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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润霖目示华人豪,华人豪立刻掏出治伤药丸,走到展鹏飞之前,喂他服下。
农润霖等展鹏飞停止了咳嗽,又道:“你的任/督两脉已运气倒转,被本座的阴阳十二神指逼住,因此稍感不太流畅,不过没关系,调息个三、五日就可复元的……”
他接着又道:“今晚一战,本座虽在第七招之上便赢了你,但老实讲,不论你的武功或战术策略,都已使本座留下深刻的印象。”
展鹏飞道:“可是我毕竟无法支持到十招以上……”
农润霖道:“你的战术并没有错,只是你的经验和内力不如本座而已,此败非战之罪……”
他怕展鹏飞不信他的话,又道:“比如说你逼我在第七招与你硬拼,正可以表示出你的魄力非普通人可及……”
农润霖并没有半点儿捧场之意,设使展鹏飞不在气力弃沛之际与他硬拼的话,拖延下去,恐怕连硬拼的力量都没有。
所以农润霖夸赞展鹏飞断然决定在第七招之时,全力一拼,诚非胡乱捧场。
展鹏飞调息一会儿,缓缓将宝刀收起,道:“我败在前辈第七招之上,愿意听凭发落……”
农润霖也不客气,道:“那么请礁师弟将他押回总坛……”
谯一森答应一声,走到展鹏飞之前,道:“有烦展老弟随我来……”
于是展鹏飞随着谯一森,首先离去。
农润霖望着他那昂首阔步的背影,不禁感慨道:“本教要是能利用他夺得火狐内丹,不出一年便可脾睨天下,统率群伦了!”
华人豪道:“展鹏飞已落在咱们手中,这事慢慢进行,一定可以成功的!”
农润霖颔首道:“我们首先要办的是封锁展鹏飞行踪的消息,然后再花点儿工夫使展鹏飞就范……”
华人豪道:“是!我们不可操之过急……外头已派出探查展鹏飞的小组,就让他们继续查下去,这么一来,其他门派就不会疑心展鹏飞已落在咱们的手中……”
农润霖道:“就这么办……还有,这些燃犀府门人的尸首,务必要小心处理,万不可留下丝毫痕迹!”
华人豪道:“这事属下会亲自监督处理,请教主先回总坛去吧!”
中州大善人农润霖两袖一摆,在侍卫的簇拥之下,徐步走向观外而去。
再说展鹏飞被谯一森带至观外面后,立刻被蒙上双眼,由一辆四轮马车,将他送走。
车行半日之久,已到大伪教的总坛仁善庄。
展鹏飞被安排在一间华丽的客房住下来,此后一日三餐,都有人侍候他。
就这样展鹏飞被软禁了三天之久,第四天一早,华媚娘却突然出现在他的房间。
她翩然而来,看来神采愉悦,使展鹏飞放心不少。
华媚娘进了房门之后,迫不及待的追问展鹏飞道:“鹏飞!这几天你还好吧?”
展鹏飞指着陈设华丽的房间,笑着道:“住在这么一个地方,其舒眼可知……你呢?”
华媚娘掠出一阵愁色,道:“我没事,只是让你被软禁起来,真抱歉!”
展鹏飞道:“这又不是你的错,有什么好抱歉的?”
华媚娘道:“不!如果我不自作聪明,没有越过河来,也不会害你落在他们手中……”
她好像心有不甘,又道:“委实料不到那华平会说出实话来!”
展鹏飞道:“华平面临死亡,在那种情形之下,说出实话,也是人之常情!”
华媚娘道:“偏偏我没有想到这点,将华平估计得太高,却原来他也是个贪生怕死的人……”
展鹏飞不愿华媚娘为这件事烦恼,遂道:“你知道大伪教软禁我的意思吗?”
华媚娘道:“他们想取得你的合作,协助他们夺取火狐内丹!”
展鹏飞道:“这就怪啦?看来六大门派的人,都一致认定我有夺取火狐内丹的能力,为什么?”
华媚娘道:“这事你自己都不知道吗?”
展鹏飞耸耸肩,道:“是啊!我自己都没有把握取得火狐内丹,他们凭什么断定我有此能力?”
华媚娘笑道:“那是有一个人公开说出你有此能力之故!”
展陷飞问道:“是谁?”
华媚娘道:“鼎湖天池药宫的红药叉雷芷君!”
展鹏飞道:“原来是她?可是我连她都不认识,她怎知道我能取到火狐内丹?”
华媚娘道:“这我就不明白了……反正六大邪派的人都相信红药叉之言不是无的放矢,所以拼命的想找你合作。”
鼎湖天池药宫的红药叉雷芷君名重武林,她的话对六大邪派的人来讲,等如纶旨。
以前六大门派所组成的屠龙小组不敢杀害展鹏飞,也是红药叉雷芷君的意思,目下各大门派到处找展鹏飞合作,说是出自红药叉雷芷君的主意,自然是不会错的。
展鹏飞突然有一个感觉,只觉得红药叉雷主君从开始到现在,像似有意要使展鹏飞陷在六大邪派的纠缠,永无止休的样子。
这是什么道理?红药叉雷芷君何以要这样做?这些当然都是不容易弄清楚的问题,展鹏飞不禁很想找红药叉雷芷君当面问个明白。
要找雷芷君,自然须得先逃出仁善庄才行,于是展鹏飞道:“媚娘!你能不能协助我逃出这里!”
华媚娘道:“这事我已经在进行了!”
展鹏飞奇道:“真的?那么什么时候可以逃?”
华媚娘沉吟一下,道:“起码也得再待上五天才能逃……”
展鹏飞道:“不能快点儿吗?待久了,怕失去了机会……”
华媚娘道:“你怕大伪教的人将你移到别地方关起来?”
展鹏飞问道:“难道说没有这个可能吗?”
华媚娘道:“有当然有,不过再过个十天半月,他们不会来打扰你却是可以肯定的。”
她说得很有自信,展鹏飞却道:“你能确知如此?”
华媚娘道:“嗯!我敢保证!”
展鹏飞道:“他们如此软禁我,一定别有用意了!”
华媚娘道:“当然!你知道一个人最怕的是什么?”
展鹏飞想了想,道:“除了死之外,我想不出有什么好怕的。”
华媚娘抿嘴一笑,道:“我倒认为有时候死并没有什么可怕的!”
展鹏飞不知华媚娘突然谈到这些有关人生死的话,到底有何用意,因此露出疑惑的神情来。
只听华媚娘又道:“莫非你不相信我的话?”
展鹏飞道:“不,不,我相信,的确死在某些时候,不一定是最可怕的事!”
华媚娘道:“那么我问你,除了死之外,还有什么可以使你担心害怕的?”
展鹏飞恍然道:“失去自由,对也不对?”
华媚娘螓首微点,道:“对!他们将你软禁下来,让你舒舒服服的过日子,可是你能安心住在这里吗?”
展鹏飞道:“当然没法安心。”
华媚娘道:“于是你想逃,却又逃不出去,心情渐渐的开始烦躁起来,终于连最后仅存的那一份定力,也会因之消磨殆尽,这时假使突然间有人提出交换你自由的条件,你会不答应吗?”
展鹏飞想想道:“除非是些伤天害理的事要我去做,否则委实很难拒绝!”
华媚娘笑道:“他们所提的条件,却是简单很得,而且不要你即刻履行,我看,等你被关的日子多了,你是非答应不可!”
展鹏飞问道:“是些什么条件?”
华媚娘道:“只问你肯不肯跟他们合作而已,也不须你提供什么保证,甚至将来能不能成功也不须计较,肯合作,立刻放你走路,怎么样?在那种情形之下,你会拒绝吗?”
展鹏飞仔细一想,道:“大伪教这一手实在太高明……”
这句话等于展鹏飞承认他不会拒绝,因之华媚娘笑道:“他们早将人性的弱点看得清清楚楚,所安排的计策,莫不以攻心为主,自然是高明之至!”
展鹏飞道:“要是真被他们关在这里,我想不出半个月,我一定会毫不考虑的答应跟他们合作!”
华媚娘道:“半个月是他们的估计,不过我看呀,只要十天你就再也憋不住了。”
展鹏飞道:“也许!放我一个人静静住。在这里,心事起来越多,也就更急着想出去!”
华媚娘道:“这是谁都免不了的……瞧!才三天而已,你不就急着要我帮你进走了吗?”
展鹏飞有点儿不好意思,只好笑笑不语。
华媚娘又道:“你先别急,逃走的事我早已进行中,你何不趁这个空闲,将精神养好?”
展鹏飞道:一你既已计划好逃走的事,我当然可以安心养神了。”
他没有询问华媚娘的计划,足见他很信任华媚娘,使得她大有安慰之感。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话,华媚娘站起来辞行道:“你安心再待几天,这次绝对可以成功!”
华媚娘走到门口,又停了下来道:“有件事差点儿忘了……”
她重又走进屋内,道:“我有一个口诀,你没事儿就记下来!”
展鹏飞道:“什么样的口诀?”
华媚娘道:“你只管记下来就是,不必多问……”
她很快的将口诀念了一遍,展鹏飞仔细依言念了两句,便停下来道:“这口诀好像是一种指法?”
华媚娘道:“我要你别问嘛!”
展瞩飞摇摇头,道:“我不愿随便学人家的功夫,你不说个明白,我便不背口诀!”
华媚娘怔了一怔,垂下了头。
展鹏飞讶道:“媚娘!你怎么啦?”
当华媚娘再度仰起脸儿,只见她的美眸中,珠泪盈眶,不知何时已伤心的流下眼泪来。
展鹏飞见状大急,扳着她的香肩,道:“媚娘!我说错了什么话?”
华媚娘轻轻拭去泪水,幽幽说道:“你没有说错什么……我早该想到你不会有兴趣学那阴阳十二指法的!”
展鹏飞道:“哦?原来那口诀是大伪教不传之秘阴阳十二指法?可是我学不学它也不是顶重要的事,你何必哭得那么伤心呢?”
华媚娘缓缓道:“你学不学阴阳二十指法虽不是要紧的事……可是,我为了学那指法的口诀,不知吞下多少委屈,想来不由得我泫然欲泣……”
展鹏飞道:“你这又何必呢?”
华媚娘道:“我觉得你能学会阴阳十二指法,就可应付农润霖这个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