性都足以接受这个名号。而我希望他能把我的一切传承下去!”
第十四章 秘境
五月初一的觉醒仪式江云没有去,因为老爷子说了,除了主持者和受试者不允许其他人在场。江云压住了自己的好奇心,乖乖的在家整理着药材,每拿出一味药,江云就会回忆它的药性以及生长地点,还有这味药和其他药材如何搭配使用。花花每天在旁边帮忙,把江云的药材分类摆放、晒干。
五月初二老爷子放出话来,一共十五个小娃没有一个可以觉醒。要等到八月十五或是九月初九才能进行第二、三次的觉醒仪式。于是江云依然是每天去老爷子那里请教武学;到蔡先生那里学习知识,然后每天在花花身后气喘吁吁…。。
五月刚过半,花花就开始焦躁不安,每日跑出门去一个劲哼哼叫,还拽江云的裤腿。江云头两天没反应过来,但花花每天反常的闹腾终于让江云想起来了:五月廿九是进出桃源中的一天,虽然可能不是今年,但江云答应花花每年的这六个时间都要带花花去送客台看看。
上次从送客台回来一共走个十多天,但那次是因为和老爷子边走边采药。江云事后问过老爷子,其实从小村出发,直走到送客台最多只要七天时间。江云带着花花在五月二十从村中出发,这次江云没背药篓,背了口大黑锅。就江云这烧烤技巧,估计不带锅的话,这些天他和花花就只能吃草了。
两人一路无话,来到送客台,一直等到六月初一,丝毫不见圣地有靠近陆地的迹象,这次江云倒是看得明白,圣地已经飘到了大海之上,往下一望,碧海云天一览无余,美不胜收。花花也知道不可能这么巧让它头一次来就能回家,只好略带点失望的跟在江云屁股后面准备返回村子。一人一猪走了半天路,忽然花花不走了。
“这么了,花花?”江云见花花警惕的看着四周,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
花花迅速跑到一颗大树下,两只小蹄子扒着树哼哼直叫。
“你是让我上树?”江云猜测到。
花花迅速的点点头,江云马上猜到可能遇见猛兽了。江云急的满头是汗,这自己能上树,可花花不会上树啊!这可怎么办!忽然,江云急中生智,他连忙把后背上的黑锅掀开,让花花钻进去,然后把锅紧紧的往身上系了系,哧溜溜得爬上了树。
这花花虽然瘦可这半年也让江云喂肥了,足足有八十多斤,江云背了破锅又背了花花可是爬不了多快!江云刚爬了五米左右,就听身后一阵吼叫,吼得江云脊梁骨发凉。江云咽下一口唾沫,使使劲,咬牙往上爬,终于在七米高的地方抓到一个大树杈。江云反手把花花抱出来,放在树杈上,花花倒也厉害,居然在树上站的很稳!
江云伸头这么往下一看:好家伙!一只巨膀巨膀的老虎正在下面转悠,锦毛似缎,吼声如雷!江云坐在树上,想想刚才被下面那个膀爷们吓得狼狈相,不由心生怒火。顿时决定把这只老虎气上一气。
江云用双脚紧紧夹住树杈,空出双手来对着老虎做鬼脸:“哎~你个笨猫,你来抓我啊~有能耐你来抓我啊~你小祖宗在上面呢~哎,我气死你~够不着我吧?气死你~你上来啊~你倒上来啊~”
花花在旁边看见江云的表现,发出哼哼的声音,好像在笑。下面的老虎看江云又是伸手又是喊话,明显气的不轻,猛的一跃竟跃了四米多高,一条铁鞭似的虎尾险些够到江云。这一下又惊了江云一身冷汗,江云抬手把花花放到更高的树杈上,自己也爬了上去,一边爬嘴里一边嘟囔:“这哪是老虎啊!这是活爹啊!这么高都能够着,不行,我在爬高点!”
终于到了安全的高度,江云又来了精神,摆出各种动作气下面的老虎,老虎气的不行,干脆趴下来守着树,江云一想:这老虎不走我们也走不了,还是不要再气它了,它走了我们好回家!于是不再出声,等着老虎自己走掉。
等了约莫半个时辰,老虎还没走,森林中又传出了野兽的吼声,这吼声江云太熟悉了,几乎每晚都听:狼嚎啊!还不是一两只,听声音好像是一大群!江云这回可是真有点急了,按理说,夏天的狼都是单独行动的,只有在冬天食物较少时狼才成群行动,这么反常的情况让江云有些担心!
老虎听到了狼群的吼声并没有在意,还是趴在树下,直到一声特别悠长的狼嚎飘过,老虎才露出凝重的神色。那个非常特殊的狼嚎声又一次传来,膀爷们老虎终于略带不甘的站起身,慢吞吞的走了。
就在江云准备下树的时候,很多狼陆陆续续的从树林中露出身影,聚集在这颗树下。江云一看,得了!今天就准备在树上过夜吧!前脚走了老虎,后脚来了狼,我是不用走了,下不去了!就在江云庆幸狼也不会上树的时候,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