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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展鹏飞,”华媚娘笑着扭着:“我都不怕,你一个大男人,还怕什么?”
她的声音中的的确确含有嘲笑和瞧不起他的意味,换言之,展鹏飞别转头的举动,她并不认为这是守礼,而是幼稚不懂事,所以瞧不起他。
展鹏飞注视对方的眼睛,道:“我不必瞒你,对于男女调情方面,我并不是内行!”
“但是你的反应,好像是修炼了多年的老僧一般。”华媚娘嘟起嘴唇,媚态迫人:“你心里怎样我不管,但你并不象别的男人一般……”
“别的男人怎样呢?”
“若是别的男人,第一步他会坐在床边,和我接近,然后……”她一边说,一边以跪姿挺直了身子,于是褪到腰部的衣服又向下溜,暴露出更多的肉体。
展鹏飞果然有这种想法,男人的确没有什么可损失的,除了在道德的观点来看,这等苟合无异于禽兽的杂交。只有这么一点,使他觉得不大对劲而已,华媚娘向他伸展双臂,展鹏飞迷惘中他伸出双手,但觉一个光滑香软的肉体,已钻入他怀中。
突然屋角传来“啪”的一声脆响,展鹏飞吃一惊,迅快转眼望去,这间秘室之内,并无其他人影。华媚娘已在这眨眼间站起身,于是全身的衣服,都褪到足踝。
展鹏飞回过头来时,恰好把这具白皙的曲线起伏的美丽人体看得一清二楚。
他双手一伸,刚碰到肌肤时,华媚娘屈低身子,轻轻道:“喂,有人来啦……”
“哦?在哪里?”展鹏飞登时清醒,回头查看。
“还有一会儿工夫会才到这儿,”华媚娘说:“刚才你不是听到声音么?那便是他们在外头触动了机关,所以我知道有人快进来啦……”
“媚娘,我怎么办?”
“你躲到床底下,靠里面墙壁有一个凹槽型的暗格,可以容纳你,你且躺着不动,等敌人走了再出来。”
展鹏飞这才放心,假如没有掩蔽的话,他决不肯躲到床底。因为敌人不是寻常庸手,绝对不会大意到不查看床底的。他一伏身,轻轻巧巧闪入床下,到了墙脚,用手一推,原来是一块长木板,漆上颜色,瞧来与墙壁一般。此时应手而起,露出了一个长形的凹槽。展鹏飞躲在槽内,把木板放下,随即发现板上两有个小洞,恰好在他眼前,可以窥看出去,晓得这是专为槽内之人设计的。便把眼睛凑上去,静静地看着。
片刻间,秘室门口出现了一对穿着快靴的脚。展鹏飞只能看见这么多,但所有的声音却听得清清楚楚。
“哈……哈……华媚娘,你瞧瞧我是谁!”
“呀!”媚娘发出一声尖叫,表示她因赤身露体,被人闯入而吃惊。
“你……你不是金睛鬼爪袁伯文吗?”
“哈……你还记得我,真是难得……”
“袁伯文,这是我家秘室,你……你怎会撞入来?”
“你华家庄不过是弹丸之地,我金睛鬼爪袁伯文岂会放在心上……”
他仰天打个哈哈,那种声调,展鹏飞不需看见,也想象得出他狂傲得意的样子。
“哈……媚娘,这叫做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滚,滚出去,啊呀……”她的惊叫,是因为衣服被夺。
展鹏飞也晓得这一点,因为衣服统统掉在地上了。
“你……袁伯文,你想干什么?”
“华媚娘,别装模作样了,你又不是规规矩矩的闺女?”
“滚蛋,快给我滚,啊呀……”
她又发出惊叫,可见得已经受惊,不过程度并不厉害,因为那金睛鬼爪袁伯文双脚还站在地上,展鹏飞心中怒气渐起,暗想:我乃是堂堂男子汉,今日竟躲在床底下,看着华媚娘受欺侮而躲藏不出,日后还能称英雄好汉么?
华媚娘一点儿也不害怕,娇美的面靥上还带着冶荡的笑容,挑逗得方在壮年的金睛鬼爪袁伯文眼露欲火异光。
女人就喜欢这样,表面上不肯,还大惊小怪地拒绝,其实内心却全不是这么回事。
若是初出茅庐的小伙子,则这一套可能把他吓回去。
但遇到经验丰富的男人,则她这等作态诈拒,反而更添占有欲望和愉快。
“啊,不……不……”华媚娘叫道:“袁伯文,你敢欺负我……呀……啊!”
在她的惊叫声中,夹杂着金睛鬼爪袁伯文的得意狞笑声。
“好吧,华媚娘,我不碰你了!”袁伯文说:“把衣服穿上。”
他弯腰捡起地上的衣服,这一刹那间,锐利的目光向床下扫瞥一下。
展鹏飞心中一震,忖道:“这家伙好生狡猾,果然先查看床底下……”
金睛鬼爪袁伯文拿起华媚娘的衣服,道:“华媚娘,我得四下查看一下,瞧瞧有没有别人躲在复壁夹道中……”
“你查你的,我不管,但你先把衣服还给我!”
“那不成,我不希望你走开,嘻……”
“笑话,我若要走,光着身子也能走。”
“那就试试看,”袁伯文纵声笑了数声,才接着道:“外面有十几个壮汉把守着出口,你光着屁股出去,他们一定万分欢迎。”
“哈,我才不怕呢!”
“好,你走啊,我袁伯文绝不拦阻,我那一群手下更不会怕你……哈……”
“讨厌,快把衣服还给我!”
“哈……你少安毋躁,等一会儿,咱们还未曾好好的叙叙旧呢!”
“见你的大头鬼,谁跟你有旧……”
金眼鬼爪袁伯文速即闯入暗道中查看,他行动虽快,却毫不鲁莽,展鹏飞忖道:“这金睛鬼爪袁伯文表现得胆大心细,机警过人,一定是邪派的著名高手……”
他从未听过袁伯文之名,是以不知道这人在七星教中地位如何?
“唉,外面有人把守,还是暂时不要走好,一切只好忍耐了……”
华媚娘自言自语地说,这话分明是说给展鹏飞听的,展鹏飞不声不响,以免话声被袁伯文听见。
她话声停歇一阵,金睛鬼爪袁伯文便回到秘室来。
“没有人,”袁伯文把她的衣服丢在地上:“这倒是有点儿奇怪之事。”
“奇怪什么?把衣服还我……”
“你独自在这个地方,没穿衣服,而居然没有男人,这岂不是十分奇怪之事?”
“笨蛋。”华媚娘骂了一声:“把衣服还给我,我不爱跟你多说。”
“你骂我笨蛋?哈哈……我这一辈子,还是第一次被人骂作笨蛋!”
他说到后来已有所悟,当下打个哈哈又道:“我明白了,你在等人来,可是想不到我来了,对不对?”
“我不知道,”华媚娘说:“反正我不是等你……”
金睛鬼爪袁伯文的快靴已离开了双脚,同时有两件衣服摔在地上,展鹏飞看时,竟是他的上衣。
因此这袁伯文正在做什么打算,全然用不着费心推敲。
“你……你想于什么?”
“我……哈……这还用说么?”
“袁伯文,你真敢欺负我?”
“闲话不要多说,嘻,华媚娘,我忽发现令尊东君子华人豪真是天下第一聪明人。”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乃是想起了你不懂武功,才联想到华人豪的。他真是有先见之明的人,故意不传你武功,这样,你就永远不会死在男人手底下了……”
“我听不懂,你再解释来听听。”
“你想想看,天下人人都知道你不懂武功,则纵然和你家人有仇,也不会轻易动手杀你。例如我金睛鬼爪袁伯文,宁可从你身上获得快乐,也不愿做那焚琴煮鹤辣手摧花的勾当,哈……这就是华人豪聪明之处,也可以说,他老早看透了人性……”
这一番话,连怒气勃勃的展鹏飞也认为讲得很对。
“华媚娘,你不要装模作样了,老实说,你如果侍奉得我心花怒放,我就不会伤你一根汗毛。但反过来说,哼,我袁伯文可不是面慈心软之人。”
华媚娘嘤咛一声,果然不再说出反抗顶撞之言。
华媚娘被这个男人饿虎擒食般攫住,齐齐向床上倒去。
可是那金睛鬼爪袁伯文却像弹簧般弹起来,迅快转身,以蹲着的姿势蹲在床上,向床外望去。
只见床边有一个年轻俊俏的男子,剑眉虎目杀机重重,手中拿着一把长刀,精光耀目,显然十分锋快。
这口长刀就是袁伯文自己的,这个年青男子则是展鹏飞,他实在忍不下这口气做那缩头乌龟,是以迅即爬出来,夺刀在手。
“你是谁?”
金睛鬼爪袁伯文虽然手无寸铁,却毫无惧色,声势汹汹地叱问。
展鹏飞心头微微一震,已知道此人武功深不可测。
因为他与对方近在咫尺,刀气森厉追射,而对方居然能行若无事,这一手已显示出他功力之深厚了。
“本人行不改姓,坐不改名,展鹏飞是也……”
“嘻?你就是展鹏飞么?听说你的武功很不错!”金睛鬼爪袁伯文说:“你别忙动手,我有一个重要的消息要告诉你……”
这袁伯文暗示他晓得展鹏飞这个人一点,展鹏飞并不奇怪,但他趁机一瞥那缩在一角的华媚娘时,见她并无惊讶之色,心头恍然大悟,暗念:敢情华家庄之人,亦是已知道他的底细啦!
“有什么重要消息?”
“本教教主对你似乎很欣赏,有意把你收为弟子……晤……你听清楚了没有,他要把你收为弟子,这是万世难逢的奇遇呢!”
展鹏飞嗤之以鼻,道:“你的教主是谁?我见都没见过,哪能谈到这等拜师收徒的大事?”
“展鹏飞,袁伯文的话可没有夸大,如果真是七星教教主不夜城主高晋要收你为徒,实在足以轰动武林了。”
华媚娘说着,她在两个男人面前,虽然一丝不挂,却毫无不舒服不自然的样子。
“哈!袁伯文,你们找错人了,”展鹏飞厉声道:“我展鹏飞不是你们想象中的那一个展鹏飞……”
“什么?你不是展鹏飞?”金睛鬼爪袁伯文大感迷惑:“难道还有人假冒你的名字不成?”
“假冒倒是没有,我只是不拜你们教主为师,呔,看刀……”
登时但见刀气如雪,电寒风劲,疾抹袁伯文的脖子。
袁伯文左手一推,劲道如山。抵住展鹏飞凌厉的刀气,同时之间,“叮”的一响,展鹏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