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辛玫想了一想,道:“我与她非亲非故,自然没有帮她的可能!”
展鹏飞道:“是啊,何况你此刻恨不得剥她的皮,自是更无可能帮她的忙了?”
辛玫不用开口,她的表情已充分透露出确是如此。展鹏飞又道:“由此足见,当崔姑娘露出很希望你下手段去她的容貌之时,你当然不会干了
在场的人都现出恍然之色,显然他们对展鹏飞的推测,均甚感合理。
展鹏飞微微一笑,道:“你一定想不通为什么崔姑娘不怕容貌被毁吧?”
不要说辛玫想不通,就是展鹏飞要不是已经跟崔小筠交谈在先,骤然碰上的话,也决计想不通。
但展鹏飞此刻相当了解崔小筠的心情,逐道:“还是我来告诉你……因为崔姑娘已决定皈依佛门,所以她不在乎美与丑!”
辛玫忍不住道:“天下多的是貌美如花的尼姑,她何必非毁了容再人佛门不可?”
展鹏飞道:“你说的诚然不错,但崔姑娘的师父看法不同,她嫌她长得太美丽,一直不肯替她剃度,崔姑娘既下了剃度的决心,当然愿意你替她毁去容貌呀!”
辛玫道:“她有此决心,为什么自己不动手?”
展鹏飞道:“你想想,她的师父允许她如此做吗?再说她如果不顾一切的毁去自己的容貌,固然有可能使她的师父剃度她,只是如此一来,若因此导致她师父内疚难安的话,崔姑娘岂不大大的罪过?”
这等完全替人家设想的心怀,辛玫从没有经验过,她不禁把眼光投向崔小筠。
崔小筠回报一丝歉然的微笑,好像对她刚才要求辛玫毁容的举动,抱有很深的歉意。
辛攻心中一动,赶快别过头去。
展闻飞此刻又道:“辛玫!你刚才要是真的毁去崔姑娘的容貌,可真是功德一件啊?”
辛玫怔了一怔,仔细一想,才知道展鹏飞在讥讽她,寒着脸道:“我早知道一剑下去,等于帮了她一次大忙,这种事我可不愿意干!”
展鹏飞哈哈大笑,道:“这下你可承认了?”
辛玫心意被点破,气得她柳眉倒竖,正要发作,崔小筠却道:“鹏飞!你不要惹辛姑娘好不好?”
她用柔和的声音,又道:“辛姑娘,你不会怪我刚才的举动吧?”
辛玫嘴角牵动了一下,忍住没有说话。
崔小筠继续道:“我委实想不出好的办法来说动家师替我剃度,所以只好要求你动手……”
展鹏飞道:“可惜你没想到辛玫这人心胸狭窄,她怎会帮你的忙呢?”
崔小筠没有理会展鹏飞,又道:“我认为要是容貌毁在别人的手里,师父自无话说,我也就可以顺利度人空门……可是我现在想起来,我这种做法,实是太过自私……”
辛玫真不相信世上有如此胸襟豁达,从不为自己设想的女子,因此禁不住多看崔小筠几眼。
只见崔小筠那美丽的脸上,和煦安祥,是那么无忧无虑。
辛玫不禁有些妒恨起来。她摔过头道:“你滚开!滚得远远的,不要再让我碰见!”
崔小筠诧异的看着她,显然辛玫突然大声叫唤的举动,太过出她意料之外。
她怯怯的望着展鹏飞,然后走到展鹏飞之旁,道:“鹏飞!我们走吧!”
展鹏飞指一指辛玫,道:“我就不相信她会让我们走?”
崔小筠道:“她自己要我们滚,难道说还会阻我们离开?”
展鹏飞道:“不信你试试看好了!”
崔小筠迟疑了一下,转向辛玫道:“辛姑娘!你不会再留难我们吧?”
辛玫突然恶狠狠的盯了崔小筠一眼,道:“你能说服展鹏飞乖乖受缚,我便不会为难你!”。
崔小筠想了一下,样子很认真,道:“这如何可能?”
辛玫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凶巴巴的道:“你劝不了他最好,我就将你们两人统统留下来!”
展鹏飞突然响起宏亮的笑声,道:“辛玫你本就没有意思让我们自由自在的离开,何必转着弯儿说话?”
崔小筠露出不相信的神色,道:“辛姑娘!你不会是有意为难我们的吧?”
辛玫冷冷道:“姓展的没猜错,我一碰上你们之时,就已经打定主意要将你们留下来……”
崔小筠怔了一怔,道:“为什么?我们又没得罪你?”
辛玫道:“为的是什么,你问问展鹏飞便知!”
展鹏飞剑眉一轩,道:“辛玫!她根本就不知道程云松的事,你何必将这笔帐扯在她的头上?”
崔小筠道:“程云松他怎么啦?”
辛玫哼了一声,道:“程师兄为你断肠泣血,早已功毁骨立……”
崔小筠闻言“啊”了一声,显得非常意外样子,道:“他……他为什么要这样?”
辛玫道:“哼!你的手段好毒辣,你的扮演也是高人一等,到现在还想在我面前装蒜?”
崔小筠低着头,实际上她正在思忖程云松“形销骨立”的样子,内心甚是不忍难安。
可是李玫却以为她有意装出那种惹人同情的表情来气她,不禁心里更火,大声道:“你听到我的话了没有?”
崔小筠道:“听见了,我深为令师兄的事感到抱歉!”
任何人听到她如此坦然回答,也都会感觉出崔小笼内心的歉意。
但辛玫却“锵”的一声抖动长剑,好像要一剑将崔小筠刺死的样子。
崔小筠抬起诧异的美眸,徐徐道:“辛姑娘!你又动杀机了?”
她说来一点儿惊慌的语气也没有,似是辛玫抖剑的举动,跟她毫不相干。
辛玫道:“不杀你可以!但你要跟我回断肠府一趟!”
展鹏飞看不过去,正要开口,崔小筠却突然道:“到断肠府去?到了那边可以跟程云松见面吗?”
李玫猜不透她这一问的意思,只好道:“那要看我们府主的决定……”
崔小箔道:“既然有会见程云松的可能,那么我跟你走一趟也好……”
她这么一说,不要说辛玫有意外之感,就是展鹏飞也大吃一惊,不觉脱口道:“小筠!你以为断肠府可以任由你出进的吗?”
崔小笼道:“我当然知道断肠府是个凶险的地方……”
“那么……”
展鹏飞正要再出言劝阻她,却触及她投过来的柔和眼光,不禁住了口。
住了口之后,他立刻意会到崔小药决定前往断肠府的心情。
于是展鹏飞私自忖道:。难道说小药已对程云松生出了血,否则她为什么宁愿冒着生命危险,去和程云松见上一面?”
思忖之间,崔小筠已主动对辛玫道:“辛姑娘!你陪我回庵交代一下,我立刻随你到断肠府去……”
辛玫有点儿不相信那么容易就能够将崔小筠带走,一时竟还没有启程的意思。
展鹏飞见状,心知她怕自己动手阻挠,遂道:“你们走吧!我不会为难你!”
说出这句话之后,展鹏飞心里突然莫明其妙的烦躁起来,就如同失落了什么东西似的。
崔小筠这时又道:“鹏飞!下次你要找我,还是到此地来,我不会在断肠府耽搁太久的……”
她置身在这种情形之下,居然还能了无牵挂;生似这一趟断肠府之行,是次早安排好的旅游。
展鹏飞很快的被她那种无忧无愁的洒脱所感染,原本烦闷的心情,霎时间变得极其怡然宁静。
终于他恍然醒悟到崔小筠到断肠府的意念,不是为了难分难舍的爱。
而是充盈在她心胸中的悲天悯人襟怀,启引她去冒险。
他同时相信,设使程云松不是崔小筠所认识的人,而他的状况与困难,有必要崔小筠去解决的话,崔小筠还是会去。
崔小筠就是这种事事先为人着想打算的人,从不考虑她自己的处境有多凶险。
展鹏飞内心感动万分,目送着崔小筠在断肠府那些凶神恶煞的押送下,离他而去。他心中矛盾之至,既不忍见崔小筠落人虎口,又不敢违背她的决心,出手拦阻。
因此崔小筠一行走了很远,展鹏飞依然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始才举步离开。
霎时间,他便寻上了官道,没精打采的信步西行,一路上还为崔小筠到断肠府的事,耿耿于怀。
因此他前行的速度甚慢,走了整整一个下午,赶不到二十里路。
黄昏时,展鹏飞进人一个小村落。
那村落不过只有二、三十户人家,除了有一家设备简陋的茶肆之外,再没有其他去处。
展鹏飞漫步进人茶肆内,捡了一处座头坐了下来,早有伙计过来伺候。
他胡乱点了几样食品,抬眼打量肆中的客人。
肆中这时只有七、八个客人而已,分成三处而坐,有一名面目祥和的老员外,正举着酒盅,望着展出飞微笑。
展鹏飞忙报以笑容,但心里却有点嘀咕,心想这老员外为什么对他微笑?
他拿着茶盅喝了一口,却发现有一名华服中年人,站在仙桌前,作揖道:“兄台可是路过此地?”
展鹏飞忙也站了起来,抱拳道:“是的!小可路过宝地,只不知尊驾有何见教?”
那华服中年人很客气的道:“区区华平,奉敝主人之命,想请兄弟移驾本庄一叙,不知兄台肯否赏光?”
展鹏飞讶道:“咱们素昧平生,华见如此客气,莫非认错了人吧?”
华平笑笑道:“展兄虽不识在下,在下可久仰展兄侠名……”
展鹏飞道:“华兄既然知道小弟姓展,则华兄之言委实不假,只不知你们如何知道区区路过此地?”
华平道:“这一切咱们何不留待敝庄相叙时再谈?”
展鹏飞双手一摊,道:“好吧!不过你得先告诉区区,贵主人是谁?”
华平很快的道:“敝主人称东君子华人豪便是……”
他一指原先与他同桌而坐的那名老员外,又道:“喏!华老员外早在那边恭候大驾了!”
展鹏飞循他所指的方向望过去,原来就是刚才与他微笑点头的那名老员外。
他怔了一怔,心道:“名震六大邪派的大伪教华人豪,居然是这位面目慈样的老者,真叫人不敢相信……”
他同时也想起了华媚娘,只不知她目前是不是跟着她的父亲华人豪住在此地?
一时之间,展鹏飞竟然有渴望见见华媚娘的念头,当下毫不考虑的道:“既是